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第二十九章

第29章 第二十九章

沈夫人尖叫出聲之後,所有人都用探究疑惑的目光盯著她,這個時候她才意識到自己的表現太過做賊心虛。

而赫連夫人則是按照赫連老太太交給她的話道:「沈夫人這是怎麼了?放心,我赫連家雖然家大業大,但也不是沒有禮的家族,做不出奪人所愛的事情來,更做不出強佔他人財物的事,只是看看而已,沈夫人這都不願意嗎?」

話音落下,周圍圍觀的群眾眼睛瞬間亮了起來,在場的人哪一個不是年老成精的狐狸,赫連夫人簡簡單單幾句話便讓他們聽出了其中的貓膩。

一時間,眾人看向沈夫人的目光變得玩味起來。而處在眾人視線中心的沈夫人臉色越發難看,雖然她喜歡萬眾矚目的感覺,但是卻不是這種萬眾矚目。

「赫連夫人,這不好吧,我這手鐲戴得緊,一時間也不好取下來。」沈夫人努力鎮定神情放緩語氣道。

赫連夫人笑了笑道:「原來你是擔心這個呀?放心,不讓你取下來,我就看看而已。」

「對啊對啊,這麼一對帝王綠的翡翠手鐲可不多見,沈夫人你就讓赫連夫人看看吧。」一旁看沈夫人不順眼的豪門貴婦開口輕笑著說道。

她一出口,周圍的小姐妹都齊聲附和,把沈夫人弄得騎虎難下。

如果是換做以前,沈夫人能有和赫連夫人套近乎的機會肯定是立刻沖了上去,可是現在她知道自己的手鐲極有可能是赫連老太太送給朋友的那一對,如果這個時候被人揭穿,他們沈家怕是要成為整個海城的笑話。

就在沈夫人思考如何脫身的時候,赫連夫人一把抓住了沈夫人的手,她的力氣很大,沈夫人幾乎掙脫不開。

只見赫連夫人我一點沈夫人的手借著大堂明亮的燈光看著手鐲內側讀出了那一行小字:「丙午年六月,季尋音贈予摯友謝幼瑜。」

話音落下,剛才把沈夫人弄得騎虎難下的貴婦眉頭緊蹙,她狀似無意地開口道:「季尋音,這不是老太太的名字嗎?」

「剛才說老太太把這對手鐲贈給了自己的朋友,可是沈夫人又不姓謝,家裡有沒有姓謝的親戚,哪裡來的這對手鐲?」一旁的人輕聲說出了自己的疑問,然而這聲音對沈夫人來說可謂是一記洪鐘。

「有姓謝的啊,沈家收養了一個孩子不就是姓謝,該不會當年見人年紀小就故意霸佔了別人母親的遺物吧。」有人開始猜測。

沈夫人聽著這些聲音肉眼可見地露出了惶恐的神色,所有人都準備看她的笑話。

只見現在沈夫人不遠處的赫連老太太冷著神情沉著臉道:「沈夫人,我需要一個解釋。」

赫連老太太的目光冷厲異常,多年來身居高位的威壓將沈夫人壓得喘不過氣來,還沒有開口說話,她就在赫連老太太面前潰不成軍。

「清雨,折月,我們走。」赫連老太太立刻轉身準備離去。

「是。」謝折月在送給了沈夫人一個微笑後轉身扶住了赫連老太太。

而赫連夫人則是給了沈夫人一個嫌惡的目光,連忙鬆開了她的手並且用隨身帶的絲帕擦了一下然後隨意丟在地上,嫌惡之情已經溢於表面。

同時,沈夫人周圍的人也開始竊竊私語,說著之前發生的事情。

「我當沈家當真那麼豪,能夠拿出幾個億的手鐲來。」

「原來是侵佔別人母親的遺物啊。」

「真是不要臉,果然是沒皮沒臉的人家才做得出來的事情。」

「誒誒誒,我聽說了,當初沈家收養那小孩,聽說就是算命的說那小孩能轉沈家的運,還能夠讓他們夫妻生男孩,你看沈家這些年的情況可不就是借了別人的運嗎。」

「那可真缺德,借了別人的運,孩子也不好好養,還要侵佔別人母親的遺物。」

而在另一邊作為這場晚宴的東道主王夫人自然是聽說了這件事,她連忙趕過去去攔住赫連家的人。

「老夫人有話好好說,做什麼直接走啊?」穿著晚禮服的王夫人笑意盈盈地走到赫連老太太的面前說道,「有人惹您生氣了,我賠禮,你想要做什麼都行。」

赫連老太太聞言帶著笑意看著王夫人,她知道她敢當場轉身走人就是因為王家人肯定要追出來攔她,這就是她的底氣,誰都不敢輕易開罪赫連家。

「我說有我赫連家人的地方就不能有沈家人呢?」赫連老太太看著王夫人露出了一個笑容來。

王夫人聞言頓了頓,然後在心裡暗罵沈夫人這個蠢貨,一個手鐲子貪了就貪了,偏偏還要拿出來炫耀,還被人當面捉住,只可惜她家孩子的婚宴多了這麼些風波。

當然一個沈家根本比不了赫連家的,雖說將沈家人趕出婚宴的做***將人得罪死,但是她也更不想得罪赫連家。

於是,王夫人很快回道:「我們王家也不歡迎沒有禮貌和教養的客人。」

赫連老太太露出了滿意的神色然後對王夫人誇讚道:「你是個好孩子。」

王夫人聞言笑了笑,然後讓保安去將沈家人給請走。

「那麼,老夫人就和我回去吧。」王夫人伸出手道。

「好。」赫連老太太露出了滿意的神色,隨後在和諧的氣氛中和王夫人談笑風生。

而在另一邊,沈夫人直接被王家的保安請離了現場,沈夫人聽見保安的那句「請你出去」和眾多夫人的嘲笑中最終羞憤離場。

至於在男人堆里和人高談闊論的瀋河,他突然被王家的保安打斷,一瞬間他臉都氣紅了。

「你們知道我是誰嗎?我是你們王家請來的客人,你有什麼資格趕我走?」瀋河挺著圓潤飽滿的肚子大聲道,脖梗甚至有些發紅。

「王燦呢?把王燦給我叫出來,有他這樣待客的嗎?」瀋河繼續大聲道。

「沈先生,請你離開,這是我們老闆說的,他說他不歡迎沒有禮貌和教養的客人,如果不離開,我們會「請」你離開。」保安面無表情一字一句地盯著說道。

瀋河剛想開口爭辯幾句,結果周圍的保安都圍了上來,他不想被這些保安拖出去,只能灰溜溜地離開現場。

瀋河走後,剩下的男人才開口道:「瀋河這是怎麼了?得罪王家了?不應該呀。」

就算得罪王家了,王家也不至於和沈家連表面功夫都不做了,直接在婚宴上趕人離開。

而就在這個時候,一位夫人端著香檳前來找自己的老公聽見這群人的討論忍不住開口道:「你們剛才是沒有在我們待的地方所以沒看見,那場面可精彩了。」

「發生了什麼事?鬧出這麼大動靜。」八卦之心人皆有之,雖然他們在這裡都是為了寒暄聊生意,但是也不妨礙他們聽八卦。

「還能有什麼。」這位夫人笑道,「沈家那個女人做了一件蠢事,為了轉運收養了別人孩子,結果沒把孩子好好養還侵吞了別人母親的遺物,最後被赫連家的老太太認出那遺物是自己送給朋友的東西,現在事情敗露了沒臉留在這裡。」

說完,女人嘖嘖了兩人:「這刻了名字的手鐲都敢昧下,這生意上怕是也……」

話說到這裡,在場的生意人心裡已經有了考量。

那邊赫連老太太被王夫人重新勸回來后,大堂內說話聲絡繹不絕,大家把赫連老太太逗得笑得不停,氣氛大好。

「這就是赫連夫人的兒婿吧,長得真好看,比那些明星都好看,氣質又好,瞧瞧,我要是年輕個二十歲,我一定追他。」一位性格豪爽的夫人笑著說道。

另一位夫人倒是開口說道:「你是不是《和家長一起看世界》的謝折月啊?」

謝折月聞言微笑點頭:「是。」

「真的啊!你本人現實中比屏幕上還要好看!我媽他們可喜歡你們那檔節目了,都說自家小孩要是有小決那麼可愛不用人操心就好了。」說完,那名夫人露出艷羨的目光。

「我孫兒的確可愛。」赫連夫人理所當然地道。

話音落下,幾位夫人看向赫連老太太,見赫連老太太臉上並無不滿,甚至還有贊同,她們這才確定了謝折月在赫連家的地位。

哪怕他只是和赫連家主扯了證並沒有辦婚禮,但是在赫連夫人和赫連老太太心中謝折月已經是赫連家的人了,這就勝過太多了。就算以後這對夫夫離了,謝折月作為赫連老太太摯友的後輩,赫連家也會多照顧他的。

在諸位夫人的心思流轉之間,赫連老太太對謝折月說道:「我們說的都是女人之間的話題,你要是覺得無聊就出去轉轉。」

「好。」謝折月確實是覺得無聊了。

隨後,謝折月便禮貌地起身離開。

等謝折月走遠之後,赫連老太太開口道:「該說的說,不該開口說的,別拿出去亂說。」

赫連老太太想的很簡單,沈家的事要多多宣揚,至於謝折月和赫連瀛舟結婚的事就別說了,她聽說娛樂圈明星結婚會影響事業,她可不願意讓赫連瀛舟影響了謝折月的事業。

在場的夫人哪個不是人精,當即點了點頭,然後又換了個話題聊了起來。

此刻,人少的花園中,沈容心找了一圈也沒有發現自己一見鍾情的男人,反而是在回去的時候遇到了出來透氣的謝折月。

謝折月穿著白色的西裝,頭髮整齊的梳起,衣領和胸口手巾袋中間露出一節金色的錶鏈,襯得他矜貴極了,像是從油畫中走出來的清冷貴公子。

「你怎麼在這裡?」沈容心看見謝折月的那一刻臉瞬間垮了下來。

謝折月現在不是應該背赫連家的兩個女人管教嗎?怎麼突然跑到王家的婚宴上。

「我為什麼不能在這裡?」謝折月不答反問,那雙多情的桃花眼中依舊帶著幾分輕淺的笑意。

「你不過是我家的養子,有什麼資格站在這裡,保安呢?來人把他給我轟出去!」沈容心立刻開口喊保安。

謝折月看著沈容心,覺得面前的人挺沒有腦子的,自己能夠進這場婚宴那就是赫連家的人帶他來的,在王家的地盤趕赫連家的人,沈容心是想把兩家都得罪了嗎?

而沈容心則是一臉倨傲地看著謝折月道:「赫連家是不會讓你在娛樂圈拋頭露面的,以後你只能在家裡當嬌妻,好好伺候那個赫連家主,等他把你玩膩以後說不定還能分到一筆不菲的分手費。」

「是嗎?」謝折月扯了扯手上白色絲一個手套然後歪頭看向沈容心,而這個時候王家的保安聽見動靜已經趕了過來。

「請問有什麼事?」領頭的安保人員開口問道。

謝折月沒有等沈容心開口,就直接對保安道:「這位是沈家的少爺。」

沈容心聽到謝折月的這一句話得意地揚起了頭,然而他卻沒有想到被趕出去的會是自己。

「沈少爺請你離開宴會。」領頭的保安聽見謝折月的話后看向打扮得花枝招展的沈容心道。

「你們讓我離開?」沈容心的眼睛里露出了幾分驚愕,「你們知道我是誰嗎?」

他是沈家最受寵愛的小少爺,是國內頂流愛豆,是無數奢侈品大牌的代言人!

只見面前的安保人員平靜地看向沈容心道:「無論你是誰,只要你姓沈,你就必須得離開這裡,請不要妨礙我們的工作,必要時刻我們會使用暴力手段。」

王家的掌權人和王夫人早就決定得罪沈家了,既然得罪了,那就得罪得更狠一點也不會如何。所以,他們直接下了命令,不離開的直接扔出去。

而謝折月則是站在人群邊緣勾起嘴唇笑著道:「不自己離開的話,會被扔出去的。」

話音落下,沈容心的神色一僵,顯然他不想這麼被人扔出去。

而謝折月則是繼續輕描淡寫地道:「外面還有很多記者在蹲拍這次王家的婚宴,如果你被扔出去……」

那麼第二天就能上微博熱搜頭條,然後因為熱度太高把微博炸了,最後全國人民都知道沈容心參加婚宴的時候被婚宴主人給扔了出來。

這種場面實在是太過丟人,沈容心沒有勇氣去面對。

「我自己走!」沈容心甩了甩手徑直朝門外走去。

安保人員見此鬆了一口氣,幸好自己走了,如果他一直不走,那麼難做的會是他們。

「多謝這位少爺幫忙。」領頭的安保人員上前道謝。

「沒事。」謝折月斂眸輕笑,清冷的月光在他身上鍍了一層柔和的光。

安保人員見此立刻安靜離去,讓謝折月一個人在花園中透氣。

而在另一邊,沈容心氣沖沖地衝出王家大門走到自家車前時發現自己的父母吵得不可開交。

「你告訴我,我們是為什麼被王家趕出來的?」瀋海大聲地質問面前哭哭啼啼的女人,「你還有臉哭,你知道我被人當著世交和投資夥伴的面趕出去有多丟人嗎?」

瀋海氣得胸膛不停起伏,今日之後他一定會成為圈子裡的笑話。別人投資或者和他合作都可能不會考慮他。

「爸,媽,你們在吵什麼?」沈容心不解地開口問道。

他剛被王家的保安趕出來就看見自己父母在吵架,於是隱約有了不好的預感。「你問你媽自己做了什麼?」瀋海沒好氣地說道。

「媽,是因為什麼啊?」沈容心看向自己的母親,不知道她是因為做錯了什麼才被王家從婚宴上趕了出來。

「你不告訴我,我要怎麼去給人賠罪?如果沈家生意垮了,這裡面一定有你的一份功勞,到時候我們就離婚,我讓你凈身出戶,榮華富貴你是再也別想了!」瀋河看著自己老婆只知道哭死活不開口的模樣氣急敗壞地咒罵道。

而沈夫人顯然也被瀋河的話嚇傻了,不敢隱瞞在宴會上發生的事情了。

「我戴的這對手鐲是赫連老夫人送給她朋友的。」瀋河聞言盯向沈夫人手腕上的翡翠手鐲,他這才注意到沈夫人手上的手鐲正是謝折月母親的遺物!

「這手鐲不是送回謝折月的手裡了嗎?為什麼該在你的手腕上?」瀋河暴怒。

他不是個蠢人,幾乎是一瞬間他就想明白了,謝折月母親的遺物是赫連老夫人送給自己朋友的,並且極有可能這朋友是謝折月的親人,如今赫連老夫人得知自己送給朋友禮物被人強佔了,她能不生氣嗎?

他們被王家這樣不留情面的趕出來,估計也是因為王家不想得罪赫連老夫人所以才把他們的臉面往死里踩。

沈容心聞言也瞪大了眼睛,他沒有想到謝折月居然還能和赫連老夫人攀上關係,他明明是想讓謝折月在赫連家受苦的啊!

「還不快把你手上的鐲子取下來!」瀋河罵道。

接著,他不等沈夫人自己取下手鐲就自己上手從沈夫人手腕上將手鐲強行擼了下來。

沈夫人的手腕比較粗,肉又比較豐滿,手鐲自然是很難取下來,廢了好大勁,等沈夫人的手腕變得通紅后,這對手鐲才被瀋河從沈夫人手腕上取下來。

手鐲取下來后,瀋河小心翼翼地將這對手鐲放好,明天他還要帶著手鐲去赫連家登門賠禮道歉,讓赫連家不要計較這個蠢女人做的事情。

將手鐲放好后,瀋河坐上車關上車門直接一腳油門揚長而去,全然不顧自己的老婆和兒子沒上車。

沈容心被迫吃了一嘴車尾氣后臉色鐵青,而沈夫人則是蹲在地上捂著臉痛哭。

只見沈容心痛恨地看向他的母親:「鐲子你昧下了就昧下了,你為什麼要戴出來炫耀?是生怕別人不知道嗎?」

他的言語之間沒有絲毫覺得沈夫人強佔他人遺產是不對的,而只是恨沈夫人做事不仔細給他們帶來了麻煩。

隨後,沈容心撥打了自家司機的電話,半個小時后,沈容心才帶著哭成淚人的沈夫人離開。

坐在車上的沈容心不由吐出了一口氣,幸好記者們都去拍王家的婚禮了,不在停車場這裡等著,要不然今天的事被人拍下發出去絕對又是一場風波。

然而就在沈容心的車離開后,一個身穿黑色衣服頭戴黑色鴨舌帽的男人從遠處走了過來,從一旁的綠化帶中拿出了自己的錄音錄像設備。

等他仔細查看一番后,他按住耳麥道:「告訴金主,任務已經完成。」

隨後,黑衣服男人借著夜色的掩護飛快地離開現場。

此時,王家的婚宴已經開始,謝折月站在人群里端著香檳看著王家的那對金童玉女走上台念結婚誓詞。

就在這時,一隻手拍向了謝折月的肩膀,但是卻被謝折月迅速避開了,而李濤嚴也不生氣,他笑著道:「哎呀,沒想到真是你,我說你怎麼退圈后又突然出現了,原來是傍上了富婆啊。」

說完,李濤嚴擠眉弄眼地看向不遠處的赫連夫人和赫連老夫人。

「對啊。」謝折月禮貌微笑,她們都是自己的富婆長輩。

李濤嚴是他曾經的前隊友,立的是壞男人的人設,喜歡嘴花花撩人,但是還是個***。

但是謝折月知道,他已經爬了不知道多少人的床了,同時沈容心加入隊伍后,他也是最快排擠打壓謝折月的。

「嘖,給我也介紹個。」李濤嚴拿出自己的手機,裡面全是謝折月和赫連夫人老夫人之間的互動,「不然你知道的。」

「威脅我?」謝折月歪頭,「你可以試試把這些照片發出去,是你死得快,還是我死得快。」

李濤嚴吸了一口氣,看向那兩個被眾星捧月的女人,覺得這是自己惹不起的人物。

「打擾了。」李濤嚴退後,然後去找今天在宴會上勾搭上的金主。

謝折月則是微笑著目送著他離開,然後將手中的香檳一飲而盡。

晚上十二點,王家婚宴結束,赫連家的人坐上了車。

赫連夫人一直在宴會上忍住沒問的問題終於問了出來:「媽,你為什麼要在宴會上放他們離開?直接撕不好嗎?」

只見赫連老太太不緊不慢道:「去叫陳管家檢查一下客廳的監控是不是正常運行,明天有人要登門拜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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帶著皇帝爹上娃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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