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十五:1人唱3角
當舒煜辰再次側過腦袋望去,目光所及之處,卻已沒有女孩的身影,就好像是憑空消失一般。
這讓他瞬間感覺有一種無法言語的失落,又有一些懊惱不已的悔意,甚至幻想著再一次見到女孩的情景……
這些複雜的情緒,交織在一起令他有些心煩意亂,他從來都沒有如此矛盾過,更不會有如此多的負面情緒產生。
此刻,卻因為一個素不相識、毫無交集的女孩,擾亂了他那一向冷靜自持、淡定沉穩的心湖。
攪得他古井無波的心湖,蕩漾出層層漣漪,久久無法寧定,最終化作一片悵然若失,還夾雜著難以言喻的遺憾!
即使心有所動,他卻沒有行動,依舊站在原地,看似沉穩冷靜,實則心中早已慌亂無措。
「也許,只是一時衝動。」他在心裡對自己說。
而且,他從沒想過要早戀這回事。
高考在即,他的父母也絕不會同意他在學校談戀愛,尤其是在這個至關重要的時期,絕不允許他犯這樣的錯誤。
所以,儘管他的心中有了一些漣漪和遐思,但他很快收斂心神,將這份莫名其妙湧上心頭的情愫,拋諸於腦後。
重新恢復往日的淡漠平靜,彷彿剛才什麼都沒發生過。
這時,舒煜辰感覺到放在褲兜里原本一直安靜的手機,正嗡嗡、嗡嗡地振動著,就像是他之前心臟跳躍的頻率。
他伸手從褲兜里掏出了手機,最新款的華為mate90,他拿起手機看了眼來電提示后,在手機屏幕上按下接通鍵。
舒煜辰握在掌心裡的手機,還沒貼到自己耳朵邊上,他就聽見電話那頭傳來熟悉而親切的聲音——叫他的名字。
「煜辰。」
「大伯。」他急忙回應。
舒煜辰口中的這位大伯,名叫舒振興,現今年近七十,家中長子,也算是他在這個大家族裡比較親近的人之一。
舒家老爺子——舒隆慶膝下共育七兒三女,另有一養女,其中兩兒一女早年為國捐軀,另有一女幼年因病而世。
大兒子舒振興,二兒子舒振國,三女兒舒婉茹,四兒子舒振安,五兒子舒振邦,六女兒舒婉婷,幺兒子舒振清。
舒氏家族——豫章省境內的豪門世家,其子嗣以延續至五代同堂,家族成員眾多,人丁鼎旺,可謂是枝葉茂密。
其家族產業遍布整個豫章省,家族資產規模已逾千億。主要涉足八個領域:衣、食、住、行、醫、農、教、商。
旗下公司涵蓋房地產、酒店、服裝、餐飲、醫療、教育、貨運等等產業,乃是豫章省經濟圈裡舉足輕重的存在。
舒家老爺子,舒隆慶,年逾九十,壽命悠長,且身體健康,性格溫厚慈祥,深受豫章省各界人士的敬仰與尊崇。
「今天不是讓你跟學校請假嗎?你怎麼還去學校上課啊?」
只聽電話那頭的語速顯得有些著急,好像遇到一件極其犯愁的事情般。
「我……」
舒煜辰正要開口向電話里的聲音解釋。
然而,不等他說出第二個字,電話那頭又傳來了大伯急促的聲音。
「你該不會忘了,今天是你爺爺九十歲壽宴吧?」
這兩句話聽上去有些像是長輩在責備小輩的意思。但是那說話的語氣,卻十分的溫和,沒有摻雜著任何的惡意。
舒煜辰的爸爸在家中排行老幺,小時候又體弱多病,在十二歲那年,因為藥物(青霉素)注射過多,
導致耳聾。
家裡的哥姐對他的疼愛程度,也遠遠超出哥姐對弟弟的疼愛,可謂寵溺至極。這份疼愛一直延續至弟弟的兒子。
他清晰的記得大伯從小就特別疼他這個侄兒,二伯、三伯和六姑也疼他。只不過隨著他年齡的增長,逐漸疏離。
當然,在舒煜辰心裡最疼愛、最寵愛、甚至於溺愛他的——絕對是奶奶。或許,是因為他是最小的孫兒的緣故。
「你還在學校嗎?」電話里大伯焦急詢問,「趕緊去跟老師請假,不然我把電話打到你們學校的塗校長那裡。」
等電話那頭沒了聲音,舒煜辰立馬接上話茬:「大伯,您別打我們塗校長的電話。我已經跟張老師請過假了。」
「你現在在哪呢?」
電話里的大伯聲音頓時緩和了一些。
「我這會已經出了校門,」舒煜辰一邊觀察馬路駛過的車輛,一邊向大伯解釋,「我在路邊等計程車呢!」
「你在學校門口等著,我打個電話給塗校長,讓他派個車送你來酒店。」大伯在電話那頭叮囑道。
「大伯,您可別麻煩我們校長了。」舒煜辰聞言,急忙拒絕,「我自己打車過去。」
他不想在學校被特殊對待,更不願意因為一件小事勞煩塗校長,也不願意讓塗校長誤會他是個嬌生慣養的少爺。
雖然塗校長在學校對他非常客氣、熱情且友善;可他不想因為這點芝麻綠豆的小事,破壞了塗校長對他的印象。
「你這孩子,越來越懂事了。」電話那頭的大伯笑罵了一句。
「車來了,不說了,大伯,我掛了。」
話是這麼說,但舒煜辰並沒有直接掛掉通話,而是依舊把電話放在耳邊等大伯的回應,或是等大伯先掛斷通話。
「掛吧!別遲到了!」
舒煜辰聽到大伯溫和的聲音最後叮囑一句,緊接著耳邊聽到了便是「嘟嘟嘟」的聲響,他便將手機放入褲兜里。
一輛藍色的吉利帝豪計程車,在最右側的車道上勻速行駛著,車速大約保持在40碼,在擁擠的城市道路不算慢。
空駛計程車一般都是靠右車道行駛,這樣在道路上臨時停車時,不會妨礙其他車輛正常通行,同時也方便攬客。
舒煜辰瞧見計程車上的指示燈,亮著空車標識后,他急忙向駛來計程車招手。
在空車巡遊行駛的情況中,計程車司機都是眼觀六路、耳聽八方。
不然,一眨眼的功夫,就可能錯過了一個顧客。
司機一眼就瞧見了穿著校服的高中生,站在路邊招手。計程車隨即打開轉向燈,迅速的駛向了男孩所在的位置。
計程車穩穩的停在了舒煜辰身邊,他打開車門坐上車后,汽車便緩緩啟動,由外車道切入道路內側行車道行駛。
舒煜辰坐在副駕駛後排的座位上,他稍稍的撇頭瞧向左側前面的司機,正當他剛要張口時,司機卻起先詢問他。
「同學,去哪?」
開車的司機臉上布滿了皺紋,舒煜辰在心裡估摸著,大概有個四十來歲的樣子,看上去就是十分穩當的老司機。
「叔叔,去八一廣場的振興大酒店。」他很有禮貌的回復對方。
說完這句話后,舒煜辰伸手按下旁邊的車窗控制按鈕,讓車窗降到底,徐徐微風吹進來,黑色的額發拂過眉毛。
「好嘞!」計程車司機爽快答道。
計程車行駛在城市寬闊的道路上,兩邊的建築物飛速倒退著,街景在他的眼帘中如流水般掠過,令人目眩神迷。
「同學,你是豫章中學的學生嗎?」司機透過後視鏡,打量了幾眼坐在後排的高中生。
「嗯,高三。」舒煜辰點頭應道。
「我閨女也在豫章中學讀書,跟你一樣也讀高三。」計程車司機饒有興緻的說,「是班級里的數學科代表,成績很優秀。」
提及自己的女兒,司機臉上露出驕傲之色,眼睛里閃爍著光芒,嘴角更是噙著的笑容,顯然對女兒寄予了厚望。
「叔叔的女兒真厲害!」舒煜辰毫無違和感的誇讚。
「呵呵……」司機憨厚一笑,露出潔白的牙齒,似乎很喜歡別人稱讚他的女兒。
「她小時候可調皮了,整天跟個野丫頭似的,差點沒把家裡的房頂掀翻。」司機似乎陷入了回憶的旋渦中。
「一到寒暑假,她就跟著村裡的一群男孩子到處亂跑,不是下河摸魚,就是上樹搗蛋,居然還跑到鄰村打架。」
「她還曾偷偷溜出家門,差點被人販子拐走,後來她媽媽把她管得嚴厲了點,才沒再讓她做出丟人現眼的事。」
「到了初中以後,這丫頭就乖巧多了。雖然偶爾也淘氣,但比起同齡的小孩子,已經安靜許多了……」
司機顯然是位話嘮,提及自己的女兒,他的嘴巴就像拉不住閘似的,喋喋不休的說著女兒以往頑劣的斑斑事迹。
從小時候上小學時期的糗事開始說起,再到初中畢業考試時的考捲成績,以及現在高中的學習狀態等等。
舒煜辰耐著性子聽著,偶爾會附和兩句,不至於讓計程車司機覺得無趣尷尬。
「同學,你是哪個班的。」司機終於止住了話匣子,轉而饒有興緻的詢問,「說不定跟我閨女是一個班的。」
「高三、七班。」舒煜辰簡短的回答。
「嘿,還真是巧了。」司機臉上略帶驚訝,隨即咧嘴笑道,「我閨女也是高三七班的,叫劉麗萍。」
聞言,舒煜辰頓時怔愣片刻,他怎麼也沒想到,會有這麼巧的事。面前的計程車司機,居然是自己同學的爸爸。
既然是同學的爸爸,出於對長輩的禮儀,他趕忙自報姓名:「叔叔,我叫舒煜辰,劉麗萍就坐在我後面一排。」
旋即,他又補充了句:「在班級里我們關係還挺好的。」
「是嘛!同學之間就該好好相處。」司機一本正經地誇讚,「我閨女就喜歡和你們這種乖巧文靜的男生玩兒。」
舒煜辰聽到司機這句誇獎,忍俊不禁。他還是頭一次聽見有人當面誇讚他乖巧文靜,而這與他的性格截然相反。
舒煜辰笑著點了點頭。
「這還沒到放學時間,你怎麼跑出學校了?」司機突然反應過來,面帶疑惑的問。
「今天是我爺爺的壽誕,所以跟老師請假了。」舒煜辰簡單的解釋道。
司機聽到后,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沒再繼續追問下去。
他開始專註的認真開車,計程車平穩地行駛在路上,不知不覺中已到達目的地,停在了振興大酒店的廣場外面。
計程車停穩后,舒煜辰掏出手機,打開二維碼,正要掃描支付車費,卻被前排的司機伸手遮住了車上的收款碼。
「這趟叔叔免費載你,快下車吧!」
「叔叔,這怎麼能行呢。」舒煜辰連忙拒絕對方的好意。
司機不悅的蹙著眉,板著臉說:「怎麼不能行了,你都說了跟我閨女關係挺好的,叔叔怎麼好意思收你的錢。」
舒煜辰聞言只得作罷,他沖對方投以感謝的眼神,然後推開車門走了出去。
「同學,有空來家裡玩。」司機衝車外的舒煜辰揮了揮手,說了句客套話。
「好的,謝謝叔叔。」舒煜辰朝他點了點頭。
目送著計程車離去后,舒煜辰轉身往振興大酒店的門口走去,只見大門兩側掛滿了祝福爺爺九十壽誕的橫幅。
偌大的露天停車場上,早已停滿各式各樣的轎車。前來拜壽的親朋好友、以及各界賓客是絡繹不絕,源源不斷。
只見幾十名穿著酒紅色修身旗袍的迎賓小姐,齊刷刷的站在酒店大門兩旁,正微笑著引領賓客們前往宴席區域。
這些迎賓小姐無一不是姿態優雅端莊,氣質清純甜美,每個人都用一雙明亮清澈的眸子注視來訪者,禮貌周到。
舒煜辰遠遠的就瞧見衣著莊重的大伯、二伯、三伯和四伯他們兄弟四人,此刻正站在門口迎接前來賀壽的賓客。
他們每個人臉上都洋溢著燦爛的笑容,且頻頻與他們相熟的賓客簡短的交談寒暄幾句,而後又迎上另一批賓客。
這當中卻唯獨沒有他爸爸的身影,但他卻並不覺得意外。
畢竟,他爸爸不適合出現在這種迎來送往、鬧哄哄的公眾場合,也沒有什麼朋友需要迎接。
「辰辰來啦!」二伯舒振國看到舒煜辰的身影后,立馬熱絡的招呼著他:「你爺爺剛才還念叨你來著。」
聽見二伯的呼喚后,舒煜辰快步走到幾人伯伯面前,先是恭敬的喊了聲二伯,又與另外幾個伯伯分別打聲招呼。
大伯舒振興抬起手腕,看了下時間,隨即催促道:「別耽誤太久,趕緊進去吧,你爺爺都該生氣了。」
「嗯!」舒煜辰點頭,跨過紅毯,朝著大廳裡面走去。
舒煜辰走進酒店大堂,一股暖融融的溫度,頓時撲面而來。
整個酒店內部設計典雅別緻,牆壁上繪製著各式山水風景圖案,大理石地面上鋪墊著柔軟舒適的長毛絨地毯。
天花板上那華麗的水晶吊燈,宛如流淌著無數顆閃爍不定寶石的星空,每個角度都折射出如夢似幻斑斕彩光。
在踏進宴席廳的那瞬間,舒煜辰就看到穿著唐裝的爺爺,正坐在主桌的首位的椅子上,身旁則圍著一圈賓客。
能夠與老太爺同桌的賓客都是舒家重要的生意夥伴、世交好友以及姻親長輩,他們也大多都是年近八旬的老人。
舒家老爺子今年已經九十高齡,身軀瘦弱佝僂,頭上白髮稀疏,臉上布滿皺紋,但卻精神矍鑠,雙目炯炯有神。
此刻,舒老爺子手持一串佛珠,正笑容可掬地跟一些老朋友寒暄聊天,絲毫沒注意到走近跟前的孫兒。
舒煜辰也不敢貿然打擾這些長輩,只是安靜地站在旁邊等待著,直到爺爺望向他后,才恭敬喊道:「爺爺!」
聽到聲音,老太爺微微頷首,慈祥和藹的說:「給爺爺唱出黃梅戲。」隨即收回視線,繼續跟身旁的人閑談。
舒煜辰思忖片刻,笑嘻嘻地問道:「爺爺今天是您的壽誕,唱一曲既喜慶又歡快的如何?」
「還想要哄你爺爺開心,那你想唱哪一出?」舒老爺子爽朗一笑,眼眸中充斥著對孫兒濃厚的溺愛之情。
「戲鳳,如何?」舒煜辰嘴角勾起一抹邪肆的弧度,淡然說出自己最擅長,同時也是最通俗易懂的一出黃梅戲。
「哦?戲鳳啊……你這是要一人唱三角啊!」舒老爺子的面色略顯驚詫,隨即點點頭:「行,你就唱這出吧。」
「爺爺,帶二胡了嗎?」舒煜辰輕聲詢問。
「當然!你爺爺早就給你備好了。」旁邊一名老婦輕笑道,從一個黑色琴盒裡取出一把手工製作的桃木二胡。
見狀,舒煜辰連忙走上前,恭恭敬敬地從對方手裡接過二胡,然後轉過身朝舞台上走去。
舒煜辰站在舞台中央,先向周圍的賓客鞠躬致謝:「感謝各位親朋摯友、四方賓客來給我爺爺拜壽賀禮。」
「孫兒在這,祝願爺爺福如東海,壽比南山。」隨即又鞠了一躬。而這一躬是單獨面向台下的爺爺。
「接下來我要演唱一曲黃梅戲,為爺爺賀壽,同時也請在座的賓客一併欣賞,希望各位親朋好友能夠喜歡。」
話音落下,舒煜辰將手指按在弦上,清脆悠揚的旋律,帶著濃重的古韻味道,從二胡弦上緩緩流淌出來。
「這小傢伙,真會搞氣氛。」坐在主桌上的舒老爺子,抬起枯槁蒼老的右掌輕拍著紅木扶手。
「阿辰這孩子確實不錯,很討喜!」另外一名鬚眉潔白的老者,撫摸著雪白長須誇讚道。
一開頭,舒煜辰便學著女聲尖細嗓音唱道:「人瀟洒,性溫存;若有意,似無情;不知他家何處,不知他何姓名,倒教我坐立難安,睡不寧。」
此曲唱法節奏輕快、風趣幽默、唱腔韻味十足、曲調優美,且現場由男唱女聲,更是突顯別有一番的風趣雅俗。
緊接著,第二段他又瞬間轉換成男中音唱道:「姓朱名德正,家住bei京城,二十歲還沒有定過親。」
這瞬間轉換的音色和花腔的唱法,使得原本喧囂熱鬧的宴會廳內,瞬間變得安靜許多,賓客們都被曲調吸引住。
舒老爺子微眯著眼睛聆聽,嘴角噙著一抹欣慰的笑容。與他同桌的賓客和他年齡相差無幾,也大多都喜歡戲曲。
第三段,他再次轉換成女聲,不過不是唱,而是一句傲嬌且押韻的直白:「哎,你來做什麼?」
「我愛上酒家人,我進了酒家門。」這一句的花腔曲調比較豐富,尤其是最後一個字,尤為押韻。
然後,又是一句逗趣的女白:「我哥哥不在家,今天不賣酒。」
舒煜辰一邊拉扯二胡弦,一邊繼續轉變成男聲歡唱:「賣酒的風情好,比酒更迷人。」
這句女聲換成了唱:「我們賣酒做營生,不懂愛也不懂情。」這一句特別的有情調,突顯了女人的矜持與嬌羞。
即使是沒停過、或不喜歡黃梅戲的年輕人,聽到這也會覺得詞曲有些風趣幽默,甚至會在不經意間,失聲一笑。
「…………」
一曲唱畢后,舒煜辰收尾結束,放低二胡弦,再次朝著台下鞠躬道謝:「各位親朋好友,謝謝大家的捧場。」
這樣一個歡快逗趣的戲曲表演結束后,引來了不少鼓掌喝彩,尤其是那些上了年紀的賓客紛紛露出滿意之色。
舒老爺子見狀,面露喜悅,溫和的聲音響起:「阿辰這孩子,不管是唱功,還是二胡,都是越來越精湛了!」
舒煜辰拿著二胡走到爺爺的身側,低聲詢問:「爺爺,您覺得唱得怎麼樣?」
舒老爺子微微頷首,讚賞道:「嗯!一人唱三角,還挺像模像樣的。」
與舒老爺子同桌的一群長者聞言,也紛紛稱讚。
「煜辰,等我壽誕那天,你也得給我專門唱一曲。」坐在舒老爺子身旁的長髯老者開口要求道,眼中充滿期盼。
「好的,李爺爺。」舒煜辰乖巧懂事的應道,接著又是一番嬉笑討好:「別說一曲,只要您想聽,十曲都行。」
「哈哈……那我可記住你這句話了!」長髯老者暢懷一笑,滿臉笑容,心裡很是受用。
「李爺爺,您就是讓我天天給您唱都行,」舒煜辰旋即轉身看向爺爺,故意調侃,「我就怕我爺爺捨不得呢!」
「臭小子,我什麼時候捨不得了!」舒老爺子佯怒瞪著孫子,眼底卻透露著寵溺的神色,明顯是故作生氣嚇唬。
長髯老者呵呵一笑,端著杯子說:「舒老,咱倆干一杯,祝你長命百歲。」
「借你吉言,來干一個。」舒老爺子端起杯盞,與長髯老者碰撞一下,杯里的白酒也只是輕輕一抿,淺嘗即止。
「什麼時候有空,陪你李爺爺下幾盤棋?」長髯老者再次開口,看向舒煜辰的目光,更加熱情與期盼了幾分。
「今天晚上就去您家裡,陪您下棋成嗎?」舒煜辰爽朗的提議,臉上始終掛著乖巧的笑容。
在爺爺的強迫下,他從小就開始學習琴棋書畫,詩詞歌賦,古典樂器,戲曲武術,無論哪一方面技藝都很突出。
四五十年代那一輩的老人,就喜歡這些愛好。而且他本性樂觀開朗、心思靈敏、善解人意,所以很受長輩喜愛。
「好,我等著你。」長髯老者頓時眉開眼笑。
「別一直站在我們跟前了,怪累的,這裡也沒你的座。」舒老爺子擺擺手示意,「去吧,坐到你爸媽那桌去!」
「哎!好嘞!」
舒煜辰恭敬地應下后,先將爺爺那把寶貴的二胡重新裝入琴盒裡,然後朝著自己父母所在的位置走去。
長髯老者呵呵一笑,端著杯子說:「舒老,咱倆干一杯,祝你長命百歲。」
「借你吉言,來干一個。」舒老爺子端起杯盞,與長髯老者碰撞一下,杯里的白酒也只是輕輕一抿,淺嘗即止。
「什麼時候有空,陪你李爺爺下幾盤棋?」長髯老者再次開口,看向舒煜辰的目光,更加熱情與期盼了幾分。
「今天晚上就去您家裡,陪您下棋成嗎?」舒煜辰爽朗的提議,臉上始終掛著乖巧的笑容。
在爺爺的強迫下,他從小就開始學習琴棋書畫,詩詞歌賦,古典樂器,戲曲武術,無論哪一方面技藝都很突出。
四五十年代那一輩的老人,就喜歡這些愛好。而且他本性樂觀開朗、心思靈敏、善解人意,所以很受長輩喜愛。
「好,我等著你。」長髯老者頓時眉開眼笑。
「別一直站在我們跟前了,怪累的,這裡也沒你的座。」舒老爺子擺擺手示意,「去吧,坐到你爸媽那桌去!」
「哎!好嘞!」
舒煜辰恭敬地應下后,先將爺爺那把寶貴的二胡重新裝入琴盒裡,然後朝著自己父母所在的位置走去。
長髯老者呵呵一笑,端著杯子說:「舒老,咱倆干一杯,祝你長命百歲。」
「借你吉言,來干一個。」舒老爺子端起杯盞,與長髯老者碰撞一下,杯里的白酒也只是輕輕一抿,淺嘗即止。
「什麼時候有空,陪你李爺爺下幾盤棋?」長髯老者再次開口,看向舒煜辰的目光,更加熱情與期盼了幾分。
「今天晚上就去您家裡,陪您下棋成嗎?」舒煜辰爽朗的提議,臉上始終掛著乖巧的笑容。
在爺爺的強迫下,他從小就開始學習琴棋書畫,詩詞歌賦,古典樂器,戲曲武術,無論哪一方面技藝都很突出。
四五十年代那一輩的老人,就喜歡這些愛好。而且他本性樂觀開朗、心思靈敏、善解人意,所以很受長輩喜愛。
「好,我等著你。」長髯老者頓時眉開眼笑。
「別一直站在我們跟前了,怪累的,這裡也沒你的座。」舒老爺子擺擺手示意,「去吧,坐到你爸媽那桌去!」
「哎!好嘞!」
舒煜辰恭敬地應下后,先將爺爺那把寶貴的二胡重新裝入琴盒裡,然後朝著自己父母所在的位置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