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破廟（神秘刺身）
當時那個場景極其的詭異，兩隻老鼠雙腿站立，半截身子拖著大門。
小鬍子走進了破廟之後，我和乾爹便趕緊跟了上去。
當時那破廟的門沒關，透過廟門就看著那屋子裡黑壓壓的爬滿了老鼠。
那些老鼠成團成團地疊在一起，長長的尾巴相互糾纏著看起來異常的滲人。
那成片的老鼠齊刷刷地沖著廟裡的神像跪拜。
而在那神像的蓮花台下，有一個腦袋大小的洞。
就在小鬍子踏進屋裡的一瞬間，滿屋的耗子突然開始躁動起來，緊接著一雙血紅色的眼睛出現在了洞里。
「鼠仙爺爺，我來晚了，請您原諒。」
小鬍子弓著腰像個蝦米一樣，臉上寫滿了諂媚。
緊接著一個巨型的老鼠從那洞里鑽了出來，那老鼠渾身上下的毛髮無比光亮，體型猶如一隻小型的狸花貓一般。
只是腦袋上有一道觸目驚心的傷疤，那道傷疤的周圍可以說是寸毛不生。
那禿頭耗子鑽出來之後，便徑直地跳到了神像高舉的手心內。
緊接著我之前見過的那隻無毛大耗子也從洞里鑽了出來，他的背後趴著一隻剛剛睜眼的小老鼠。
這應該是那日從乾爹手裡搶下來的小耗子吧。
當時禿頭耗子高坐在神像的掌心之內，瞪大了雙眼，湊著腦袋一臉女干邪地盯著那小鬍子。
而下面那隻無毛耗子出來之後，它先是環顧四周，隨即嘴裡發出「吱吱吱」的響聲。
那聲音之中充斥著威脅，同時整個屋子裡的老鼠瞬間安靜了下來，全都抬起頭直勾勾地盯著它。
「乾爹，您說這兩隻耗子到底誰是頭啊？那禿頭耗子看似高高在上，可底下的老鼠好像更害怕那隻沒毛的耗子。」
乾爹輕輕地搖了搖頭，笑道。
「耗子的江湖和人一樣，就比如在一家公司上班，你看到的老總董事長都是一副仁慈心善的模樣，可是你的直屬領導卻總是端著個架子。」
「假如你犯錯了，老總表面上會慈眉善目地安撫你，但私下裡卻讓你的直屬領導臭罵你一頓。」
「那您的意思是說，上面那隻禿頭耗子才是頭？」
乾爹點了點頭，便繼續盯著廟裡的情況。
當時小鬍子緩緩地打開了自己懷裡的包袱，雙手捧著那小嬰兒粉嘟嘟的身體，湊到了禿頭耗子面前。
那耗子瞪著一雙血紅色的眼睛，它用鼻子輕輕地聞了聞嬰兒的體香之後，本來閉眼沉睡的孩子卻突然醒了過來。
望著面前如此醜陋的老鼠，便「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他這一聲哭可是把那隻禿頭耗子給嚇壞了，緊接著那耗子一弓腰都已經炸毛了。
「吱……吱吱……」
那耗子有規律的叫著，好像是在對小鬍子下達什麼指令一樣。
而小鬍子顯然能聽懂耗子的語言。
「鼠仙爺爺，您……您這不是為難我嘛？」
小鬍子說完這話之後，整個屋子裡所有老鼠的眼睛逐漸充血變得赤紅，一瞬間整座廟裡充斥著威脅的氣息。
那小鬍子見此情景臉都嚇白了，廟裡密密麻麻的老鼠要說發起狂來，別說他一個人就是十個人也不一定能扛得住啊。
他吞了吞口水，緩緩地將手臂收了回來，望著那張粉嘟嘟的小臉，小鬍子的眼神之中瞬間閃過一絲凶光。
「既然鼠仙爺爺要求了，那我就按照您的要求去做……去做……」
他一邊說著，一邊緩緩地握住了那嬰兒的腦袋。
就在我疑惑他下一步要做什麼的時候，卻見他抓著那孩子的腦袋，突然用力地一掰。
耳聽得「咔吧」一聲脆響，那孩子瞬間便沒有了哭聲。
「媽的，畜生……老子弄死你。」
我做夢都沒有想到那孫子竟然會對一個剛出生的嬰兒下手，我怒從心頭起，握著拳頭便要衝出去。
而就在此時，乾爹卻一把將我拽了回來。
「你瘋了……那廟裡上百隻老鼠，你進去就是送死。」
我當時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努力地平復著自己的情緒。
緊接著，我便看到那小鬍子再次將雙手高高舉起，那隻禿頭耗子這才慢慢地爬到了那個孩子的身上。
眼看著它張開了那張令人作嘔的嘴巴，隨即一口便咬在了孩子的大腿根部。
鮮血飛濺，周圍安靜極了，只能聽到那禿頭耗子的咀嚼聲。
它只吃一口，吃完之後異常滿足地舔舐著臉上的血跡，而剩餘的屍體就被眾鼠分食。
那場面看起來相當的滲人，密密麻麻的老鼠圍在那孩子的屍體上。
僅僅不到三分鐘時間，那孩子就只剩下一些沾血的骨頭了。
眾鼠分食完畢之後，那小鬍子則繼續卑躬屈膝地賠笑著。
「鼠仙爺爺，這次情況特殊我只給您帶來這一隻貢品，下次來我一定給您補上。那如果沒什麼事兒了，我就先退下了。」
說著，小鬍子便轉身要離開。
可是就在小鬍子轉身的一瞬間，有二三十隻老鼠突然攔在了門口。
「吱……吱吱……」
雖說我聽不懂那老鼠的語言，但是這次的聲音之中，明顯帶著一些不滿的情緒。
眼看著那小鬍子的臉色驟變，隨即便猛然間轉身跪在了地上，沖著那禿頭耗子不住地磕頭。
「鼠仙爺爺這次實在情況特殊，有一個人破壞了我的計劃還打傷您的子孫……您看在我兢兢業業二十年的份兒上，就饒了我這一次吧。」
那禿頭耗子聽罷突然眯縫了眼睛，隨即拱起了身體開始炸毛，嘴角抽搐著發出奇怪的聲音。
那聲音響起的瞬間，廟裡的老鼠也全都異口同聲的發出「吱吱吱」的叫聲。
乾爹聞此臉色驟變，他眉頭緊皺直勾勾地盯著那破廟。
「壞了……這人要死……」
乾爹說罷，從口袋裡拿出一個小布包扔給了我，又抽出一根空心的青銅長棍便沖了出去。
僅僅是眨眼之間，那小鬍子便被鼠群包裹，密密麻麻的老鼠猶如他穿在身上的黑衣一般。
廟裡陡然間慘叫聲不斷，任憑小鬍子如何掙扎都無法甩掉那些老鼠。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