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集 第十一節 觀斗(上)

第九集 第十一節 觀斗(上)

第十一節觀斗

丁彪指了陳友諒道:「嘿嘿,給你敬酒不吃吃罰酒,那就別怪老子不客氣了。」一揮手,大呼:「兄弟們併肩子上,記得留活口。」孟明義從側面看去,見那丁彪面上一道刀疤,把嘴角拉得向上幾分,果然無事都像掛了幾分笑意,心說:「這也叫笑?比哭都要難看些。」又想:「也不知道這些人是什麼來路,那陳友諒戴著枷鎖,莫不成是官府捉拿江洋大盜?只是奇怪這笑面虎一群人怎麼沒有穿公服?」

一眾黑衣漢子聽得招呼,紛紛撤出兵刃。有二人動作快些,提了單刀一左一右攻向陳友諒。陳友諒雙手被鎖在枷木孔洞里,不能出手反擊,只得一個輕躍,跳了開去。那二名漢子中有一人力使得猛了,一個收不住手,直接一刀砍在了陳友諒適才背靠的大樹上。

陳友諒功夫不弱,不等那漢子拔刀回來,他抬腳便踢,一腳落在那人胯骨上。這腳力氣不小,那人一聲痛哼,被踢得連翻幾個筋斗,伏在地方再也爬不起來。另一人見同伴倒地,這一驚非同小可,心道:「哎呀,點子扎手得很,不要弄個揀不著便宜,反丟了自己性命,那就大大的不划算了。」忙把單刀舞得滴水不進,不求有功,先求自保。

其餘人等見陳友諒出手就重傷一人,也是大吃了一驚,不敢當出頭鳥,貿然攻過去。但陳友諒自己卻是心中清楚,剛才這一招得手,不過是算準了對方仗著人多,會大意輕敵,這才冒險一擊,來個敲山震虎。他手下有多少斤兩自己清楚得很,對上這許多人,瞧來是難免被擒之厄。見對方均停了腳步,心說這一招甚有成效,看來還真的把敵人給暫時唬住了。

那漢子兀自舞刀不停,陳友諒見對方不攻過來,只是一味的防守,也不去理他,心中飛閃,思索脫身之計。眉頭一皺,有了計較。他哈哈一聲大笑,喝道:「一群沒膽小賊,憑這本事也想捉你大爺,只怕美夢做得早了些。」不退反進,和身撲向一丈開外的笑面虎丁彪。有道是擒賊先擒王,如果能先拿了賊首,對方投鼠忌器,要脫身出去或許還有些希望。

丁彪早有防備,見他身形一動,大喝一聲:「來得好。」也不閃躲,不等他近身,手中厚背大刀一刀閃電劈出,砍向陳友諒頭頸。陳友諒眼見來刀,不朝旁邊閃避,只把頭向後一仰,竟然因勢利導,用鎖在頸上的厚木大枷去接下這一刀。丁彪見他不閃,嘿嘿一聲冷笑,心道:「你也太小覷了大爺,這一刀就是不砍在你身上,但勢大力沉,劈在枷鎖上傳過去的力道也夠你難受的了。」是故也不變招,一刀結結實實砍中枷木。

陳友諒暗道:「果然不出所料,妙哉!」下腳飛快,在丁彪刀臨枷上時,他已經一腳踢出,踹向對方小腹。丁彪功力不弱,只是大意了些,險些就被陳友諒腳踢中,百忙中閃身在一旁,嘴中呸一聲罵開:「他奶奶的,陰······」可惜險字還沒有出口,陳友諒連環二踢,又攻到身前。

丁彪眼見再躲不開,好在這時他同夥中有二人同時舉刀從後面攻到。陳友諒聞得風響,只得丟了丁彪,轉身挺枷迎上雙刀。

這枷是具重枷,裡面為木製,外面裹了鐵衣,重二十五斤。其實枷鎖分開來就是兩塊木料。合起來就是一塊長方形的大木板子。木板上留有三個孔洞,二個鎖手,一個鎖頭,鎖起來時頭手能轉動,但不能從孔洞中脫出。因為頭頸和雙手鎖在一處不好發力,所以任憑你力大如牛,也是難以掙開。陳友諒對鎖住自己的這一副枷鎖早揣摩過多時,當然對這東西知之甚深。見敵攻來,無一例外均是用它做武器使。眾黑衣漢子亂鬨哄的一擁而上,只是人多了反而施展不開手腳,加上有留活口這一層顧慮,雙方斗得一二十招,竟然沒有奈何陳友諒。

丁彪作為領頭之人,自然有些能耐。眼見久攻不下,一聲大喊:「都給我住手退開。」各人聞言跳向一旁,心中以為他要親自出手了,誰知道他立馬發號施令:「漠北四虎,你四人去捉這逆賊,其餘人等守在一旁看緊了,不要讓他逃了。」漠北四虎暗罵晦氣,心中嘀咕:「他娘的這裡許多人偏偏不叫,非要點名我死兄弟上,我們跟你有仇么?」但也不敢違命,紛紛揚起兵刃開斗。眾黑衣人把他五人圈在中間,有人止不住心中在想:「嘿嘿,任憑你武功再強,眼下二三十位好手輪番來攻,就是斗你不過,累也累得死你。看你還敢囂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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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心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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