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你個敗家玩意
「
後續再看的意思就是。
如果老十安然無恙,他們母子就此為止,一旦老十有個三長兩短,他們母子就死定了。
天牢里
陳嬪給了兒子一巴掌,接著歇斯底里開始哭。
「原來是你這個殺千刀的,你個敗家玩意兒」
「別人都是靠兒子,我靠誰去?把你養這麼大我還養出罪來了?人家都在享兒子的清福,我在天牢里受刑!」
「母妃」
三皇子也糾結,信誓旦旦保證說自己真沒幹什麼傷天害理的事。
「我問心無愧啊,太子之位又輪不到我,***嘛去害人!」
「更何況……」他偷眼看向自家母妃。
「夢兒說的明明是您指使的,與我何干?」,說到最後他聲若蚊蚋。
陳嬪氣得渾身哆嗦。
「我做什麼指使他?你個不成器的東西,非嫡非長,難道還輪得到你?」
母子倆互罵半個時辰,漸漸反應過來。
「咱們分明是冤枉的,有人陷害!」
陳嬪點頭:「會是誰呢?」
她凄凄慘慘開始哭:「我一輩子戰戰兢兢從不敢得罪人,你也沒什麼本事,我只盼著咱們娘兒倆好好過平靜日子,這也不行嗎?」
三皇子耷拉下腦袋。
「都是兒子沒本事,要是像二哥那樣多討好皇後娘娘,您也不用這麼辛苦」
「討好皇后?你說什麼呢」,陳嬪凄然一笑。
「你二哥是沒有母妃才去巴結皇后的,你有我在,皇后也不會待見你的」
「現在只盼著你那十弟能好好的」
說著話,門外有聲音,是慶嬪來了。
她神情枯槁,眼窩深陷,眼底下一片烏青,衣裳也懶懶披在身上。
她一進門就淚眼欲滴跪下來。
「陳嬪姐姐,我與你無冤無仇,你做什麼要害我兒子,那究竟是什麼毒蟲,你說個名字出來太醫也好對症下藥」
「如果你肯救我兒子一命,我必定拋棄前嫌,從此唯姐姐馬首是瞻」
「姐姐救救我兒,他才剛滿百日」
慶嬪跪在地上不住磕頭,發簪脫落,衣襟染了灰塵,眼淚啪嗒啪嗒掉在地上,很快額頭一片烏青,漸漸又染了血。
陳嬪手足無措,連連說是被冤枉的,三皇子急得直轉圈說不出話。
「不是我,真不是我們」
慶嬪卻不信,瘋了似的哀求,求而不得惱羞成怒,指揮牢獄又打了母子一人十板子。
按說私自行刑是不對,可這時候誰敢得罪太子生母呢?
慶嬪離開后,母子二人痛苦對視一眼。
「恐怕,對方想置我們於死地了」
——
蠢笨的母子倆總算猜對,可他們永遠猜不出來背後之人是誰。
二皇子府。
新婚燕爾的謝辰軻正擁著嬌妻。
「殿下,這青天白日,殿下應當幹些正事,不應在後院逗留」
謝辰軻挽著嬌妻的手。
「年前都沒什麼事,父皇給我放了假,讓我過上元節再參朝議政」….
於氏抿著唇。
「即便不上朝,殿下也多去書房看看書,與先生們講講詩詞文章,與妾身廝混在後院終究不是事」
「我們不是才剛成親?你我結髮夫妻正應該多培養培養感情」
他攬著她纖瘦的肩,香滑的手,吻著她纖白的脖頸,另一手探向衣襟深處。
於氏臉色大變往後躲。
「殿下自重」
她赤紅著臉背過身整理衣襟,半晌才衣衫整齊轉過身,略帶羞惱。
「殿下若實在無心讀書,妾身讓侍妾們來伺候,或是您出街尋那紅香綠柳,妾身是正妃,自小熟讀詩經女卷,實在做不得那白日宣Yin之事」
於氏羞惱而去。
謝辰軻掃興而出。
離了正院,他整理好尷尬情緒,冷幽幽看向正院,摸了摸鼻子拂袖而去。
——
前院書房,幾個慕客已等在那。
謝辰軻故意點了一桌酒菜,另叫了幾個會彈唱的藝伎。
酒過三巡,謝辰軻重新得意起來。
「這回可謂一箭雙鵰,等那小畜生一死,老三基本上也廢了,太子之位捨我其誰?」
有幕僚起身道喜。
「殿下,等您入住東宮之日,就是我等飛黃騰達之時」
謝辰軻大手一揮:「那是自然,要不是先生們的妙計,我哪兒有今天」
幕僚們相視一笑,也放心吃起酒菜。
誰也沒注意謝辰軻眼底一閃而過的寒光。
當日夜,心腹太監寶應來報,說幾位幕僚全部暴斃在家中,他們家人已經報官。
「報吧,那是飲酒過度身亡,天王老子來了也查不出什麼的」
他興緻極佳枕著胳膊:「他們知道的太多了,還是乖乖閉嘴比較好,他們的家人,本殿會厚待的」
「殿下仁慈」
謝辰軻又問宮裡狀況如何?
寶應說十皇子情況不樂觀,慶嬪娘娘去了趟天牢鬧了一場,皇后沒什麼動作。
「至於皇上,這兩天獨寵孟妃娘娘」
「孟妃暫時沒什麼威脅,先不管了」
「老十怎麼回事,按說早該咽氣了」,謝辰軻再次不耐煩。
「都拖了多少天了,太醫院那幫太醫現在這麼有本事了?」
寶應噤喏,小聲說有可能毒蟲的毒性沒完全發出來,殿下再等等。
「那就等到除夕吧」
正好天降大雪,眼瞅著也年底了,宮裡氣氛沉重,每日進出都有嚴查,最近不宜有動作。
「那毒蟲十分霸道,到除夕怎麼也該有結果了」
謝辰軻沒言語,只是盯著窗外。
——
六皇子府
謝辰瑜最近很忙。
假模假樣替崔氏主持了公道,又禁了林夕夢的足,就再也找不到人。
林夕夢待在竹簫院每日喝茶煮酒,看書畫畫,話本子一摞摞看,瓜子一筐筐磕,日子好不悠哉。
直到小年這日,謝辰瑜一身冰雪入夜來到竹簫院。
進門就脫衣裳上暖炕。
林夕夢麻溜收拾利落上前問候。
「殿下,您怎麼來了?」
「不能來?」
「能,能」
點了熱鍋子熱茶水,謝辰瑜狼吞虎咽吃了飯,拉著林夕夢一起沐浴。
渾身泡在熱水裡,謝辰瑜才有那麼一絲絲放鬆。
「這是怎麼了?」,林夕夢指著肩膀處的一道傷口。
「沒怎麼,不該問的少問」
「我就是關心關心么」,林夕夢扁扁嘴。
「這段日子殿下在忙什麼?」
「寵幸外室」
林夕夢點頭,沒錯,他是養了外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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