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你怎麼知道?

第十八章 你怎麼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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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昊。我母親一個人養大我們姐妹倆。所受的苦不是你能想像。我不能讓她傷心。不管她是什麼理由。」

張愛琳的決定像把錐子插入林嘉昊的心臟。鈍痛瀰漫整個身體。「如果。我是說如果。伯母同意的話。我們能繼續嗎。」

「嘉昊。你值得更好的。」張愛琳主動伸出手。握住他的手。

張愛琳已經離開了。林嘉昊還一個人呆坐在咖啡廳。他望著她喝過水的杯子落寞地立在桌前。像是自己一樣被遺忘。他伸手。摸了摸她剛喝過的杯子沿。然後。將杯子拿到嘴邊。吮住那抹唇印。他們甚至沒有結過吻。

兩個星期很快過去了。張愛萱已經出院。但是張母卻出現了排斥反應。經常嘔吐、發燒、胸悶。卻找不到特異性病因。醫生說。母女之間換腎出現這種情況的幾率非常小。但是也不是說不存在。

高利貸借來的醫藥費很快用光了。張愛琳無奈賣了母女三人唯一值錢的財產:房子。可是。母親又出現了肺部感染的嚴重反應。高昂的治療費用。重重壓在姐妹倆身上。沒多久。高利貸就找上門來。利滾利。借的錢竟然變成一個驚人的數字。

巨大的壓力。使張愛琳胃絞痛。但她悄悄忍著。她不能再倒下。但是這一切。都看在妹妹張愛萱眼裡。

醫院每天打出來長長的賬單。看得人心驚肉跳。又該交壓金了。怎麼辦。怎麼辦。

她們從不把錢看重。但是沒有錢卻寸步難行。沒有錢。連母親的命都不保住。

張愛萱突然想起賀品辰的提議。他在畫廊門外說過。如果她肯他幫個忙。他會付她一筆錢。多麼諷刺。她曾經痛快地罵他。無論什麼忙。給多少錢她都不會幫。但是這麼快的現世報。她卻想到他的錢。

她知道該去哪兒找他。他的工作室。她曾經出入無數次。

當她又來到門前。發現這裡變了模樣。一切跟以前不一樣了。裝修變了。連工作人員也變了。沒人認識她。

助理堅持沒有預約。她不能進。以前自由出入的她。現在被擋在門外。束手無策。她苦笑。也是。自從出了車禍。她就被排除在他的世界之外。這不是他親手的安排嗎。

「好。」張愛萱退後一步。「你去告訴他。說張愛萱見他。」

助理不讓步。「賀先生作畫時。不能打擾。」

「ok。那我就在這裡等。死等。」張愛萱像示威者一般往地板上一坐。

助理無奈。老大不情願的進了畫室。實際上。賀品辰並沒有畫畫。他正在聽音樂發獃。

不到一分鐘。賀品辰快步走了出來。他看見落地窗前席地坐著一個長發女人。他斜背對著他。手裡拿著張紙在畫素描。陽光照在她的長發上。發著柔亮的光。

張愛萱以為她至少要等上幾個小時。所以她不打算浪費時間。畫起室內一個雕塑。

「就是這位小姐……」助理想要說明情況。「噓。」賀品辰做了個禁聲的手勢。他輕手輕腳來到她身邊看她作畫。她下筆極為流暢。關鍵之處極為傳神。不知不覺。他看住了。

「那。這裡陰影應該再深一些。」他突然伸出手指點。

張愛萱驚訝地抬起頭。賀品辰回她一個微笑。彎下身指向她的素描。「那。就是這裡。」

張愛萱蹭地站起來。她覺得受到了冒犯。她是來找他談交易的。當然。可以稱之為交易。她幫他個忙。然後他付錢。而不是讓他教她畫畫的。藝術創作。是靈魂的碰撞。他不配觸碰她的靈魂。

她漂亮的眼睛里有憤怒的火花。賀品辰不明白。她為什麼那麼愛生氣。他直視她。「你找我。」

「對。我們能去辦公室談嗎。」

「好。」賀品辰一刻也沒離開她的眼睛。她的眼睛純潔清澈像汪清泉。

張愛萱坐進辦公室的沙發。嚴肅的表情沒有一絲柔和。和她漂亮的臉蛋非常不相稱。「你說過要我幫個忙。是什麼忙。」

賀品辰手中轉動一支素描筆。玩味地看著她。「為什麼現在問這個。」

「我需要錢。你不是說。給你幫了忙。可以給我一筆錢嗎。」

「哦」。賀品辰深深地失望。他以為她找他。是出於別的原因。任何其他的原因。但不是這個。

「怎麼樣。你現在還需要我幫忙嗎。」張愛萱緊張地盯著他。心裡七上八下。如果他突然拿喬怎麼辦。

「你為什麼需要錢。」賀品辰想知道原因。

「這跟你無關。」張愛萱驕傲地緊閉嘴唇。

賀品辰看了她半晌。「好吧。你需要多少錢。」

這個傻子不會以為。為了錢。她什麼忙都幫吧。殺人放火的事她可不幹。「我要先知道你想讓我幫什麼忙。」

賀品辰沉吟。猶豫要不要告訴她實情。「我要你幫我找回點東西。你要保證。不許對我撒謊。」

「看來賀先生不信任我啊。」張愛萱嘴角掛上嘲諷的微笑。「不過。只要不是違法的事。我都可以做。放心。我也不對你撒謊。看在錢的份上。」

這麼水靈純潔的姑娘。總是提錢。而且一臉玩世不恭。讓賀宇辰非常不舒服。她掏出支票簿。一次性了結。「你說吧。多少錢。」

「五百萬。」她心虛。實際上這麼多錢。她也不知道他會不會同意。

「好。」賀宇辰刷刷刷簽上名字。「你要保證隨叫隨到。」

「隨叫隨到。」張愛萱有上當的感覺。果然這五百萬不是好乾的。好吧。隨叫隨到就隨叫隨到。她提出條件。「總得有個期限吧。不能一直隨叫隨到。」

「一年。」

「好。一年。」一年應該還可以忍受。畢竟她們姐妹兩個加起來。十幾年也掙不了這麼多錢。

賀宇辰交給她支票簿。「成交。」

張愛萱接過支票簿。「成交。」她微微放鬆了下來。母親的醫藥費有了著落。

「再見。」張愛萱拿著支票簿。轉身就走。

「哎。」賀品辰叫住她。她可真勢利啊。拿錢就走。一刻都不停留。「既然現在成交了。那你可以隨叫隨到了吧。」

「不行。」張愛萱搖搖頭。她現在必須要給母親交住院壓金了。不能再拖。

「你剛說的話就反悔。」賀品辰目光一凜。

「明天。從明天開始。我隨叫隨到。」這筆錢可以還了高利貸欠的錢。母親今後的醫藥費。再把房子買回來。再請個護工也夠了。可以減少姐姐許多勞累。想到這些。她心情大好。露出一個笑臉。「明天你可以隨時找我。」

她的好心情感染了他。雖然。他還是覺得失望。因為她是因為得到錢才高興。

張愛萱對姐姐說。錢是從朋友那裡借的。她可不敢說是從賀品辰那裡借的。姐姐知道的話。絕對不會要的。張愛琳不相信。張愛萱發誓。這筆錢絕對可以放心使用。張愛琳嘆口氣。她也沒有別的好辦法。能用錢支付母親的醫藥費還要苛求什麼呢。

照顧完母親休息后。張愛萱問姐姐。「你和林大哥為什麼分手了。」

「沒有緣份。」張愛琳四個字總結完。是的。也許。她認識他在賀宇辰之先。也許會不同吧。誰知道呢。也許還是不行。因為母親也會不同意。

母親近來情緒不太好。有時會陷入短暫的昏迷。排斥反應並不沒有減輕。讓人揪心啊。

第二天一早。張愛萱剛起床。就被賀品辰電話追過來。「來我的畫室。」

「我說先生。我要上班呢。下了班可不可以。」張愛萱一邊換衣服。一邊沖著電話嚷。

「隨叫隨到。你不能不守信用。半個小時后在我畫室見。」開玩笑。賀品辰可是耐著性子等到天亮才打的電話。他甚至想半夜十二點就打來著。因為過了凌晨。就是「明天」了嘛。

「喂。我現在離你工作室很遠啊。半個小時到不了。」

「我不管。反正你答應的隨叫隨到。」

「哦。好。好。隨叫隨到。你可真是嚴格執行啊。」張愛萱一嘟囔一邊掛斷了電話。路上她給公司老闆請了假。這個月的全勤獎算是泡湯了。

張愛萱沒吃早飯就趕到了賀品辰的工作室。這回賀品辰的助理再也不敢攔她了。她氣喘吁吁直接走進畫室。「敢問。賀先生這麼急招我來。是有何貴幹。」

賀品辰看她氣喘吁吁的樣子。非常有成就感。總算昨天沒白失眠。找回了點心理平衡。這使他心情極佳。胃口大好。「你吃早飯了嗎。我讓助理準備點吃的。」

「喂。賀品辰。」張愛萱怒了。「你這麼急招我來。就是來吃早飯的。」

賀品辰很無辜的表情。「可以邊吃邊談事情啊。」

張愛萱一副受不了他的表情。撲通往沙發上一坐。「現在你也可以說啊。」

「我喜歡一邊吃一邊說。」賀品辰不著急不著慌。「你肯定也沒吃吧。」

「對。你猜得對。」張愛萱翻個白眼。懶得理他。早知道就不這麼拚命趕過來了。

不一會兒。助理把早飯擺上來。有西式的麵包。乳酪。咖啡等。也有中式的豆漿、油條。清粥小菜。

張愛萱幫著一一擺好。然後挑出來豆漿遞還給助理。「他喝豆漿會胃痛。」

賀品辰驚詫。「你怎麼知道。」</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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惡魔契約奪心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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