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5章、瞧你那死相

在沒有治服大個之前，姚菲菲沒有心思細想。

這個時候，肖雲也抄起鋼筋，悄悄繞到大個身後。

躺在地上的十個大漢雖然不認識大個，但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這個道理他們還是懂的，他們多麼希望傻大個能夠取得戰鬥的勝利，看見肖雲偷偷溜到大個身後，十個人擔心的要命，一人連忙叫道：「大個子，注意身後。」

大個轉過身看著肖雲。

肖雲身形一閃退在一邊。

等大個再次和姚菲菲糾纏上的時候，肖雲走到那個報信的大漢面前，果斷地用鋼筋戳了那人幾下。

肖雲再次去偷襲大個的時候，再也沒有人出聲。

嗙！

肖雲一鋼筋打在大個後背上。

大個朝前面一個趔趄，姚菲菲也抓住了機會，欺身上前，攻勢如潮。

在金剛符的作用下，姚菲菲身體強度大大提高，拳腳堅如磐石，如果是之前的十個壯漢，姚菲菲一拳頭就能把他們打的內出血，縱是這大個身體素質過硬，也被姚菲菲打的疼痛難忍，步步後退，最後乾脆抱頭蹲在地上，任由姚菲菲拳打腳踢。

對於之前來的十個大漢，肖雲知道是廖星辰的人。

眼前的大個，既然是來自興泰製藥，那麼應該是和肖鵬有關吧？肖鵬果然不一般，手底下竟然籠絡了這樣的高人。

肖雲走到大個面前，道：「誰讓你來的？」

大個沒有回答，突然從一邊撿起一把匕首。

肖雲大吃一驚，如果這大個手持匕首，那姚菲菲絕對不是對手！

只是，讓肖雲沒有料想到的是，大個撿起匕首之後，並沒有上前進攻肖雲和姚菲菲，而是在自己肚子上面狠狠扎了一刀，然後便躺在地上，閉上眼睛等死。

所有人都為之詫異。

肖雲和姚菲菲同時想到了救人。

姚菲菲掏出電話準備叫救護車，被肖雲制止了。

肖雲檢查了下大個的傷勢，發現傷勢並不太嚴重，只需要消毒包紮一下即可。

「你們還不滾？」肖雲瞪了那十人一眼。

十人嚇了一跳，忙相互攙扶著逃離了別墅。

姚菲菲幾次看向肖雲，欲言又止，不過，姚菲菲似乎也知道，有些話不適合當著第三人的面說。

「你是誰？」肖雲摘下大個的口罩，問道。

「秦鐵柱。」大個這回開口了。

「誰讓你來的？」

「我自己。」

肖雲有些納悶，不過他知道對於眼前的大個，很難問出什麼，就算是逼問也無濟於事，剛剛這大個分明是想自殺。

「這事交給我，我來幫你查。」姚菲菲主動請纓。

「你？」肖雲乜了姚菲菲一眼。

「我。」

「你想知道煉製小還丹的丹方？」肖雲突然間感覺到自己似乎抓住了什麼，想了想，腦子裡面終於靈光一閃，道，「姚菲菲，還魂丹，姚老……你和姚老是什麼關係？」

「他是我爺爺。」

「原來如此啊。」

「你放心好了，我爺爺並不是想要你的丹方，他只是要用一下而已。」姚菲菲想了想，還是決定坦白，「葉天士你知道吧？他是清代神醫，有兩個弟子，其中一個弟子就是我的祖宗。還有一個弟子是姓宋的。我爺爺和宋家的那個老頭，一直就在爭誰是師兄誰是師弟，兩人比拼醫術多年，一直是平分秋色。只要你把還魂丹的丹方告訴我爺爺，我爺爺就能把姓宋的比下去了。」

「這是不可能的。」肖雲斷然拒絕。

姚菲菲也知道沒那麼容易知道還魂丹的秘密，想了想，道：「去你房間談談。」

肖雲知道姚菲菲想問什麼，跟著姚菲菲進了房間。

「你剛剛對我做什麼了？」姚菲菲盯著肖雲。

「什麼做什麼了？」肖雲裝傻充愣。

「剛剛你在我背上拍了一下。」

「我是在為你加油。」

「我背上怎麼冒青煙了？」

「我怎麼沒有看見？」

姚菲菲仔細打量肖雲良久，正色道：「那個大個天生神力，雖然沒有習武，但本身實力已經達到了武師境，我雖然也是武師境，但赤手空拳絕對不是他的對手。你到底做了什麼，讓我輕而易舉地打敗了他？」

原來姚菲菲是武師境，武師境和武士境的區別有多大呢？肖雲覺得自己有必要去找黃中華諮詢一下，他白了姚菲菲一眼，道：「說的和真的一樣，但我真的不知道我對你做了什麼，那你說，你說我對你做了什麼？道術？妖術？還是巫術？」

姚菲菲不信鬼怪，但她肯定肖雲身上有古怪！

「算了，我不和你說了。」姚菲菲知道肖雲不會說實話，再問下去也是徒勞，反而會提高肖雲的警惕性，她決定先穩住肖雲，總有一天，會挖掘出肖雲身上的秘密，「我大度一點，免費幫你調查這大個的身份，可以吧？」

「當然可以。」肖雲微笑道。

姚菲菲瞪了肖雲一眼，嗔道：「瞧你美得，死相！」

肖雲不免有些尷尬，也就是這個時候，黃中華的電話打了進來。

「兄弟，來一趟蝴蝶茶莊，我有喜訊告之。」

肖雲正打算問黃中華武師境是什麼境界，便告辭了姚菲菲，出門打了部計程車趕去蝴蝶茶莊。

蝴蝶茶莊有個大會議室。

此時此刻，大小姐酷酷地坐在會議室的最前方，黃中華就站在大小姐的旁邊。在大小姐和黃中華的前面，站著四五十號人，都是蝴蝶幫的弟兄。

「大哥。」蝴蝶幫眾人看見肖雲，都恭敬地打招呼。

眼下，在蝴蝶幫內，上層人員有三名，分別是大小姐，黃中華，肖雲。

對於大小姐，蝴蝶幫眾人都是稱之為大小姐。一開始，大家是叫黃中華大哥的，但他覺得那樣不太能夠體現出他淵博的知識和極佳的涵養，堅持要別人稱他為黃先生。如此一來，蝴蝶幫能當得起大哥二字的，只有肖雲。

「兄弟，我已經按照你的要求落實下去了！兄弟們裡面恰好有兩個退伍兵，我把所有的弟兄都交給他們訓練。」黃中華輕輕一甩頭髮，儒雅萬分，他掏出一張紙，繼續道，「早晨五點半起床，在每人身上加上十斤的重物跑一千米。九點進入健身房，十公斤啞鈴舉一百下，拉力器一百下，臂力棒一百下。下午是耐力訓練……」

「我自己看吧。」肖雲把紙抽了過來。

黃中華點了點頭，道：「嗯，他們已經熟讀了《刑法一本通》，你可以隨便點人提問。」

「還是你來吧。」肖雲道。

黃中華微微頷首，拿起一本《刑法一本通》，隨手翻到扉頁，道：「刑法第二百三十四條，知道的兄弟請舉手。」

所有人都舉起了手。

黃中華甚為滿意，隨手一指其中一個弟兄，道：「你來回答。」

「刑法第二百三十四條，故意傷害他人身體的，處三年以下有期徒刑、拘役或者管制。犯前款罪，致人重傷的，處三年以上十年以下有期徒刑；致人死亡或者以特別殘忍手段致人重傷造成嚴重殘疾的，處十年以上有期徒刑、無期徒刑或者死刑。本法另有規定的，依照規定。」

黃中華微笑道：「大家說，他答的好不好啊？」

「好！」

黃中華點頭道：「間接故意殺人與故意傷害致人死亡有什麼區別，知道的兄弟請舉手。」

看見不少人舉手，肖雲大吃一驚，這可不是簡單的背誦刑法那麼簡單了，而是要做到對刑法融會貫通。

「你來回答。」

「故意傷害致死與間接故意殺人既遂的共同點是，都屬於故意犯罪，都發生了被害人死亡的結果。二者的主要區別是：故意傷害致死的行為人只有損害他人健康的故意，沒有致人死亡的故意，對於死亡結果的發生，既不希望，也不放任，是一種過失的心理狀態；而間接故意殺人的行為人雖然主觀上也不希望他人死亡，但其明知自己的行為可能會造成他人死亡的結果，而對他人死亡採取放任不管的態度，放任他人死亡結果的發生。故意傷害致死，在我國刑法中並不是一個獨立的罪名，它是故意傷害罪的結果加重犯，行為人在主觀方面應具備傷害他人身體健康的故意，行為人對出現了致人死亡的後果既不希望，也不放任，而是一種過失的心理態度……」

「夠了。」肖雲對黃中華的執行力度大為讚賞，《刑法一本通》能夠背誦的如此流利，想必這些人在日常強化訓練中也會很刻苦，等手下的兄弟訓練好了，就去收青州路的保護費，那時候，就是蝴蝶幫叱吒風雲之始。

廖星辰的酒吧就在青州路，面對廖星辰兩次叫人找上門，肖雲已經在心裡判了廖星辰無腿徒刑，去廖星辰的酒吧收保護費之時，就是行刑之日。

黃中華揮了揮手，解散了手下的弟兄。

「我有個問題想問問你。」肖雲看著黃中華道。

「但說無妨。」

「還是關於武功高手等級這方面的，你那天告訴我，如果同等條件下能夠打的過比自己身強力壯的對手，那麼這個人就是武徒境。同等條件下能夠對上兩個壯漢而不落敗，此人就是武生境。同等條件之下，如果能以一對五，那這個人就是武士境高手。我想知道的是，武士境上面是什麼？武師境又是什麼境界？武師境上面還有什麼境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