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割皮(人體香蕉)
那隻眼睛瞬間消失,我當時便想著要追上去一探究竟,可乾爹卻攔住了我。
就這樣我們爺倆守著那口大鍋一直等到天亮。
聽到外面有人走動之後,我和乾爹才打開了院門。
此時就看著昨日見到的那個小女孩,蜷縮著身子倒在門口。
女孩面如白紙,渾身上下都在不住地顫抖著。
乾爹緩緩地將她從地上抱回了屋子裡,找了點鍋爐灰抹在女孩額頭,那孩子便沉沉地睡了過去。
我望著躺在炕上的女孩眉目之間黑氣縈繞,這是邪祟纏身的徵兆,而且她渾身滾燙肌肉更是在不自覺地抽搐著。
「乾爹,昨天晚上我見到的那隻眼睛,難道就是這孩子的?」
乾爹此時眉頭緊鎖,他輕輕地點了點頭。
「那喪門星已經成氣候了,昨天晚上如果你開門出去的話,恐怕躺在這兒的就不止她一個了。」
說罷,乾爹便帶著我出門,來到了那老太太的家裡。
結果我倆剛一走到大門口,就看著村長一臉慌張地從院子里跑了出來。
「您快進去看看吧……死人了……老太太死了。」
關於那毒舌老太太的死,我們心裡其實早已經有所準備了,只是沒想到現場會如此的慘烈血腥。
我和乾爹剛一進院子,就感覺自己渾身上下不自在。
下意識地轉頭便看到那窯洞的小窗里有一雙寫滿恐懼的眼睛在直勾勾地盯著我。
徑直地走進了正房的客廳,一股血腥之氣便撲面而來。
粗糙的水泥地上沁滿了血水,一道血痕順著裡屋,一直延伸到隔壁的柴房。
此時那卧室的破門是虛掩著的,本就坑坑窪窪的門板上,到處都是手指抓出來的血痕,
那些血痕里滿是肉屑還有斷掉的指甲,難以想象當時那老太太遭受了怎樣的折磨。
乾爹輕輕地推開了那兩道門,一個手拿剪刀面目獃滯渾身是血的男人便出現在了眼前。
他盤坐在炕上,身底下的血水之中混合著他自己排泄物,整個屋子裡的氣味異常的難聞。
「想必這就是從瓮里找到的那個人了,他的嘴巴好像一直在動,你湊過去聽聽他在說啥?」
我輕輕地點了點頭,隨即便將自己的腦袋湊了過去。
「娘……我害怕……你別盯著我了……我不跑了……我害怕……」
他的聲音很低而且斷斷續續地,就在我準備將腦袋湊近一點仔細聽的時候,卻突然感覺自己的脖頸一涼。
於是我下意識地抬頭望去,緊接著便看到一雙空洞的眼睛緊緊地貼在屋頂上。
與此同時,一滴血水順著那軟塌塌的眼窩,滴落下來。
那是一張褶皺但卻相當完整的人皮,她的四肢和身體被完美地剝了下來。
皮肉切割的地方也特別的完整,四肢好像是被什麼東西鑲在了房頂上,而那軟塌塌的臉皮則正對著小兒子。
我望著眼前的一幕便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涼氣,隨即連連後退。
就在我退回乾爹身邊的瞬間,那鑲嵌在屋頂的人皮,卻突然掉了下來了。
那張碩大而且完整的人皮剛好包住了小兒子,就像是麵皮包裹著肉餡,並且還在淌著鮮紅的汁水。
那一刻,包裹在肉皮里的小兒子瞬間爆發出一陣凄厲的慘叫聲。
「啊……媽你饒了我吧,我不是故意要剝了你的皮,是她說剝了你的皮我才能活……媽你平日不是最疼我嘛,我只是剝了你皮而已,你就饒了我吧。」
喊叫之間,那小兒子便瘋狂地在人皮里掙扎。
可是任憑他如何掙扎,那張血淋淋的皮肉就好像是黏在了他身上一般,根本無法掙脫。
漸漸地那老太太的皮肉竟然長在了他身上。
那臉皮上的兩個窟窿正好貼在了小兒子絕望的雙眼之上。
伴隨著他突如其來的一聲怒吼,只見他雙手高高地舉起了那柄剪刀,徑直地捅進了那老太太腹部的皮肉之中。
一股鮮血湧出,隨即那小兒子單手握著剪刀,沿著窟窿開始慢慢地剝皮。
鋒利的剪刀剪破皮膚的一瞬間,汁水四濺,那聲音聽起讓人毛骨悚然。
這是我第一次見到這種場景,隨即整個人便愣在了原地。
眼睜睜地看著他剝掉了肚子上的皮膚之後,一大坨鮮活的腸子便流了出來。
那腸子表面掛著一層血水混合的黏液,看起來非常的噁心。
他根本不理會自己肚子里流出的這些東西,而是繼續拿著剪刀在開膛破肚。
那一刻他好像已經沒有了痛覺,但是沒過幾分鐘,整個人便無力地倒在了血泊之中。
我當時站在原地愣了許久才回過勁兒來。
「乾爹,剛才咱們出手制止的話,他會不會就死不掉了?」
乾爹輕輕地搖了搖頭。
「他早已經死了,昨天晚上就已經被嚇破膽了,只是胸口提著最後一口氣沒有咽下去而已。剛才突如其來的驚嚇讓他鬆了那口氣,並且神經也出現了錯亂,就算是咱們出手制止也沒用。」
說罷,乾爹便帶著我轉身走出了窯洞。
此時村長就站在卧室門口,他顯然也聽到裡面的動靜,便有些不安地問道。
「怎麼樣?不會是又死人了吧?」
乾爹苦笑了一聲,望著那面色土灰的村長,說道。
「趁著白天趕緊把那喪門星請出來晒晒太陽,否則日落之後死的可就不止這兩個人了。」
從正屋出來之後我們便來到了柴房,此時屋外站滿了圍觀的村民。
這些人都愛湊熱鬧,可真要讓他們幫忙的時候,卻跑得比兔子還快。
此時柴房的門也是虛掩著的,地上的血跡透過房門,一直延伸到裡面。
乾爹一邊推門一邊同那村長說道。
「你就別跟著進去了,現在趕緊去找幾個陽氣旺盛的壯小伙來幫忙。切記生病的不要,受過傷的不要,取向有問題的也不要,我只要壯勞力。」
說罷,乾爹便用力地推開了那兩扇木門。
伴隨著一股寒氣撲面而來,只見那昏暗的房間里,一口黑漆薄棺孤零零地躺在地上。
棺材蓋斜依在棺材旁,一隻血淋淋的手正搭在棺材的邊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