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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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一種氣息已經快沒了啊……」

躺在床上的時候,星野熒右手拿著那個谷崎直美送的蝴蝶結,翻來覆去地看了幾遍。

「看上去的確挺獨特的。」星野熒讚賞了句,「現在這種烏漆麻黑的夜裡……感覺是某種恐怖片裡面會出現的場景呢。」

在注視著中間那個豎瞳的時候,星野熒有種真的在被注視的感覺,這種感覺說實話挺讓人頭皮發麻的,但又不受控制地想要多看兩眼。

「真是人類的劣根性。」星野熒簡單地給自己下了這個定義。

不過那種氣息她早就已經記了下來,任務並沒有給她要求讓其儲存,到也就沒有必要在意其是否會消逝——不過看上去那神秘的氣息是在壓制著上面蓬勃而出的咒力。在元素視野的角度看來,那些可以確定是屬於詛咒的黑色元素力被一層無形的薄膜給阻攔著無法湧出,雖然不知道為什麼,但是星野熒也懶得多想。

『該來的總是要來的嘛。』

將蝴蝶結放到了床頭柜上,星野熒閉上了眼睛,準備入睡,卻怎麼也都睡不著。

她想起來了回來的時候,樓下咖啡廳老闆轉交給自己的那封信。輾轉了半天無法入眠,她再度從床上坐了起來,靠在牆上,拿起了放在床邊的那幾張照片。

那封信在她回來之後自然是迫不及待地給拆開了,但裡面的內容讓她百思不得其解。

「按道理來說那個丸子頭既然能讓新聞的內容都大變一番,這種程度的監控也是早就該抹消掉的吧。」星野熒把自己本就凌亂的頭髮抓的一團糟,「也就只有『背鍋』能靠點譜了。」

放在腿上的照片所展現的是三葵定食屋內發生的事情,既然這些照片是存在的,難保那些錄像也同樣存在。

如果真流露出來她會很頭疼的,這樣怎麼想都很容易失去武裝偵探社的信任吧。很明顯的正派陣營可是很難兼容她這種傢伙的。只是出自於星野熒自身考慮來說,以後很多獲得聲望的任務肯定少不了武裝偵探社,至少表面上的關係還是要維持的。

但信封里只有這幾張照片,還有一張紙,上面寫著[入職須知],還有一系列事項和待遇什麼的,但完全沒提入的是什麼職,也根本沒有說到底是誰寄的,這種謎語人的方式一般來說都是玩家最深惡痛絕的。

「政府就更不可能了吧……無冤無仇,而且不至於用那麼不光彩的方式威脅我,也沒必要。」星野熒拖著下巴又排除了一個答案,「狗仔記者應該更想把我當素材,而不是同事。」

她也不過是剛來這個世界一天,遇到的人本來就挺……

「等等。」

她好像漏掉了什麼人。

星野熒大腦靈光一現,立馬就把手機給拿了過來調到了電話簿,直到劃到一個號碼她才停下。

[愛麗絲]

「我怎麼能把你給忘了呢?真是該自罰三杯。」

上次憑藉她超強的直覺她就感覺那個黑髮的怪大叔周身一股特殊氣場,一看就不是小人物。而且既然是森氏會社的,就更不簡單了。

她之前可是和[港口mafia]扯上關係了呀,而且正好還和這個入職須知對上了——沒有留名的原因或許也正是因為「森氏會社」的特殊性,可以理解。

星野熒二話不說點了通話鍵並開了免提,正滿懷期待地托著臉等著對面接通的時候,脊背陡然傳來一股涼意,而後就是詭譎的不似人類的聲音傳到了耳中。

「現……在……是……幾點……」

星野熒目光一凜,手中的阿莫斯霎時出現。

就像是為了回應她的期待,電話響了幾聲之後就打通了。在對方沒有來得及開口之前,星野熒先行開口。

「大叔,現在幾點了?」

「十二點。」對方對星野熒莫名其妙的發問很是不理解,「喂喂,這種問題你在打電話的時候就可以看到了吧?我還真以為你會說『這個時間很不好意思打擾您』了什麼的。」

「那就是什麼靈異事件了呢。」星野熒轉過頭來,對身後滿是眼睛的咒靈微微一笑。

下一刻,星野熒右手一緊,堅韌的弓臂就狠狠砸了過去。

「咚——!」

「嗯?你那邊聽上去還挺熱鬧。」森鷗外隨口問了句。

「午夜party嘛。」

「剛剛那是?」

「哦,蚊子跑我舞伴臉上了,我幫他拍了一下。」

「嗯嗯??」

「順便把舞伴拍出去了而已。」星野熒道,「別那麼大驚小怪的。」

順著攻擊的力道星野熒和咒靈拉開了距離,她看著眼前已經被砸出了一個大洞的牆壁,難得沉思了一會兒,然後捂住了自己的心臟。

「雖然知道這不是真的但是真肉疼啊……」

元素視野再度開啟,星野熒環視了周圍一圈,天花板和地面上早就已經遍布了黑色的元素力。一股噁心瞬間湧上了心頭。

「你這是把我家到處都爬了一個遍啊……嗯?」

左肩猝不及防傳來一陣劇痛,星野熒怔愣了一下,微微偏頭,便看到了不知什麼時候出現在左肩的錐狀黑霧。

『不止一個咒靈……嗎?』

【是否開啟痛感調節】

[是]

阻礙身體動作的劇痛頓時消散,除卻血液還在不斷從傷口流出把衣服給弄髒了外,其他與平時狀態並沒有區別。星野熒感到那個東西從左肩抽離,再度與其拉開距離,風元素之力積聚而來凝聚成箭,隨著手指的鬆開,直直地貫穿了咒靈的身軀。與此同時,留念鏡從背包中取出。

[留念鏡效果:通過留念鏡,可窺視咒靈全貌]

元素視野關閉,以截然不同的視角看到眼前的景象后,星野熒心下一緊。

取代了黑色元素力出現的是奇形怪狀的咒靈,他們無一都虎視眈眈圍在她的周邊,看上去是被她剛剛的那兩招給嚇住了,並沒有立刻地發動進攻。但星野熒知道留給她的喘息時間並不長了。

初始贈送的鐵劍已經斷裂不能使用,她現在唯一擁有的武器只有阿莫斯之弓。hp已經開始下降,這裡的死亡代表的是「無法重新再來」的遊戲結束,如果在這種地方死亡簡直是對她的侮辱。

但是比起結束這些傢伙,她更應該找出[原因]。

這一定是某個觸發任務的點。

「小姐,你還好嗎?」

「有點不妙。」星野熒按住流血的傷口,道,「蚊子是我那個男伴養起的寵物,所以現在他把其他傢伙招呼出來聲稱要給蚊子報仇了。」

「那真是太慘了。」電話傳來聲音,「祝君好運。」

「你先別急著睡,我還有事要問……是那個?」

星野熒目光落在了床頭柜上放置的蝴蝶結上,剛剛被自己擊飛的咒靈將手伸向了髮飾,同時別的咒靈發現了這個情況,尖叫了一聲也沖向了那裡。

「砰!!」

爭奪的咒靈撞在了一起,但髮飾已經被星野熒拿到了手中。兩箭射出,咒靈頓時灰飛煙滅。

元素視野再度開啟,再發現髮飾上那股神秘氣息已經徹底消失不見,只留下黑色元素力的時候,星野熒心下微沉。

再度蓄力的時候,周邊的咒靈齊齊向她沖了過來,周邊沒有退路,咒靈所處位置也太過分散。面臨著無論去往哪個方向都會被攻擊的情形。星野熒鬆開搭箭的手,狂暴的風席捲而過強行破出路來。星野熒從通向的窗戶閃去,在躍下的一瞬間,最後的蓄力完成,狂風之力凝結。

「風起!」

狂風之眼於空中睜開,巨大的吸力使得所有的咒靈都被卷了進去。雷聲響起,風元素即刻擴散。伴隨著咒靈尖銳嘶吼的還有房屋倒塌的聲音。

「轟隆——」

「完美收官。」星野熒將阿莫斯之弓收起,正準備欣賞一下自己傑作的時候,心臟又是一抽抽,「……大概。」

怎麼說這個小別棟都是爸媽給自己留下的遺產……雖然是虛擬遊戲里的但還是……

看著就肉疼的程度啊。

她不敢保證裡面的咒靈是否被解決掉了,但因為失血過多頭腦傳來的暈眩感讓她知曉「此地不宜久留」。因為時間太過匆忙,她還沒有來得及研究食譜和菜肴什麼東西,況且就算有恢復血量的作用她也沒有鍋灶和食材……所以最該做的還是看醫生吧。

那個愛麗絲父親好像是醫生來著,但不知道為什麼星野熒總有種找他看病會被偷掉一個腎的感覺……

「困死了……」星野熒將蝴蝶結收進了背包之後晃了晃腦袋,只覺得自己忙碌了一天很是睏倦。

「如果現在去找直美肯定會把她嚇個一跳……主要是我去的話很打擾他們兄妹兩個的二人世界好吧。」

就在星野熒糾結著暫時來說身無分文的自己該去什麼地方的時候,一個想法從腦海中升了起來。

經過剛剛的推斷她基本已經確定那封信是港口mafia給自己寄的,並且還附贈了「入職須知」,豈不是就是起了招攬她的心思?反正待遇再怎麼差也不至於看著身為主角的她死在眼前吧。

「而且好像還順便有員工宿舍住了。」

其實這時候最好的辦法就是去問一下森鷗外,可惜的就是手機也被埋在了廢墟下面,現在大概是寄了。

「唉……只能自己去一趟了嗎。」

「還是專車接送好啊,可惡,為什麼忘記把手機帶出來了。」

*

森氏會社的門口處,兩個一股大哥模樣的保安正在站崗。在黑夜之中對黑夜帝王下手明顯不是聰明人會幹的事情,也不會有人大半夜沒事找事地來這片地盤,所以過往都很是平靜。

就在兩位大哥以為今天又是一個平凡的夜晚之時,一個穿著白色裙子的少女搖搖晃晃地走了過來。看到幾乎大半邊都被染紅的裙子和聞到撲鼻血腥味后,他們立刻緊張地舉起了槍。

「嗨。」少女站正之後友善地朝他們打了個招呼,「我是來應聘的,你們這應該還缺人吧?多我一個少我一個應該都差不多,不差這一碗飯嘛。」

兩位大哥:「?」

誰他媽凌晨來應聘工作啊?而且你這種架勢明顯現在更應該去看醫生好吧?!

槽點太多導致竟然一時不知道該從哪裡吐起的時候,身後傳來青年問詢的聲音。

「怎麼了?」

「中、中原幹部!這人不知道是什麼來頭突然就說來要應聘什麼的……」

「幹部?」星野熒打量了一番中原中也,而後非常自然地伸出手來,「可以先認識一下,不出意外的話以後咱們就是同事了~」

中原中也:「……哈?」

「不知道你有沒有聽說過我,但定食屋的照片是你們港口黑手黨拍的吧?總而言之就是,那個人就是我。」星野熒簡單地介紹了一下自己,防止對方不認識,「我還收到了一張你們給我寄過來的『入職須知』,總之我真的很困很困……入職工作什麼的明天再辦好了,我先……」

上一秒還跟個沒事人一樣和進行自我介紹的少女下一秒就倒了下來,離她最近的中原中也下意識得就將她接住。料想中的倒地聲音並沒有傳到耳中,星野熒用最後一點意識強調了一句。

「麻煩安排個單人間雙人床的那種……睡著舒……服……」

中原中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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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握原魔系統后我成了深淵之主[綜原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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