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五章八方風雨,蠢蠢欲動
?第一百零五章八方風雨,蠢蠢『玉』動
「鄒丹,你怎麼親自來了?」
公孫續看到鄒丹,心中可是有幾分驚訝。要知道按照自己的計劃,鄒丹此刻應該是在西蜀。不是在勸說張仁來幽州,就是在遊說甘寧投奔自己。可是萬萬沒想到,竟然會在此時此地遇到他。
「主公,你說賈詡的話值不值得重視?」
鄒丹原本是急沖沖的趕到車上,甚至他都忘了主公是否會有他想的那麼在意賈詡的建議。他只是記得,那天晚上,主公在他耳邊反覆提起的兩個人:賈詡和馬超。
他見到馬超的時候,此時的馬超還只是一個美少年。除了在馬家,在外面還沒有什麼名號。可是自己見了,那絕對是一員絕世罕見的勇將。無論是武藝還是統兵,都是天下少見。說句不好聽的話,就連自己的老主公公孫瓚,都遠遠比不上這個年僅雙十的少年。
可惜的是,也許是年少得志,或者是被自己家裡寵壞了。就像是主公公孫續說的那樣,他有些太自以為是。要想收服他,首先得鎮得住他。不然的話,他絕對不介意幹掉你,自己做主公。
一個個的拜訪,主公口中的人。他們或許已經出山,成就了鼎鼎大名。或許有的還在家族之中,修行,等待著名揚四海的那一天。他們甚至還有躲在深山老林的儒生,以及某個家族的黃『毛』丫頭。
越是跟這些人打『交』道,他就越是佩服自己主公的眼光。
這樣的人才,無論放到那裡,都是威震一方的存在。文能安邦武能定國,說的就是他們。
而在公孫續的口中,出現的最多的謀士的名字就是賈詡。
所以他在得到了賈詡的口信之後,才會放下手中所有的事情,快馬加鞭,跑死了數匹馬,才在今天趕到了主公面前。只因為賈詡在公孫續心中的地位太高,而賈詡所說的信息也太恐怖了。
「哦,毒士賈詡竟然給我建議了?」公孫續聽到鄒丹的話,心中一穩,他知道,這個賈詡乃是當今天下,深諧保命之道的第一人。
還記得他年少的時候,被盜匪抓住。賈詡說:「我是段公的外孫,你們別傷害我,我家一定用重金來贖。」當時太尉段熲,因為久為邊將,威震西土,所以賈詡便假稱是段熲的外孫來嚇唬氐人,叛氐果然不敢害他,還與他盟誓後送他回去,而其餘的人卻都遇害了。
還有身在曹營的時候,他更是小心謹慎,最終位列三公,少見的得了善終。
如今賈詡竟然通過鄒丹,將信息傳遞過來。看來只要自己『挺』過這一次,賈詡就會舉家來投了。自己也終於有一個,可是在最後的時刻,詢問的人了。
「恩!」
聽到鄒丹的話,陳宮也來了興趣。現在當今世上,不知道賈詡的人還真沒有幾個。主要是他先是做了董卓『女』婿牛輔的軍師,而後又指點李傕、郭汜,攻破長安。就他的名聲來說,實在是太臭了。
不過陳宮也知道,站在他的立場,確實沒有什麼錯。他只是盡一個臣子的本分,求一線生機而已。
「那你說說!」
鄒丹聽了公孫續的話,學著賈詡的語氣說道:「當今公孫家已經到了生死存亡之際,可笑公孫家的眾人,不可知。唯一清醒的田豐,又遠在薊縣。堂堂幽州一州之主,身邊竟然沒有一個像樣的謀士提醒他。」
聽了鄒丹的這句話,公孫續苦笑著點了點頭。是啊,他就是缺謀士和時間。畢竟公孫瓚的聲譽擺在那裡,你看看來投奔的。除了趙雲之外,田豐可以說的上是走投無路。呂布手下那三人,只是聽從呂布的吩咐而已。至於陳宮,還不是為了保命,畢竟他和呂布有了間隙。
陳登就更加不用說了,現在就算是他想做,公孫續也有些不敢用啊。畢竟入海口的偷襲,還歷歷在目。陳家的背叛,還記憶猶新啊。
現在身邊能夠稱作謀士的,也就是陳宮、徐庶和田豐。田豐在薊縣,徐庶忙著整理公孫度留下的爛攤子,還要忙著訓練第二軍團。至於陳宮,第一個是剛剛才來,再說他的重心也放在水軍之上。
這麼一想,還真跟賈詡說的一樣。堂堂一州之主,身邊竟然沒有一個像樣的謀士。
看到自家主公臉上,紅的紫的白的,各種顏『色』都一一在臉上浮現。鄒丹有些忐忑,並沒有說下去,而是停頓了下來。
「說,接著說啊!」公孫續還等著賈詡的下面的話呢,一看到鄒丹停下,急忙催促他。
「諾!」
「在有心人的促使下,袁紹聯盟的成型,將整個幽州團團圍住了。南邊有袁紹,西邊有張揚,北邊有鮮卑,東北方還有烏丸。如果袁紹步步緊『逼』,鮮卑和烏丸不停的『騷』擾北方的話,公孫家就會疲於奔命。」
畢竟就算是田豐再厲害,他也只是個人而已。如果袁紹破釜沉舟想要進攻的話,憑藉顏良、高覽的勇武,審配、逢紀、郭圖、許攸的智謀。單單一個田豐是絕對頂不住的。
這個時候,鞠義和先登營不能動,畢竟他們是少主的親衛。那麼只能派出趙雲以及他手下的白馬義從。
就算是憑藉趙雲之勇,田豐之謀。在缺兵少將的情況下,也僅僅是憑藉城牆之利,抵擋住袁紹而已。畢竟袁紹可是當今天下,第一大的諸侯。
北方新建的第二軍團,外有烏丸人的『騷』擾,內有公孫度舊部的潛伏。雖然不知道太史慈和徐庶的本事有多大,可就算是絕世名將和智謀滔天的智將。數年之內,也只能守住公孫度的一畝三分地。絕對沒有機會,支援公孫家的。除非他們放棄,奪自公孫度的地盤。
還有張揚,雖然他跟公孫家的親家,溫侯呂布關係不錯。可是面對幽州這塊『肥』『肉』,他絕對會毫不猶豫的咬上一口的。畢竟幽州雖然苦寒,可是有戰馬。懷璧其罪,這就是最大的原罪啊。
也只有張郃,才能守住西邊。這樣的話,公孫家就無將領兵了。
公孫家如此四面受敵,真可謂是八方風雨,各路諸侯都是蠢蠢『玉』動。
不出半年,就算是那些百姓相信公孫家。那些本地的世家呢?雖然幽州沒有什麼大的世家,可是家族還是有不少的。而這些世家將成為,壓垮公孫家的最後一根稻草。
唯一能指望的外援,只有劉備和曹cāo了。
首先不說劉備乃是梟雄之姿,豈會支援一個對自己有威脅的諸侯。也許在他看來,公孫家遠比袁紹難對付多了。
再說就算劉備有心幫助公孫家,可是陳家的背叛,也讓他失去了出兵的能力。他現在恐怕忙著,跟陳家周旋,苦惱如何治理徐州。
唯一的指望,就是曹cāo垂涎冀州,在背後出兵攻打袁紹。不過憑藉曹cāo的勢力,對於袁紹來說,也不過是瘙癢之痛而已。要是袁紹洒脫一點,放棄一郡之地。估計援軍曹cāo,也成了幻想。
鄒丹一口氣,將賈詡的話,複述了一遍。
聽得陳宮那一個叫心驚膽戰,他從來沒想過公孫家,竟然到了如此危險的境地。
外憂內患,一齊襲來!
公孫續聽了,臉上苦笑著,然後朝陳宮等人說道:「恐怕賈大夫不知道,這神秘人就是曹cāo手下的謀士啊。他又怎麼會成為援軍呢!」
陳宮和鄒丹,還有鞠義的臉上驚訝的表情,是個人都能感覺到。
不過他們雖然心中有疑『惑』,卻沒有問出口。畢竟作為主公,肯定有臣子不知曉的情報。
不過他們心憂的是,公孫家怎麼度過這一次的難關呢?
公孫續想了片刻,然後大笑著說道:「其實沒你們想的那麼悲觀,這何嘗又不是公孫家的一個機會呢!」
「去將儁乂、文長兩人叫過來!」
公孫續並沒有解釋,反而是朝車外吩咐道。兩個先登營的士兵,應聲朝外走去。
不一會兒,張郃和魏延出現在馬車之中。
「主公,張郃(魏延)求見!」
「進來!」
公孫續說道,然後看著進來的兩人,讓陳宮將剛才鄒丹的話,朝他們複述了一遍。
聽了陳宮的話,他們低頭沉思起來。
一會兒之後,公孫續微笑著問道:「儁乂,文長,你們覺得我們該怎麼做呢?」
張郃想了一會兒,搖了搖頭,似乎自己就將自己的主意否定了。看著盯著自己的主公,張郃嘆了口氣。頗有幾分無賴似的說道:「我也不知道怎麼做!反正我只知道,要想殺掉主公。先踏過我和我的大戟士再說。」
真是符合張郃想法的回答,也許在張郃眼中,除了大戟士還是大戟士。
不可置否的笑了笑,公孫續朝魏延問道:「文長,你覺得呢?」
魏延看了一眼公孫續,反問道:「主公,你是想聽真話呢,還是假話呢?」
公孫續知道魏延的秉『性』,笑著說道:「真話如何說,假話又如何說呢?」
「假話是:主公怎麼吩咐,我魏延就怎麼做。」魏延正視著公孫續,雖然口中說的是假話,可是臉上卻是十分篤定的神情。
「那真話呢!」
「主公給我五千騎兵,我要奇襲信都。我就不信,袁本初他老巢挨打,他還不會回去。他就是袁紹聯盟的首腦,他都退了,咱們幽州之危,不也就解決了嗎?」魏延用了的握了握拳頭,似乎看到了袁紹班師回朝的情景。
還真是魏延式的回答啊!歷史上,他那奇襲子午谷的計劃,就是這的翻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