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一物降一物
李建誠遠遠見到有車來,打開車上的擴音器,喊道:「別走那條路,危險。」
顧琛看清駕駛室內的人倒吸一口涼氣,居然是他前世的好夥伴。
顧琛已從廖明泓和龍蟄那兒得知有棵吃人的變異柳樹,暗道幸好這小子命大,否則重生一次見面的機會都沒有。
「停車。」
顧琛率先下車,眾人紛紛跟上。
李建誠見狀也停下車和趙樂民一起下來,二人臉上還殘留的恐慌和悲痛。
「各位,左邊這條路不能走了,有吃人的柳樹,你們若是進安城和我走,雖然另一條路要多花四五個小時的時間,但起碼安全。」李建誠盡量語氣平靜的說,顫抖的手出賣了他的心。
「這事說來真是讓人覺得匪夷所思,但是我們沒騙人,真的,你們要相信我們。就算你們人多也不要去涉險。」見大家都一副無所謂的神情,趙樂民焦急的補充。
見到前世的好友,顧琛發自內心的笑了,這小子歷來是個命大的,運氣也不錯,即使這一世多了怪異的植物他還是沒事。
顧琛微笑著對前世的好友和熱心腸的年輕人道謝:「多謝,不過,你們恐怕不知道,安城的所有的出口都有這種柳樹,不管往哪兒走都一樣。」
前世的安城沒有變異植物,但城內的居民成了喪屍,包括這位熱心腸的小兄弟,唯有李建誠一個幸運兒逃出生天。
趙樂民疑惑的看著顧琛:「你怎麼知道的?」
聽他的口音是外地人,剛從外地來怎麼會知道這些。
顧琛高深莫測的笑了笑:「我有位兄弟能看到方圓幾百里以內的事,他親眼所見不會有假,而且,我們還知道你們本來還有個同行的朋友,剛剛被柳樹吸幹了血肉,對嗎?」
二人大吃一驚,顧琛的話簡直顛覆了他們的認知,傳說中的千里眼嗎?世上竟有這樣的能人。
他們對顧琛的話深信不疑,畢竟能知道祁揚被吸成人乾的只有他們倆,顧琛剛從外地來就知道那證明他的話是真的。
李建誠的臉色一下子變的難看:「這麼說這些柳樹是想守株待兔,出來一個吃一個,怪不得最近幾個月安城無人進來,出去的人也有去無回。」
顧琛再次打破他的幻想:「不,你想的太簡單,柳絮能繁殖,變異的植物即使在極端惡劣的環境下依然能生長,只要有足夠的養分,生長速度極快,最多不超過兩個月,安城將成為一座空城。」
顧琛其實並不知道,魔幻菇知道啊,怪柳就是它的家鄉天墨星的特產,剛剛一聽廖明泓說會吸食人血肉的柳樹,魔幻菇馬上就反應過來是老鄉,連忙給主人科普。
李建誠咬了咬牙說:「一定要找人來把這些怪異的植物消滅,既然如此,各位還是別去安城。」
趙樂民點頭,回去也是死路一條不如去別的城市搬救兵。
黃亮揮舞著拳頭,豪情萬丈的說:「請人,請我們就行了,別說只是幾棵樹,幾百棵我們也能將它們滅了。
李建誠眼前一亮,轉瞬想到柳樹的那無數能變粗變長的枝條,以及利刃般的樹葉,眸子暗了下去。
「不行,不能讓你們去冒險,除非有軍方先進的武器,否則再多的人也只是白白犧牲,為它提供養料罷了。」
段凌剛:「小兄弟,除了我們,你們找不到救兵。安城目前還相對安全,我們所經過的城市全是喪屍,大家都自顧不暇了怎麼會來救你們。」
李建誠和趙樂民頓時覺得眼前一黑,那他們的親人朋友怎麼辦,安城的居民怎麼辦?
其實他們從心裡不相信顧琛等人能對付得了怪柳,不是他們看不起人,而是怪柳實在太厲害。
白白害了這些人的性命,他們良心難安。
魔幻菇安靜的在容兮手裡的小花盆裡呆著,聽了這話覺得它立功的機會到了,終於不用吃白飯不做事了,哦不對,是光吸收晶核不做事。
給顧琛出主意:【主人,讓黑子去就能搞定,在天墨星全是變異植物,我們看似很強大,實際最大的天敵就是各種蟲子,藍恆星的蟲子對怪柳沒有任何威脅,但黑子不一樣,對付怪柳動動嘴就成。】
顧琛沖它點點頭,安慰李建誠和趙樂民:「不用擔心,我們肯定能搞定。」
李建誠和趙樂民無論怎麼勸眾人不為所動,兩人只能妥協。
顧琛:「塗山霆,讓黑子去把怪柳的根給刨了。」
黑子雖是他的寵物,成天在地底遊盪,要找到它還得靠會御獸的塗山霆,不能隨叫隨到的寵物對顧琛來說沒什麼意義,前段時間乾脆將黑子轉送給塗山霆。
當時就把小夥子樂得,也不嫌棄黑子臟,抱著就是一通親。
塗山霆高興的點頭:「好嘞。」
他和魔幻菇抱有同樣的心情,總算不是吃白飯的。
塗山霆嘴裡念念有詞,不多會兒,神出鬼沒的黑子出現在雪地里。
顧琛有段時間沒見到黑子,仔細一看怎麼感覺這傢伙瘦了。
一個像甲蟲的龐然大物從地里鑽出來,李建誠和趙樂民目瞪口呆,驚的差點忘記呼吸,二十年所承受的驚嚇和恐懼也沒有這一晚上來的多。
塗山霆興奮的跑過去,摸摸它的大腦袋,不知道和它說了什麼,黑子嗖地一下鑽到地底,那速度比往日快多了。
塗山霆回來向顧琛報告:「首領,黑子說它來到這裡就沒吃飽過,終於可以吃飽了,聽它的語氣,它把怪柳當食物了。」
顧琛恍然,怪不得他瞧著大傢伙兒瘦了,原來是餓瘦的,真是可憐。
李建誠和趙樂民三觀受到的衝擊太大,都不知道說什麼好,完全聽顧琛安排上大巴車。中文網
段凌剛和符冰都是肉體系異能者,刀槍不入,二人開著李建誠的車。
顧琛倒是想和李建誠好好聊聊,不過剛認識他不能表現的太熱絡,而且小夥子的同學慘死沒心情聊天,顧琛隨便問了幾句便靠在椅背上假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