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 宴席
皇帝沒在和張猛談而是尷尬的自己咳嗽了一聲,轉身就朝著院子外快速走去。
皇帝走了沒多久。太后那邊便派了那個年老的宮女來。
「這是太後娘娘交給您的。」宮女如同倘若無人般,直接走進了張猛的房中,將手中一個小瓶子放在了張猛的手中道:「您將代替皇後去參加使臣宴席的事兒,太後娘娘可是精心計劃了許久,這佘毒也是特地調製的。還請公公到時候按著太後娘娘的想法給皇上下下去。」
「你們瘋了么?大庭廣眾的,我怎麼可能下的去手?」張猛對於這群完全不正常的人,心中又氣又恨,卻又被迫無奈。「公公,這點兒太後娘娘當年也做過,所以早有辦法。」那老宮女卻突然說出了這麼一句話來。
「太后也做過?對誰?」張猛心中一顫,瞧著面前的老宮女有些眼熟般。「您的父親。」老宮女微微動了動自己的雙唇說道。
「恩!你怎麼知道?」張猛這下心底可是亂成了一鍋,這宮女倒地是誰的人,居然在這種情況下還與自己說出這樣的話來。「您以後會知道的。」老宮女像是突然記起什麼不好的回憶一般說道。
「我的父親又是誰?」張猛自然好奇這個能給皇帝帶綠帽子的男人是誰了。
「這...」老宮女看著張猛,有些遲疑但更多的是不知從何說起一般。
「我這把毒一下,保准沒命,你和我說說我死也瞑目啊。」張猛看著老宮女表情一變一副悲涼可憐的模樣說道。
「您的父親便是先皇的哥哥,因為當年先皇猜忌令父謀反才會先下手為強,殺兄奪妻。」老宮女這才放低了聲音在張猛的耳邊低聲說道。
「看來,這謀朝篡位,還真是有關基因問題啊。」張猛摸了摸自己的下巴,低聲自語一般說道。
「公公你這話是什麼意識?」老宮女一聽,立馬就覺著張猛的反應有些奇怪了。「沒,沒什麼,至少我是明白了,為什麼先皇當年死之前那麼著急賜我毒酒了。怕我也遺傳了他們家的傳統對他的兒子下手,哪知道他的兒子卻對他下了毒,真是報應。」張猛咳嗽了一聲,有些遮掩的將話題轉到了一邊,同時也解開了自己一直以來的迷惑之一。
「公公說的沒錯,如今便又是一起因果了,只要您下了手,德妃娘娘必然完璧歸趙。」老宮女聽后立馬點了點頭,同時對張猛保證一般說道。
「是回柏富國,不是趙國。」張猛輕輕搖了搖自己的頭,接著說道。
「那是自然。」老宮女幹嘛點了點頭,轉身就朝著院外走去。
天一黑,這宮中不如往常般陰冷,而是多了些歌舞聲。
張猛青著一張臉,被那些宮女擁在前面,有些不習慣的動了動自己的頭上的風冠。眼睛僵直的看著前方,耳邊是那些大臣宮人的笑談聲。
皇帝在這御花園中擺了賞月宴招待軒轅國來的使臣同時也招待柏富國一同前來的武將。
皇帝看著張猛被那厚重的華服裹成一團,腳步沉穩的朝著自己走來。
皇帝站起身朝著張猛走去,拉著張猛的手低聲問道:「你準備好了么?」「恩。」張猛嚇得壓根就不知道自己的手腳朝什麼地方放,渾身僵硬的背皇帝拖拽著向前走去。
「手心怎麼出了怎麼多的汗?」皇帝握著張猛的手低聲問道。「第一次,緊張。」張猛咽了咽自己的口水,看著那前面起身恭迎的眾臣,雙腳不由的發軟打顫起來。
「別緊張,我在你身邊。」皇帝緊握著張猛的手,一步步想著主席走去。
「好。」張猛默默地的點了點頭,轉眼就瞧見的吳勇打一旁走了出去,張猛悄聲問道:「白白。」
「你放心,我們的人已經找到他的位置了,按照你的意識東方福也跟過去了。」皇帝壓低了自己的聲音看著前面對自己微笑的妃子道。
「謝謝。」張猛心中暗暗的放下了一口氣,幸好當日自己的異樣被皇帝發覺,同時暗地裡留了心,才能知道自己的想法,並替自己去尋找白玉山的同時讓東方福作為醫療保證出現在宮中。作為自己義子的監護留守在宮裡。
「太后讓你做什麼?」皇帝似乎並不知道太后具體的行動,而是問張猛道。「不能說。」張猛搖了搖頭,同時捏緊了自己的指甲道。
「好啊,那就讓朕猜猜,又是毒藥對不對。」皇帝看了眼四周一片祥和的模樣,微微挑眉依舊是與皇后耳語一般說道。
「....」張猛沒有對皇帝猜出太後會用毒表示驚異,而是將視線轉到了一旁顯然很是陌生的宮人身上。
「是,就眨眼。」皇帝卻暗示一般說道。
張猛只得眨巴了一下自己的眼睛。
「果然又是這招,她老了,沒有新花樣了。」皇帝深深的吸了口氣,握緊了張猛的手朝著席上坐去:「我們走吧,使臣們該等久了。」
「好。」張猛點了點頭,總是覺著這宴席上不止自己這麼一個下毒的那麼簡單。
「皇上。」東方玉清站在席間,對皇帝道。
「朕去接朕的皇后前來,怠慢了各位使節,還請各位使節欣賞我國的舞蹈。」皇帝拍了拍張猛的手,很是高興的對著那些異國人道。
「謝貴國皇帝。」立馬又軒轅國的使臣站了起來,拜謝道。
「讓他們上來吧。」皇帝對著宮人們一招手,坐上了主位。
立馬就有宮人替皇帝皇后拿來了御酒。
「這酒你要讓我喝?」皇帝瞧著張猛將酒拿在了自己的手中,輕聲在張猛耳邊說道。「要是白白沒救出來,你就喝了吧。」張猛臉上有些僵硬的看著前方,動了動自己的手指道。
「你忘了下毒。」皇帝乾咳了一聲,看著張猛還未打開的瓶口道。
「第二杯再放吧,免得浪費了一罐子的酒。」張猛依舊是渾身緊張的看著前方,額頭微微滲出冷汗來。
「好啊,一切依你。」皇帝突然大笑了一聲,拿起自己的酒杯就對張猛道:「那這第一杯,朕要和你喝交杯酒。」
「能不矯情么?」張猛瞧著皇帝的模樣,嘴角一抽,用手肘拐了一下皇帝的手道。「不能。」皇帝倒是直接,聲音更加的大了起來,讓在座的所有人聽見:「朕要和皇后喝交杯酒。」
「算你狠。」張猛暗自低聲磨牙道。說著與皇帝一起站起身來,交杯將那就喝入腹中。「各位請!」皇帝將酒杯喝完,同時對眾人道。
卻在同時,那在面前跳舞的宮人一個箭步,直接掏出了短劍朝著兩人撲在。
張猛當即一把將皇帝推開,險些被那短劍刺到。
「看來我小瞧太后了,」皇帝一把抓住了宮人的手,只聽見一聲骨頭斷裂的聲音,那宮人的胳膊直接被皇帝扭斷。宮人撲倒在地。
「替我找到白白,這酒里有毒!」張猛緊接著臉色一變看著前面只喝完一半打翻在地的酒杯道。
「把他們給我抓住。」皇帝當即一把扶住了張猛倒下的身子,對著一旁把守的羽林衛吼道。
「是!」那羽林衛卻突然反戈對著皇帝以及席上眾臣。「你們想造反么!」皇帝怒吼了這麼一身,張猛的鼻子突然流出了血來。「他們不是造反,他們只是清君策側而已。」太后打黑暗中走了出來,身後帶著一群陌生的羽林衛義正言辭的對皇帝說道。
「太后!你。」皇帝指著太后的臉大吼了一聲。
「果然不是自己的孩子,永遠不會叫自己娘。」太后眼神冰冷的看著皇帝道:「來人給哀家把皇上壓住,將身邊這個閹賊抓住。」同時讓自己身邊的羽林衛一涌而出朝著不住出血的張猛就撲了過去。
「你們誰敢動他!」皇帝當即一把掀翻了面前擺著瓜果的桌案,對著眾人就是厲聲吼道。
「皇上他可是禍國禍民的妖孽,您不能為了一個閹賊而自**份啊!」太后冷眼瞧著皇帝,似乎很不贊同皇帝的做法一般道。「太后,你知道你自己在做什麼么?」皇帝氣的緊握雙拳,看著那些慌亂的朝臣與使者一把將身旁的宮燈拍倒在地。對著太后直磨牙道。太后依舊是氣勢逼人的看著皇帝道:「當然知道,哀家是為了皇上好,給哀家抓住他們。」同時一揮手讓那些羽林衛再次出手。
「誰敢動皇上!」一聲如同虎嘯的男聲打御花園的深處傳出,緊接著便是一大群似乎早已埋伏已久的官兵打假山後面魚貫而出,叫整個宴席圍了個嚴嚴實實。
「高將軍,你怎麼」!東方玉清看著高偉居然是坐著木輪椅被人推了出來,臉色很是驚異。
「臣救駕來遲還請皇上贖罪。」高偉突然打那輪椅上站起身來,對著皇帝抱拳道。
「高將軍,白玉山啦!他怎麼還沒來!」皇帝一見高偉出現,立馬放下心裡,將視線轉回已經是昏死過去的張猛身上,對著高偉道。
「張猛!」高偉見著張猛正在一口口的吐著鮮血,臉色也是驚慌的大喊了一聲。
卻在同時那些羽林衛已經到達了皇帝的面前,舉起自己手中的佩刀就要朝著皇帝砍去。
張猛如同迴光返照一般,一把抽出了自己懷中那柄帶著兔毛的匕首,用力一扔,恰巧插到了那羽林衛的眼框中。那羽林衛才慢了一拍。
皇帝同時將張猛抱起,一把奪過那羽林衛的佩刀狠狠的朝著圍攻自己的人招呼了過去。那些外圍的羽林衛似乎並沒有要皇帝命的打算,而是轉身朝著軒轅國的使節衝去。
高偉見狀,當即命令士兵將太后抓住,同時抑制住整個已經是被太后換了個乾淨的羽林衛。
瞬間這原本輝煌奢靡的後宮御花園,便成了這世間最恐怖的修羅場。
太后的人,皇帝的人,都將已自己的血肉之軀,為今日所做的事兒付出血的代價。
而張猛,則在那一擊之後,便沒再將自己的眼睛張開,而是直接在此沒了知覺的閉了眼。
高偉想去從皇帝的手上奪回張猛,而皇帝卻像是修羅惡鬼一般,一手執刀一手抱住張猛,不分敵我的亂砍亂殺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