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回 深藏功與名二十九

韓王想到了針對秦泰的辦法，韓王以宗親大會主持人的身份說道：「好了。秦泰，你的任務是解釋命案的經過。現在你可以陳述案件的來龍去脈了。記住了，案件的來龍去脈要詳細和明了。要是你的解釋和回答讓我們這些王爺不滿意的話，就算皇上幫你說話，我們也會讓你人頭落地的。」

韓王的話令諸位王爺腦洞大開，對的，對付不了小皇帝和潞王了，就把這個秦泰給整沒了。也算沒有白來一趟，讓小皇帝和潞王知道一下我們的厲害也好。

秦泰看了看韓王和諸位王爺，又看了看洪夫人、出雲公主夫妻和何海等人。他笑著說：「不要著急，還有一場好戲等著大家。等看完了之後，我再給大家解釋案件的前後經過。沐公爺，請你帶著人出來吧。」

就在大家莫名其妙的時候，滇國公沐清帶著一雙兒女出現在了太和殿。滇國公帶著兒女給小皇帝一家人請安，王皇后想上去拉住沐小月談心。小皇帝突然拉住了王皇后，把王皇后硬是拉回了座位上，小皇帝用一種嚴厲的眼神瞪了王皇后一眼。這是小皇帝第一次對王皇後有這種舉動，王皇后一下子蒙了，順著小皇帝的意思坐在座位上沒有再動。

秦泰讓妻子展小小又從罈子裡面拿出三塊臭豆腐，分別裝碗交給了沐清父女三人。秦泰一邊示意要沐清父女三人吃下去，一邊說道：「大家知道自己不能吃臭豆腐了。但是有人會懷疑，是不是其他人真的吃了臭豆腐會沒有事？我現在讓滇國公沐清父女三人吃給大家看。因為他們不是朱姓皇室後裔，所以他們吃了臭豆腐就會沒事。」

沐清三人吃下臭豆腐后不久，沐清和沐清的世子沒有事情，沐小月卻開始不好起來。正當大家懷疑和吃驚的時候，沐小月的奶娘洪夫人走出來一把抱住沐小月。一邊解釋沐小月這幾天可能水土不服的緣故身體不好，一邊想拉著沐小月離開太和殿。

展小小攔住了洪夫人和沐小月，展小小對洪夫人說道：「夫人，你想看著沐小月這麼痛苦下去嗎？你有陳年芥菜湯可以中和沐小月體內的變化嗎？為了沐小月的安全，為了沐小月解除痛苦，還是讓沐小月喝下陳年芥菜湯吧。」說著展小小不顧洪夫人的反對，為沐小月灌下了一大碗陳年芥菜湯。不久之後沐小月不但不發癢了，而且情緒也平靜了下來。

秦泰對大家說道：「為什麼滇國公父子沒有事，沐小月這個滇國公府大小姐卻和你們一樣發病了。而且只要喝下陳年芥菜湯就可以徹底解除藥性呢？原因就是因為這個沐小月不是滇國公的後裔，她身上流有和你們一樣的朱姓皇室的血脈。我說的對嗎？洪夫人。不，應該說是徐家大少奶奶張家大小姐張月娥。還有出雲公主和魏大人。禁衛軍指揮使何大人，不，應該說是永安寺的見月大師才對。」

秦泰的話讓大家大吃一驚，也讓被點到名字的人渾身一震。沐清這個滇國公突然一揮手，一群和禁衛軍打扮不一樣的人，衝進太和殿，接替禁衛軍控制住了太和殿的安全工作。然後沐清把令牌和指揮權全部交給了小皇帝，小皇帝這才終於鬆了一口氣。小皇帝下令將沐小月、洪夫人、何海、出雲公主夫妻等人控制起來。同時下令撤下所有的椅子，小皇帝登上龍椅後繼續審理案件。

諸位王爺在就被眼前的一切嚇壞了，再加上小皇帝已經控住了局面，所以不敢多說話。大家乖乖地站在大殿兩側，諸位王爺也擺正了自己的位置。小皇帝下令讓文武大臣也一起全部到齊，一起聽一聽秦泰夫妻對於這個案件的解釋，也隨便看一看大家對於自己這個皇帝的新看法。

當文武大臣紛紛走進太和殿後，大家按照自己的身份地位站好。秦泰夫妻也讓人把臭豆腐和陳年芥菜湯拿走了，現在這些東西沒有用了。秦泰夫妻和仇小球，和所謂的嫌疑犯一起站在太和殿中間，大家並不了解真相，都在一邊議論紛紛。

小皇帝示意大家不要說話，讓秦泰繼續說下去。小皇帝的態度讓大家感覺到了小皇帝對秦泰的好感和敬意，大家都在懷疑秦泰用什麼辦法讓小皇帝改變了態度。只有原先就在太和殿的人才知道小皇帝這麼對待秦泰，秦泰真的是一個比神仙差不了多少的奇人。就連他們也開始敬佩秦泰起來，秦泰真的是一個大明的大恩人和大福星。

秦泰首先對洪夫人說道：「洪夫人，換句話說應該稱呼你張月娥才對。你一定會說我是怎麼知道你的身份的。其實道理十分簡單，因為見月大師的話和一封信，還有一個人的描述。」

原來見月大師在講述張月娥的事情，有一個很大的漏洞，就是婆家對張月娥處理意見。張月娥做出了對不起婆家的事情，讓婆家徐家臉面盡失。徐家為了面子讓張月娥回娘家，然後找一個理由說張月娥過世了，也算是和張月娥、張家了結了關係。要是真的話徐家早就放出了張月娥已經過世或者出家的消息，會為徐家大少爺再娶一個老婆才對。這樣的話張月娥徐家大少奶奶的十分到位就沒有了。現在張月娥依然頂著英國公府張家大小姐和徐家大少奶奶的名頭生活著，這讓深知貴族家族禮法的秦泰夫妻感覺到不對勁。

所謂的張月娥絕命書，又讓秦泰百思不得其解。後來想通了事情的真相的秦泰，終於明白了其中的道理。張月娥已經放下了一切，為什麼不要求證實剃度，而且用凡間的名字繼續稱呼自己。這一切主要是因為張月娥在說謊，沒有真的放下名譽地位，所以總記著張月娥的一切，以張月娥的思維表述。所以秦泰總覺得張月娥的絕命書不真實，至少寫的不是自己心裡想的那樣。

後來秦泰出發后，讓一個錦衣衛去英國公府找曾經和張月娥認識的人畫下張月娥的畫像。當初原以為要展小小化妝成張月娥的樣子進京，擔心被一些認識張月娥的人看出破綻，這才把功課做完整點。沒想到後來秦泰夫妻沒有利用張月娥的身份進京，畫像送來的時候幾乎沒有了用處。剛好畫像是洪夫人第一次來見秦泰之後送到的，展小小一眼看出了洪夫人和花香裡面的張月娥十分像。展小小是一個女人，有一個善於研究易容和化妝的女人，她根據女人的生理變化和時間推移，幾乎可以確定洪夫人和張月娥有八成以上的相似。特別是那顆眉心痣，這可是一千個人裡面沒有一個相同的，在那個時候秦泰夫妻就已經開始懷疑張月娥和洪夫人可能就是同一個人。

就在這個時候秦泰夫妻並不清楚見月大師為什麼要說謊，洪夫人為什麼是張月娥，出於對案件的謹慎和對人的半信半疑。秦泰夫妻派錦衣衛的夜隼送信給舅舅舅媽，當時的舅舅舅媽已經來到福|建，只不過仇民夫妻並不知道秦泰夫妻在永安寺。秦泰夫妻深知仇民的屍檢本事不亞於自己，所以請仇民夫妻暗中去永安寺，檢驗深谷中的屍體。仇民不久之後送來了信息，第一，深谷中有兩具女性屍骨，一具年紀大概五六十上下，已經死了七八年了。一具死於四五年前，年紀三十左右。第二，找到那具有可能是張月娥屍體的屍體時，旁邊意外發現了一本用暗語寫的日記。說自己叫藍月兒，是景王府的一個侍女。被景王打暈后關在了這裡，醒來的時候她已經被毒啞了。這裡的人幾乎每天折磨她、凌辱她，更有幾個和尚佔有了她。第三，仇民懷疑永安寺有幾個不規矩的和尚，所以私下以義工的身份混進永安寺，發現這些和尚不像是漢人。展小小曾經說過，只有倭寇才會有大腳趾和二腳趾之間有厚繭，這些和尚都是這樣的。第四，永安寺的後山藏有不少軍隊專用武器和金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