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終於突破

暗器畢竟是第一次修鍊，多少有些生疏。

小半個時辰就停了下來。

喝了些水，姜凡修鍊破軍拳。

拳法他已經修鍊過寸拳，鐵拳，牛魔拳，另外掌上功法還有鷹爪手，開山掌，分筋錯骨手，鎖喉功。

都是手上功夫。

也因而修鍊起破軍拳更加快速。

不過這一拳法煞氣很重，簡單之中蘊藏著一擊必殺的殺性。

沒有殺心，沒有煞氣，很難圓滿。

可姜凡已經殺過人了。

還不止一個。

甚至還經歷過了生死。

一天磨鍊，至午夜時就已經大成，距離圓滿只差一線。

可惜，流星飛刀才堪堪小成而已，姜凡也不失望。

翌日五更時分，院中。

姜凡早早的起來練拳。

拳出風聲呼嘯，如猛虎嘯山，一拳破千軍，定生死，煞氣滔天，戾氣深重。

他好似化身成了軍中將士，面對萬千人馬，不退反進，步步殺機，以自身拳頭，打爆一切。

轟……

空氣爆鳴，隱隱有風雷之聲。

姜凡卻陡然頓住，露出怪異之色。

就在剛才，一拳出時，打出了巔峰一擊，體內大筋崩動，骨骼震顫，全身肌肉都在協調運轉，剎那之間，血氣凝練到了極點，誕生了一縷內勁。

拳頭停時，卻怦然消散。

太微弱了。

「內勁！」

姜凡滿臉喜色。

誕生過了一次，下一次自然不難。

看了看天色，已經天光大亮，也是該去吃早飯的時候了。

不適合繼續了。

等抽出時間，一鼓作氣，將內勁徹底的凝練出來，引導進入丹田，開闢氣海，到了那時在姜家堡中也有了縱橫的資本。

噹噹當……

敲門聲響起。

姜凡不禁笑了，嚷了一聲：「等一會兒！」

將飛刀收拾收拾和菩提子一起藏好，又將飛刀留下的痕迹抹去，這才打開門，不是大鎚還是何人。

他站在門外，沒有進來：「走吧。」

「好！」姜凡已經收拾妥當，將門一關，從外面鎖上，「咱們天天在外面吃，嬸子沒說什麼？」

「說咱們太浪費了。」大鎚笑道，「還說啊，咱們是不是在外面認識了什麼女孩兒？」

姜凡也不禁笑了：「嬸子是想給你找媳婦呢。」

「唉，我才十八歲好不。」大鎚無奈道，「明裡暗裡沒少說了。昨天我又提了搬家的事兒，你猜她老人家怎麼說？說我忘本，說我缺個媳婦管著。還說你這邊一個人太過孤單，準備給你說個媳婦兒，好操持家務呢。她老人家說了，要給你找個本分的，勤勞的，一進家門，就能鋪床疊被，縫補漿洗的等等。」

姜凡無語。

在前世，這樣的媳婦打著燈籠都找不到。

可在這邊，卻太好找了。

吃罷早飯來到衛所，就見老馬在門外來回走動，神情嚴肅，嘴裡念念有詞：「他狗鈤的，其它地方不去，為什麼偏偏來老子的地方。草他大爺的，老子當這個頭兒，沒有好處，整天還得賠笑，侍候這個，侍候那個。」

「頭兒，怎麼了？」大鎚詢問。

「待會兒三爺要來這邊，通知的還有貴客，讓我們做好準備。」老馬回了一句，就交代道，「趕快和老王叔一起打掃衛生，洒洒水，將樣子做好。還有屋裡，趕快收拾收拾。」

「三爺？」姜凡眼睛一眯。

大鎚磨了磨牙。

「老實幹活。」姜凡點了一句。

大鎚點頭。

洒水的洒水，掃地的掃地，除蛛網的除蛛網，小小衛所頓時間忙碌起來。

不過都知道事到臨頭，不能馬虎，干起活來自然飛快。

清掃乾淨之後，就在門口列隊。

等啊等，等啊等。

姜凡都等的有些急躁，太浪費時間了。

終於他們看到了一行人走向這邊。

好傢夥，足有二十多人。

為首的是一位白衣女子，遠遠一望，就給人一種氣質超凡之感。

背背長劍，白衣飄飄。

英姿颯爽。

另外還有兩女兩男，全都白衣長劍，容貌俊秀。

旁邊跟著姜家三爺姜義河，臉上帶著恭敬的笑容，不時的說著什麼。在他身後是他的兒子姜禮笑，還有姜家一眾人等陪著。

片刻后就到了這邊。

「白姑娘，這就是東邊衛所，常年駐守一支護衛隊，看守城門，巡防周圍，也防備著外面。」姜義河哪怕中年了，依然很帥氣，特別笑起來，給人一種如沐春風的感覺，「衛所都一樣，沒什麼好看的，白姑娘，要不要到外面瞧瞧？此時節，麥浪如波，也是難得的景緻。」

「不用了，陪我到處走走就行。」白英英氣逼人，淡淡的掃了一眼姜凡等人，在老馬、邢磊等幾人身上格外的停頓了剎那，就若無其事的向南而行，「姜家堡你們打造的如同鐵通，可為何到了現在，還沒有找到兇手？殺你六弟的兇手，殺姜禮誠的兇手。」

「白姑娘，你也知道，我們這個地方看似防守嚴密，可實際上也四處漏風，畢竟來往山客太多了，而很多也都有背景，我們根本惹不起。」姜義河苦笑著解釋。

「我們白雲宗你們就惹得起？」白英冷哼一聲，「姜禮誠是你們姜家子弟，家主三子，拜入我們白雲宗，竟然不安好心，拿走宗門的奇珍，現在卻丟失了，姜三爺，都這麼多天了，也該給我們一個交代了吧！否則，等宗門長老前來，就沒有我這麼好說話了。姜家，似乎存在的夠久了。」

聲音不低，似乎有意讓這邊眾人聽到。

姜凡等人全都眼觀鼻，鼻觀口，假裝聾子。

姜禮笑卻偷偷掃向他和大鎚，露出一抹怪異的笑容，似乎對於白姑娘的威脅根本不放在心上。

一行人遠去。

「記住，你們什麼也沒聽到。」老馬鬆了口氣，提醒道，「我們只是護衛，上管不了天，下管不了地，中間也管不了自己，我們能管的就是自己的嘴和腿。散了，該值班的值班，該回家的回家。」

「大鎚，你等等。」老馬正要走，卻想到了一件事，連忙喊道，「二隊隊長你認識吧？」

「不是張斌張隊長嗎？認識，當年和我父親是好友。」大鎚點頭，「頭兒，怎麼突然提起了他？」

「他明天率領第二護衛隊要護送一批東西去縣城，讓你跟著，說是帶你去見見世面。」老馬道，「明天早點起床，就在這裡等著。」

「這……」大鎚撓頭，「他怎麼突然想起我了？」

「你去問他！」老馬擺手離去。

姜凡使了個眼色，兩人再次來到了豐收街，在這裡巡邏。

轉悠了一圈，就停在了角落處。

「我感覺有些不對勁。」姜凡皺眉道，「張隊長怎麼突然邀請你去見世面？他多久沒來你家了。」

對於張斌他知道，是大鎚父親的好友，關係很鐵。

「早兩年還經常來我家看看，最近兩年就極少了，差不多一年沒來過了。」大鎚撓撓頭，「應該是想著我大了，還不是想照顧一二，順便也告訴老馬他們我背後有人關照著。」

他眼睛一亮，繼續道：「凡哥，你說，我趁這個機會帶著老娘和妹妹一起前往縣城怎麼樣？」

「我怕這其中有貓膩。」姜凡擔憂道，「前幾天姜禮笑還在威脅，明天張隊長就要帶你離開鎮子，要是使壞怎麼辦？」

「不應該！」大鎚搖頭道，「我父親和他的關係，雖不如和你父親，卻也很鐵，也一直照顧我家。我父親剛走時，他就經常送錢送吃的，怎麼會對付我。再說，你不是聽老馬說了嗎，明天護送東西，可是他一整隊人呢，要真對付我，他還怎麼做人，等中午時我去找他一趟，再問問具體情況。凡哥，我決定了，要是沒有問題，就趁著這個機會帶著老娘和小花前往縣城，也徹底的擺脫姜禮笑的糾纏。這可是個好機會，也光明正大。」

「我還是有些擔心，也罷。」姜凡道，「借口呢？」

「嘿嘿，簡單，就說我認識一個縣城的女孩，明天帶著她和小花一起去看看。要是不同意，我就威脅說，發誓以後再也不結婚了。」

「你夠狠！」

兩人聊了一會兒，就各自練功。

莫名的，姜凡感覺有些不安。

可仔細推敲，卻也沒什麼毛病。

搖了搖頭，壓下了念頭，等明天一起來看看，張斌是不是帶著一整隊人。

姜凡閉上眼睛，開始推敲玄元功練法中的引導術。

他早已參悟了很多次，為的是邁入後天之境做準備。

今早的情況讓他明白，已經隨時可以突破了，自然要做好萬全準備。

一天時間匆匆而過。

夜幕降臨，晚飯後。

院子里。

「今夜就嘗試著突破。」

姜凡已經做好了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