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章 幾家歡樂幾家愁
三國歸晉第190章幾家歡樂幾家愁等到孔伷苦著臉吃過早飯，又有一個壞消息傳來，原來陽翟城不知道何時在四門張貼出公告並且在城門邊設立了招兵站，討伐董卓的大幕已經拉開，衛宣繼續募兵這本來沒什麼。但那招兵公告上說入伍的待遇卻讓豫州兵內部炸開了鍋，別的條件不好兌現，光一日三餐讓許多人心動。據說已經看到好多昨晚趁夜逃跑的同僚在徵兵處報名呢！消息一經傳開估計五千人是回不來了！
孔伷再也忍不住，哇的噴出一口血來，他知道衛宣是故意的，是趁火打劫。但他衛宣佔據了地利，沒辦法！
事實上衛宣問孔伷要糧食的時候他就應該想得到，二十萬石糧食啊！用來加餐，一人一年也不過五六石吧，足足夠四五萬人加餐一年了。他不知道的是衛宣在潁川已經宣傳一年多了，一直都是一日三餐的。
更讓孔伷擔憂的是如今自己兩萬多大軍新敗卻連一個營地都沒有，要是讓全軍知道了衛宣那邊的待遇，估計晚上還會有不少人逃跑。萬一衛宣嘗到了甜頭，晚上也同樣來一次夜襲，他豫州軍就全完了。就算衛宣不來夜襲等他建設好營寨估計人也跑了一大半了。所以他平靜一陣之後立即擂鼓聚將，宣布早飯後休整半個時辰隊伍開拔，前行十里再紮營，他不要和衛宣搞在一起了。這混蛋陰招太多了，孔伷擔心自己還沒有見到董卓的軍隊，麾下將士就被挖光了。
但他那裡知道在他每到陽翟之前衛宣和戲志才等人就制定了一系列挖牆腳的方案。孔伷想多是躲不掉的，除非立即開往前線與董卓開戰。
與此同時，衛宣中軍大營，眾人卻是笑開了花，衛宣正在論功行賞，杜鵬和韓*猛、典韋功等人勞最大，杜鵬被遷為驍騎校尉，不過手下仍舊只有一千騎兵，韓*猛、典韋兩人升為司馬。典韋下屬的兵馬增加到兩百人，全部從老卒中抽調。韓*猛則需要重編之後增補至少兩軍侯。正好之前蔡琰跟他提過，蔡琰的另外一位從兄蔡猛蔡志剛想進軍中就放在韓*猛手下歷練一番。杜鵬、韓*猛和黃忠等三人仍舊屬於中軍，這當中黃忠最鬱悶啊，因為他屬於中軍，而騎兵被杜鵬帶出去了，營門被典韋和許褚堵住，他只能在圍牆上跟著娃娃們放冷箭。不過他對衛宣麾下的將領們有了一個全新的認識，勇猛如張遼、魏延萬人軍中取敵將如探囊取物，這兩人能和衛宣的族兄衛崢並駕齊驅是有道理的。
至於孔伷劃撥過來的兩位校尉，衛宣只能暫時委屈他們降級為司馬，分別編入張遼和魏延軍中。想要當校尉也可以要靠軍功。兩人是有一點鬱悶的，不過想到衛宣軍的戰鬥力，和將領們的待遇，他們暫時還能忍受。
昨晚雖然提點得到了王旦的通知，準備充分，守株待兔，但損失還是有的，主要是夜晚作戰，敵人兵力太多，好在大部分是受傷，各種輕重傷大概有六百多人，好在距離陽翟的醫學院比較近，應該能夠全部活下來，只有不到兩百人是陣亡的。算上從孔伷哪裡訛詐來的六千人，全軍五營每個營可以增加到四五千人。再加上未來一段時間招募的新兵，看起來大戰之前還需要重編一下隊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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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歡喜有人愁，此刻辛家，辛毗的書房，兄弟倆對面而坐，辛憲英也回了娘家在一旁坐著。辛評不滿辛毗將女兒嫁給衛宣做妾，是可以理解的，怒而辭職也算是士人的傲氣，然辛評從太守府沒多久卻選擇接受與衛宣有恩怨的孔伷的徵辟，這幾有點過了。
最讓人尷尬的是孔伷以一州之兵夜襲衛宣軍營，結果軍中將領被人從幾萬人軍中一個個擒拿，連他辛評都成了俘虜。
辛毗其實也是懊惱辛評的選擇的，然畢竟是自家兄弟，為此他還刻意在太守府保持低調，差不多快被人淡忘了，同樣是姻親的荀家三兄弟如日中天，快掌握整個潁川了。
辛毗以為自家兄弟這次算是後悔了這才準備讓自己去衛宣哪裡說和，不料辛評將這段時間的事情說了之後卻說道：「如今天下大亂，兵強馬壯者未王，孔豫州恐不是衛仲道的對手。來之前評去了一趟郭公則府中。他邀請我一同去冀州投奔韓文節，兄以為如何？」
辛毗陰沉著臉，他真想不明白自己的這個兄弟是怎麼想的。韓文節就是韓馥，如今的冀州牧，十八路聯軍之一，潁川人。如果辛評之前未曾出仕，接受同鄉的徵辟是這個時代很常見的。歷史上，韓馥在擔任冀州牧之後就是將潁川詢氏的年輕子弟打包帶走了，一同前往的還有辛家兄弟、郭圖等，最後全部便宜了袁紹。
但辛評身為姻親，不但在潁川辭職投奔孔伷，如今眼見孔伷不如衛宣還要遠走他鄉去冀州，這是與衛宣有多大仇恨啊。
辛憲英忍不住了，冷笑一聲：「憲英不知道夫君如何得罪了二叔，不過依憲英看來，那韓文節自身難保，袁本初野心勃勃豈能偏暗一郡，早晚會將韓文節驅逐，自己佔據冀州。」
辛評有點不服氣地說道：「那又如何，袁本初四世三公，名望遠不是衛仲道能比的。」
辛毗捂臉，辛評的意思就是韓馥失敗了那就投靠袁紹。
辛憲英毫不客氣地說道：「二叔莫要忘了，袁本初雖然名望高卻從未帶兵打過仗，當初在洛陽佔盡優勢，夫君和丁建陽都會聽命於他，卻不敢與董卓開戰，才有今日之亂局。倉皇逃離卻不敢去汝南，遠在渤海卻心想著冀州，韓文節雖然可能最終不敵，卻不可能坐以待斃，而就算一切順利，別忘了冀州東有百萬黃巾軍，西有百萬黑山賊，而幽州公孫瓚也是驍勇善戰的，他袁本初能夠堅持多久還真不好說。」
辛評臉色白的有點嚇人，他知道自己的這個侄女聰慧，說的也挺有到里，可是他能怎麼辦？
辛憲英不管他，接著說道：「反觀夫君以區區一郡兵在孔伷三萬多人夜襲的情況輕鬆獲勝，若不是為了顧全大局，如今豫州三萬多人全部是夫君麾下了。聯軍討董卓終歸是一場鬧劇，結束之後，孔伷回到沛國，拿什麼對抗夫君。別忘了梁國相是衛家門人，而孔伷此前還得罪了夫君的好友曹孟德。只要夫君願意軍事上頃刻之間就能佔據豫州。而內政上，看看如今的額潁川吧，沒有二叔和郭公則等六人，潁川出了什麼亂子沒有？所以憲英不明白二叔為何捨近求遠，舍親求人？」
辛評啞口無言，辛毗卻是敏銳地抓住了辛憲英言語中的幾個要點問道：「你說十八路聯軍討伐董卓註定失敗，就連仲道和孫*文台還有公孫伯圭這樣的人一起來都不行嗎？」
辛憲英搖搖頭：「這些本不該說的，不過夫君此前一直給憲英分析天下局勢。十八路聯軍各懷鬼胎，註定不能團結。袁本初好謀無斷，卻想著依靠聲望來統率十八路人馬。他連自己的弟弟園公路都說服不了。能夠聽從他命令的能有三四人就不錯。要是大家都齊心，怎麼可能出現孔伷匹夫夜襲夫君的事情？
洛陽八關數萬西涼精銳，以逸待勞。聯軍臨時招募烏合之眾，勞師遠征還各懷鬼胎，如何取勝？」
辛毗點點頭又問到：「那仲道有沒有說他是不是打算以潁川為根基從而仰望天下？」
「我問過，他沒說，只說走一步看一步。天下局勢每天都在變化，當時潁川兵少距離洛陽又近，夫君想是擔心董卓忌憚而派兵突襲陽翟。如今孔伷匹夫送兵上門，等到再有幾日收攏豫州逃兵應該就有兩萬五六千人了，再加上郡兵就是三萬。三萬人征戰天下有點困難，但是守住潁川足以。夫君以前說過，真要是戰事不利準備去投靠曹孟德！」
曹孟德？」辛毗一臉的不可思議。
辛憲英點點頭：「當時夫君是說如果在潁川被董卓打敗，最好的選擇是投靠曹孟德。如今看來如果曹孟德作戰不利卻有可能要投靠夫君了。不是憲英吹噓，夫君識人之明可是遠超那汝南許子將。看看戲志才、荀文若、郭奉孝，武將方面再看典韋、許褚、魏延、黃忠等人，還有兩位從妹夫和河東徐晃和雁門張遼都是大將之才。夫君與袁本初有交往為何卻不想著去投奔他，說明他根本就不看好。」
辛評的臉已經漲得通紅，但是一時半會他找不到語言來反駁辛憲英，因為辛憲英說的識人，衛宣確實厲害，關鍵還會忽悠，那戲志才連續兩任太守徵辟都不肯出仕，衛宣一來就加入了軍隊說明衛宣確實有國人之處。
但是說袁紹不如曹操，辛評不服。兩人言下的差距看起來太大了。不過如果辛憲英說的是真的，衛宣為什麼看好曹操而不是袁紹真是讓人費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