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癲狂的修士
謝南衣和牧奕穿梭在西境最大的城市——白山城之中,比起南境和中部,常年佇立在風沙中的西境又有些不同。
穿著大膽,行事放縱。因為獸皇宗與梵宗在西境的關係,所以大街上時不時能看到販賣梵宗念珠以及駕馭靈獸行動的修士。
同時,這裡又有著濃厚的信仰風俗。就連大街上都能看到推銷佛像的人。
關於這種泥塑的偶像,謝南衣至今只見過兩類。一類是庇佑了他們的梵宗金身。一類則是那無極門修士手中蘊藏邪念的玉像。
可以說有好有壞。不過謝南衣並沒有什麼信仰,他只信自己,所以面對推銷的攤販,委婉拒絕以後便拉著牧奕向安排好的住處趕去。
到了住處,謝南衣鬆了口氣。西境的人太過熱情,實在讓他有些吃不消。
「街上的修士還挺多的。」謝南衣回憶自己的發現。
牧奕頷首:「應該是為了秘境而來。」就算大宗門消息封鎖得再嚴格,也不可能密不透風,機敏一點的早就已經趕來了西境。
而且這一路上,除了本土修士,謝南衣他們還看到了不少西境之外的修士,顯然與他們目的並無不同。
牧奕說道:「這兩天好好休息。」
不然等到了秘境裡面,留給他們休息的時間也不多了。
謝南衣清楚這點,點點頭,便和他分開回了自己的屋子。
牧奕先等謝南衣進屋,才回了自己的房間。門扉隔開了他與外界,牧奕蹙眉,伸手按壓眉心。不知道是不是錯覺,來到西境以後,他總覺得耳邊有什麼東西在說話。
沒把這跡象歸類於幻聽,牧奕更覺得是這西境里有什麼東西,在影響著他的情緒。
不知道南衣那邊能不能感受到?但牧奕是傾向於沒有的。畢竟謝南衣這一路上的情緒很正常。
盤膝坐在床上,牧奕默念清心咒,開始修行。不涉及謝南衣的時候,他的清心咒還是挺管用的,不一會就靜了心。
第二天,謝南衣從屋內出來卻嚇了一跳。牧奕眉目間多是不耐,還有種彷彿沒有休息好的疲憊。按理來說這種情況是不可能發生的。修士的體質,便是一個月不睡都不可能有這種疲憊。
他擔心問道:「你是不是不舒服?」
牧奕沒有隱瞞,而是點了點頭。昨天沒有說是覺得應該沒什麼大問題,不想讓謝南衣擔心,可今天一早他身上的不對勁都隱瞞不了了,他這個時候不可能還藏著捏著,於是將到了西境后的不對勁說了出來。
「這裡肯定有問題。」謝南衣說道,「就是不知道是專門針對你,還是來到西境的人都會受到影響了。」
他給牧奕把了脈,發現他身體沒什麼不對勁。而且自打身上的毒素解了以後,牧奕的體質便已經超過了絕大多數人。
謝南衣沉思說道:「我們去外面看看。」牧奕的不對勁那麼明顯,他檢查不出來,要麼就是沒有查到,要麼就是影響他的東西藏了起來。還得在西境探查一番才是。
西境的大街同昨日看清來也沒有區別。謝南衣甚至極力感受那影響牧奕的聲音,卻依舊什麼都沒有察覺。
他湊近問牧奕:「你還能聽到嗎?」
牧奕點頭。《成了退婚流男主的未婚妻》,牢記網址:1.那就更加奇怪了。謝南衣左右觀察西境的修士和凡人,發現他們臉上看不出什麼問題。難不成是專門針對牧奕的?
正思索間,一個激動的人口中大喊著什麼,一邊在大街上橫衝直撞,謝南衣恰好在他撞來的方向上。
牧奕神色一緊,將謝南衣;摟在懷中躲開那個身影,然後詢問道:「沒事吧?」
謝南衣搖搖頭,不自然從他懷中退出來去觀察那個人,沒有注意到牧奕的黯然以及她驟然緊蹙的眉心。
那人大概是個修士,看起來修為不高,此時正披頭散髮站在大街上,激動地大喊:「成功了,我成功了,神明回應了我,我不是難以修鍊的五靈根了。」
他手中還握著一塊測靈石,測靈石上的三色光芒證明他的話。他原本的五靈根此時成了三靈根。
周圍人的向他投過去羨慕的眼神,繼而議論紛紛。
謝南衣終於遲來地察覺到了不對勁。
修真界又不像玄門,信奉神明祖師爺那一套,大家講究飛升,逆天而行,奪取長生。而謝南衣已經算是與修真界的體系不同了,這也是為什麼雷劫對他格外溫柔。
可普通修士修道,又怎麼可能有什麼神明讓他信奉。
「就算是洗髓丹,也沒有這種作用吧?」謝南衣和牧奕對答案。
牧奕點頭。洗髓草珍貴無比,很難獲得,然而若是得到一枚,便可以煉製洗髓丹,洗去修士一根多餘的靈根。兩根的情況不可能出現。
面前這個修士從五靈根變成三靈根,周圍人不僅沒有奇怪還恭喜他,實在難以想象。
「西境有梵宗在,眾人信仰梵宗祖師,並不是什麼稀奇的事情,但也不至於到這種置若神明的地步,而且還是修士如此信仰。」謝南衣望著那狀若癲狂的修士,更加肯定了西境有問題。
過了半晌,城主府的衛兵過來,將這名修士帶走,不讓他擾亂城中秩序。
謝南衣說道:「回去我給你寫張符,你帶在身上試一試。」
兩人回了住處,謝南衣立即寫了一張清心的符咒送到了牧奕手中,等牧奕帶上,他立即問道:「如何,有效果嗎?」
積壓在心中的沉重情緒驟然一松,牧奕好笑提醒他:「才剛用上,不過似乎有用。」
謝南衣這才發現自己因為擔心鬧了笑話,牧奕他的話他當成安慰了,還是囑咐道:「若是沒有效果一定要告訴我,不然去秘境的時候太危險。」
牧奕點頭。
不過不知道是不是符籙真得起了作用,這兩天牧奕再沒有聽到耳邊有什麼東西說話,只是晚上偶爾會睡著做個噩夢,具體是什麼夢他也忘記了,只記得心裡很不舒服。
他沒有隱瞞自己情況的,全都告訴了謝南衣,看謝南衣擔憂思索,反過來勸說他:「其實沒什麼,最起碼不會影響我在秘境的狀態,不會有事的。」
謝南衣點頭,打算等待秘境一結束,便立即帶著牧奕離開西境,到時候他在過來查探西境也沒什麼,反正牧奕不能在這裡常待了。
西境秘境開放那天,秘境逸散而出的靈力終於讓大眾發現還有這麼一個地方。一邊暗恨大宗門***,一邊向著秘境的方向趕去。
謝南衣他們是提前到的,秘境外面被拉了防線,門外守著兩個弟子,能看出來是獸皇宗和梵宗的。看到謝南衣他們,指了指面前的箱子。
這意思是得抽取過路費。
牧奕丟了靈石到裡面,獸皇宗弟子說道:「行了,進去吧。」
兩人後面的修士被攔住,大罵他們不要臉,憑什麼卡人數。
謝南衣回頭看了一眼,對這現象也不贊同,但是也不會阻止。如果西境真得有問題,那麼去的修士盡量是能少就少,也能減少無畏的犧牲。
謝南衣他們入內,便看到秘境前被分成了三塊。駕馭著高大靈獸的獸皇宗修士以及端坐蓮台的梵宗修士。
第三方則是他們這些非兩門派的修士,全都聚在一起,警惕地觀察著兩大宗門的人。
獸皇宗為首的是一個眉目張揚的紅髮青年,腳下踩著丹心麒麟,和對面的梵宗青年說道:「喂,禿子,咱們要不要打個賭,看誰拿到的秘境寶物最多啊?」
謝南衣覺得他這種行為稱得上立g,一般情況下,肯定會有第三方比他們收穫多,當然,也有可能是裡面都是危險,眾人竹籃打水一場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