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第 34 章
據統計，世界上消失了整整一半的人，全都是在天空中破了一個巨大的口子之後在一瞬間消失的，就算是從所有監控攝像中也只能看到相同的畫面，而這一出打的所有人措手不及，無法聯繫上的超級英雄與異能人士數都數不清，最麻煩的是政府機關的人也失蹤了不少。
神盾局的局長尼克·弗瑞同樣位列其中。
這場變故發生之後的半個小時，急救單位已經儘力到位，將在突如其來的災難之中受傷的傷患先行送往了附近的醫院，而暴力拆卸了好幾輛車並且醫治了在場所有傷者的菲洛米娜則空出了手，她知道緊急避險系統將全面啟動，地球上消失了一半的人，尚且無法分清楚這是不是針對地球的攻擊，又或者這是一場面對所有星系的大規模種族滅絕行動。
神奇女俠正在嘗試聯繫前往OA星系的綠燈俠哈爾·喬丹，但目前對方還沒有任何音訊，極有可能也在被消失的那一半人之中。
套著霧子角色的菲洛米娜輕盈無聲的攀上復仇者大廈外部的玻璃，只有對這裡十分熟悉的她知道從高空進入復仇者大廈內部的密鑰，那是托尼為了以防地面擁塞或者是被控制，需要隱秘進入的時候所設置的通道。
世界上消失了一半的人，這件事情幾乎引起了所有倖存者的恐慌，就在曼哈頓區附近的倖存者們擁上了街頭，朝著附近最讓他們感到安全感的建築物蜂擁而去，因此此刻的復仇者大廈下方擁擠不堪，守住門口的警衛們正在竭力安撫著恐慌的群眾，但所有人都知道除非這件事情的起因有個解釋，又或者他們成功把所有消失的人找回來，不然這種蔓延開來的恐慌情緒是不會消失的。
只會像是雪球一樣越滾越大，誰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會崩毀。
菲洛米娜只是掃視了一眼下方恐慌的群眾，現在他們實在不是她最擔心的事情，因此她隨意的看了兩眼之後就悄悄的進入了復仇者大廈之中，並且確保雅典娜在一路上將她的行蹤都給抹去，在這個時候，她不想節外生枝。
「怎麼回事？」菲洛米娜的速度很快，當她出現在復仇者大廈的會議室中的時候，出現在這裡的人只有黑寡婦、獵鷹跟初代神盾局局長、曾經也注射過稀釋版超級士兵血清的咆哮突擊隊隊員詹姆斯·巴恩斯。
她跟詹姆斯·巴恩斯說不上熟悉，對方似乎再將神盾局交接給下一任之後就一直在外執行秘密任務，偶爾會回到復仇者大廈跟美國隊長商討事情，但總是來去匆匆。
而娜塔莎此刻的神情則告訴菲洛米娜，這件事情的嚴重程度真的非常不樂觀，「事情發生的太快，在能量波動出現的瞬間，根據當時的監測系統顯示，所有人在一瞬間就消失了，他們不是被極快速度的轉移，因為原地並沒有任何滯留的熱量，就像是──」
「就像是在一瞬間處於不同的世界一樣。」金色的圈在空氣之中想起，幾乎是同時，菲洛米娜的人工智慧管家朱諾的聲音就回蕩在空氣之中，「偵測到異常魔法能量波動入侵。」
「王。」娜塔莎側過頭，有些頭痛的開口，「別告訴我斯特蘭奇也──」
「他也消失了。」王，聖殿卡瑪泰姬的圖書館管理員，同時也是至尊法師奇異博士的好搭檔，他一邊踏出金色的傳送門，一邊開口說道，「事實上，我覺得這最起碼是不幸中的大幸。」
「地球上有一半的人消失了！」獵鷹山姆·威爾遜沒好氣的開口，但在菲洛米娜跟王出現之前，已經提前在復仇者大廈跟正義聯盟共同監控事情進展的他們也同樣認為，這件事情大概率是魔法側那頭引起的，「拜託告訴我你們有什麼好方法。」
「事實上，我確實有。」王停頓了下，單手從虛空之中抽出了一本看上去很神奇的書，書上頭均勻的被紅藍色的光芒所籠罩著，「汨羅之書。」
「對我們來說，世界上消失了一半的人，而對那消失的另一半人來說，我們同樣也是失蹤的那一群，這是一種非常古老的黑巫術，原本的效果應該是將所有人拆分成完全善良以及完全罪惡的兩個人格，分離出人性之中所有善\\與惡的對立面，並且通過廝殺，決定出其中一個人格的存活。」
「在上古時代，是巫師家族的成年禮，用以決定他們未來的道路。」
「然後呢？我們又不是巫師。」獵鷹有些焦躁的開口，身為普通靠科技的超級英雄，魔法側引發的事件他向來都是受害者，很少有能夠解決情況的辦法，而這種無力感充斥在空氣之中，幾乎將他壓的喘不過氣。
「這是在陣法上頭經過微小精妙的改動之後，以整個地球作為魔法生效場所，將所有人從中隔開。」
「然後？」
「然後，如果魔法順利完成，就只有一半的人能夠活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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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好了，現在我們不但要抓邪惡魔法師，還必須要在他的好人格跟壞人格殺出一個結果之前，這是什麼？現在距離萬聖節還有一個月！」托尼·斯塔克此刻正在復仇者大廈內，同樣出現在這裡的還有在世界的一半人類消失之後就意識到不對，馬上聯繫上瞭望塔跟復仇者聯盟的超人。
至於蝙蝠俠，他在鎮壓阿卡姆的***。
就在他們幾個人焦頭爛額的時候，奇異博士帶著他手上那本在圖書館翻到的汨羅之書匆匆趕到，向在場的眾人簡單的解釋了下現在的情況之後，鋼鐵俠本人稍稍的鬆了一口氣，卻還是發出了方才的抱怨聲。
不過這可比他先前預想的結果要好上太多了。
要知道在天空快速的被破開的巨大豁口跟從其中蔓延開來的藍色光芒閃爍了幾秒之後，本來還在大廳里跟美國隊長說話的獵鷹跟巴恩斯就忽然從空氣之中消失，甚至讓他以為是什麼法則抹消攻擊。
人怎麼可能在一瞬間、甚至都沒能被美國隊長那四倍的眼力給捕捉到的時間內就從空氣之中瞬間消失，他敢肯定即便是擁有神速力的閃電俠在這裡，也依舊沒法反應過來。
托尼跟史蒂夫的反應很快，幾乎是在山姆跟巴基消失后不到一分鐘就迅速意識到了事情的不對勁，他開始通過各種手段聯繫復仇者跟正義聯盟的成員們，好消息是超人跟蝙蝠俠、尼克·弗瑞等人都還好好地在應對這緊急情況。
壞消息是，根據傳輸回來的數據，這個世界上大約有一半的人在這次的事件中消失，這件事情在隨後趕到的奇異博士手中被證實了。
奇異博士的講解版本更加詳盡，簡而言之，就是所有地球上的已知生命體被暴力的分成了兩組，可以簡稱為紅組以及藍組，分別代表著施行這個改良黑巫術的光明面以及黑暗面，分配的方式是隨機的。
除了有生命的物體被強制分隔在兩個亞空間之中，所有無生命物體都相對的存在於兩個世界之中，但無法相互干涉投映，也就是說，在這裡的某張紙上面寫字，另一個亞空間之中的紙並不會顯露出相同的內容來。
「你無法穿梭多元宇宙嗎？」就在這時，已經連同蝙蝠家族其他幾人壓制了阿卡姆可能出現的越獄之後的蝙蝠俠從預留給他的戰機降落平台上踏出，顯然方才的談話他是一點都沒落下，「我聯繫不上扎坦娜，康斯坦丁正在尋找解決辦法。」
「我可以，問題是這並不是多元宇宙，而是兩個無法確切定位、沒有錨點的亞空間，稍有不慎就有可能造成亞空間跟其他多元宇宙的碰撞，相信我，你不會想要知道那會造成什麼下場的。」奇異博士面色陰沉的說道，「在亞空間里摧毀法陣需要同一時間擊碎作為法陣的能源核心。」
「如果那是另一個多元宇宙的話，我至少可以夢行。」
而那並不是多元宇宙，並沒有另一個史蒂芬·斯特蘭奇可以給他進行夢行，讓他將兩方的時間同步。
現在看來或許只有一個方法，那就是暴力擊碎空間壁壘，但這樣做的風險很高，很有可能在發現藍組的亞空間被擊碎之後，紅組亞空間之中被困的一半人被惱羞成怒的黑巫師當做籌碼殺掉。
「定義──確切定位的錨點。」就在這個時候，一直沉默聽著的蝙蝠俠忽然開口，幾乎是他話音落下的瞬間，跟他一樣仔細研究過守望先鋒系統的托尼就同樣反應了過來，他猛地跳了起來，衝進自己在復仇者大廈的工作室內翻箱倒櫃，在未使用的實驗物品那一區找到了自己想要找的東西。
那是一個屬於黑影這個角色的傳送信標，在菲洛米娜訓練的這段時間，他們發現女孩會時不時的在復仇者大廈的各個角落藏黑影的傳送信標，而暗中觀察到了這一點的蝙蝠俠同樣也回到了韋恩莊園之中找到了為數不少的傳送信標，顯然菲洛米娜在如何薅守望先鋒系統的羊毛之中達到了驚人的智慧，怕是連油費都不想浪費。
「無生命體是被同時複製、同時出現在兩個亞空間之中的，對吧？」托尼很快的抓著好幾個被他繳獲、而菲洛米娜並不知道的傳送信標匆匆的從工作室之中走了出來。
傳送信標是無生命體，作為可以被完美定位的信標，起到了傳送的功能，沒有任何距離的限制。
他們可以通過傳送信標實現反向定位，將紅組的空間坐標給還原出來，這樣奇異博士就可以準確定位、將他們之中的某個人傳送過去，實行作戰計劃了。
瑩紫色的傳送信標燈光微弱的閃著，像是永遠沒有消失的一天，然而奇異博士停頓了下，伸手拿過傳送信標，觀察了兩眼之後點點頭，「可能性不低。」
「這是哪個人製造出來的？記得通知他們不要隨便使用，沒有任何防護穿梭在不穩定的亞空間之內很有可能會被這個黑巫術影響，分裂出善惡人格。」
托尼抽了下嘴角，對著奇異博士催促道，「你動作快點！那個人在隔壁聽不見你說話！」
奇異博士不知道，那養了菲洛米娜十六年的托尼·斯塔克還能不知道嗎？那小姑娘看上去溫溫柔柔、安安靜靜的，實際上做起事情來一點都不考慮自己，有的時候都不知道究竟是她虎還是變身成浩克的布魯斯·班納比較虎。
萬一菲洛米娜也想到了傳送信標的話，那問題可就嚴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