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婚服
「從未有過?」牧奕說道。
謝南衣點頭:「從未有過,爹娘給我看過兄長的消息,大多是一些關於修鍊的事情,偶爾也會提到幻海山的弟子,但大多都是出任務的人,也只是寥寥幾筆。柳祁這種幻海山的大師兄,若是他們關係真的好,不至於不透露一點關係,在這之前,他們就像是陌生人一樣,完全沒有出現在對方的生活中。」
「不過域外天魔這個消息應該是有可能的,先暫時這樣,把他穩住,然後多探查一點兄長的消息。等到日後再做打算。」謝南衣說道。
牧奕點頭。
「那這個問題解決了,該解決我們的問題了。」謝南衣拍拍床,示意他坐在自己旁邊。
「解決什麼?」牧奕一時間沒反應過來。
「你之前為什麼一直不高興,剛才又忽然心情變好了?」謝南衣問道。
牧奕沒想到他這麼敏銳,猶豫要不要開口,雖然說出來有點丟臉,可是一直瞞著也沒有必要。
謝南衣卻開始自己猜了起來:「好像是我說要去見柳祁的時候你心情忽然變差的,然後聊到一半的時候你忽然心情變好,難道是那個柳祁有什麼問題,你不好開口直接質疑?」
他很敏銳,有些時候卻又格外遲鈍。
牧奕無奈輕嘆一聲,抱著他輕聲說道:「我害怕你喜歡他的長相?」
「嗯?」謝南衣半晌沒反應過來,問道,「為什麼他會是我喜歡的長相?」
牧奕這想法有點離譜。自己喜歡他,當然是喜歡他這一類的啊。那個柳祁和牧奕又沒有什麼相似之處。
牧奕默默注視著他,明明一句話都沒有說,卻讓謝南衣莫名有些心虛。
他開始回憶自己今天一天和牧奕的對話,從他們出發前,到路程中的所有話都回憶一遍以後,謝南衣突然抓住了什麼,遲疑問道:「我們剛見面,我給你易容的時候。」
牧奕沒說話,然而謝南衣卻覺得自己猜中了一大半了。
他當時幹了什麼來著?
給牧奕易容的時候,選了個更為溫和的面容,還說自己喜歡長相溫潤的人。
這算什麼,大翻車嗎?
「人的審美也會隨著時間改變嘛。」謝南衣攬住他的肩膀,晃了晃,「以前那樣說,是我沒有遇到過真的喜歡的人啊,現在我最喜歡的就是你這樣的了,對不對?」
他神情真摯,軟下來的語氣彷彿在撒嬌。他的話本來在牧奕這就全都是對的,這會又怎麼可能有錯。
「是我多想了。」湊上去親了親謝南衣彎起的笑眼,牧奕聲音溫柔。
今天謝南衣的態度早就讓他放心了,本來就沒有生氣,又怎麼可能再計較這些。
謝南衣舌尖在嘴唇上探了探,忽然湊上前,貼在牧奕的耳邊呢喃了一句。
牧奕聽到他的話,度過最初的愣神,等到反應過來他話中的意思后,耳朵立即紅了起來。
謝南衣又把他抱得更緊了一些,臉頰埋起來,不讓自己的羞澀光明正大暴露出來:「怎麼樣,你同意嗎?」
牧奕不說話,他卻已經按照牧奕之前的口訣,將藏在儲物空間里的婚服拿了出來。
是那件女式的。
忍著羞澀,謝南衣背對著牧奕,脫掉自己的外衣,然後又將婚服一層一層套上。然後轉過身看向牧奕。
早在之前,他拿著那件衣服比在身前的時候,牧奕就知道他穿這件衣服會很漂亮。事實也確實如此,熱烈的紅色並不會掩蓋謝南衣出眾的容貌,反而襯得他眉眼越發奪目。雖然沒有頭飾來增添光彩,然後僅僅是穿著那件婚服,便讓人呼吸一滯。
最重要的是,這件婚服是牧奕親手所做,而謝南衣如今穿上它,站在他面前,會讓他有種,已經將這人的一切都擁有的錯覺。
牧奕湊近,手指撫摸著他的臉頰,掠奪的慾望讓他眸色深沉,然而又不想嚇到謝南衣。俯身抱住謝南衣,隨著他翻飛的裙擺,兩人倒在了床上。
牧奕親吻著謝南衣的臉頰,在上面烙下一個個吻,急切地彷彿要將他吞吃入腹,卻又保持著最後的理智:「待會就不能後悔了。」
謝南衣沒有說話,將一早準備好的葯塞到了他的手中,其中含義不言而喻。
剩下的話語全被吞沒,到了後面,只能聽到隱約的哭泣聲以及輕聲喘息。
——
第二天一早,謝南衣醒來,發現自己被禁錮在牧奕懷中,赤裸的手臂摟著他的肩膀。
謝南衣摸了摸腰,發現身體並沒有他想象中那麼不適應,昨晚半夜的時候,牧奕好像幫他清理過了。
之後他就感覺有隻手放在他腰間,被靈力覆蓋的地方很舒服,然後就迷迷糊糊睡了過去。
手指落到牧奕肩膀的划痕上,謝南衣心虛地在上面摸了摸。這傷口好像是他留下來的。不過等他看到自己鎖骨,胸前的青紫以後,那點心虛就消失得一乾二淨了。
雖然他現在沒什麼難受的感覺,但是身上的模樣看起來真得有些嚇人。
他在懷裡動來動去的時候牧奕就已經醒來了,看他這裡看看,那裡看看,眼中不由得瀰漫上笑意。
謝南衣抬頭就對上他縱容的笑容,瞬間就不好意思地紅了臉。
連帶得昨天那些放縱的記憶湧入腦海,他上前,在牧奕的肩膀上咬了一口,感受到身下人呼吸的變化已經撫摸在腰間的手,他立即說道:「不行,今天還要去抽籤選擇對手,我還要出門。」
「南衣。」牧奕蹭著他的頸窩,高挺的鼻樑劃過頸邊,帶著那裡一小塊皮膚都酥麻起來。然後這片酥麻擴大,最後蔓延到全身。
謝南衣完全受不了他這個樣子,堅定的意志也一點點被磨損,最後變為一點都不堅決的提醒:「不可以太晚。」
牧奕安撫地親了親他的臉頰,然後兩人再次沉溺其中。
不知道過了多久,親密的戲碼終於停止,謝南衣被他抱去浴桶中清洗,然後疲憊地縮在被子里,打了個秀氣的哈欠。
如果可以,他寧願去參加五場比試,這可比比試累多了。
牧奕則從儲物袋裡找處理傷口的藥物,謝南衣已經不想去看自己現在的模樣了,懶散地躺在地上,看著他握住自己的腳踝,手指抹了點藥膏塗抹了上去。藥膏清清涼涼的,很快就將輕微的刺痛掩蓋。
謝南衣杵著下巴,失神地看著他。
牧奕處理傷口的模樣格外認真,彷彿真的是正人君子,但是謝南衣卻已經不信他了。再有理智的人,某些時刻也會不由自主地失控。他另一隻腳踹了牧奕一下,嘟囔道:「混蛋。」
「對,我是。」牧奕同樣認同。
謝南衣從枕頭裡的臉頰抬起來,問他:「那我下次喊停的話,你會停嗎?」
謝南衣手指從他推測離開,清洗了手以後又給他的肩膀,脖頸這兩快被摧殘嚴重的地方上藥,聽到這話,親了親他,話語卻格外誠實:「我無法控制自己。」
謝南衣抱著枕頭砸了他一下,之後卻不搗亂了。
時間眼看著就要到晚上了,他們要是不早點出去,到時候謝安肯定要叫他們。那到時候就是雙倍的社死和尷尬。
好在牧奕上藥的手法已經熟練,很快把謝南衣照顧得妥妥帖帖,然後給幫他穿起了衣服。謝南衣彷彿失去了動手能力,任由他擺布自己,目光落到地上已經一片狼藉的婚服時,臉頰卻紅了起來。
牧奕順著他的目光看去,將衣服收起來,然後說道:「我會收拾的。」
謝南衣感覺經過這麼一晚后,某人的臉皮似乎厚了不少,心裡突然升起了危機感。剛剛開葷他便受不了了,若是牧奕日後熟練,他怎麼辦?
懷著這樣的憂慮,他收拾好,用藥膏擦到脖頸上,遮掩上面的紅痕后,這才神思不屬地和牧奕出了門。
牧奕可惜地看了一眼他頸邊的紅痕。雖然很想讓別人看到宣布自己對謝南衣的佔有,可他也清楚,謝南衣不會同意,只能遺憾地看著它們在藥膏的作用下悄悄藏了起來。
兩人出了門,正好撞到了出來的池淵、洛漁。
他們也要一起去抽籤選擇對手。
洛漁好奇地看了謝南衣一眼,忽然說道:「師弟看起來心情不錯?」
「嗯?」謝南衣疑惑。
「神色紅潤,光彩奪目。」短短一句話,卻讓謝南衣不知道該說什麼,只能紅著耳尖,用力捏了一把牧奕的手。
都怪這個傢伙,幸好大師姐沒有多想。
牧奕抿唇,唇角卻依舊不由自主勾起。輕輕拍了兩下謝南衣的手背當做安撫,然後牽住他的手,一起向著抽籤的地方走去。
之後幾天,比賽的進度更快了一些,而謝南衣他們四個的戰績倒是一直很好,讓參賽選手側目不已,對於神夢山莊也更加好奇。
一個什麼樣的宗門,才能一下子收到四個這麼強的弟子,可又弟子那麼少,而且之前都沒有人知道呢?
謝南衣覺得,要是說出實情,是因為他們宗門的人以前太過社恐,那估計不少人都要大跌眼鏡。
然而無論如何,神夢山莊徹底走進了眾人的視線,不少人悄悄打聽,一邊了解神夢山莊的情況,一邊接觸,有些是想了解宗門的實力,有些則想打探看看,神夢山莊有沒有收弟子的想法。
這兩日七姑的心情都格外好,畢竟神夢山莊沉寂了那麼久,終於有了新弟子加入的跡象,她當然開心。只是在謝南衣詢問是否要趁此機會招收弟子的時候,七姑卻拒絕了。
能壯大神夢山莊,七姑當然願意,可也等到一個合適的時間,最起碼現在不適合。如今域外天魔虎視眈眈,誰知道會在哪一環節被他們滲透了。謝南衣他們都是知根知底的,可是這個時候加入的弟子卻沒辦法一個一個查一下身份,看看有沒有問題,倒不如等到域外天魔解決,再說這收徒的事情。
七姑這個思路沒有問題,知道她是有自己的想法,謝南衣便不再多言。
很快,比賽就到了後半程,十六進八的時候。
到了這個時候,大多數的人已經被淘汰出去,剩下基本都是頂尖宗門最優秀的弟子。而更讓修士們震驚的是,神夢山莊的四個人全都入選了。
這可比幾個頂尖宗門的幾率都大。
就算是八大宗門,最多也進入了兩個。由此可見,謝南衣四人的實力是有多恐怖。
到了這個時候,就算是八大宗門也不得不承認,他們小看了神夢山莊,也小看了謝南衣四人。
十六進八的抽籤現場,謝南衣隨手一抽,看到上面的數字以及數字對應的人,微微挑眉。
而那裁判已經將他和對手的名字念了出來。
「神夢山莊謝南衣,對決琉焰宗裴子軒!」此言一出,不僅其他修士好奇地看向謝南衣,就連洛漁他們的目光都被吸引了過來。
謝南衣拿好自己的牌子,笑著看向裴子軒:「還真是巧啊。」
裴子軒咬牙說道:「是啊。」自從謝南衣拒絕他的提議,裴子軒便一直讓自己不要再關注謝南衣。畢竟謝南衣的拒絕對一向天之驕傲的裴子軒來說是難以忍受的。
尤其是當年見過謝南衣的他,知道此人曾經有多弱小,甚至連凡人的身體都不如,彷彿下一刻便會被風吹走。
當年的印象還深入心底,可是等到再見面的時候,謝南衣卻如此強大,而且那麼不給他面子,哪能不讓裴子軒記恨。
正好,這次比賽是個好機會,他便要用實力告訴謝南衣,琉焰宗與神夢山莊之間的區別究竟有多大。
之前那些比試,幾大宗門也在試探著謝南衣四人的實力。其他三人先不說,幾乎是所有探查消息的人都一致得出結論,謝南衣是四人之中,實力最弱的。
洛漁和池淵不說了,先他許久進入師門。
至於牧奕,當年對方元嬰之時,謝南衣也才練氣,所以中間差距極為明顯。這幾天的比試也做不了假,謝南衣雖然經過了訓練,反應能力、攻擊力都比同階段的修士強上不少,但也只能與同階段的對手打打了。
他如今是化神中期,對付謝南衣自然是輕而易舉。不知道裴子軒腦內運轉的想法,謝南衣已經湊到牧奕面前,去看他抽中的對手。等到對手的身份以後,他呢喃說道:「這也太巧了。」
牧奕的對手便是鳴劍山的大師兄,項光。
據說很多人還在打賭,牧奕和項光究竟誰才是年輕一輩中的劍修第一人。
不過謝南衣可不用猜,他對牧奕有十二分的信心,明天的勝者一定是牧奕。而且牧奕總有一天,也會去掉所謂年輕一輩的限定詞,成為真真正正的修真界劍修第一人。
至於謝南衣和裴子軒的比試,牧奕知道謝南衣的底牌,自然是放心的。可洛漁和池淵則有些憂慮,倒不是不相信謝南衣的實力,而是琉焰宗之前的幾次手段實在不光明,那個裴子軒又不知道為什麼對謝南衣陰陽怪氣的,所以兩人才格外關心一些。
「放心吧,不會出什麼事的。」謝南衣安慰他們。幾人離開打算回了住處。謝安之前給他們安排的住處為了躲避吵鬧,所以要經過一條僻靜的巷子。
平日這裡極為安靜,然而今天經過的時候,裡面卻傳來劇烈的打鬥聲。
幾人對視一眼。謝南衣深知好奇心害死貓,正在猶豫要不要過去,卻聽見裡面傳來一聲悶哼,仔細聽來有些熟悉。
「還是去看一眼吧。」洛漁說道,「我們四個人。」
謝南衣點頭,四人向打鬥聲的方向走去,終於看到裡面的人是誰。其中一個是謝南衣之前一直套話的柳祁,而另一個……
謝南衣神色一凜,手中符籙已經抽出向著斗篷人的方向攻去。
沒錯,此在攻擊柳祁的正是域外天魔。那域外天魔下手極重,每一招似乎都想要柳祁性命。柳祁險而又險地躲過襲擊來的鐮刀,然而刀鋒依舊在他的背後劃過,直接刺破了他的後背,留下淋漓的鮮血。
若是他們剛才不過來,那麼後果不堪設想。
發現謝南衣過來,面對那符籙,斗篷人迅速躲開,然後消失在巷子之中。
謝南衣追了一會,發現沒有了斗篷人蹤跡以後,這才皺著眉退了回來。
「吃點葯。」扔了瓶止血藥給柳祁,謝南衣詢問道,「怎麼回事?」
柳祁吃完葯情況好了許多,頂著背後的一片血紅站起來,苦笑說道:「我本來想找你們,將你兄長留下來的東西給你,沒想到會被這個斗篷人突然攻擊。」
「什麼東西?」謝南衣問道。
柳祁將一枚已經有些舊了的小葯鼎交到他的手上。謝南衣接過翻到葯鼎背面,看到上面的「鴻雪」二字便知道這是什麼了。
當年謝鴻雪雖然入了幻海山,但也沒有放棄煉藥。而這枚葯鼎便是他第一次煉藥,謝父謝母送給他的,他很珍惜,保管得也很好。
謝南衣之前也是聽母親整理幻海山送來的謝鴻雪舊物時說過這事,還說這葯鼎不在了,有點可惜。沒想到居然在柳祁這裡。
「葯鼎被他用得久了,外面有點損壞,於是想要找人修復一下,正好我認識這方面的人,他就暫時讓我拿著,幫他去修復了,沒想到東西還沒有給他,他就在秘境里沒有再出來。」柳祁悲傷說道。
謝南衣讓牧奕看了一眼藥鼎,牧奕發現上面確實有修補痕迹以後,沖謝南衣點點頭。
謝南衣遲疑。這就奇怪了。他之前以為柳祁這人有些問題,可今天又是被域外天魔追殺,又是拿來兄長手中珍惜的葯鼎,讓他的猜測一時間猶疑起來。
當然,他也不是沒有想過,柳祁剛才被追殺的事情是苦肉計。可是剛才那個域外天魔出手的時候極重,彷彿真得要殺死柳祁一樣,凜冽的殺氣是作不了假了。
暫且打消了一點對柳祁的懷疑,謝南衣說道:「你現在這個情況,需要我幫忙送你回去嗎?」
「不用了,我自己就可以。而且今天域外天魔攻擊我的事情,我還要告知到師門那裡。」柳祁搖搖頭,轉身獨自回了幻海山。
謝南衣則說道:「我們也將消息帶回去,然後我再給容時雨和南榮射送消息,讓他們也有些防備。」
幾人立即忙了起來,本來悠閑的氣氛一掃而空。
——
第二天一早,來參加比試的眾人明顯感覺到,幾個大宗門的氣氛奇怪了一些。原本那些輸了的弟子也會留下來觀察比賽,提升自己。可今天幾個宗門走了大半的人,看起來空空蕩蕩,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謝南衣倒是有些猜測,不過域外天魔的事情不能亂說,他也當沒有看到。
今天的比賽,七姑和晏歸一也過來了。主要是聽到域外天魔作祟,他們擔心四人的安全,所以打算在這裡盯著。
然而此時的情況再怪異,他們的比賽還是要繼續進行。
今日十六進八的比賽是一起進行的,比試完以後,便會繼續抽籤,直接進行八到四的比賽,將時間縮短。
裁判叫完雙方姓名以後,謝南衣便入了場,而另一邊,裴子軒也從琉焰宗的方向起身,向著謝南衣走來。
兩人相對而立,裴子軒沒有動手,示意謝南衣先攻。謝南衣嗤笑,任他在那裡裝模作樣,自己已經提劍攻了上去。
裴子軒已到化神,謝南衣那極快的速度在他這裡自然有跡可循。裴子軒控制火焰,打開謝南衣攻來的劍尖,然後控制著火焰向謝南衣的位置發起攻擊。
一旦火焰蔓延之處,便能在上面繚繞出一個小洞。修為上的壓制讓他成為主動攻擊的一方,彷彿真得將謝南衣壓制住。
台下眾人議論紛紛。畢竟在這之前,謝南衣那邊很少出現這種情況,都是他靠著劍法迅速解決對手,如今卻在裴子軒這裡討不到好,讓眾人不由得感慨。
「到底差著一個大境界,修為之間的差距要填補起來太難了。」
「裴子軒不愧是琉焰宗首席,這個實力,年輕人中也沒幾個能是他的對手了。」
眾人的議論並沒有傳到謝南衣耳中,就算聽到了也對他造不成什麼影響,大約熟悉了裴子軒的攻擊方式,謝南衣忽然跳出對方攻擊範圍,繼而靈氣蘊於指尖,開始書寫符籙。
比賽的時候是不能帶之前的符籙的,避免會有作弊現象,所以只能現場作符。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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