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與整座江湖為敵又何妨?
江城不良所。
議事堂。
「本以為這場風波會落下帷幕,沒想到這天機閣又放出消息,看來這天機閣是不希望這場風波停下。」首位上的司空月皺眉說道。
許平道:「此次天機閣言辭鑿鑿說有證據證明槍仙遺藏就在江城,那想必不會是鬧著玩的,在這江城中,槍仙肯定是留下了什麼。」
司空月點頭,天機閣三番兩次放出消息,將武林人士的目光聚集江城,說明這江城有秘密!
秦鎮、田猛、白靈風三人面面相覷,如果這次天機閣拿出確鑿證據,那麼這場風波更不會輕易停歇了。
司空月說道:「三日後,你們也去紫竹林看看,看看那天機閣到底有什麼確鑿證據。」
「是!」
許平四人點頭,隨即各自散去。
三日後,江城之外。
紫竹林。
竹林距離江城不到五里,這裡種植著大片的紫竹,所以被江城人稱為紫竹林。
今日,這一片並不起眼的紫竹林,卻是引得江湖之人格外關注,很多人都早早的來到了紫竹林等候,要看看天機閣會拿出什麼令人信服的證據,若是沒有沒有十足證據,他們可不會再傻傻浪費時間找下去。
許平、秦鎮、田猛、白靈風也是來了。
「這人還真是多啊,而且還多了不少新的面孔。」
白靈風咂舌道,今日這裡匯聚了眾多武林高手,什麼人都有,道士、和尚、尼姑、乞丐,魔道宗門,西域異族,奇人異士,隨處可見,這就是魚龍混雜的大唐江湖!
秦鎮道:「畢竟事關槍仙遺藏,而且此次天機閣如此信誓旦旦說有證據,誰不想來湊湊熱鬧?」
大批江湖人士匯聚此地,有人站著,有人坐著,有人掠上竹子上,一片紫竹林,放眼看去,都是人。
五毒也來了,不過如今的五毒,只有三個人了,老四和老五都已經死在許平的刀下了。
毒蠍、毒蟾、毒蜈蚣三人也都發現了許平,眼中本迸射出殺意,他們打聽過了,就是此人,接連殺死他們的四妹、五弟,此仇已經不共戴天!
秦鎮提醒道:「許隊,你跟那五毒結仇,千萬要多加小心。那毒蠍和毒蜈蚣,都已經是八品境界的高手,尤其是那毒蠍已經到了八品三重境界,加之一身毒術,很是厲害,不知道有多少江湖高手死在其手中。」
「多謝秦隊提醒。」許平說道,他並沒有太過懼怕,若是真鬥起來,還不知鹿死誰手呢,而且若是殺了八品高手,想必屬性點也會多一些。
白靈風道:「不過許隊也不用太過擔心,若是他們敢當眾出手,那就是襲殺不良人,我們可以向上面申請發動不良追殺令,自然有不良人中的高手將他們誅殺!」
不良追殺令!
這可是讓江湖之人聞風喪膽的追殺令,一旦被不良人下達此令,天涯海角,插翅難逃,整個大唐不良人共誅之!
可以這樣說,若是被下達不良追殺令,那就是與整個大唐不良人組織為敵!
也正是有這種不良追殺令在,江湖之人在殺不良人時,也都得掂量掂量自己能否承受住不良人的怒火。
不良追殺令,這是一種威懾!
這也為不良人成員在日常行動中提供了幾分保障,如果不是生死之仇,沒有人願意對不良人下死手,畢竟是為大唐皇室服務的可怕組織,有著大唐皇室作為後台。
「想殺許平的怕不止有五毒,
你們看欲仙宗那群娘們的眼神,一般她們用這種目光盯著一個男人,就說明那個男人離死不遠了。」
一旁的田猛抱著胸,目光掃向一處說道。
白靈風笑道:「田隊,你倒是對女人很了解啊,看女人的眼神都能知道女人的心思,看來平日里也是青樓的常客啊。」
田猛冷冷掃了白靈風一眼,不屑道:「不知道誰才是青樓常客!」
白靈風笑了笑,也沒有計較,他也看向欲仙宗之人的方位,一群魅惑女子,穿著暴露,大片的白皙肌膚暴露在空氣中,渾身散發誘惑氣息,一舉一動都能夠勾魂攝魄。
此刻這群魅惑動人的女子都在盯著許平,那眼神,柔情似水,像是看情郎一樣,不過若是對欲仙宗之人有所了解的話就知道,正如田猛所說,那是看死人的眼神,都在想著怎麼吸干許平的精氣。
欲仙宗是大唐魔門六宗之一,成員大多是女子,可以說,這是一個令男人又愛又恨的宗門。
「許隊,這麼多美人盯著你,你這桃花運可真是令人羨慕啊。」白靈風打趣道。
許平道:「我幫你抓幾個回來暖床?」
「不了不了,我這小身板哪裡經得起她們折騰啊。」白靈風連忙擺手,欲仙宗的娘們,玩不起。
許平也看向了那一群欲仙宗女子,目光微眯起來,他之前殺的浪里花還有那兩名女子,都是出自欲仙宗,自然又結仇了。
「當不良人就是這樣,處處樹敵。從某種意義上講,我們不良人,就是與整座江湖為敵!」秦鎮說道。
秦鎮說得沒有錯,江湖之人,殺人放火,刀尖舔血,是家常便飯,他們行事放縱,縱酒狂歌,不喜束縛,無視大唐律法!
而不良人則是專門管這些江湖之人,是懸在江湖人頭上的一把利劍,若敢以武犯禁,殺!
田猛說道:「我們食君祿,自當為君分憂,就是與整座江湖為敵又有何妨?我們不良人的責任和使命,就是守護大唐江山,守護大唐子民!」
許平看了眼田猛,倒是沒有想到田猛還有這覺悟。
秦鎮和白靈風也是點頭,女帝賜予不良人先斬後奏之權,就是要讓不良人成為守護大唐的利劍!
「天機閣的人來了!」
這時候,場中有人喊了一聲。
一時間,所有人都是打起了精神,倒是要看看這天機閣有何證據。
「終於來了……」
許平四人的目光看向了竹林上方,有一位白袍身影正在踏竹而行,輕功了得,迅速朝著人群的中央掠來。
很快,那一道白袍身影來到了人群中央,白袍人站在一根紫竹頂端,紫竹微微搖晃著,白袍飄揚,其上寫著一個大大的「機」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