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麗良娣暴亡
第88章麗良娣暴亡
腦袋一轉,她趕緊恭敬跪下來:「稟皇後娘娘,妾身就是個後院小良人,除了看些醫書藥典就是琢磨怎麼繡花怎麼挑料子,別的事妾身實在不懂」
皇后終於不再問。
之後林夕夢不敢再說話,小心翼翼替皇后按摩全身的穴位,不敢隨意開口。
期間皇后也沒再說什麼話,只是一副若有思索的模樣。
——
幾天後,皇帝病情加重。
有小妃嬪想攜金銀逃跑,被追抓回來就是就地杖斃。
幾條人命下去,宮裡氣氛更加壓抑,連宮女太監都不敢隨意說話,人人謹言慎行,埋頭行色匆匆。
不過林夕夢再次進宮。
「其實妾身也不太得寵,還是小荷花巷的花魁姑娘不一樣,殿下三五不時就去看看,掛在心坎上一樣」
「我一個小良人,哪兒來的仇家」
意料之中的。
她跪在床頭親眼看見皇后在哭,是恐懼的哭,全身顫抖四肢哆嗦,連話都說不全的哭。
謝辰軻至少會做事,不至於保不住江山。
「不可能,主子您別亂想」
皇后閉上眸子。
微微帶著醋意,帶著小女兒家的不滿。
「那就好,斯人已逝,去了就去了吧」
他要是想要命,早就要了,何必等到現在。
——
「對了,你父皇病症如何?母后這幾天身子不適,也沒去看,有勞你了」
「我就是覺得不可能,殿下心裡還是有您的,要不然也不會封您為良人,要知道您可是……」
東宮死了個良娣。
第二次,是府里的毒藥。
「還有王大人呢,咱們王家百年世家,有權有勢,不會有事的」
此時的林夕夢萬萬沒想到,就這兩次召見,差點兒為自己惹來殺身之禍。
剛剛搬過家,行李都還沒完全整理好,就要燒掉了。
「這些天殿下說沒什麼事,自然不必天天都上朝」
「那母后就好生歇著,一切有兒子在」
三個黑衣蒙面人追著她的馬車,拿刀往裡刺。
「不是後院人乾的,不必聲張」
「這些年他太荒唐了」
后一天,麗良娣就惡疾暴斃,口鼻出血躺在那裡,死得徹徹底底。
一個是外面人想讓她死。
「不,她不是晦氣」
且不說趙良娣和宋良娣有沒有這個腦子,單說自上回她中過毒,膳房已經被謝辰瑜清理過一遍。
皇后失望閉上眼擺手:「你下去吧」
「那就多安撫安撫她的家人,多送些銀兩」
「趕緊找個高僧法師過來去去晦氣」
聽到的不是皇帝駕崩,也不是妃嬪被杖殺,而是麗良娣暴病而亡的消息。
「娘娘,您這是何苦,這都是您想象出來的,哪裡就到那步田地了?」
「惡疾?」
當時發現自己是皇后眼線時都沒弄死,現在大約更不可能。
從頭到尾連個棺材都無,她的丫鬟也都『殉葬』了。
「您只管放寬心,您是皇上的髮妻,是太子殿下的嫡母,太子殿下怎麼也不可能把手伸到您這兒來」
謝辰軻步伐愉悅離開,與剛才的痛哭流涕判若兩人。
「都是兒臣辜負了母后的好意,母后您打我吧,是我沒好好待她,是我對不住她」
於氏苦澀。
是謝辰軻下的命令,說麗良娣是染了惡疾,不能土葬只能燒了。
「兒臣為父皇找了幾個名醫,方子又換了幾個,比以前強些,但……」
皇後頭疼了一整夜。
「別胡說八道,是她自己沒福,好容易熬到你當了太子,自己卻惹了病」
幸虧林夕夢太困,拿抱著被褥枕頭躺在馬車上睡覺,這才躲過一劫。
林夕夢回答還是那幾樣,喝酒、吃飯、睡女人,再不濟是出宮遊盪,總之不太務正業。
膳房也不可能,那就只剩下兩種可能。
她瞬間背後冒冷汗,叮囑青青和大貴。
青青看向一邊,些微慌張后定了定心神。
「我想清楚了,你說的有道理,就按你說的辦」
「奴婢不是故意拿您的家事說事的」
先是回府的時候遭遇一波刺殺。
不是謝辰軻又該選誰?
前一天麗良娣還活蹦亂跳在她這裡請安,還商量著冬日到來,皇後娘娘身子也不好,過幾日再去椒房宮看看。
「上回殿下好好上朝去衙門的時候,還是賜死那個徐大人」
青青停下來垂著頭,嘴裡咕噥著對不起。
「那就是外面人做的,究竟會是誰?」
——
東宮後院
於氏眼睜睜看著麗良娣被裹了白布搬走。
藥石無用,太醫束手無策,林夕夢是被連夜叫過去的。
「母后,是我對不住她」
謝辰軻拭去眼淚:「她失去那個孩子後身體一直不好,是兒臣沒有及時關心她,才讓她鬱結在心,染上重疾」
她哭著哆嗦一會兒,漸漸恢復平靜。
林夕夢別過頭,心裡只是琢磨。
謝辰軻象徵性消沉了幾天,還跑到皇后的椒房宮垂淚訴苦。
老六與她最親近可老六不成器,真讓他當皇帝,大盛朝恐怕會更亂。
「你怎麼知道?」
「已經送去一千兩銀票,說她還有個弟弟,兒臣會替他安排差事,好好照顧家人,也算彌補我的一點愧疚」
「是」
謝辰軻行了禮要離開,皇后突然在背後說了句。
目光轉向林夕夢,又問了一遍老六在忙什麼。
皇后卻搖頭:「你不懂,你不必多說,本宮知道該怎麼做」
心煩意亂,林夕夢隨口問了一句。
「我也覺得不太可能是殿下」
全面妥協是什麼感覺,大概就是這種想改變,發現連改變的理由都沒有。
芳銳一句句勸。
一個是……謝辰瑜,他想殺了自己,和麗良娣一樣,暴病。
皇后輕輕扶起他。
林夕夢是喝湯的時候發現的,不是一品紅,也不是鶴頂紅,是一種食物相剋產生的劇毒。
「母后這兒沒事,你先下去吧」
青青率先否認,眼神極為堅定,就是那種骨子裡散發出來的,無可爭辯的確定。
有問題的早就被清理走,連宋良娣管著這麼久都沒能安插進去自己的人。
於氏和麗良娣沒什麼姐妹情,談不上多傷心。
更多的是唇亡齒寒的悲哀。
跟了他多年的老人都這樣,自己這個正妃又能多好。
他果然是個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的狠辣之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