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你扎到我了,痛
這話一出,冷溪一愣,掩嘴而笑,陵寒這個樣子真可愛,像個大小孩。
杜紹熙聞言,眉峰一挑,忍不住笑意要從喉嚨里溢出來,愣是被他憋住了,忍住忍住,寒大少是何其威武的一個人,不能被嘲笑,但看寒少連四歲小孩都懂得的東西他都不懂的孩子樣,真的很好笑啊。
杜紹熙的笑意從鼻孔里嗤了出來,不能怪他,實在憋不住……
陵寒一掃大家的眼神就知道自己被鄙視了,面色有些掛不住,沉下臉來昭示他的威嚴,「算了,願望還得靠自己實現,許了也沒用,切蛋糕吃吧……」
「好耶,我要陵寒兩個字,爹地幫我把陵寒兩個字切給我吃。」冷凌拍著手叫了起來,童稚的臉上寫滿了童真。
冷溪淡淡的看了他一眼,白生的臉上綻放了溫暖的笑容,滿是寵愛和幸福,自從她知道雪兒是她的女兒后,冷凌也明目張胆的在她面前叫陵寒為爹地了,她不反對算是默認了。
看著冷凌開心,她也高興。
「沒問題,爹地給你切一塊大的。」陵寒手拿著切刀在蛋糕上一刀落下,利落乾脆,遊刃有餘,刀上功夫對他來說一點都不難。
接過陵寒遞過來的蛋糕,冷凌興高采烈的一口就咬了下去,塞滿了整個小嘴還不忘含糊著話音讚歎,「媽咪的手藝真好,太好吃了……」特別是這蛋糕是媽咪親自做的,爹地親自切給他吃的,味道就是不一樣的美,甜滋滋的。
雪兒見冷凌津津樂道,她也忍不住伸手叫開了,「我也要,爹地,我也要,唔……我要『快樂』……」雪兒急得臉有些紅,她沒有搶食物的習慣,因為以往所有的東西都是她第一個選擇沒有人跟她搶,而現在突然多出來一個跟她一樣的小孩率先要了她想要的東西,她急了,這才意識到已經有人跟她搶東西了,出手慢了就沒有了。
這率真的話一出口,桌上的三個大人同時愣了愣,隨即欣慰而滿足的笑了,雪兒要快樂,他們作為大人的會讓她一輩子快樂……
「好,雪兒的快樂最大了,爹地親手為你摘……」陵寒將蛋糕上的快樂二字切成蛋糕塊遞給雪兒,柔和的眸光中載滿了寵溺。
冷溪在一旁看著,眉眼都笑成了月牙,這一刻的溫馨深深的映入腦海,曾經做夢都想得到的溫暖在這一刻都得到了滿足。四年前的她多麼想跟這個男人成為一家人,多麼想為他生兒育女,一家人快快樂樂的在一起,有他的愛,有孩子的愛,簡單而快樂的生活。這個願望似乎在今天滿足了,心甜甜的酸酸的,眼眶有些熱……
杜紹熙在一邊樂得自在的吃著東西,看似漫不經心,但眼裡沒有放過陵寒臉上每一個幸福的笑容。
陵寒終於有幸福的一天了,杜紹熙也感覺很心酸,從陵寒臉上看到簡單的笑容多麼不容易。
他還記得他們一起闖天下那段日子真的很艱苦很冰冷。
陵寒8歲就被陵雲天當做野種趕了出來,那個時候無論是電視還是報紙,諷刺而刺耳的言辭都抨擊向陵寒,有的人甚至說一個血統雜亂的人活在這世上遭人厭棄,不如死了算了!
各種謾罵,詆毀鋪天蓋地襲來,似要將陵寒打入地獄,一輩子永不得翻身。
小小年紀就承受如此巨大的壓力,陵寒當時無言以對,用沉默來掩蓋心中的屈辱和痛苦。
在浴森市呆不下去了,紫鳳帶他去了美國,然而這才是艱苦的開始,8歲起,陵寒就開始執行特種兵的訓練,沒日沒夜的訓練,好些次跑步跑得昏迷了,被教練拍醒繼續跑,教練說這是鍛煉一個人的意志。
發著高燒在大雨下扎馬步,一紮就是三個小時,直到唇乾欲裂,從渾身酸軟扎到倒地不起,教練說這是鍛煉身體素質,特種兵沒有一個生病了就精貴得在家呆著!
艱苦卓越的訓練練就了陵寒一身的本領,16歲起,陵寒開始隻身在金三角闖蕩。
他孑然一身闖進金三角老大的窩點準備探索軍火渠道,被精明的金三角老大逮住,打斷了他一根肋骨。
他強咬著牙沒有喊一聲痛,老大念在他有骨氣放了他,陵寒不甘服輸,默默的召集人脈在這個圈子裡咬牙扎住腳步,在爾虞我詐明爭暗鬥險象環生的軍火圈裡摸爬滾打,憑藉自己高超的謀略打出了一支隊伍,這其中有多少隱忍,多少艱辛杜紹熙很清楚。
受傷那是在所難免,陵寒18歲那年跟金三角的老大杠上了,搶地盤搶生意,幾乎是每天在槍聲連連中度過,陵寒為了掩護杜紹熙的老爸背部受槍,但敵人太過兇殘,在陵寒中彈的下一秒敵人又一槍打中了杜紹熙爸爸的心臟,搶救無效死亡。
杜紹熙的爸爸是一名特種兵教練,一開始也是他領著陵寒和杜紹熙走上軍火這一道路的。
兄弟情義意氣風發,杜爸爸雖然難逃死亡的命運,但他欣賞感謝陵寒為他擋刀擋彈,他死之前留下遺言要杜紹熙一輩子跟隨陵寒,當他的左右手。
將員犧牲,憤怒在陵寒和兄弟們心間火山爆發,他們本著報仇的憤慨,在陵寒的帶領下一鼓作氣沖向了金三角老大的窩點,端了他們的老窩,殺了金三角老大,從此陵寒佔地為王。
一開始沒有人服氣,陵寒便用他狠辣獨斷的手段讓所有人折服,后來更是為了站穩腳步,他的手段越來越冷酷,越來越殘忍。在這個冰冷的世界里,只有更加冰冷才能站得更高更遠。
再后來,陵寒目光長遠,開創了白道企業縱聯集團,實質上他的主要生意依舊是軍火,正所謂明修棧道,暗度陳倉,才能迷惑人眼,才能走得更加安全長遠。
杜紹熙曾經問過陵寒為什麼要走上這條道路,陵寒的回答很簡單,當時他的話語冰冷得凍徹人心,他說,「只有自己變強大了,才不會有人敢瞧不起你,被打進地獄要自己爬起來!」
他的眼中充斥著恨意和冰冷,但杜紹熙卻從那眼神中看出了疼痛……
那些過往似乎已經過了,可身上留下的傷痕卻明明顯顯的告訴著他,那些驚心動魄到殘忍的爭奪的確發生過,杜紹熙腦海里閃現著過去的種種,垂著眸子往自己嘴裡塞食物,將眼底的內容掩蓋,唇邊泛著苦澀卻欣慰的笑容,看來陵寒身上那股痛到恨的戾氣已經在慢慢淡化了。
……
幾個人熱鬧的吃了一頓極其滿足的晚飯。
晚上,杜紹熙歸了自己的巢,雪兒本來就睡得早,晚上7點多她就乖乖的進自己的房間睡覺了。
「凌,我前幾天叫人給你單獨收拾了一間房,你是大孩子了,不能再跟媽咪一起睡,回你自己的房間去……」冷溪牽著冷凌正準備回房,背後陵寒不容分說的話語響起。
冷凌回頭看了陵寒一眼,吐了吐舌頭,很明白他爹地的目的,「是的爸爸,我這就回房去。」喲呵呵,他爹地在吃醋他把媽咪霸佔了啊,好吧,今天就把媽咪讓給他。
冷凌很精明的躥回了自己的房間,關門前還不忘探出小腦袋對著他的雙親招招手,「媽咪,爹地晚安,別玩太晚哦,嘻嘻……」說完就賊笑著關上了門。
冷溪朝著調皮的兒子皺了皺眉,兒子,你拋棄我……
還沒等她發完牢騷,身子就落入一個健碩的懷抱,她吃了一驚轉頭看去,對上陵寒深邃到閃爍著精光的眼眸,她深吸了一口氣,有些羞赧的想推開他,「暖氣很足,很熱……」意思是不需要抱著取暖。
陵寒唇角一勾,好看的笑容灼灼其華,懲罰一般的咬了一下她的耳垂,微熱的氣息噴洒在她耳根皮膚上,「你還沒給我禮物……」頭埋在她頸窩,濕沫的唇有一下沒一下的輕啄著她柔滑的皮膚。
冷溪怕癢的躲著,心裡更加躍躍跳動,有羞赧有害怕,「你不是吃了蛋糕嗎,蛋糕就是我給你的禮物……」她縮著身子迴避他的氣息。
「不算,我要獨一無二的禮物,我們回房。」陵寒的氣息逐漸粗重起來,一把抱起了冷溪。
冷溪驚呼又不敢太大聲,怕吵到了孩子,下意識勾住他的脖子,微微掙扎,「放我下來,我回自己的房間……」感觸著他稍稍滾談的皮膚,冷溪下意識躲避。
「我的房間就是你的房間,我們一起回去……」陵寒醇厚的音質有些沙啞,腳步加快了,三步並兩步走到自己的房間,修長的腿順勢關上了門,放下冷溪將她抵在門上,用自己的唇瓣曖昧的摩挲她耳邊敏感的肌膚,「溪兒,我要禮物……」他要徵求她的同意,磁性的聲音低迷而沙啞,像個小孩子耍賴一樣所要禮物。
冷溪被他曖昧的溫度摩挲得輕顫了一下,身子有些發抖,他這個樣子她也不好拒絕,她捧起他埋在她頸窩的臉,深迷的眼對視了他半秒,他的眼眸深沉低暗顯然已經情動。
冷溪心尖一跳,踮起腳尖,溫熱的唇在他薄唇上微微印了一口。
陵寒激動得潰不成軍,即刻攬住她要撤離的腰肢,把她帶得距離自己更加貼近,激動的狠狠封住她的唇,重重的揉捻,啃咬……手在她後背火熱的摩挲,游移。
冷溪感覺得到他的急切,她沒有躲避,回應著他,也在吻著他的唇,兩人迷亂的氣息在彼此之間急促,交錯。
陵寒動作越來越快速急不可耐,他吻得很深,吻得很認真,從他的吻里,冷溪感受得到他對她的渴望,他臂膀收緊,將她的身子緊緊的貼緊自己,密不透風,喘息的呼吸熱得燙人,冷溪被他狂熱的吻弄得面色潤紅,氣息也紊亂了。
他手臂一帶,冷溪的腰肢便撞向了他小腹,冷溪很明顯撞到了他腹間那灼熱的堅硬,她心一驚,睜開眼睛下意識退縮。
陵寒感覺到了她的唇要離開,他抬起頭來,眼裡含著深諳的欲,低啞的問,「怎麼了?」
冷溪垂下頭別開眼,不去看他,「你臉上的胡茬扎到我了,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