第五十五章 內心強大的霍去病
李敢的執行力很強,或者換個說法,安陽侯金印的威懾力太強,所有的事情暢通無阻地辦成了。
只是,平陽城的地界上,有什麼事情可以瞞得過平陽侯?
「去病竟然去了霍仲儒家中……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曹襄捧著自己肥碩的大肚肚,吃力地靠在軟榻上,忍不住喘息了一下。
下邊跪著的僕從稟報道:「我等目前只能調查到這些東西,如果再繼續查下去的話,恐怕會讓安陽侯和霍小爺知道。」
「那就不用查了。」曹襄無奈的嘆息了一聲,「派人去找我娘。」
僕從不解其意:「君侯,那要稟報老夫人什麼事情?」
曹襄鬱悶地看了一眼下邊跪著的僕人:「我娘不老!以後別一口一個老夫人,我說了多少次了?」
「喏!」
僕從惶恐的叩首。
曹襄粗粗地喘了幾口氣:「你讓人去我娘那裡,我娘知道我要做什麼,只是安陽侯此番連夜離去,讓人留下送了些許禮物過來,我吃不準安陽侯對我究竟是什麼意思,可我們明明都已經是一家人了,為什麼這麼見外呢?」
僕從大氣都不敢出,只是抱拳退下。
李歡回到家中,一連睡了整整兩天不醒,阿嬌聽到這個消息后,都嚇了一跳,讓人特意來看望了一下,順帶著送了一箱金子。
但李歡卻是在第三日清晨才醒來的,看著顏色暗淡的金餅子,李歡完全沒有任何喜悅的感覺可言。
這要是放在以前,隨便往面前的箱子里抓兩把,就能讓他一輩子躺平擺爛,吃喝不愁……
嗯,似乎接受前女友,也照樣可以躺平擺爛……
李歡揉了揉睡太久,已經有些不靈活的腦袋,暗想自己怎麼會這麼想?難道現在不是一輩子吃喝不愁?
「去病怎麼樣?」
伺候在邊上的翠花緊張兮兮的看著李歡:「霍將軍沒什麼事情,依舊如常的練兵……主人,你……你感覺怎麼樣?」
「我能有什麼事情,傻丫頭!」李歡笑盈盈地伸手,捏了下翠花的鼻子,兩人都嘻嘻的笑了起來。
「那日里,貴人和你們說了什麼?」李歡斜靠在軟榻上,雖然說是睡了三天,但又不是三天不吃不喝,真不知道這些人擔心什麼,自己不就是長途奔波太累了……
「貴人只是說了一些很平常的話,也說主人寵愛妾身等,並不會因為大婦人的到來,而有所改變。」
翠花越發嬌羞,說話的時候,不僅臉上漲紅,就是一雙小手,都不知道往什麼地方放了。
「你和白芷都不反對這件事情?」李歡瞬間無語,可轉念一想,卻又是自己以前那些老舊的觀念在作祟,這個時代的女子,又能左右自己命運的人嗎?
尤其像是翠花、白芷這樣的人,長得漂亮,反而成為了原罪。
「奴婢兩人怎麼會反對這樣的事情,高興都來不及呢,如果主人真的迎娶了公主,我們李氏的地位就會更加穩固!」翠花小嘴巴啦啦的說個不停,後邊的話說得更興奮,但是李歡卻已經神遊天外去了。
「主人,你餓了嗎?」
「今兒個想吃麵條。」李歡站起身來,任由翠花幫著自己洗漱。
不是他自己墮落了,而是這樣的事情如果不讓翠花做的話,她會傷心恐懼,難過一整天……
「麵條是什麼,妾身可從未聽說過……」翠花忽然有些興奮起來,主人每次說過什麼她從未聽說過的東西,也就意味著另外一種更好吃的美食將要誕生。
「和面,剩下的交給我來。」李歡樂呵著笑道,「讓去病回來,做好以後,先給貴人送一份過去,稍後再準備一份厚禮,我要去拜訪某個人。」
他看了一眼邊上擺放著的一箱金子,遲疑了一下:「算了,過幾天再去吧,我先把這些金子重新熔煉一下,然後再去。」
「喏!」
半個時辰后,阿嬌看著面前這一碗熱氣騰騰的臊子面,湯水上翻滾的油珠、新鮮的配菜,混雜成為一種令人唾液快速分泌的食物香氣……
「呲溜——」
阿嬌只是吃了一口,便立刻催促著:「將做法送入未央宮,讓陛下也嘗一嘗!」
「喏!」大長秋滿心歡喜的退下。
須臾時間之後,碗底朝天兒,阿嬌心滿意足地靠在椅子上,伸手輕輕的揉著自己的小腹,回味著美食帶來的快感。
這麼一瞬間,她感覺李歡就算是不做漢帝國的諸侯,做個普通的庖廚,也一定會名揚四海。
這些稀奇古怪的吃食,他是怎麼想出來的?
「貴人,您飯後該去散步了。」
宮人小心翼翼地提醒著。
阿嬌心情極好,抬腳就走,正在修繕的小路,已經有了幾分規模感可言。
新鮮的泥土在太陽光芒的照射下,散發出一股令人心情愉悅的腥味,迎面吹來的風裡,帶著剛剛綻放的各色花香味道。
直到這個時候,阿嬌才意識到,春天到了。
咫尺長門宮,鎖住的可不只是她區區一個皇后的位置,更是她的心。
左右兩邊勞作的工人,已經退到遠處去做別的事情,這也是李歡特意吩咐過的。
阿嬌每天吃完飯後,都要出來走動,這樣才能讓她的身體得到調理,等到這種狀態穩定之後,才能繼續別的。
作為一個曾經富婆的前男友,跟著富婆女友出入最多的地方是哪裡?
無非就是保健場所啊!
這個保健場所,是絕對正經得不能再正經的那種保健場所。
一種叫做艾灸的東西,不僅李歡看著自己的女友因為宮寒做過無數次,他自己也體驗過,甚至時間持續太久之下,他自己都能在女友空蕩的大別墅里親手為她做艾灸,做完之後自然做想做的事情……
李歡靠著軟椅,望著阿嬌遠去的倩影,轉頭看了一眼已經幹了三大碗麵條兒,卻依舊意猶未盡的霍去病,又看了看邊上正好打了一個飽嗝的李敢,感嘆道:
「這常言說的,吃面不吃蒜,快樂少一半……」
「師父,算是什麼東西?是算術嗎?」李敢不解其意,但卻敏而好問。
葉歡搖頭:「是大蒜,一種調料……我們吃燒烤的時候,要是有點這玩意兒弄上去,那不直接原地起飛?」
看著霍去病和李敢的眼睛有些冒光,他就搖頭道:「博望侯吃過這東西,只有在西域才有,什麼時候干翻匈奴,我們什麼時候就能實現大蒜自由!」
「我去練兵了!」
霍去病又多了一個干翻匈奴的理由——大蒜自由。
李敢則安順的坐在師父身邊,等候著師父的教誨。
「敢,跟為師去溜達溜達消食,順帶著,為師也想為你介紹一下我師門所學,看看你想學什麼。」
李敢激動的眼睛都紅了,趕忙站起身來:「師父,我攙著您走……」
李歡擺擺手:「八十年後再說攙我走的事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