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七章 圓滿結束

「他們是誰？」法爾科內和戈登透過窗戶，看完了馬羅尼被擊殺的全過程。

這群憑空冒出來的傢伙顯然訓練有素，讓人膽寒。

那個領頭人更是像個變態殺手，冷酷程度幾乎比得上法爾科內手下的頭號殺手維克多薩斯了。

而戈登看得更仔細--雖然幹掉了馬羅尼，但這些人推進的方式與黑幫散漫的行動方式不同，表現出了極強的組織性。

他們在停車場留下了人手，每一步推進都層次分明，秩序井然。

雖然還有些生硬，但毫無疑問，這種前後配合的方式很接近武裝組織搜索時的狀態！

他有把握逐個擊破那些黑幫，然後帶著法爾科內逃走，但現在，擋著他的不是馬羅尼了！

「一個朋友。」企鵝笑得很開心，同時心理暗道自己手下要是也有這號猛男就好了。

「現在，戈登，把那個老頭給我，我們還可以保持合作關係，但如果你執迷不悟...我很難描述你的下場。」

戈登聽完，略作思考，一把扯過了企鵝，拔槍抵在了他頭上。

「是嗎？我可不這麼認為。」

被槍抵住的企鵝大驚失色--「你在搞笑嗎！你的正義呢！你剛剛宣布逮捕了我，然後把我當作人質！你這是非法的！」

「隨便吧，反正只要不是法爾科內贏，我還是得完蛋。」

......

「退後！」

戈登挾持著企鵝來到了醫院門口，伊凡對此沒什麼表情，只是用手勢示意自己的人靠後，但把他們封堵在醫院正門口，沒有任何掩體的地方。

「我說退後，你沒聽見嗎！」

「你為什麼會覺得他們在乎我的死活？」企鵝聲音有些顫抖，這是他的天性，和那些被槍指著面不改色的大佬不同，他會害怕。

硬漢從來不是他的特徵。

「你說你要成為哥譚之王，這些人會不在乎下一代王者的性命？？」戈登動了動手上的槍。

但很顯然，他要接受事實--眼罩男，可能真的不在乎企鵝的死活。

這時戈登才發現--這個領頭的傢伙...是熟人！

「...伊凡？」戈登試探地叫出了他的名字。

「你終於認出我了，戈登警官，我還以為你會一直這樣瞎下去。」

「放我們走，哥譚需要秩序，需要法爾科內！還記得你的朋友嗎？如果混亂來臨，那種慘案會越來越多--」

「呵。」伊凡嘲諷地嗤笑一聲，「戈登長官，那個老頭子給你灌了什麼迷魂藥？

釋放毒蛇的波托斯基是個瘋子，但開發毒蛇的難道也是瘋子嗎？

想想看你在港口發現的那個箱子，你口中的秩序，是有代價的。」

「所有事情都有代價！」法爾科內覺得自己必須得打嘴仗了。

「你說得對，但我，還有很多人都不想做代價了，所以你必須成為代價。」伊凡依然不為所動。

啪...啪...啪...

「說得好。」普同拍著掌走了過來，「幹得不錯，你們所有人都一樣。」

「比安奇...」戈登面沉似水，「是你。」

「是啊，是我，可是如果我不反抗，你旁邊那位老頭就要動手除掉我了，我沒說錯吧？」

戈登看向法爾科內，後者沒有反駁。

實際上，貓頭鷹法庭確實向他表示過，嚇一嚇這個傢伙，如果他還是拒不配合，就幹掉他。

但法爾科內以黑幫戰爭為由推遲了這個行動。

戈登面露不解：「為什麼？」

「是啊，為什麼呢？把我一個老老實實的企業家逼成這副模樣--黑幫真是太壞了。」

普同似笑非笑地說著，但法爾科內依然沒有說話--他無話可說。

貓頭鷹法庭的勢力實在太過強悍，即使他認為一些行動是不合理的，他也只能捏著鼻子干，或者像之前那樣，拖著。

他以為拖一段時間，在各方壓力之下，喬凡尼遲早會選擇加入，這樣就避免了衝突，但沒想到，這傢伙也是個暴脾氣。

而且謀劃了很久。

很明顯，他就是企鵝口中的那個朋友。

「菲什失蹤了，馬羅尼死了，現在就只剩下你了--法爾科內閣下。」普同看向了這個...理論上和他同屬一族的義大利人。

要幹掉法爾科內方法太多了。

但如果可以的話，普同更想讓他自願退休，平穩完成過渡。

從生意角度講，只要這個老頭願意讓步，他並不算阻礙，相反，他們甚至可以合作。

法爾科內是個聰明的老頭，他很快也想明白了這些問題--放棄哥譚的地下勢力，直接退休，他還是可以靠橄欖油之類的生意當個富豪。

但如果不接受...他今天就得死在這。

於是法爾科內邁出了沉重的一步。

「你...」

「我太老了，孩子。」法爾科內伸手打斷了戈登，「經歷了這麼多，我其實已經在考慮退休的事情了。」

接著他走向了普同。

「你贏了，喬凡尼，作為一個義大利人，我敗得心服口服。

我會將我的所有勢力範圍轉讓給你，現在，你是新的哥譚之王了。

只是...你真的能坐穩嗎？」

哥譚之王，這個名號就是個虛假的王冠，這麼多年來，法爾科內也必須在貓頭鷹法庭的陰影下活動。

如果喬凡尼想要坐上這個位置，他就必須是他們的人。

不過普同笑了笑，示意不遠處的奧斯瓦爾德過來。

「你錯了，法爾科內閣下，你沒有輸給我，你輸給的是他。

要坐穩這個位置的也不是我。」

奧斯瓦爾德一臉受寵若驚--說實話，他已經不覺得自己還有機會坐上那個位置了！

但眼下，他的朋友...似乎沒有打算撕毀他們之間的承諾？

「他了解哥譚，他才是真正的哥譚之王。」

所有人都愣住了--這個義大利人，竟然真的不打算坐上那個位置？

耗費了這麼多心力，卻是為一個怪模怪樣的傢伙做嫁衣？

普同抓住了法爾科內和奧斯瓦爾德的手，讓他們握在了一起。

「現在，權力完成交接，我宣布...」

第一屆哥譚之王爭霸賽圓滿結束。

當然，話是不能這麼說的。

「你，我的朋友，恭喜你，你可以戴上你最想要的王冠了。」

奧斯瓦爾德看著普同真摯的眼神，一時間竟然真的有些感動--

除了他母親外，這是第二個真正看得起他的人...

「我...是哥譚之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