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六零、怎麼就變了?
一六零、怎麼就變了?
得到藍季顏的首肯,路方欣喜若狂。要知道,路方已經有兩個月多都沒有和藍季顏好好地交流了。
幾乎是瞬間,路方就把家裡所有的通訊設備都斷掉了,藍季顏也卸掉了自己手機里的電池。
待兩個人做好了膩在一起一整天的準備之後,路方和藍季顏相視一笑,很快又糾纏在了一塊。
屋外開始電閃雷鳴,屋裡的人則在做著春光旖旎的事情,倒也十分應景。
一場激情過後,路方緊緊抱著藍季顏不肯撒手,「不夠,真的不夠!」
藍季顏窸窸窣窣地啃噬著路方的肩膀,小聲地嘀咕著,「我也沒說讓你停……」
僅是肩膀被藍季顏咬著,但是路方卻覺得全身都是酥酥麻麻的。在聽到藍季顏的話后,路方深埋在藍季顏體內的**幾乎是在同時又漲大了一圈。
然而,只聽藍季顏又說道,「反正我明天早上才走,你只要別在我的身上留下什麼痕迹就好。」
路方苦笑,就算曾經面對的是晏景,他也不曾這麼委屈過自己。可是面對藍季顏,路方真的不忍心再傷害他。
藍季顏大概也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所以就把腦袋放在路方的胸口,蹭了蹭,讓他不要生氣。但是路方只是抱緊了藍季顏,什麼都沒有說。
兩個人一時間無話。良久,藍季顏動了動身體,忍不住說道,「你不難受我都難受了。別生我的氣了,好嗎?反正一個星期後我就要和菲兒結婚了,到時候我們再也沒有機會這樣待在一起了。」
「菲兒?叫得真親熱!」路方突然放開藍季顏,**也從他的體內退出。
能夠忍著不在藍季顏的身上留下痕迹已經是路方的極限了,沒有想到居然還要聽著自己的人那麼親熱地叫著別的女人的名字。路方真的沒有那麼大氣!
藍季顏打了一下自己這張口無遮攔的嘴,本來想要和路方有一個快樂的分手回憶,沒有想到,還是被自己搞砸了。
看著坐在床沿,背對著自己抽悶煙的路方,藍季顏在心裡嘆了一口氣,然後開始穿衣服,準備離開這裡。
「你去哪兒?」路方把手裡的煙按滅在煙灰缸里,然後一把扯過藍季顏,把他壓在自己的身下,「你說要陪我一整天的,這麼快就忘記了?」
「真難聞。」藍季顏催促著路方,「去刷牙,否則一會兒別想親我。」
路方算是明白了,自己這輩子真的是栽倒藍季顏的身上了。只是聽他簡單的一句話,路方心裡的煩悶就消失不見了,比吃開心果都有效。
路方還真的跑到衛生間里刷了牙,然後才又回到床上,抱著藍季顏啃了起來。
一天的時光很快就過去了,第二天早上,路方尚未清醒,藍季顏就離開了。在離開之前,藍季顏還特意為路方做了早飯。
真是完美的結局啊。
但是藍季顏在踏出路方家門口的時候,心裡還是忍不住酸澀了起來。
幾乎像是在逃跑一般,藍季顏開著車離開這個地方。
路方在醒了之後,就知道藍季顏已經走了。
呵,路方苦笑。真是風水輪流轉,以前路方從來不會留藍季顏在這裡過夜,不管他們玩得有多晚,路方都會趕藍季顏回他自己的家。可是現在,路方真的希望藍季顏可以不要走,但是想留已經留不住了。很諷刺吧?
路方下樓,吃著藍季顏做的早餐,然後習慣性地打開電視,看a市的早間新聞。
「噗……」路方突然把剛喝到嘴裡的牛奶噴了出來。
電視里的人,不是小景嗎?這是怎麼一回事?小景回來了?什麼時候回來的?為什麼會出現在電視上?
路方扶著腦袋,不過是和藍季顏閉關了一天而已,外界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
路方急急忙忙地把屋子裡的通訊設備全都接上,果然,下一秒鐘,電話就響了起來。
「喂。」不等對方開口,路方就問道,「是不是小景回來了?」
褚蕭柯在電話那頭氣急敗壞地罵路方,「我操!電話為什麼打不通?他媽的我們找了你一晚上!我和衛禹封已經從國外飛回來了,居然還打不通你的電話!操!」
本來丟了藍季顏,路方的心裡就不舒服,被褚蕭柯這麼一罵,路方也急了,「我也操了!他媽的我欠你們的了?!憑什麼你們需要我的時候,就一定要找到我!他姥姥的我就不能有一點私人生活了!」
「罵舒服了?」這次說話的是褚薛然。
「罵舒服了。」路方心裡的煩躁全都沒了。
「那就趕快過來吧。你和藍季顏纏綿了一個晚上,外面發生了一些不好的事情。」褚薛然的語氣十分低落,「晏景回來了,但是,他不再是我們的晏景了。」
路方還沒來得及品味褚薛然話里的意思,褚薛然就已經把通話切斷了。
什麼叫做「他不再是我們的晏景了」?路方的心裡有一絲不好的預感。
路方不再耽擱,立即開車來到自己的公司,褚薛然他們幾個全在兩個月前召開新聞發布會的地方等自己。
「究竟是怎麼一回事?」路方推開發布會場的門,就迫不及待地詢問道。
褚薛然像是被人拉進永不復生的深淵裡無法呼吸一樣,臉色蒼白,「我大概是永遠失去晏景了。」
路方不知道究竟發生什麼了,竟然能讓一直樂觀自信地等待著晏景的褚薛然說出這種話來。
褚蕭柯打開會議室里的電視,對路方說道,「你看看吧。如果我們昨天能夠聯繫到你,也許情況會好很多。」
電視里的晏景也像是在開一個新聞發布會,和兩個月前一樣;但是不一樣的是,晏景此時的聲音聽起來是那麼的冷血無情。
「兩個月前的視頻是我被很多男人強/奸的畫面,不知道你們看著還爽嗎?今天,我又有一份禮物要送給大家。」晏景按了一個遙控器,然後晏景身後的投影儀上又播放著另一段視頻,,晏景兒時被陳家瑛調/教的視頻。
瞬間,發布會的現場就混亂了起來,各種犀利的問題都被拋向晏景。
路方看了一眼褚薛然,發現他根本就沒有看電視。
褚薛然哪裡還用得著看電視,因為晏景接下來要說的話,他只聽過一遍,卻一輩子都忘不了。
晏景的聲音再次從電視里傳出來,「你們問我和褚薛然是什麼關係?問的好!我告訴你們,褚薛然是我晏景此生最大的仇人!視頻里鞭打我的那個男人,看清楚了嗎?那是褚薛然!還有,之前的視頻你們沒忘吧?那些強/奸我的人也是褚薛然雇來的!」
怎麼可能?路方都不知道該作何反應了。這是小景嗎?這會不會是老天派來耍他們這些人的?
衛禹封關了電視,然後說道,「我們還是商量一下該怎麼辦吧。」
但是沒有人說話,每個人都被晏景打擊得很慘,哪裡還有心情商量該怎麼辦。
莫名地,所有人的視線都同時落在褚薛然的身上。
褚薛然說道,「既然他已經認定我為此生最大的仇人,那我就等著他來報仇。至於他認定我為仇人的原因,我不在乎。只要知道他還活著,他的心裡還有我『褚薛然』的名字,就足夠了。」
其他幾個人像是約好了一般,同時嘆了一口氣。明明是彼此相愛的兩個人,何苦要折磨對方?
在感嘆過後,他們不由得懷疑,在晏景失蹤的這兩個月里,究竟發生了什麼,才讓他對褚薛然的態度發生了如此天翻地覆的變化?
樂正時和簡薛琰不知道晏景和褚家的淵源,所以根本無從懷疑。
而褚蕭柯、衛禹封和路方雖然知道晏景和褚家的事情,但是他們都還記得,晏景說過他已經放棄報仇了。以晏景的脾性,他說放下了,那就一定是放下了,沒有必要兩個月之後再拿出來折騰折騰。最關鍵的是,就算晏景要報仇,那也應該找褚荀谷的事啊,怎麼也輪不到褚薛然的頭上。
晏景在電視里說的那些事,他們幾個都知道褚薛然是被晏景冤枉的,但是a市的居民不知道啊。以晏景的相貌,很容易激起人民群眾的同情,用不了多久,褚薛然在a市就難有立足之地了。
晏景究竟想做什麼?
簡薛琰突然說道,「你們說,晏景會不會是被人恐嚇了?所以才這樣冤枉哥的。」
「有道理。」褚蕭柯接著思考,「也許,對方是拿哥的性命來威脅晏景也說不定。晏景也許會想著,和哥的名聲相比,肯定是哥的性命最重要,所以他才會這麼做的。」
褚蕭柯這麼一說,其他的人紛紛贊同。褚蕭柯口中的晏景,那才是真正的晏景應該有的姿態啊,而不是電視里那副冰冷到極致的模樣!
幾個人討論了一番,然後由褚蕭柯對褚薛然說道,「哥,你就不要再擔心了,我們只要查出來是哪個傢伙綁架了晏景就可以了。反正晏景已經回來了,你們早晚會團圓的!」
褚薛然搖頭,「你們難道看不出來嗎?晏景的眼神里充滿著對我的仇恨,那不是裝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