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麋鹿迷路了
來回看了幾次那幾幀的監控，我和她都發現這樣的一個細節，兩者走路的姿勢不一樣，外貌特徵那些很容易讓人偽裝，但神態、語言、動作那些是很難模仿的。
我說：「看來出來的這個人，不是進去的那個，但這出來的人，是怎麼進去的呢？」
「或者他早就在鄧凌煙的家裡了吧？看起來不像曾鴻卓。」
「是的，有這樣的可能，那你再查查其他天的監控看看？」
「這工程就太大了，假設那個男的早就躲藏在受害者家裡，也不知道是那天啊！」
「慢慢查吧，大家配合一下何馨。」
「收到！」各位技術警說著，都開始忙碌了，我看何馨打著呵欠，就給她倒了一杯咖啡放在她的辦公桌旁邊：「提提神吧！」
「謝謝了，爸爸，我有消息一定會第一時間通知你的！」
我頷首，轉身暫時離開信息科，走出技術科的時候，劉雨寧就迎面朝著我走了過來：「我剛才調查過死者的父母，還有她的一位閨蜜。」
「情況怎麼樣，她的父母倒是沒什麼特別，但她的閨蜜看起來好像有些事情隱瞞了，你聽聽這是我剛才錄的音。」
「難道是真的？怎麼會？啊警官同志，我的意思是很驚訝，我完全沒有想過她也會被傷害的！」
「柯小姐你什麼意思？怎麼說的好像早就知道這件事一樣？」
「我沒有，劉警官，其實我跟鄧凌煙都有一段時間沒有見面了？」
「你們怎麼了？」
「沒什麼……」
「我看不會吧，你到底在隱瞞什麼？」
之後柯雅也就是鄧凌煙的閨蜜支支吾吾的，繞了半天的圈子都沒有把事情解釋清楚，我問劉雨寧：「那你把她的人帶回來了嗎？」
「在詢問室了，我的意思是……」
「行，我跟你去會會她。」
來到詢問室，我看到一個紫色短髮的女人正在那裡緊張地坐著，那樣子活像一隻正在藏匿在草叢中，害怕被獅子襲擊的麋鹿，儘管迷路了，都不想暴露自己。
我看她的衣服都被汗水打濕、了，臉龐肌肉正在微微抽搐，一雙眼睛正在到處地看著，這些反應都證明她此刻的心情無比焦急和緊張。
「柯小姐，我不知道你為何要對我們警方隱瞞，難道說……」我還沒說完，柯雅就馬上回答道：「我沒有殺人，真的，我之所以要這樣做，是不想、不想讓你們……」
「我再給你一次機會，因為之前聽劉警官說了，你的態度不怎麼好啊！」我勸慰道。
柯雅再次猶豫了起來，但權衡再三，她終於鬆開了嘴巴：「我說，我說，其實我不想跟鄧凌煙扯上關係，因為知道我們的關係，其他人就會發現我也在做那種兼職了，可是我在別人的面前都是一個淑女，你明白嗎？」
「哦？難道其他人不知道你們是好朋友嗎？」
「很少人知道，你們不要把這件事傳出去，求求你們了，不然我父母，哎，還有我男友都不會要我的！」
「所以說，你也在從事那種工作了？」旁邊的劉雨寧疑惑地說。
柯雅尷尬地點了點頭，「其實我在內部是個管理者，之前凌煙也是我的人。」
「呵呵，看來這次是一次重要發現啊，那你有沒有發現鄧凌煙身邊有什麼奇怪的人出現過，或者她跟你提起的。」
「她這個人很開放，一個月，恩，一個月可以換30個男人！」
「什麼？」劉雨寧被柯雅說的有點汗顏，柯雅咳嗽了一聲說：「所以那個人有問題，我也說不清楚。」
我在想曾鴻卓知道這種情況，不會惱火的要命嗎？不要說他，如果換了我自己，估計也會火冒三丈吧，說不定，我也會做出什麼意想不到的事情。
我正在思考，劉雨寧繼續道：「曾鴻卓這個男人你應該知道吧？」
「哎，可憐的男人，他的女朋友都不知道給他戴了多少頂綠帽子了，但他還是裝作一點也不知道的樣子！戴著一副面具活下去，假裝很幸福，應該比誰都難受吧？「「你最近有沒有看到他們吵的很厲害？」我說。
「沒有，雖然曾鴻卓知道鄧凌煙的情況，但在那個家庭里啊，曾鴻卓是被控制住的，他只有服從的可能，如果敢反抗，鄧凌煙會給他懲罰的。」
「那他真的活得很憋屈。」我話裡有話地說著，柯雅卻擺手道：「他不會是殺人犯，你們放心，因為他根本沒有出差，那幾天，他其實跟我在一起！」
「哦？看來你們的關係挺複雜的！」我發了一條信息給何馨還有高明強，讓他們確認柯雅說的話。
「那你之前幹嘛不說？」我問。
「沒啊，我擔心自己干那種事情的勾當被其他人發現了，我不敢張揚，也不想跟這個案子有任何關係，不然我的事情絕對會曝光的，我早就知道你們會找到我，因此自己想好了證詞。」
「額，你還真老實，這些都說出來了。」劉雨寧苦笑了一下。
接著劉雨寧假裝又跟她詢問了一些情況，但後來的對話都沒什麼幫助了，柯雅看起來不是很聰明的人，曾鴻卓看著就是個痴漢，這兩者難道真的是這樣的嗎？
我們來到會議室，高明強很快就來到了我們的身邊，他說：「我去過柯雅買的一個單位，在小區里找到了監控，發現曾鴻卓這幾天果然過去了，而且他們很少出去，但監控能確定，他們那段時間果然在一起，因此他們兩都可以為對方作不在場的證明。」
「看來越來越有意思了。」我嘀咕了一句。
劉雨寧馬上反應了過來：「何組長，你的意思是，明明就是這兩個人了卻發現他們早就做好準備？」
「是的，不過這怎麼看都有點欲蓋彌彰的嫌疑，明強你帶人去監視著他們吧，不管他們兩跟之前的案子有沒有聯繫，反正這一次的案子，跟他們脫不了關係了。」
「是的，何組長，我馬上出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