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皇宮不一定是禁地
張猛雙眼含淚抬起頭來,看著那白衣美人站在自己的面前,痴痴的念叨道:「此子只因天上有,地上哪兒得幾回見啊!仙女下凡啊,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流淚啊!上好的妹子在面前,卻.......嗚嗚嗚...」說著話,立馬站起身,轉身就淚崩跑掉了。
站在白衣美人身後的宮女站出身來,看著張猛慌張跑掉的背影,輕輕一笑。
白衣美人眼瞧著張猛跑掉,有些吃驚的喊道:「喂!喂!這人腦子有問題么?」
宮女站到了白衣美人的身邊,語氣恭敬的說道:「回娘娘的話,那是大太監的義子。打小就住在宮中,聽說確實腦子有些毛病。」
「哦。」白衣美人看著張猛跑掉的身影,若有所思的眯起了眼睛。嘴角浮出一絲輕視的笑容。
宮女接著說道:「不過,據說這位公公算是皇上的心腹之一。」
白衣美人眼瞧著前面冷笑了一下,語氣不祥道:「皇上?現在已經改叫先皇了。」
「是,主子。」宮女不再多嘴,安靜的退到了白衣美人的身後。
「我們走吧。」白衣美人手中暗暗用力握緊,轉身就走。
張猛剛剛在大美人的面前失了顏面,沮喪的走在走廊上,就聽見身後傳來宮女的喊聲:「張公公。」
「公公,公公,怎麼不是叫我老公啊?」張猛悄聲嘀咕著,轉身看向那個粉衣宮女。
粉衣宮女顯然和先前見的宮女們有所差別,語氣愉快腳步也很是緩慢:「張公公,總管大人,讓我帶您回華妃那裡。華妃一天沒看見你,擔心死了。」
張猛心想反正也沒地兒可去,聽這群人說,華妃和自己應該也是有干係的。而且自己好像有些餓了。
於是乎,張猛點了點頭,有些心虛道:「是,是么?」
「張公公,我們走吧。」粉衣宮女微笑著點了點頭,轉身就在張猛面前帶路走著。
張猛獃獃的跟著身後,瞧著面前的宮女雙眼再次含淚:「哦,好。」
一進到華妃住著的安平閣,就被裡面的宮女領了進去。
華妃是個雍容華貴的女人,年紀不過三十的摸樣,保養的非常好。眼角一顆淚痣使得華妃雍容中帶著嫵媚。
華妃一見到張猛跨進了大廳,一個伸手就揭翻了一個茶碗,對著張猛吼道:「你還知道回來!莫不是你收了陵妃的好處,連誰是你的主子都忘了吧!」
張猛眼瞧著漂亮的阿姨對自己吼,一絲無法接受的結巴了:「我....我...」
「好了,閉嘴。」卻那見那華妃脾氣來的快,去的也快。只見華妃一揮手,身邊的宮女太監們,便快速退了下去。
只剩下張猛和華妃兩人。站在屋子中。
華妃有些驚慌的捂住了自己的額角,低聲問道:「我聽說皇上,皇上他...他是不是......」
張猛被華妃這麼一點就通,直接回答道:「哦,皇上駕崩了。」
華妃大驚,直直的坐到在椅子上,語氣顫抖的問道:「什麼!你聽誰說的?」
張猛看著漂亮阿姨很是驚慌的摸樣,老實交代道:「我在御花園聽一個頭上戴著黃花的宮女說的。」
華妃自嘲般一笑,雙眼含淚,雙拳緊握,語氣惡狠狠道:「御花園!那人果然動手了啊!好狠的心。」
「恩?」張猛不明白為什麼漂亮阿姨會有這種表情,按理說死了相公的老婆不應該是痛哭流涕么?
華妃用手遮住了自己的臉,好似強忍著什麼:「張猛,你聽著,既然那個人下手了,自然不會放過你我,你現在就給我乖乖跪在後面去。今晚就不許吃飯了。等明天一早,若是沒人來。我們就出宮。」
張猛還想問些東西:「娘娘......」
「張猛,要是今晚來人了。你我的大限就該到了。」華妃便對著張猛揮了揮手,轉身離去。獨留下這麼一人,乖乖的跪去牆角。
「什麼大限?難道這個身體還有什麼疾病?」張猛的腦子一空下來,就難免胡思亂想起來。口中更是自言自語:「既然有大事兒要發生,幹嘛還要我跪啊。」
這麼眼瞧著那天色暗了下來,就是沒有一人路過張猛所跪的位子。倒是前屋裡有過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張猛低聲自言自語道:「都沒個人來陪說話,給我送吃的,你這傢伙過去的人緣得有多差啊。」
前面屋子的蠟燭,已經熄滅了。也沒有人走動的聲音。張猛覺著耳邊一陣陣陰風吹起:「好安靜啊,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冷宮?」
可這麼一想著,張猛更是開始腦補而已:「不會吧,我居然是狗血的冷宮太監!話說這大夏天的住冷宮,確實涼快。」
話是這麼說著,張猛卻開始渾身起起雞皮疙瘩起來:「我總感覺著,身邊有什麼東西在晃悠,不會是好兄弟一類的吧!」這是典型性沒事兒自己嚇自己的典範。
「咕嚕...」可這麼一嚇著,張猛的肚子開始不爭氣的打起鼓來。這麼無奈的摸了摸自己的肚子,低聲道:「越想越餓。算了,不跪了。」
揉了揉自己跪了老半天,僵硬無比的骨頭。再次探頭探腦的朝著大廳里瞟去。
大廳中已經沒有了人,張猛低聲笑了起來,礙手礙腳的向外走去:「出去覓食去,嘿嘿嘿。」
張猛偷偷走出了安平閣的大門,扒拉著門欄探出頭來:「我左看看,右看看,沒人!好的。」一雙眼睛滴溜溜的發亮。
安平閣前面是一個巷子,巷子中空蕩蕩的沒有一個人。張猛大大的舒了口氣,一躍而出。開始觀光般東瞧瞧西看看,完全就沒有負擔一般。
張猛才瀟瀟洒灑的走了不過五百步的距離。便完全就將這裡當做自己後院一般,大搖大擺的走了起來:「我就說那些女人看的電視里都是騙人的,宮裡哪有那麼多侍衛嘛。對了,御膳房到底在哪兒啊?」
「誰說宮裡沒侍衛的!」打張猛的頭頂突然冒出一個男人的聲音來。張猛被嚇的直接跳起大叫:「哇!鬼啊!」
那被喊做鬼的男人,腰上佩刀,五官分明猶如刀刻一般。那男人鐵著臉看著張猛道:「張公公,您沒事兒半夜出來幹什麼?不會是又打算做什麼壞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