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四章

第一百三十四章

第一百三十四章

鐵了心要替烏拉納拉氏揚名的富察福晉說到做到,把所有的場面都搞得極其盛大,可以說各方面都做到了最好。

哪怕是心懷警惕的烏拉那拉氏不得不承認他心中還是很受用的,略帶的激動的情緒在被掀開蓋頭之後,被那雙帶著涼薄的丹鳳眼是省事的看著時,像是渾身被潑了一盆冷水一樣,整個人一激靈的陡然間清醒了過來。

下意識地露出一抹天真的笑容,燦爛地露出雪白的牙齒,帶著其她內斂的閨秀所沒有的爽朗,再加上今日特意塗脂抹粉打扮過後那濃重的妝容更讓她不需要多做表現,就自帶一份新嫁娘的羞怯。

鼓足勇氣的盯著弘曆說道:「爺……妾是烏拉娜拉氏閨名寧楚克,爺可以喚妾身一句寧楚克嗎?」

嘴上說的大膽,可放在膝蓋上的手指卻是繞啊繞的,透露出她遠沒有表面上表現的這麼大膽,臉上帶著粉意,因為緊張聲音都帶著微顫,讓人不禁升起一份憐愛之情。

弘曆百般無聊的看著她,隨意的將手中的挑開帕子的喜稱丟到一邊,入目喜房中儘是一片火紅的顏色,洋溢著喜氣洋洋的氛圍,弘曆看著心裡卻只覺得冒火。

理所應當遷怒於旁人的他也不在意今天這日子對於烏拉那拉氏來說有多麼特殊,畢竟他生來就是這樣,投了個好胎的他從來不需要顧及別人的感受。

喜娘原本還準備說幾句吉祥話呢,一見弘曆這帶著不滿的動作,就跟被掐住了脖子的雞一樣,支支吾吾的什麼都說不出口了。

當事人沒有什麼心情,旁人自然不會鬧騰,饒是如此,弘曆都仍舊覺得不滿足,只覺得今日這亮堂堂的喜房實在過於刺眼了:「磨磨蹭蹭的這許久還沒完嗎?究竟還有多少禮儀要走?」

不耐煩的話一出,現場的氣氛那是落針可聞了,誰也沒想到弘曆這麼不給烏拉那拉氏面子,坐在床上的新娘已經眼眶都微紅了,像是在溫室中的花朵突然面臨暴風雨一樣,既柔弱又無助,驚慌失措的下意識的看向了弘曆。

水意盎然的眼睛裡帶著依賴和信任,清澈明快的像是林間的小路,無知無絕的向獵人求救,渾然不知對方才是將她推入如此境地的罪魁禍首。

走到門口,理智回籠的弘曆微微的閉上了眼睛,隨後沖著一旁的高無庸說道:「去讓小廚房的人上一碗面來。」

眼神渙散,目光迷離,顯然弘曆是在想其她人,烏拉馬拉氏臉上天真明媚的神色差點沒維持住,手指甲狠狠地扣在了手心裡,才維持住了自己搖搖欲墜的理智。

那份天真單純之中自然而然流露出來的風情才越發讓人慾罷不能,即使身為女子的喜娘看著都忍不住老臉一紅,烏拉那拉格格果然不愧滿蒙第一美人的稱號,當真是極好看的。

眼疾手快的拉住了他的衣袖,嫩白如玉的小手又細又長,小心又無措的捏著衣角,激動的手指都泛起了白痕,卻還小心翼翼的不敢多動一下。

顯然這並不能讓弘曆動容,毫不給面子的丟下這麼一句話的他轉身離開了,烏拉那拉氏沒想到他會這麼絕情,今日可是新婚之夜,但凡他走了之後,自己在這後院中得受多少譏諷白眼。

「爺!你還會回來嗎?」帶著哭腔的嗓音細嫩的宛若雛鳥啼鳴一般的柔嫩,哀怨婉轉的讓那份哭腔都透露著惹人心憐的意味。

衣角的拉扯力細微但不容忽視,弘曆越發不耐煩的順手掃過她的胳膊,頭都沒回的轉身就要離開。

如此美人,剛剛到手,他不應該雀躍得意的嗎,怎麼心卻沉甸甸的如同一個巨石壓在上頭,讓他的每一次喘熄都是那樣的沉重。

細長的水蔥似的指甲掐進了手心肉里,鑽心的疼才讓她剋制住了面對這如往日記憶中一般自大狂妄,壓根不知道體恤為何物的人時生理性的厭惡和煩躁。

弘曆的心情很不好或者說這些日子她的心情就沒有好過,美人如花,端坐在床床上的美人更如同那用濃墨重彩細心描繪過的牡丹,雍容華貴,大方典雅,若明珠一般熠熠生輝。

懵懂的宛若一張白紙,讓人不禁想要對她做些更過分的事情,惡劣的讓她只能在自己的懷中嗚咽的哭的更加可憐。

強顏歡笑的笑著說道:「再上一盤桂花糕,甜滋滋的桂花糕,吃了心情就會變好的!」

看到弘曆不走,原本泫然若泣的小姑娘頓時笑得跟一朵花一樣的燦爛,稚氣的說完話之後,還自我認同的點了點頭,顯然平日里她沒少吃甜食來讓自己愉悅。

一塊小小的糕點就能讓人高興至此,可見她的生活有多麼的簡單,所以才能為這一點再細微不過的事情覺得歡喜。

弘曆依舊是沉默的,那個在美人面前總是格外多情的人,此刻卻像是背負著某種沉重的東西,無聲又寂靜的坐在那裡,一口口的吃著麵條,但是獨自在緬懷著什麼?

緬懷,這個多情涼薄的只愛自己的人也會緬懷,烏拉娜拉氏心中冷笑著,面上不再言語,只是靜靜的陪伴著他左右,弘曆如今恢復了理智,就不會做出那樣打自己臉的事情來。

沒摸清他究竟是因為什麼事情遷怒自己,這時候與其貿貿然的不知所謂的去試探安慰,還不如靜靜的陪伴。

神思不屬的將一碗湯多面少的面給吃完了的弘曆和烏拉納拉氏各自洗漱之後便歇下來,喜房之中紅燭搖曳,滿世的亮光照的喜房明亮的很。

艷麗的小臉紅彤彤的宛若熟透了的水蜜桃一樣動人的姑娘躺在弘曆的身下,烏拉那拉氏強忍著厭惡的做出青澀又大膽的舉動去取悅對方。

眼眸深處帶著懵懂,不諳世事的純然無辜中帶著一份獨有的野性,那是讓人怦然心動的美麗。

潮紅的小臉,水潤的眼睛,烏黑的髮絲被汗水打濕粘在那瓷白的小臉上,瀲灧的惑人心弦。

弘曆的目光虛虛地落在了她的臉上,明明該歡喜愉悅的他表情僵硬的卻是一抹笑容都扯不出來。

「爺!」急促的帶著喘熄的一聲輕喚,宛若小貓爪子一樣撓得人心痒痒,弘曆皺著眉頭的躲開了猶自在喘熄的烏拉那拉氏試圖靠在自己身上的動作,不耐煩地說道:「有事就說事。」

拔步床鋪的很軟,一層層的絲棉層層疊疊宛若陣陣雲端一般,哪怕撲了個空烏拉那拉氏都沒覺得都痛,最讓她無法忍受的是弘曆和她記憶之中完全不一樣的表現,不應該,弘曆最喜歡的不就是這種黏黏糊糊的各種矯情吧啦的姿態嗎?

意識到有哪裡不對的烏拉那拉氏眼睛微眯:「今日這燭火可真明亮啊!」

小女孩似的感嘆一句臉上帶著滿足的笑容,艷麗奪目的面龐上帶著那一抹天真稚嫩的笑容,極大的反差,形成了一種魔魅的魅力,弘曆卻看都沒看一眼的已經疲憊的閉上了眼睛。

敷衍之意溢於言表,烏拉那拉氏笑容僵在了臉上,沒有了那嘰嘰喳喳的聲音,總算覺得有了幾分安靜的弘曆閉目養神。

在這一室寂靜之中火燭爆裂看來的聲音都是那樣的明顯,靜靜的讓人才有幾分睡意的時候突然一聲驚雷炸響,隨其後的是沒有給人半點反應時間的傾盆大雨。

豆大的雨滴噼里啪啦的打在磚瓦上,夜裡半開著用來換氣的窗戶被風吹得噼里啪啦作響,弘曆猛地坐起來,還未等各種不舒服以至於躺半了半晚上都沒睡著的烏拉那拉氏問他怎麼了呢?

對方就已經拿起一旁的袍子一邊走一邊扣著扣子的往外頭走去,直接表明了他已經有了目的地。

一晚上都在裝睡,腦海中不斷地思量著弘曆改變的烏拉那拉氏心中突然間浮現出了一個人名,高佳氏。

怪不得呢,怪不得一開始就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也對,自己和她可不一樣,自己的出身容貌各方面都帶給她太大的危機感了。

想明白了的烏拉那拉氏嘴上裝模作樣的喊了幾聲:「爺,你又去哪兒啊?這雨下的這麼大,出去就得淋濕了,有什麼事兒之後再辦吧,或是吩咐人……」

還沒等烏拉那拉氏虛偽的把關懷的話說完了,弘曆的身影就已經不見了,徒留那大開的門被風吹得嘩嘩作響,哪怕烏拉那拉氏也沒想留他,可被打臉至此還是讓她的臉色控制不住的陰沉了一瞬。

片刻之後恢復理智的說道:「今晚錦繡苑不必熄燈了。」說著很是黯然的擺了擺手,傷感的蜷縮在被窩之中。

舒舒服服的睡起了覺,至於其他的,高佳毓敏勾了人去才不會放弘曆回來呢,讓其她人點著燈的表示自己等一晚上就行了,這婚禮大半夜的就準備起來,她也很累的好伐。

錦繡院里亮了一夜的燈火讓不少還未睡去的人挑了挑眉,躍躍欲試的只等著這新歡和舊愛明日連打上一架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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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穿之寵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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