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千萬不要和大氣運者為敵！

英國滙豐銀行和巴克萊銀行等高層得到住友銀行願意向李奧提供一千萬美元低息貸款時，全炸了。

他們大叫小日子瘋了。

不可理喻。

李奧的電影連一根毛都沒有了。

沒有資金沒有劇本沒有選角沒有籌備計劃沒有拍攝時期。

光是李奧一個念頭。

住友銀行竟然要以此版權抵押貸款一千萬美元，小日子這是被李奧集體催眠了嗎？

然而美國花旗銀行高層冷靜下來之後，反而覺得並非沒有可能，因為小日子一直以來都有稁賭的天性，遇到機會，哪怕極其渺茫，只要回報足夠大，他們也會傾盡所有，奮身一博。

贏了，小日子會趾高氣揚得意忘形。

輸了，則俯首帖耳忍氣吞聲。

這是他們的天性。

「我們先靜觀其變，這不是下場的最佳時機。」

「趟雷的事讓小日子的人去趟吧，他們的經濟大好，那種暴發戶的氣焰有點太囂張了，正好挫一挫。」

「那小子也有點太順了，等他玩脫了，我們會告訴他什麼是新人必交的學費。」

「沒人願意出頭的話，我們也要保持這份默契。」

「等等吧~」

「多花點耐心觀望總不會有錯。」

各大銀行高層迅速作出決定，鑒於小日子的舉動太過瘋狂，容易引發崩盤，所以先觀望一段時間，確定達到了最佳入場時機再出手。

RB。

住友銀行總部。

收到池田宏明第一時間的彙報之後，等待已久的董事會也有不同意見。

有人覺得池田宏明是在犯罪，應該立即當眾切腹。

有人大罵池田宏明愚蠢。

有人沉默不語。

也有人卻認為一千萬美元的貸款其實沒有問題，只是需要在李奧身上獲得更多的好處。

這個觀點有人贊同，並且認為池田宏明行事過於急切，毫無技巧，為了達成合作將己方底牌盡露。這個貸款的操作應該是長線釣魚式的慢慢拋出，跟恒生銀行的十年慈善基金類似，以一千萬美元為繩索，牢牢綁定李奧。

然而。

在會上亦有人盛讚池田宏明有魄力，以一人之力，壓倒了包括滙豐銀行花旗銀行在內的強大競爭對手。

「你們難道也要像滙豐銀行他們那樣猶豫不決舉棋不定嗎？

真可憐~

你們的勇氣呢？

是什麼讓你們變成如此的膽小？

我可以想像恒生銀行那幫人眼中的嘲笑，一群鼠輩！

如果沒有池田的大膽，我們跟英國佬揚基佬高盧雞又有什麼區別？

漢國有一句話。

箭在弦上，不得不發。

當時的情況正是這樣的局面，無人破局只有出局。

你們的眼睛看見一千萬美元的數額很大。

你們卻看不見。

如果我們錯失機會，別人會把我們擠出去，我們將失去分蛋糕的資格。

現在的情況是因為池田的魄力，我們反把滙豐銀行等競爭對手統統給擠出去了，贏得了入場的資格。

別著急反駁。

我完全知道你們想說什麼。

你們會說一千萬美元的貸款會是巨大的風險。

呵呵~

可是你們知道一天時間賺到五百萬美元、七天時間賺到兩千多萬美元是什麼概念嗎？

你們能想像到這是一個何等的天才嗎？

你們當然想像不到。

這是一個你如果不趕緊入場你來不及後悔就會高攀不上的年輕人，區區一千萬美元對他來說什麼也不是。

根據情報。

恒生銀行瘋了一般找借口貸款給他。

不是他手裡握著價值幾千萬美元的黃金現貨，而是他的才華。

你們根本不知道，這個年輕人會接受我們，一是不想讓恒生銀行一家獨大，引我們入場競爭；二是借我們的力量分擔壓力，多拉盟友，一起對抗歐美白畜；三是以此示好，並且作為叩門磚，反過來打開我們的電影市場……

他壓根不是非我們住友不可。

我們若猶豫。

我們老對手三菱、興業或者富士他們會笑掉大牙的。

如果今天錯失了這個機會，你們都是罪人，才是應該切腹的蠢貨！」

痛斥后。

會議席上一片的沉默。

良久，才有個人輕輕的咳嗽一下：「我聽說過一句話，千萬不要與大氣運者為敵，李奧桑毫無疑問正是這樣的人。他既年輕又有才華，人生巔峰才剛剛開始，正值意氣風發，勢不可擋，整個氣運如同火箭般飛速上升……這個時候我們不能犯錯，我們必須跟天生贏家站在一起。」

這個話讓在座之人紛紛點頭。

旭日東升之勢。

不可阻擋。

在對方冉冉上升的階段，在肉眼可見的成功之前，拒絕合作錯失機會的確是愚蠢的舉動。

又有個人冷靜分析：「李奧桑的電影，並非沒有成功的可能。

你們要理解年輕人對第一部處女作的初心。

那份真摯和誠意。

形同初戀。

我敢說李奧桑絕對會對這部電影傾注大量的心血。

以他的才華、創意和用心，我絲毫不懷疑這個電影的質量。

有山口百惠擔當女主角，我們這邊的票房，甚至東亞東南亞的票房，都不會是個問題。

同時。

有伊莎貝爾·阿佳尼加盟，歐洲那邊的版權也有可能大賣。

最後的妙筆是奧黛麗·赫本這位世界級巨星。

有她在。

這個電影先天上便已經成功了一半。」

一番理性分析后，原來堅決反對的人也動搖了。

有成功的可能。

又是絕佳的機會。

為什麼不奮力下注賭一把呢？這可是千載難逢的好機會！

之前竭力反對的人忽然變得極端起來，大吼道：「一千萬美元太少了，我們跟恒生銀行根本無法正面競爭。」

「我覺得應該給池田授權，李奧桑手握幾千萬黃金現貨，我們只敢貸出一千萬，真是太可笑了。」

「對，既然下定決心了，我們為什麼不賭大一點？我們住友只有一千萬的氣魄嗎？」

「一千萬是太少了，最少要貸出兩千萬，不，三千萬！」

「為什麼不直接貸出五千萬？」

「喂，你們冷靜一點。」

這時候。

反而是之前罵他們固執守舊的進取派力勸他們冷靜。

不過一旦改變觀念后，原來的保守派反過來變得比進取派更加的激進。

儘管貸出多少數額沒有最後決定下來。

但之前的一千萬美元貸款。

再沒有任何人反對。

甚至，之前叫囂著要讓池田宏明切腹的人，開始調轉話頭：「我們想辦法促成山口百惠的加盟吧，我聽說她目前深陷緋聞的苦惱，官司纏身，似乎有退圈嫁人的消極想法，這是絕對不容許的！」

聽到山口百惠要隱退。

不少人急了。

這位是跟李奧合作的關鍵點，現在沒她可不行。

「真是混蛋啊，她可是我們對外唯一拿得出手的亞洲天後，我們不能坐視她被那些三流的媒體給毀了。」

「是的，我們得出手阻止這種無恥下作的輿論引導和惡意打壓。」

「明天我親自去拜訪HORIPRO（堀製作株式會社）」

「那我打電話警告某些人不要再滿嘴噴糞。」

看見會議達成了統一意見。

此前穩穩坐在首席不作任何錶態的老人站了起來，大手一揮：「既然在合作方面達成一致了，那麼大家都行動起來吧。諸位，成功與否，在此一戰，拜託了。」

所有人無不站起來鞠躬：「哈伊~」

晚上六點半。

香港。

全港觀眾無比關注的新聞。

是小周惠敏給猜中的幸運觀眾抽獎的過程，在幾個慣例的國際重要新聞后，第一時間播了出來。

主持抽獎的是汪名荃。

公證人是兩位太平紳士以及代表港督的特使喬治·湯普森。

小周惠敏身穿潔白的連衣裙，青澀又清純的小胖臉上充滿了緊張，額角，隱隱冒著細汗。

裝滿了信封的巨大玻璃箱很快抬了上來。

裡面恐怕有好幾千封信。

工作人員轉動箱子。

盡量讓裡面的信件攪拌在一起，

「薇薇安（Vivian），等會你伸手進去，隨意抓出信件，用你的幸運之手給廣大來信觀眾抽獎，好嗎？」汪名荃看見小周惠敏緊張滿臉冒汗，體貼地掏出手帕給她仔細擦拭一遍。

「嗯吶~」小周惠敏小臉通紅，深呼吸鼓足勇氣，緊張得帶點僵木地地點了點頭。

電視前的觀眾一陣失笑。

哥哥沒空。

強行把妹妹抓壯丁拉過來充數是吧？

不過大家也不介意，因為新聞說李奧今天要跟十幾家銀行代表談判，實在抽不出時間。

工作人員打開玻璃箱子的活動門，示意小周惠敏往裡伸手。

小周惠敏將半個身子探進去。

努力伸長手臂。

儘力抓取最裡面的信件。

汪名荃怕她掉進去了，一疊聲的提醒她小心。

小周惠敏自最裡面抽出一封來信，轉身遞交給汪名荃，汪名荃不接，示意小周惠敏遞給兩位太平紳士：「你給兩位太平紳士爺爺，讓他們來讀出幸運觀眾的名字和家庭住址吧。」

「第一位幸運觀眾，溫碧玉，來自調景嶺……」

頭髮雪白的太平紳士接過信件。

大聲讀出名字。

這一刻。

在香港調景嶺破爛木屋區的一戶人家中，全家人激動得當場跳了起來。

被喊出名字的溫碧玉，感覺自己的腦袋嗡地一下，整個世界瞬間失去了聲音似的，耳朵什麼也聽不見了。

待看見母親又哭又笑的撲過來。

緊緊地將自己摟住。

滾燙的眼淚落下。

大顆大顆的滴灑在自己臉上，才意識到，自己並不是在做夢。

一會兒。

鄰居過來拍門，大聲祝賀。

有人拿來了餅乾，有人拿來了糖果。

「第二位幸運觀眾是深水埗區的黃佳駒……」電視里的抽獎在繼續，溫碧玉耳朵滿是祝賀聲，再聽不清電視里說什麼，只知道自己一直在哭泣，根本停不下來。

十位幸運觀眾抽完。

電視前的觀眾有點意猶未盡。

大家知道只有十個名額，幾乎不太可能抽中，但仍然有點小遺憾。

十個名額少了。

再多點。

自己說不定也有可能抽中。

「大少鑒於今天晚上沒有時間出席我們競猜抽獎，他請我代他，跟大家說聲抱歉，同時追加十萬，在所有來信觀眾中，抽出一百位幸運觀眾，同慶破億的喜悅。」汪名荃一說，守在電視前的觀眾心裡大愕，難道大少真會心靈感應不成？

要不然他是怎麼知道我們還想繼續抽獎的？

工作人員迅速將十個玻璃箱子抬上來。

每個箱子都塞得滿滿當當的。

全是信件。

汪名荃掏出手帕。

又給小周惠敏擦了一把臉，微笑著問她：「累不累？」

小周惠敏羞澀地搖頭。

表示不累。

「那麼麻煩你在十個箱子里，每個箱子抽出十個幸運觀眾好嗎？這次你可以一次拿出十封信，不用一封一封的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