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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我們繼續去其他地方找線索！」說著赤井悠就準備離開病房。

寒川簡制止他，「等一下，我們還沒有給外面發送消息，已經確定有攜帶鼠疫的患者遊盪，要是這個患者出去感染了其他患者或者醫護會變得非常可怕。」

「哦，對！正常情況下都需要先疏散無關人士。」赤井悠把手放在門把手上，「但是，能和外界聯絡的電話在護士台，我們需要穿過這個走廊到正中間，才能和外面彙報。」

「就這樣出去沒問題？」

「沒事沒事，一般情況下只有我們找完線索才會出現怪物襲擊的意外情況。」赤井悠表現的非常輕鬆。「總之到地方后我和外面聯絡，你趁著時間找一下護士站里的線索，說不定能得到處理這玩意兒的辦法。」

……稍微顯得有些悠閑了。

寒川簡不是很理解，這裡是醫院的隔離區，隔離區里除了逃逸的鼠疫攜帶者還有其他病患，而且醫院裡有很多人，哪怕不考慮外面的人，他們兩個暴露在有鼠疫的空氣中也很有可能被傳染。

他為什麼一點都不緊張害怕？醫生的自信？

赤井悠打開病房門，他左右看了看，確定沒有其他東西後走在走廊上，寒川簡跟上去，就像是赤井悠說的那樣，整個隔離區非常安靜，沒有一點人聲，他試著看了一下其他病房的情況，但似乎每個病人都躺在病床上安靜的睡著。

看不清他們的臉，也不知道他們是誰，更別說找到小夜的位置。

「死氣沉沉的吧，我就來過一次，還是跟著森醫生進來的，這個隔離區跟個鬼區一樣，我老早就覺得這估計是個任務點，遲早需要來探一遍。」赤井悠發出感嘆，「說不定還是個連續性的大任務。」

「任務點的意思是還會出現很多次像這樣的緊急任務通知？」

「當然的吧，我是這裡的醫生都對這裡不了解，有資格在這裡駐留的只有院長、森醫生和與謝野醫生。」

他們來到護士站，周圍依舊死寂的很，赤井悠找到電話開始往外打，寒川簡則是在他的示意下開始尋找這裡的線索，護士站上的東西並不多，一份份病歷整齊的疊在桌子上，寒川簡大體看了看也沒有看到太多奇怪的東西。

這時他看到掛在旁邊的白大褂。

說起來這個隔離區雖然有護士站但是沒有護士在，護士站里掛著的也是白大褂，寒川簡把白大褂摘下來，在上面白大褂上看到了『森鷗外』的銘牌，白大褂不自然的下垂，一看就是口袋裡有重物。

寒川簡把手放進口袋裡，接著他的微微皺眉，從口袋裡摸出了一把槍。

系統開始自動掃描信息。

【灰色幽靈：一把型號老舊的淘汰槍械，不知為何被放在森鷗外醫生的口袋裡。】

赤井悠的電話也通了，「我是赤井，是森先生嗎？確定隔離區發生泄漏，那位被老鼠啃咬的患者失蹤，疑似攜帶鼠疫，請立刻疏散醫院裡的患者和醫護，森先生我沒有說謊，您難道還會懷疑我的判斷嗎？」

「是，沒錯，越快越好，我和寒川先生留在隔離區等候。」

「對，我們還沒有發現失蹤的鼠疫攜帶者。」

寒川簡看向赤井悠，就在這時他微微低頭，眼睛看向赤井悠的腳下，他似乎看到赤井悠站著的桌子下有什麼東西在黑暗裡蠕動，因為蠕動的太慢連赤井悠都沒有察覺到。

等那個東西伸出爪子來的一瞬間，寒川簡已經伸手拉住赤井悠。

他沒有絲毫猶豫直接一把把赤井悠拽回來，因為力氣太大太猝不及防，赤井悠發出一聲驚恐的尖叫聲被寒川簡拽倒，在倒下的瞬間他也看到了腳下那個黑漆漆的蠕動物。

下意識扣動扳機，寒川簡對著那東西射出所有子彈，空蕩蕩的護士站里回蕩著震耳欲聾的槍聲。

赤井悠傻住了好一會兒，接著才顫抖的開口，「……那是什麼？」

「我怎麼知道。」寒川簡把人拉起來往後退，「趕緊走，那東西還活著。」

「卧槽？中了這麼多槍還活著？！」

赤井悠迅速起身往後退，在兩人瘋狂後退中那東西終於一點點蠕動著鑽出桌底，像是一隻黑漆漆長滿毛的大老鼠，但實際上那是一個人，只是人的爪子和面孔扭曲，血紅色的眼睛死死地盯著他們。

它發出老鼠的吱吱聲，接著朝著他們猛衝過來。

寒川簡確定手中的槍一發子彈都沒了，他把槍塞進口袋，在沒有合適的武器時，逃跑才是活命的根本，於是寒川簡幾乎沒有絲毫猶豫轉身就跑，赤井悠也不是蓋的，他控制住不要尖叫，然後跟在寒川簡屁股後面跑。

這層隔離區非常大，老鼠窮追不捨，寒川簡在拐角處毫不猶豫，赤井悠反而有些猶豫。

雖然他來過一兩次，但對這裡真的不熟。

「喂！」又過了一個拐角，赤井悠終於忍不住了，「你這樣亂跑真的不會跑上死路？」

「不會。」寒川簡一邊跑一邊抽時間回答他，「你來的時候沒發現樓梯口有這裡的地圖嗎？」

「哈？你把地圖記下來了？」

「不然呢？」寒川簡疑惑的轉頭看跟在他身後的赤井悠，「既然知道這裡很危險，那就應該所有逃生路線都提前獲取，我們和老鼠的區別就是我們會看路，會規劃路線，但是老鼠沒有這個智商。」

完全沒去看地圖甚至去看地圖也記不住的赤井悠：……

「你厲害。」赤井悠感嘆，「我倒是理解你為什麼會被選為第八個玩家了。」

單就這份記憶力就很厲害，在求生遊戲里，卓越的記憶力和分析能力向來都比較重要。

而他：赤井悠，是個喜歡玩兒攻略遊戲的主，這種求生遊戲玩兒的不算多，熟悉度不足，所以才會在七個玩家裡積分墊底。

憑藉著對路線的熟悉，寒川簡兩人成功繞回病房，鎖上病房門，兩個人屏住呼吸在房門旁邊等待，很快他們就聽到了老鼠移動時的吧嗒聲，它就像是一隻史萊姆，在病房門口徘徊一段時間后離開。

聽著腳步聲徹底遠去，兩人鬆了口氣。

「謝了。」赤井悠道：「如果不是剛才你拉我一把，我估計一條命就沒了，好不容易攢的積分呢。」

寒川簡有些疑惑地看向他，「積分就這麼重要？」

「不然呢？積分就是生命。」赤井悠從玻璃往外眺望了一下，「說起來你的積分是不是很低？那你可要小心了，多攢點積分，現在還不算太艱難，但後期一定會有很多危險的事情發生，積分越多越好。」

寒川簡看著自己只有10的積分，卻還是想不起來這個積分有什麼用，竟然等同於生命。

但是寒川簡知道有些人比起生命更在意其他的東西，有哪怕是生命也無法替代的東西存在，或許這個積分算是一種作弊物？可以換取自己想要的東西？

許願？神明？

「怎麼處理掉那個東西？」寒川簡選擇轉移話題，「我們手上沒有武器，這把槍沒子彈了，而且就算是有子彈也傷不了它。」

「唔，也就是說一定程度上免疫物理攻擊，可能需要一些非物理手段來處理。」赤井悠想了一會兒，「說起來，我們的任務目標其實不是消滅它，而是幫助醫生處理泄漏源，對吧？」

寒川簡點頭，「沒錯。你的意思是說：我們不需要想辦法幹掉它？」

「和它面對面實在是太危險，但是拖延時間就簡單多了。」赤井悠道：「他是被隔離在這裡的患者，負責人是森先生，森先生是一位非常謹慎的醫生，他一定考慮過這個患者攜帶鼠疫病毒的可能性，也一定會備好治療鼠疫的藥物。」

「我們要去找到這份葯，然後給它注射進去，對，沒錯，這絕對就是這個任務的通關方法！」

寒川簡想了想，片刻后他點點頭，「你說的有道理，但是……任務的通關方法？你說的好像在玩遊戲。」

「當然是遊戲。」赤井悠反而有些疑惑，「這不就是遊戲嗎？」

「啊？」

這個醫生真的沒問題嗎？

寒川簡想：或許他明白赤井悠為什麼會這麼不畏生死了，他把這場人生當作遊戲，或許參與這樣的事情會讓他感覺到更加刺激有趣，這樣的人在某種程度上很難控制，也很好控制，畢竟他除了遊戲之外什麼都不在意……

在腦中思考著，寒川簡注視著赤井悠，開始打算盤。

「藥物室在護士站旁邊的房間，我們想拿到葯需要再回去一趟。」赤井悠顯得興緻勃勃，「怎麼樣？有興趣和我再闖一次嗎？」

寒川簡抬起頭來，他露出一個笑容，掩飾住眼中的不自然。

他說：「當然。」

……

「是的，有患者逃跑，是被老鼠咬到的患者，說不定還攜帶著鼠疫病毒。」森鷗外靠在牆上打著電話，「這種事在我們建立隔離區時就想到了，只不過三年後才出現第一個案例，那就按照當時的想法來處理就好。」

「安吾君，如果你態度不這麼冷冰冰我或許還會更喜歡你一點。」

「啊。」森鷗外放下手機，「被掛斷了。」

與謝野晶子在另一邊冷笑一聲，「森醫生是完全意識不到你在被很多人討厭嗎？」

「說什麼呢與謝野。」森鷗外笑著說：「自三年前末日開始，橫濱再也沒有勢力劃分，我們可都是同事。」

「即使沒有勢力劃分，人是群居動物，但人與人之間的分歧和對立思想可不是一句沒有勢力就可以消失。」與謝野晶子雙手插在白大褂的口袋裡，「就像是隔離區的建立一樣，可有不少人都持反對意見，不還是建立起來了。」

森鷗外攤手，「沒辦法。」

「這可是為了大多數人的利益，集體是為了保證大多數的安全，而不是為了所謂的人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