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羿門之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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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蒼雪不知,羿門之法門並不是普通的武功技法。而是上古流傳下來的一門極其深奧的修真法門,便連傳他法門的老道也對此所知寥寥。上世里,蒼雪四歲方習練,所練並不用功,故也無出什麼大錯。然而,這世里,他嗷嗷落地之始,神智一復就習慣至極的開始修鍊,卻埋下一個極大的隱患。
當然創始這法門的后羿,肯定沒有想到會有穿越的情況出現,所以也沒有說明,此法門絕對不要在三歲前習練,皆因幼嬰時期的人體骨骼並不成熟,十分脆弱。若以丹田之氣強行貫通,一個不好,骨骼脆裂,必造成終生的遺憾,也許修鍊之人就會一生癱瘓。
幸運的是蒼雪有著上世行功的豐富經驗,且幼齡之時,常常的換動居所,無意間打斷了連綿不斷的運功過程,使蒼雪有驚無險的度過了最危險的時刻。
更讓人驚訝的是蒼雪居然在四歲之際就貫通了大半關節,所余關節唯有肩、膝、肘、腕、手指關節。一旦突破,這源源不斷的先天之氣就會滋養蒼雪的身體,就是后羿在世,也得說聲老天待蒼雪實在不薄。
但在未貫通之前,他全身的精氣都被丹田抽到骨髓之內,這使蒼雪顯得非常瘦弱,給人以弱不經風的感覺。
而蒼雪卻只是把它當作武功的法門修鍊,更在落地時就開始修鍊,加上上世里練功的慣性,如今竟然在幾個呼吸之間就能進入守神空靈的境界。這種運氣,恐怕連老天都要嫉妒。
歲月流淌而過七百多個日夜,這一天的下午,蒼雪的丫環突然聽到蒼雪在卧室一聲長嘯,她扔下手中的掃把,就向卧室跑去。小少爺正在午睡,可別出什麼事情。
卻見小少爺的兩眼炯炯異常,但卻顯得神采飛揚。蒼雪笑笑示意沒有什麼事情,丫環心裡說,沒事你怪叫什麼呀!真是個嚇死人的小祖宗。丫環趕忙端來水盆,與他洗臉。蒼雪匆匆洗完,愉快的向她說道:「謝謝!」丫環驚訝的看他一眼,侍候蒼雪這麼長時間也沒有說過謝謝,今兒怎麼了。
蒼雪今天確實很是欣喜,全身的骨骼關節已經全身貫通。從今後他就可以真正修鍊羿門九法了,那意味著他不再是手無束雞之力。從此進入到一個新的天地。
「海闊憑魚躍,天高任鳥飛。」
他隨嘴吟詠了一句前世的名言,翩然的出門而去。
書房裡,他的經文師傅,一個五十幾歲的初級學士正在等著他。這初級學士也就相當於古代中國的秀才之流,其後的中級學士、高級學士略等於舉人、進士,但並不完全一致。蒼雪並不關心有什麼區別,所以,也就不操心打聽。
這師傅姓元,見蒼雪進來,面帶不愉,有些見怪蒼雪的姍姍來遲。可惜,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這家的少爺身體太虛弱了,若一個訓斥,受了驚嚇,可就大事不妙。滿府皆知,這小少爺是夫人的心頭肉,比小姐還要受寵。這元師傅還指望教學的束修吃飯,他可不願丟了這個飯碗。能來世家裡教學的初級學士,滿天下他可是頭一份,同級的書生們羨慕的眼睛都出血了。
且將冷臉換熱顏,元學士溫馨一笑:「蒼雪,你且坐下,今天給你講講帝國的經學流派。」
蒼雪倒不厭煩這位教書學士,最少他不古板,擺出一幅師道尊嚴的派頭。而且,微微的有點憤青的意味,也就是說他是一個贊成抗魔到底的人,屬於主戰派。但是,年齡和環境讓他不敢太過憤青,畢竟他的身後還有妻兒老小。
這裡的經文要旨卻和論語孟子無大差別,無非是忠孝節義一類。讓蒼雪有點懷念上世里的讀書環境,他不覺望著窗外的柳樹,心神卻飛向時空的另一個角落。
元學士微咳一聲,說道:「今天到這裡吧,明天早點來,講講我們帝國的歷史。」
蒼雪便告辭而出,一路向紫飛瓊的住處而去。學完去那裡看看,已經成了蒼雪的習慣。
剛走了一半,一個爽朗清亮的稚嫩女聲傳來:「蒼雪,等等,我有事跟你說。」
「這小祖宗來了,准沒有好事,快走。」蒼雪說完就加快了腳步。身後的丫環抿嘴笑著,這小姐一見小少爺就是一大堆問題,弄得小少爺常常是落荒而逃。丫環邊笑邊喊:「慢點,慢點,別摔著。」
葉家小姐名叫葉靜,人卻委實不靜。今年已經九歲了,人長的晶瑩如雪,尤其是一雙靈動的眼睛,彷彿兩潭清澈流瀉的清泉。
這兩年不僅白聽蒼雪的故事,什麼白雪公主,伊索寓言的都被她掏的乾乾淨淨。而且她的興趣有升級的趨勢,最近對白蛇和許仙,梁山伯和祝英台之類的特別愛聽。蒼雪頭大如斗,九歲的小女孩,這故事不能再講了。所以,最近他見葉靜的第一個動作就是溜之大吉。
只是一拐彎,蒼雪就停下了腳步。他的對面,葉靜瞪著一雙大眼睛,笑語盈盈。蒼雪嘆口氣:「說吧,又有什麼事。但白蛇之類的故事,可是沒有了。」
葉靜格格一笑,說道:「我不聽故事。嗯,我要......。」她滴溜溜的轉著眼珠,想著什麼能難住這個神通廣大的弟弟。她猛地一拍手掌道:「對了!我要你替我作一首詩。前個寧家的小姐作了一首什麼蓮葉田田的詩,所有人都說好,她還裝的若無其事的。哼!我也要作一首,比她的還好。你,快替我作來。」
蒼雪翻翻白眼,哄哄你講個故事還成,作詩?你當我李白呀。他搖頭道:「不會!」
葉靜雙手一伸,調皮的一伸舌頭:「不會,我就纏著你,一直跟著你。」平日一用這招,蒼雪就舉手投降。所以,聽到蒼雪拒絕,葉靜立馬故伎重演。
蒼雪身後的丫環解圍道:「少爺,下午你不是還念了一首嗎?嗯,海闊憑魚躍,天高任鳥飛。」
葉靜念了兩句,記住了,扭身就走,嘴裡道:「我也去露一手,讓他們看看。」
蒼雪苦笑道,這傻丫頭。這不過是一句精闢的話而已,哪裡是詩。正要叫住她,就聽得外面嚷嚷。仔細一聽,卻聽見幾個聲音叫喊:
「老爺回來了!老爺回來了!快去告訴夫人。」
老爺,就是葉靜的父親,蒼雪如今還沒有見過一面,他對自己是個什麼態度?蒼雪沉吟著向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