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十二 經驗包
陳澤目送顧洛清的身影消失在路口，轉過身，朝另一個方向而去。
「看來，跟我想的一樣。只有別人因為我而產生各種情緒的時候，才會產生情緒的霧氣。」
劉志安憤怒的對象是他，所以出現了霧氣。
顧洛清也是因為他而高興，同樣出現了霧氣。
沈子瑜卻不行，因為她並不是因為他而傷心委屈。
怪不得叫《紅塵渡世法》。
修鍊這門功法，確實需要在紅塵中打滾。
……
陳澤沒有回租屋，而是找了一個健身房。
他想要試一下，自己的力量，到底有多強。
他跟前台說想要試一下，就順利進去了。
熱身幾分鐘后，他就開始試卧推，第一次上五十公斤。
很輕鬆，推了五下，就加重量。
七十公斤，九十公斤……
等他把重量加到一百五十公斤時，就有好幾個人圍了過來，看著他將杠鈴穩穩推起，全都是一副不可思議的表情。
陳澤推了五下，感到有一點點吃力。
不過，他沒有繼續下去。圍過來的人越來越多了。
這時，一個胳搏比他大腿還粗的壯漢忍不住問道，「大神，你是怎麼練的？這也太誇張了吧？」
他想破腦袋也想不通，看這人的身形，體重撐死了也就七八十公斤。沒有什麼誇張的肌肉，卧推居然一百五十公斤。相當於體重的兩倍了。
這太不科學了！
要不是親眼所見，打死他都不信。
陳澤什麼也沒說，何持著酷酷的表情，拿起公文包，徑直離開了。留下一群健身愛好者在那裡熱烈地討論著。
……
經過這次測試，陳澤對自己的力量，也有了一個大概的認知。
一百五十公斤，遠遠不是他的極限。
只是，他不想引起轟動。
兩百多公斤對他來說不成問題。
他拿手機查了一下，人類的極限，在沒有裝備的情況下，大概在三百公斤上下。
不過，能達到這個成績的人，體重是他的兩三倍。
他現在應該已經接近人體的極限了。
這才是武道一重而已。
等修鍊到武道九重，肉身得強悍到什麼程度？
就算沒有真氣，估計也跟超人沒什麼兩樣了。
……
…………
陳澤知道了《紅塵渡世法》的正確修鍊方式之後，就停不下來了。
修鍊，像是會上癮一樣，讓他欲罷不能。
不過，事情卻沒有他想象的那麼順利。
在其他同事身上，好像失靈了。
不管他激怒他們，或者逗他們開心，都無法從他們身上獲得情緒的力量。
他不知道問題出在哪。
沒辦法，只能將目標放在劉志安身上。
……
時間一晃，又是一周過去。
這天早上，陳澤來到公司附近一家麵包店。這家店的生意很好，要排隊。
快排到他的時候，突然旁邊有個人走向櫃檯，一看就是想插隊的。
「喂。」
陳澤一把拉住他的衣袖，提醒道，「後面排隊。」
「我很急，讓我先買吧。」
那人用力掙脫他的手，擠到櫃檯前，對店員說道，「給我包兩個提拉——」
話沒說完，一股力量將他猛地一扯，不由自主地退到幾米外，差點撞到一旁的桌子。
他不由大怒，看著那個多管閑事的傢伙，「你——」
可是，一接觸到對方的眼神，就像是一盆冷水澆下，再也沒有剛才的氣勢，只能灰溜溜地走了。
出手的人，正是陳澤。
他覺得自己最近有點變了，以前，他就算看不慣，也不會管這種閑事。
剛才，看到有人插隊，心中湧起一股怒氣，就沒忍住。
「最近有點暴躁了，是受了劉志安的影響嗎？」
陳澤最近天天撩撥劉志安，讓他發怒，以此來吸收他散溢出來的情緒。
劉志安的情緒也越來越暴躁，昨天，甚至被他一句話刺激得拍起了桌子，揚言這個公司「有你沒我。」
估計，他在公司待不了多久了。
收穫卻是巨大的。
陳澤感覺自己快要突破了。
只要在被趕出公司之前，將《紅塵渡世法》突破到第二層，那就完全值得。
不過，也不是沒有負作用。
可能是吸收了太多劉志安憤怒的情緒，他也受到一些影響，有時候會很煩躁。
昨天晚上，他甚至對顧洛清發火了。
僅僅是因為，拍攝的時候，她總是笑場。浪費了不少時間，陳澤一時沒控制住，毫無徵兆地爆發了。
剛才也是，看到有人插隊，突然忍不住了。
這可不是什麼好事。
陳澤覺得，還是多跟顧洛清見面，從她那裡吸收多一些喜悅的情緒，來中和一下。
……
陳澤買了麵包，就走向公司。
「陳主管早。」
「早。」
進電梯的時候，遇到幾個同事，打了聲招呼。
「剛才我看見秦小姐的車了。」
「怪不得老闆昨天特意叮囑我們，今天要穿得得體一點，原來是秦小姐要來。」
「你們說，老闆是不是在追秦小姐？」
「換我，我也追啊，可以少奮鬥三十年。」
……
陳澤聽著她們的議論，眉頭微微皺起，想起了一些不太愉快的回憶。
這位秦小姐，是公司的投資人之一。人很年輕，家世就不用說了。非富即貴。
而且，人長得漂亮，不輸那些大明星。
妥妥的白富美，是公司所有女人艷羨的對象。
據說，公司老總一直在追求她。
這樣的人物，自然不是陳澤這個層次能接觸到的。
他唯一一次跟這位秦小姐有交集，是在走廊里。兩人差點撞到了一起，她手裡的一杯咖啡全灑他身上了。
衣服濕了不說，皮膚都被燙紅了。
他也因此開會遲到，被當眾訓了一頓。
結果，那位秦小姐一句對不起都沒說，直接就走了。
事後，還是老總聽說了這件事，讓秘書送來幾百塊錢，讓他去買身新衣服。
過了半個月後，陳澤再次在公司里遇到秦小姐，她像是完全不記得有這件事一樣。
就是因為這件事，他對秦小姐的印象很差。
長得漂亮又怎麼樣，家世好又怎麼樣？
連基本的教養都沒有。
叮。
電梯到了。
陳澤一出電梯，就見到了劉志安，臉上不由露出一個笑容。
在他眼中，劉志安無疑成了一個經驗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