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集 第十九節 中計(下)
花雲也道:「正是,沒有硬仗打,渾身骨架子都不對勁,不好玩。」廖永忠聽得哭笑不得,心說:「你二人倒好,以為這是在鬧著耍么?一個沒趣,一個不好玩。」只好不去理會他二人,吩咐下來任務,向眾人道:「馬上便要動手了,待會兒大伙兒按計劃行事。我再說一遍,花兄弟帶一隊人馬專門負責奪運糧食和財物,以分給滁陽城內眾災民。常兄弟與我去砍那周扒皮的項上人頭。大哥則帶一隊人馬在外負責接應。如果諸事順遂,那麼出來后還在此地匯合。如果是遇有險情,就以嘯聲為號。哪邊遇險,另外二隊人馬就立去幫手,大伙兒都聽得清楚了么?」
各人答聲應合道:「知道的了。」常遇春忽然想起來,道:「老廖,眼下的情形與咱們初時估料有些出入,這韃子都喝得醉了,殺那周扒皮也不費事,我看不如你與花兄弟一道去奪糧算了,這邊咱家一人就可。多運些糧食出來就可多救濟些災民,日後咱哥哥聽了定然會高興的。」
廖永忠低頭一想也是不錯,就點頭道:「如此也好,那就讓錢頭領負責給你帶路,挑幾個武功稍稍高強的兄弟跟了你去,其餘的兄弟都跟我一道去奪糧食。」滁陽城中有守兵三千,眼下滁陽受災,打這糧食主意的人自然不會少,是故有重兵把守。花雲雖然勇猛過人,但手下只有二三十人,他一人過去,廖永忠確是有些放不下心。
就這般,常遇春帶了七八人去殺周扒皮,李扒頭領了五人做接應,其餘約莫有二三十眾跟了廖永忠與花雲去到糧倉,當下也不再耽擱,兵分三路,立時出發。
各人翻牆入到衙門府中,一路上偶見巡邏的士兵,都是東倒西歪的打著瞌睡,輕易就解決掉,常遇春心道:「果然是沒有防備。」也不再刻意掩飾行蹤,打個手勢吩咐眾人加快了腳步,不多時,就摸到東院周扒皮的住所。當下也不猶豫,常遇春手提斧子一腳踹開那房門,大叫一聲:「周扒皮,你常爺爺來取你狗頭來了,快快出來伸了脖子受死吧。」
靜夜裡這一聲吼,聲音遠遠傳出,但屋子裡半天不見動靜。常遇春雖然是個粗人,但卻粗中有細,暗叫一聲:「糟糕,他老娘的,敵人有了防備。」他卻不會就此放棄,心說這周扒皮多是聽得動靜躲了。剛轉身過來欲到別處尋人,忽然間整個院子竟是齊刷刷的燃起了數十具火把,照的四下里一片通明。
常遇春急轉身去,但一時間竟有些適應不過來,右手提了斧子放在額頭,遮著些亮光,這才看得清了。只見原本空曠的院落忽然間冒出許多的人頭,一眼望過去,黑漆漆的腦袋一大片,有不下數百人。幾端去路都給堵得死死,看來是中了敵人的埋伏。常遇春看得心頭火氣,張口大罵道:「他老娘的一群賊廝鳥,居然裝醉酒來矇騙老子。你以為憑你這幾匹鳥毛就擋得住咱家?老子今日非殺光你這群直娘賊不可。」他眼睛瞪得跟二個銅鈴子似的,一揚手中斧子,與他離得近的幾名元兵不自禁的後退二步,竟是給他這氣勢嚇得直哆嗦。
康茂才久經沙場,但這等漢子也是少見,心中有幾分嘆服,不過這刻也不能輸了氣勢。他排眾而出。福安和周扒皮見他上前,心中雖然害怕,但也只好硬著頭皮跟在他身後。康茂才凝視常遇春片刻,一聲冷笑道:「哪裡來的狂徒?好狂妄的口吻。憑你這區區幾人,不要說殺光我這許多兵士,就是你今日能平安無事的衝出包圍,我廖某就絕不會再攔你一步,任憑的離開。」
常遇春並不領情,重重的呸一口痰在地下,大聲道:「咱家要走便走,憑你這一群鳥兵也攔得住咱家?」他見了周扒皮,也不願多說廢話,斧子一碰,大喝道:「少啰嗦,開戰吧。」一縱身,掄起一對巨斧朝康茂才衝過去。
阻在路上的元兵見他過來,立時發一聲喊,幾人一挺手中長矛,朝他刺去。常遇春如獅子般一聲大吼,左手斧子一盪就輕輕擋開刺向身上的五六桿長矛。而右手斧子橫里一掃,當先那人就被攔腰斬做二段。他手中斧子去勢未停,還在繼續向前,再落下去,斬在第二名元兵腿根子處,把一條大腿生生的斬下來。那人一聲震天慘叫,眾元兵不禁駭得呆住了。往日里與人對敵時哪裡曾見過這等猛人?若不是軍令在身,只怕就要舉手投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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