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8章 放火者
我不想多說,既然如此還能怎麼說,然而就在我轉身要離開的一刻,這傢伙卻吵嚷道:「哎哎!何警官別走,我還有話跟你說!」
我沒有理會,就好像聽不到一樣,繼續走,然而他喊的聲音更大了:「我真的不知道他的人在什麼地方,但我知道他長什麼樣!」
「恩?」我走著忽然停住了腳步,回頭看了牢銳志一眼:「你不是說沒有見過他么?」
我鄭重地看著他,這牢銳志卻焦急道:「我沒有親眼看到他,但在電腦里看過他的照片,雖然那東西我刪除了,但我腦海里還能記清楚!」
「那你說說吧!」我讓人拿來紙和筆,很快牢銳志就認真地說起來了,我抓住了凌正陽的所有特徵,很快就畫了一張素描圖,眼前的這個人,我之前在何馨篩查出的資料中,竟然看見過。
看來之前這傢伙就在我們的眼皮底下劃過了,只是我們不確定這個人就是牢銳志口中說的凌正陽,而且那傢伙真的就叫凌正陽。
這罪犯還真心大,直接就用自己的名字當網名,就好像即便這樣做,我們警察也不能怎麼樣他一樣。
有了這個重要的提示,何馨和其他技術警再次忙碌,這一次情況可不一樣了,她很快就給我們找到了凌正陽所在的具***置,這傢伙甚至毫無掩飾,手機還是開著的。
在被我們逮捕的一刻,凌正陽甚至完全不知道自己暴露了,這傢伙真是聰明一世糊塗一時,在得知是自己的一張照片暴露了之後,他特彆氣憤,還不斷地咒罵牢銳志是二五仔。
不管他說什麼,先扔回去審訊室再說,回來后,面對著我們逼視一般目光,凌正陽彷彿一點也不緊張也不害怕:「你們別以為這樣抓了我就行,我是他的朋友又怎麼樣,我跟你們的案子沒有任何關係!」
「沒有關係?那你幹嘛會提起那個案子?」我故意質疑道。
「我不知道你說什麼……」
「呵呵,你明明是知道的,但卻裝的置身事外,你別以為我不清楚,當初你也太福池待過,雖然你不是古董,但你是院長的男友!」
這是何馨後續複查的時候,發現的一個關鍵細節,凌正陽是個GAY,他喜歡男人。
繼續深、入調查后,發現兩者從前在精神病院就搞在了一起,但那院長卻是雙性人,他還喜歡女性。
剛開始凌正陽也不介意,但後來院長彷彿逐漸厭倦他了,這傢伙才會,才會放了一把火。
當我說起那些事情的時候,凌正陽的臉色非常難看,他顫、抖著戴著手銬的手:「你們怎麼可能……」
「哼,你以為隱瞞我們就查不到了嗎?如果不是查到那個點子上,肯定不會那麼快讓你回來的!」坐在我旁邊陪審的黃可瑩,此刻目光散射出嚴厲的光芒。
「都怪我低估了你們,我本來就應該馬上離開!要知道我可是有法國的綠卡。」
「不管你去到那個國家,世界上的警察都是討厭犯罪份子的,你以為你跑的掉嗎?」黃可瑩鄙夷道。
凌正陽沒有說話,沉默了一會,彷彿又不想跟我們坦白了,我卻一拍桌子罵道:「我的耐性有限,凌正陽你到底知道我們為了你這個案子耗費了多少時間,如果你再不坦白,後續就沒有量刑處理的可能了!」
「量刑?其實我這個沒有想過的,但事已至此,再說他們都不在了,我還活著有什麼意義,自從他們離開后,我還有一點活著的希望就是跟你們警方鬥智斗勇,可如今這個機會都沒有了。」
凌正陽嘆息了一聲,隨後說出了太福池精神病院當年的事情。
「沒錯,那個時候,那些合伙人也就是股東,就是我殺死的那幾個人,我本來跟院長邢修竹是大學同學,但這傢伙畢業后沒有繼續專研心理學,竟然去開了精神病院,不過這也算是心理學的範疇了吧,但我卻學習了催眠術,心理暗示那種專業,你們是不是發現那些人死的好像自殺,其實那都是被我催眠了,你們應該也猜到了,只是沒有證據。
我因為喜歡邢修竹,就跟他一起待在了精神病院,本來我們還算恩愛,但後來這傢伙竟然跟那些噁心的女人待在一起了,他竟然喜歡女瘋子,喜歡在精神病院里揉擰她們,當她們是奴僕一般看待,並且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樣,那些可是瘋子,當然聽她的話了,很多時候,為的就是一頓飯,或者不用受到電擊折、磨,那些女瘋子翹起了臀部,被邢修竹施虐、強、女干,好像狗一樣,我當時看到他們群、交的那種情景,還有S、M的畫面,我吐了好幾次,吐完之後,但凡腦袋中冒出這樣的念頭我都會吐。
這些人的所作所為讓我感覺無比噁心,害我的胃部都出現了毛病,然後是我的心理,我無法忍受這樣的煎熬,因此在火燒精神病院之前,我就已經,已經把邢修竹殺了,那天我故意來到了他的辦公室,然後借口幫他整理窗戶,卻無意中來到他的背後,催眠了他,這傢伙完全沒有留意,好像燕安翔他們一樣,站起來自殺了,不過邢修竹是自己咬斷自己的舌、頭,接著我為了掩蓋犯罪事實,在他的辦公室放了不少汽油,接著是精神病院的其他角落,隨即我先點火,然後趁著機會逃跑,但精神病院的人是後來才知道著火了的,在汽油的作用下,大火蔓延的極快,他們都失去理智才慢慢逃跑,結果就燒死了不少人,我當時卻在不遠處看著那精神病院化為烏有,變成烈焰中的犧牲品,可我卻一點也不難過,反而感覺自己好像無比的灑落和放鬆,有生以來,我還是第一次感覺到如此的舒暢,我覺得自己是做成了一件至高無上的偉大事業。
離開精神病院,後續我查到了那兩個合伙人的位置,之所以要對付他們,其實跟邢修竹有關係,那些人,曾經也跟邢修竹搞在一起,我們幾個還是最好的朋友,但後來這一切都變了,既然邢修竹死了,他們也應該跟他一起下地獄,我本來想幹完這些事情后,就去自殺,把自己變成精神病院里的一部分,然而我想死的時候,卻發現這種感覺很痛苦,如果你去我家裡打聽,就知道我最近因為自殺進了兩次醫院,接著我就不敢死了,我承認我這方面是個很懦弱的人,但我的心理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