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人生方向
這時，忽然聽到了奇怪的聲音：「咕嚕……」
卻是張一美的肚子發出了抗議的聲音，很顯然，她起床之後也是沒吃東西就忙了。
見此情況，邊上的一名學徒連忙說道：「啊，都忙忘記了，我去廚房！」
平日里，就是這三個女學徒輪流負責廚房的。
不過此時，張一凡卻是開口說道：「不用，你們忙著，我去廚房就好！」
說完之後，他便轉身離開了，留下面面相覷的幾個學徒和妹妹，一時之間都很詫異。
不說做得多好吃，只是弄個早餐，張一凡還是會的。
門口接待的活，他還不大適應，主要是不認識那些鄉親，因此，就索性讓她們繼續，自己去廚房了。
等他忙完的時候，時間其實差不多也是中午了。
這時候，張一凡忽然發現，劉秀芝和張一美都站在門口看著他，看樣子，似乎是已經站了一會了。
於是，他連忙說道：「已經做好了，這就端出去！」
沒等劉秀芝說話，張一美就帶著驚訝搶先問道：「二哥，你什麼時候學會下廚了？」
張一凡聽了，看了她一眼，然後轉頭看向劉秀芝，鎮定地問道：「娘知道南柯一夢么？」
劉秀芝聽了，點點頭。
於是，張一凡便解釋道：「今天看到大堂那的一幕，孩兒非常感動，忽然想起了一些事情。在孩兒昏迷的這段時間，孩兒似乎做了個夢，夢見自己去了一個非常奇怪的世界，在那邊生活了一些年，然後就醒了！」
「所以，二哥是從夢裡學會下廚了？」張一美聽了，興奮地問道。
張一凡聽了，點點頭道：「想起來了一些，但是不全。」
他心中其實清楚，不管再怎麼樣表現，他總是會有一些表現是和這個世界不同的。比如一個最簡單的例子，玻璃製法，他憑什麼會知道？
所以，他必須要給自己以後表現出來的不同，找一個合適的理由才好！
這個世界，超凡都存在，南柯一夢也不會太奇怪了吧？
果然，聽到他的話之後，劉秀芝什麼話也沒說，只是走過去，伸手抱住張一凡道：「我的兒，真得是苦了你了！」
張一美在邊上聽了，連忙補充說道：「二哥都是為了救我才會有如此遭遇！」
一邊說著，她還抽了下鼻子，似乎是想起了二哥成為活死人的那段日子了。
一會之後，張一凡認真地對劉秀芝要求道：「娘，下午要是還有人來送錢的話，不要拒絕，都記下來，孩兒不管能不能覺醒，以後都會加倍回報他們的！」
聽到這話，劉秀芝便確認道：「所以，你讓一美抄兩份名單？」
「嗯！」張一凡聽了，點點頭。
聽到他的回答，劉秀芝明顯露出了欣慰的表情道：「你放心，你一定會覺醒的！」
說完之後，她便招呼張一美端吃得出去了。
對於這話，張一凡並沒有當真，畢竟在一個母親的眼裡，自己的兒子肯定是最好的，這是毫無疑問的。
等到下午時候，果然還是有人送錢過來，多的是幾兩銀子，少的就幾十個銅板而已。不管多少，張一美這邊都收下，並且做了登記。
傍晚時分，最終結果出來，這一次，臨潁縣光是有錢，並不能保證進前二十名。
因為只是錢的話，上限就是一萬兩，而有功勛點的，因為功勛點是沒有上限的，加起來的總額是可以超過一萬兩。
比如，張一凡的，就是銀錢一千兩又一文，功勛點九十點，總額就是一萬零一文，排在覺醒榜的第十五位。後面的都是捐錢的那種，按照交錢時間的先後順序排名了。
而二十一到二十三的排名，雖然也是一萬兩，但是被擠出了前二十，就等於白花錢了。
這個結果，估計是那些臨時「移民」過來，試圖少花錢買天命丹的富人沒想到的！
結果出來之後，次日便是覺醒日。
前二十名的少年，在一名親人的見證下，檢驗天命丹之後在縣衙考場服用。
如果能覺醒，便是秀才功名。不能覺醒的話，基本上就等於是白花了這個錢。
夜幕之下，油燈光亮中，張一凡正在認真聽著劉秀芝有關覺醒相關事情的交代，張一美也在邊上聽著。
「……朝廷的天命丹，都是錦衣衛衙門掌管分發。一般來說，天命丹不可能有假。在服用了天命丹之後，如果能覺醒，就能感受到天地靈氣，能看到自己的魂海出現顏色，其中亮色的是金屬性，綠色的是木屬性，藍色的是水屬性，紅色的是火屬性，灰色的是土屬性。這些是最常見的！」
「如果這些對應的顏色非常深，那可能是這個屬性的變異，這種很少見，另外，還有幾種稀有屬性，可能因為太少的原因，娘也沒打聽出來。」.z.br>
聽到這裡，張一凡有些好奇地問道：「那一個人會有幾種屬性？」
他在後世看過一些仙俠小說，這個覺醒有點類似靈根，好像是單一的屬性最強，多屬性的屬於雜靈根，不好的那種。
劉秀芝聽了一愣，回過神來之後馬上回答道：「當然是一種屬性了，至少娘打聽這些的時候，沒聽過一個人能有多種屬性的！」
頓了頓，她便馬上補充道：「所以凡兒覺醒之後，盡量不要暴露自己的屬性，要不然，以後可能會被你的對頭針對，不過木屬性除外，因為木屬性大都是治療系術法，沒有人會和木屬性的超凡過不去的。另外，明天覺醒之後，你們會去錦衣衛衙門登記屬性，這是朝廷要求的。然後，就是去武備堂上學了。三年後考核通過，便是舉人，就有機會當官，也可以去京師國子監繼續就讀，考核再通過便是進士了……」
這個不正常的大明朝，科舉制度果然有特色啊！
這個時候，正是了解超凡者的時候，張一凡便感興趣地問道：「娘，能說說錦衣衛么？還有有關超凡的事情？」
劉秀芝明白自己兒子肯定很嚮往覺醒，想多了解一些也是人之常情，便耐心地回答道：「錦衣衛是皇帝禁軍，不經過內閣和兵部……」
張一凡認真地聽著，他發現，和他了解的那個歷史上的錦衣衛差不多，包括權力以及天然和官員對立等等。不過這個世界上，還多一項職能，就是管轄大明朝的超凡事宜。
他一邊聽著，心中一邊盤算著一些東西。
不知道什麼時候，劉秀芝忽然說道：「時辰不早了，凡兒該休息了，明天才好有精神參加覺醒。聽說第一次覺醒的時候，非常重要，可不能馬虎了！」
隨後，她便親自監督著張一凡睡下，才帶著張一美離開了。
躺在床上，看著窗戶外朦朧的月光，張一凡有點睡不著。
說真的，要是能覺醒，他當然是很樂意的。可是，沒有系統，似乎也沒有什麼金手指，不是什麼天命主角，明天到底能不能覺醒，真得是心中沒底！
想著這個，他又想起了昨天看到的那些錦衣衛的威風，特別是那個憑空射出弓箭的，那叫一個帥！
超凡，就是超越凡人啊！要是能覺醒，那該多好啊！
這一晚，張一凡很晚才睡著！………………
次日，張一凡是被劉秀芝叫醒的，他發現，這個時候似乎還沒天亮呢！
「馬上就是五更三點解除宵禁了！」劉秀芝點亮油燈，同時對他說道，「必須趕去考場外等著縣尊和錦衣衛上差，別誤了時辰！」
張一凡聽得有點苦笑，原來才四點多就要起床，難怪天都沒亮呢！
不過覺醒事關重大，他也沒法抱怨，立刻起床，還在劉秀芝的要求下，多穿了一件內襯，說是凌晨天涼。
等他到了大堂這邊的時候，就見張一美和三個學徒已經等在這裡了。很顯然，張一凡是起得最晚的。
考場外不得喧嘩，因此，今天覺醒日是有衙役在那邊守著的，閑雜人等不能靠近。
看到張一凡出來，張一美便帶著一點緊張說道：「二哥，你肯定可以的，等你好消息！」
說完之後，她似乎猶豫了一下，就又補充說道：「就算沒覺醒也沒關係，你還是我二哥！」
劉秀芝一聽，瞪了她一眼道：「瞎說什麼，你二哥肯定能覺醒的！」
張一美聽了，當即吐了下舌頭，連忙解釋道：「娘，我只是想安慰下二哥，我……」
「好了，別說了，我們出門了！」張秀芝懶得理她，牽著兒子的手就出門了。
三個學徒連忙一起說道：「公子，肯定可以的！」
張一美自然不可能落後，立刻跟著鼓勵道：「二哥，乘風破浪便在今朝！」
出了門，張一凡提著燈籠和他娘走上大街。
他忽然發現，左鄰右舍，不知道什麼時候都已經站在了門口，看到他和他娘出來，便默默地注視著，個別人伸手示意，算是打了招呼。
很顯然，他們都是特意早早起來給張一凡母子送行的。
看到這一幕，張一凡心中莫名感動。他也不多說，只是快步走著。
大約小半個時辰，東邊的天空露出了魚肚白的時候，張一凡終於到了考場這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