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被狠虐的小喬死裡逃生
被毫不憐惜摔在地上的小喬滿身狼狽,因衝擊力從嘴裡吐出一大口鮮血,身體傳來的疼痛讓她雙唇都在輕顫。
她撐著虛弱的身體準備爬起來時,裴熠南攜著怒火走上前,抬腳用力踩在她的後背,把她拱起的身體再次壓制在地上。
他周身的怒火似乎要將小喬燃燒殆盡一般,咬牙憤怒質問腳下的人:「你是不是不知道死字怎麼寫?」
驕傲到骨子裡的裴九爺,即便前世狼狽也不曾卑躬屈膝。
今天讓一個毫無身份背景的小丫頭,狼狽的差點摁跪地下,他怎能不惱。
小喬雙眉緊蹙,眼底一片兇殘冷光,抬頭怒視裴熠南,滿腔不甘爆發,聲嘶力竭地怒吼:「我只是想要離開Thetop!你又何必跟我一個小人物計較!」
眼下所有謀划都要功虧一簣,她心底一片死灰。
裴熠南注視著她眸底的熟悉悲慟光芒,腦海中靈光閃現,就快要抓住這雙眼似曾相識的根源。
踩在小喬後背的那隻腳,像是被燙到一般,以極快的速度移開。
他盯著小喬被髒兮兮妝容遮擋的臉,好像也能從中窺探到幾分熟悉。
在裴熠南失神之際,小喬用盡全身力量爬起來,動作敏捷地跳到同伴的機車上。
她摟著同伴的腰,還不忘對抬眼注視她的裴熠南豎起中指,眼眸深處也迸發出幾分恨意。
機車轟油門聲再次響徹整條街。
這一次沒人能攔得住他們。
小喬可能是保存了實力,她周身的靈力再次發動了保護罩。
裴家一眾護衛包括問宥都無法靠近他們,只能眼睜睜看著重型機車載人飛馳離去。
裴熠南面色陰沉的盯著地上的一灘血色,剛剛小喬就站在那裡。
短時間內能留下這樣的出血量,能想象到對方受的傷有多嚴重。
是什麼傷才能在心口處,留下縫合近十厘米的傷勢。
還有那雙似曾相識的熟悉眼眸,讓他剛剛在心底產生控制不住的悸動。
裴熠南周身戾氣鋒芒畢露,對站在身側的問宥沉聲命令:「阿宥,給我追!活要見人死要見屍!」
「是,九爺!」
問宥立即帶領一部分裴家護衛,順著小喬離開的方向追去。
沒過多久,這條街道迎來一大批身穿制服的工作人員。
他們分工明確,一部分人員整齊有序的走訪每一家商店。
剩餘的人帶著打掃工具把周圍的一切景物都恢復如初,確保天亮之前不會有任何發現這裡的變化。
——
沈文暄回到沈家把車停在地下車庫,吹著口哨乘坐電梯上來時,看到坐在庭院石凳上氣質不俗溫文爾雅的男人。
他停下嘴邊的不雅口哨,也放下在食指上轉動的車鑰匙。
沈文暄眼底目光閃了閃,隨即臉上露出詫異表情,笑著溫聲問:「大堂哥,你怎麼還沒休息?」
沈西彥坐在這等了近兩個小時,情緒從最初的複雜到後來的忐忑不安,滿臉溫和表情早已退去,布滿了陰沉寒意冷色。m.
他撩起眼皮,睨向站在眼前的堂弟,嗓音盡量溫和地問:「文暄,聽說你今晚跟裴九出去了?」
沈文暄眉梢微揚,笑嘻嘻回道:「跟九爺一塊看了場比賽,堂哥什麼時候對我的事感興趣了?」
他嘴巴一張,濃郁的酒氣撲面而來。
沈西彥表情厭惡的皺眉,盯著堂弟的目光像是看垃圾。
他神態看似溫和,從骨子裡流露出掩藏不住的高高在上優越感。
作為見不得光的私生子,沈文暄從小到大見過太多這樣的不恥與輕蔑目光。
他低垂著眉眼,像是看不到沈西彥眼底的輕蔑,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
沈西彥壓下心底的嫌惡,語氣一如既往的溫和:「文暄,只要你不做有損家裡名譽的事,沒人會管你做什麼,裴九的身份特殊,你不要得罪他,聽說他今晚的心情不太好?」
前面的話,沈文暄還敷衍的點點頭,聽到後面的打探,他臉上露齣戲謔笑容。
他歪著頭眨眼,嬉皮笑臉地反問:「堂哥怎麼知道九爺不高興?難道是你惹他生氣的?」
沈西彥那張不算丑,勝在氣質加分的臉,有一瞬間的扭曲,唇角也微微抽搐。
他能說堂弟陰差陽錯下說出了事實嗎。
這日了狗的感覺,讓沈西彥狠狠瞪了堂弟一眼,語氣不慌不忙地解釋:「我一個朋友今晚去了Thetop,看到你跟裴九在一起。
對方說裴九今晚心情不好,一直在跟你喝酒,文暄,裴九在裴家的地位不可小覷,你不要因為得罪他把沈家拖下水。」
沈文暄后腰懶洋洋地倚在石桌上,用並未放在心上的輕慢口吻道:「我哪裡敢得罪他,巴結他還來不及呢。
在這京城誰不知道,他裴九爺指縫漏出來點東西,夠很多人一輩子都吃喝不愁的,這麼大一條粗腿我可捨不得鬆手。」
這話毫無諷刺意思,偏偏聽在沈西彥耳中,有種堂弟在指桑罵槐的感覺。
他這幾年憑藉跟裴熠南的關係,的確從裴家撈到不少好處。
這是很多人都有目共睹的事實,礙於兩人之間的密切關係,從沒有人敢當面說出來。
沈西彥盯著堂弟帶著笑意的臉,猜測他是不是話中有話。
對方神色過於坦然,他心底也無法篤定,只能繼續之前的話題:「既然不是你惹裴九不高興,他今晚是怎麼回事?」
沈文暄十分光棍地攤手,胡言亂語道:「我哪知道,從見面開始就讓我陪他喝酒,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失戀了呢。」
沈西彥凝眉,表情不悅:「他沒跟伱說心情不好的原因?」
沈文暄搖頭晃腦的,像是喝多了,什麼都往外說:「裴九爺是誰,高嶺之花,這麼多年我對他只能遠觀,什麼時候我有資格問他的私事了?
回頭人要是真惱了我,我日後豈不是少了一起吃喝玩樂的玩伴,每次出門都是他消費,我可捨不得這麼大方慷慨的頑主。」
沈西彥伸手指著他的鼻子,恨鐵不成鋼道:「瞧你這點出息!」
沈文暄嘿嘿傻笑,滿臉混不吝:「本來就沒什麼出息,我這輩子也就這樣了,吃喝不愁還有樂子享,挺好!」
他不僅不以為恥,反而很驕傲。
可以說是把一個合格的紈絝子弟演繹的淋漓盡致。
就是這副姿態讓沈西彥看了眉頭緊皺,眼底的輕蔑光芒更甚。
他站起身,直視沈文暄的雙眼,再次詢問:「裴九今晚有沒有什麼異常?」
沈文暄狀似認真的思考,過了會搖頭:「我真不知道他怎麼回事,只知道他心情不好,光顧著陪他喝酒了。
要不是他抓著我陪喝酒,我今晚懷裡會摟著兩個美人入睡,也不會在這跟堂哥你吹著冷風,深夜難眠了。」
他滿臉可惜,一副被裴熠南耽誤正事的痛心疾首神情。
話說完,還懶懶地打了個哈欠。
沈西彥看不上他不學無術,只知道吃喝玩樂的頹廢模樣,轉身快步離開,背影都透著讓人厭惡的不可一世。
沈文暄倚在石桌上,目送對方離去的傲然背影,眸底閃過譏諷與恨意。
外泄的情緒稍顯即逝。
他再次恢復玩世不恭的樣子,搖晃指尖的車鑰匙,轉身與其背道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