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2章 正德帝:以後野史都禁了
在正德帝和朝中大臣拉扯的時候,賬冊和名薄從福州送到了盛京。
期間曹大人還遭遇過暗殺,但是曹大人從那次之後,就再也沒出過福州。
一直待在福州,曹大人身邊也有不少好身手的侍衛,倒是暫時還沒什麼危險。
但是明顯殺手身後的人有些狗急跳牆了,連著在城內對曹大人暗殺,弄得郡守都給曹大人撥了不少人過來。
這些殺手後面的人不知道,賬本已經不在曹大人手中,並且此時已經送到盛京遞上正德帝手中。
「宣王清河進來。」
正德帝面色沉凝地吩咐張居翰。
張居翰只見陛下看了下福州來的物什沒有跟往日一樣開心,心中疑惑。
出了宣政殿,撥動拂塵,便讓宮人去宣王次輔。
從消息傳來后,王清河心中就有了不安,這次被宣進宮,心知怕是逃不了。
也可能是他心虛,一被宣進宮,心裡忍不住胡思亂想。
進了宣政殿,王清河行禮,「微臣參見陛下,太子殿下。」
宣政殿內一下子安靜下來,太子見父皇沒讓王大人起身,也不敢說話,在一旁拿著奏摺觀看,只是好一會兒看的還是同一張奏摺。
「王清河,你好大的膽子,販賣私鹽,人在盛京當官,已經貪到下面一個州了。」
低著頭的王清河眼睛一縮,抬頭的時候,面色沉靜,「微臣不解陛下說的是何意?」
「何意,呵呵,王愛卿嘴硬得很。」
正德帝說著,把賬本和名簿都丟到王清河跟前。
看著腳下的東西,王清河知道事情已經暴露。
面色悲痛地跪了下來,「陛下,臣也是一時糊塗啊。」
「一時糊塗?一時糊塗,你貪了這麼多,還販賣私鹽,剋扣糧稅上交上來的糧食,都賣給烏延國,你這是通敵賣國。」
王清河腿腳軟了下去,很快,羽林衛把王清河帶下去,孫尚英孫大人帶著人到王家抄家。
不止王清河,盛京好些個官員被抄家,一時間人心惶惶。
甚至是景康伯府都被波及了,只是罪不大,正德帝想到二皇子,就放了景康伯府一馬。
正德帝心知虧待了二皇子,往日對二皇子和景康伯府寬容了些。
此時才想起來,他都要禪位了,還沒給二皇子賜封地。
「二皇子樂正淮,封號和,封地荊州。」
聖旨下來的時候,左貴妃有些怔愣,她沒想到陛下有意禪位,現在直接給皇兒封王。
那皇位,就是太子的了。
想到這,左貴妃面色一沉,倒是樂正淮,面色淡然地接了聖旨。
朝中,正德帝又開始說他要禪位的事,然後大臣們勸三思。
是夜,左貴妃秘密出了皇宮。
正德帝聽到密報,淡聲道:「讓人注意著就行。」
左貴妃到景康伯府,景康伯秘密接見左貴妃。
兩兄妹不知道商議著什麼,但是出來后,左貴妃面色稍緩,臉上忍不住帶著笑意。
兩人不知道,屋頂上的黑衣人在左貴妃出來后,消失在屋頂。
而後正德帝這邊已經得到了消息,正德帝對著下面的暗衛擺手,而後一臉怒火地揉了揉額頭。
「貴妃真是愛沒事找事。」念了這句話之後,便不再說什麼。
不管盛京的人在密謀什麼,李意卿這邊倒是開始忙碌起來。
給張自新備好一切能想到的東西,甚至是好些豆子,然後教張自新發豆芽。
保證在船上能吃上了些菜,水也要準備一些,到時候若是順利登陸,或者沿途經過的時候,靠岸歸整也可。
張自新就在大家擔憂的情況下出使海外,此次安全布防由羅校尉帶領的那三百士兵一起。
張兆三兄妹這才知道,為什麼爹晉陞之後,娘沒多開心了,這出海有危險不說,還不知道多久能回來。
沒多久,李意卿得知正德帝想禪位的事情,倒也不是盛京的消息傳得快,是有一個喜歡碎碎念,用密報方式寄信的正德帝。
說是齊王又出門遊玩了,他也不想當帝王了,讓他以後好好輔佐太子,他要禪位。
李意卿看著密信,一陣扶額,想到太子,李意卿一陣可憐。
年紀輕輕被正德帝拉去當勞力看奏摺,這會兒正德帝又不想上朝要禪位。
歷史上,要不都是帝王仙逝傳位,或者是被逼禪位,到陛下這裡倒好。
不想當帝王不說,奏摺不想看,早朝不想上。
嘖嘖嘖,想了下,李意卿覺得,如果是他,他也不想當這個帝王。
來了福州之後,不用上早朝,李意卿不知有多開心。
福州這些官員,他也是為首的幾個了,所以來了這裡,差不多是想幹嘛就幹嘛了。
這不,張自新出海后,李意卿便空閑下來,整日按時下值不說,偶爾休沐,還帶著家人到附近遊玩。
偶爾心情好了,作幾幅畫,雖然他畫技不好,但是有意境啊,給正德帝回信的時候,順便放幾張進去。
弄得正德帝更想禪位了,然後盛京的官員更加難受了。
太子在宣政殿唉聲嘆氣,他自是知道父皇是真的想禪位,就看邊上躺在軟塌上看野史的父皇。
就不是一個想當帝王的人,從他看奏摺起,他就有這個猜想了,這不,父皇能等那麼久沒禪位,估摸著跟母后猜測的一樣,就是因為皇祖母先前還在的原因。
想到這,太子又忍不住長嘆一聲,軟塌上的正德帝飄了個眼神過來。
「好好看奏摺,往後還要看幾十年呢。」
太子抓著硃筆的手抖了下,「父皇,你說我現在帶著宸兒看奏摺能行么?」
正德帝坐直起來,差點想翻白眼,「宸兒才啟蒙幾年?字還沒認全呢。」
太子摸了摸鼻尖,到底他現在還沒坐上皇位,不能說得太過。
見此,正德帝又躺了下來,而後一臉神秘莫測道:「張居翰,你說那單穹單狀元是不是真的和昱朝的皇帝有一腿?」
張居翰:......
太子:......
「父皇,這是野史,您要是這麼說,多年後,怕是李大人和您都晚節不保。」
躺在軟塌上的正德帝一個趔趄,差點摔了下來。
「什麼玩意,野史這玩意,以後都給禁了。」說完,正德帝面色一言難盡的模樣,讓看了一天奏摺的太子心下開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