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四十一章 帝后之爭

第兩百四十一章 帝后之爭

「你在想什麼?」元無華看著蕭月朔若有所思的模樣,面巾下的嘴角彎起一道淺淺的弧度,話語中卻是多了幾分漫不經心。

「沒什麼,只是好奇樓主,竟然能發現這一密室,而且似乎對密室還很熟悉的樣子。」

「蕭太子,你該知道,天下沒有暗想樓得不到的情報,同樣的又有多少人背地裡在咒罵著我們,當然他們不敢動手,否則自己苦苦隱瞞的一些所謂真相就會大白於天下,這是他們不願意見到的,對我們來說,這就是威脅他們的把柄。」

所以,即使和青冥宗對上,她無需顧忌什麼,因為手上握著的秘密,足以讓他們忌憚。

蕭月朔劍眉微挑,他含笑看向元無華,道:「那麼,你又是否收集了我的秘密呢?或者是我更加私密的東西?」

「……」

她可以把這個理解為算是調戲么?

「我知道,蕭太子可以為了元世子甘願被星雲宗逐出宗門,可以不要這少主之位,不由的感慨原來男子之間也能有這樣的深情?」

元無華深深看了對方一眼,眼眸平靜,猶如一汪不起漣漪的湖水,然而眼底湧現幾分不可見的閃爍,蕭月朔眼尖的捕捉到了,心中不由得泛起一片柔和,他認真的凝視著她,輕笑道:「是啊,我喜歡元無華,很喜歡,或者不是喜歡,是一種強烈的愛,一種霸道的佔有。」

面對如斯灼熱的目光,她頓時有幾分不自在,不禁撇開了眼,道:「蕭太子對元世子的感情,本樓主敬佩不已,前面似乎是一處石室。」

見對方把話題轉開,蕭月朔也不揭穿,他嘴角微微翹起,這是好事,不是么?

確實如元無華所說,前方是一處石室,並不是閉合著的,反而是大大的敞開著,透出幾分詭異。

「樓主,會害怕嗎?」

「這世間沒有本樓主害怕的東西!」

看起來簡簡單單的石室並不是如同外面一般普通,越是走到裡面,就有一股腐臭味夾雜著久遠的血液乾涸后的味道,還有經過長時間沉澱的霉味,夾雜在一起,令人噁心作嘔。

然而,從進入的那一段開始,密室中漆黑一片,甚至沒有照明的油燈,伸手不見五指,寂靜無比,只能聽到兩人清晰的呼吸聲。

「哧」的一聲,漆黑的道路被照亮,元無華手裡拿著一個火摺子,她深知這裡面不亞於龍潭虎穴,尤其慕寒感覺敏銳,即使他沒有走到這裡,卻依然感覺到對面密室透出的不詳,因此身為忠臣的下屬他自然提醒元無華,萬事小心。

她出門是做足了準備,加上蕭月朔也不是省油的燈,兩人萬事妥當,膽大心細,對地上,牆壁上已經發黑的斑斑血跡視若無睹,血腥味越來越濃,兩人不由得對視一眼,眼底同時湧起凌厲之色,這……風擎天究竟在幹什麼?

「什麼東西?」元無華向前走,倏地感覺腳下像是踢到了什麼,軟軟的,她下意識的停住腳步看過去,因著火摺子沒有照到地上,只能依稀看出一團黑乎乎的東西,有些柔軟。

她把手裡的火摺子微微放低,昏暗的光芒勾勒出一道長長的影子,待看清那東西,頓時倒抽一口涼氣,那哪是東西?明擺著就是個人!或者說,不能被稱之為人,只能說是人干。

他全身的肌膚都是乾癟且枯黃的,幾乎都貼在骨頭上,沒有血肉,眼睛瞪得很大,充分說明了他的恐懼,讓人不得不猜測他死前究竟見到了什麼,會有這般的神情?

灰黑交雜的髮絲還沒有全然化成塵埃,依然留了一部分在頭頂上,只是從枯骨風化的程度來看,至少有十年。

「這人死的好奇怪,似乎是被人將血肉都吸幹了,就剩下一塊皮貼在骨頭上。」

蕭月朔手上也拿了一個火摺子,細細打量地上的人干,眉頭微微皺起,道:「難道說風擎天在修鍊什麼歪門邪道,需要吸盡他人的血肉?」

元無華心中一動,如果真是這樣,那麼風擎天必然會成為人人追殺的對象,當年出了個凌若塵,使得天下大亂,因此她很清楚武道中人對邪門歪道的痛恨,否則幽水宮也不會長居南疆。

「樓主,我雖不知你與風擎天有什麼矛盾存在,但決不可輕舉妄動,風擎天做宗主這些年,擁有的勢力遠不止表面的那些,即使暗香樓知曉再多的秘密。」

蕭月朔自然能看出她的想法,儘管不是全部,卻也猜得**不離十,畢竟風擎天不是省油的燈,他不願看到元無華為此付出不該有的代價。

「可是,這一地的人干又怎麼解釋?」元無華將手中的火摺子抬高一點,微弱的光芒照著周遭,這才看到了不止是他們的腳下,甚至是幾步之外,左側右側全是這樣的枯骨,一瞬間令人生出種毛骨悚然。

風擎天未免太厲害了些,居然可以吸干這麼多人的血肉?假如這是事實,為什麼她感覺不到對方身上的血腥和邪氣?要知道,她的北冥訣是邪門歪道的剋星,算是頂尖的武學秘籍,所以當初才會引來那群人的覬覦。

「或者說,他飼養了什麼東西,那東西是要靠吃下人的血肉。」

蕭月朔面色平靜,在一地的人干中不為所動,南疆的詭異之術中,記載著一些不為人知的東西,他的母后相當擅長這些,不然依照她不得君王的寵愛仍然能坐穩后位,顯然是不太可能的。

「風擎天,在做著一項不為人知的秘密?」

「或許是,也許我們走到最後,就能知曉這秘密了。」

然而,元無華很清楚,走到最後恐怕會是一處囚禁人的密牢,並非是蕭月朔口中所言,這也是她今晚一探密室的來意。

筆直的往前走,一路上瀰漫著濃濃的血腥味,越深處越是濃烈,甚至還能看到一些外界沒有的刑具,上面似乎還有干透了且發黑的血跡,看上去極為觸目驚心。

蕭月朔對此不由得更好奇,風擎天究竟幹了什麼事?這密室儼然還不遜色於皇家的天牢。

元無華的表情就是蒼白,除了蒼白還是蒼白,看到那些刑具,對她來說都是極大的折磨,那極有可能說明了風揚夫婦已經身遭不測,或者被風擎天折磨的不成人形。

青龍國皇宮——

「太子去了青冥宗?」梳妝桌上的鏡子中映照出一張絕美的臉龐,一身大紅的衣衫,猶如熊熊燃燒的烈火般,華麗的金色鳳冠,襯得她風華絕代,讓人不敢直視。

「是的,娘娘。」身後的青衣婢女為她取下髮飾,散下一頭銀色的髮絲,如上好的綢緞一般順滑。

「青冥宗那群人,全是貪婪之輩!就二長老還算有良心,那風擎天養出了青樓女兒,就憑那種貨色,也想嫁給朔兒?當真可笑又無聊。」

女子拿起一根碧玉簪隨意的挽了個髮髻,任由剩餘的髮絲垂下,紅色的鳳袍換成一件玄色綉有雲紋的衣衫,從梳妝桌前站起,踱步走到窗前,打開窗戶,皎潔的月光撒入殿內,緋色紗幔被風吹起,可見整座棲鳳宮中的磅礴大氣。

「師兄,碧姐姐你們到底在哪裡?為什麼這些年來生不見人死不見屍?你們是死是活?沒有保住清寒,是我的錯誤。」

女子喃喃自語著,她似是想到了什麼,轉身走出寢殿,看向緊隨身後的青衣婢女:「隨本宮去一次月華宮。」

月華宮是月妃所在的宮殿,作為最近的新任寵妃,當真是炙手可熱,將近兩個月來帝王都流連於此處,不願離去,讓後宮女子氣得牙痒痒,卻又無可奈何,被帝王緊緊保護著的人,她們沒有機會下手。

距離月華宮還有幾步,絲竹聲陣陣,還有女子曼妙的歌聲傳來,鳳慕華武道並不差,身為女子她已經是玄階初期,亦算得上有幾分能力,自然能看清遠處身著鵝黃長裙的女子翩然起舞的身姿,嘴角扯起一抹苦笑,隨後化為漠然,這女人不就依靠著自己的舞姿被他看上嗎?

如今蕭月朔已然是監國太子,至於眾人口中的那個孱弱帝王,無能皇帝此刻正欣賞著眼前的歌舞,好不愜意,儼然和外面的傳聞相差甚遠。

「臣妾拜見陛下。」鳳慕華深吸口氣,躬身行禮。

蕭自珏聞言,抬眸望著面前的玄衣女子,月妃早就停下了舞蹈,站在一邊,她非常明白,皇后絕不是輕易能得罪的,她沒有帝王的寵愛,依舊能坐穩后位,還有個監國太子的兒子。

其他后妃的兒子妄圖想要對抗蕭月朔,全部被他一個個收拾了,經過此事再也不敢有人動任何的心思,還不如討好帝王呢,起碼以後不會陪同殉葬。

識時務者為俊傑,這是她秉持的原則。

「原來是皇后,不知皇後來此所為何事?」不咸不淡的口氣,帶著幾分漠視,月妃不由得在心中嘆息,心生疑惑,照理說皇后長得如此絕色,又那麼有能力,在她看來比兩個皇貴妃還有其他幾個地位較高的后妃都要漂亮,為什麼會得到帝王的冷遇?

鳳慕華同樣在心中輕輕嘆了口氣,端著雍容的笑,道:「臣妾為朔兒而來。」

「朔兒怎麼了?朕都把朝政交給他,他可是監國太子,還會有什麼問題?」

這話聽在她耳中很是刺耳,這是什麼意思?彷彿朔兒不是他的孩子,僅僅是她一個人的孩子,他們母子倆哪裡惹到他了?

「他去了青冥宗。」

「嗯?那皇后想說什麼?」

「臣妾也想去青冥宗,有些不放心。」

青冥宗一幫子偽君子,朔兒太過單純了,不能應對他們,自然需要自己的協助。

「你們都下去吧。」蕭自珏看了看周圍的人,眯了眯眸子,開口說道。

「是。」整座宮殿的人,包括月妃也識相的退下去,她如果沒有眼色,哪能有兩月的盛寵不衰?前面的女子基本上被寵上個半月一月就變成舊人,說到底還是恃寵而驕,不懂看帝王臉色,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全得學會。

「你要去青冥宗?朕看皇后不是去看朔兒的,是去看老情人的吧?」

「蕭自珏,你什麼意思?什麼叫去看老情人?你給我說明白,老情人又是指的哪個?」

鳳慕華上前幾步,既然這裡沒人,她也沒有必要端著皇后的架子,何況他的話著實令人覺得可恨,明擺著是往她身上潑髒水。

「四長老的得意弟子,你的霖哥哥,別以為朕是傻子,沒聽到你在睡夢裡的囈語!」

「你胡說什麼?霖哥哥?這就是你多年來這麼仇視我的原因?還連累了朔兒,他是你的兒子,你卻任由其他兒子處處與他作對,他是你的兒子,不是仇人!」

她覺得這人就在無理取鬧,當初自己嫁給他,助他得到皇位,又慢慢讓家族淡出朝堂,不想他在朝堂上處處受制,他倒好,回報給她的就是這個?

「誰知道他是不是朕的兒子?」

話音剛落,一巴掌落在帝王的左臉上,鳳慕華氣的渾身發抖,她指著帝王怒罵:「你連自己的兒子也不認?還懷疑他不是你的孩子?那你又置我於何地?」

意思是,她出去偷人玷污皇室血統?

「鳳慕華,從來沒人敢打朕,這是你第二次打朕!朕也是有容忍底線的。」

「你有底線?我就沒有?什麼霖哥哥?這個理由相當可笑,你看我不順眼早說,何必要用這些莫須有的理由?我從來不認識什麼霖哥哥?四長老的弟子我確實見過,從來和他沒有關係,霖哥哥?我敢說就算囈語也不是這個,我們之間二十多年的冷眼相對居然是這麼可笑的理由?」

鳳慕華冷笑起來,她不是依靠於男子的菟絲花,柔弱的不堪一擊,她有自己的骨氣,被人說成這樣,她還能容忍嗎?

「蕭自珏,既然這麼說,那你索性把我貶為庶人吧,朔兒也不用做這個太子了,我早就想回鳳家了,起碼在那裡我還是個備受敬仰的家主。」

「你要離開?」蕭自珏聞言,上前拉住她,質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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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七總算從重重的論文中活著爬回來了,親們等了這麼久,小七向大家致歉,周四終於把論文搞定了,接下來專心碼字,加油在六月份把文完結,給大家一個圓滿的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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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帝邪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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