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幼稚是青春的標配
坐在施雅文後排的劉麗萍裝作一副認真看書的樣子，其實她一直在安靜的偷聽著，舒煜辰與施雅文隨意的對話。
她也想和往常一樣，加入到前排座位上兩人之間無話不說的聊天中。
可是今非昔比，現在她卻已沒有那個勇氣。
畢竟就在一個星期前，她好不容易鼓足勇氣的第一次表白，很乾脆的被拒絕了。
被拒絕的時候，她就哭了，哭的很狼狽、很傷心。
那時的她，幾乎已經不能控制自己的情緒。當時的場面，也很尷尬。
因為被拒絕，她心裡有一點點難過。但是能被那樣溫柔的拒絕，也不遺憾。
然而，一旦表白失敗，就會變成一件會讓雙方都比較尷尬的事情。
劉麗萍現在還沒有想好，怎麼化解表白失敗后，尷尬的處境。
他們之間的關係，也就陷入了僵局。
這種僵持，不知道何時會結束。
雖然她依舊每天都會在上課的時候，悄悄的觀察舒煜辰的背影，但他們依然保持著距離，就像是陌生人。
儘管上次表白失敗，劉麗萍依舊還是很喜歡班長，可是她卻沒勇氣再邁出一步。
這樣的狀況，讓她非常沮喪。
不知不覺中，她就開始沉默，也不再主動找舒煜辰講話，甚至都有些刻意躲避舒煜辰的感覺。
她甚至連和舒煜辰單獨相處的機會都找不到，每次碰見他，都會尷尬地低下頭，不敢正視他的眼睛。
劉麗萍心裡一直惦記著那件事情，所以她很難忘記那種挫敗的感覺。
她覺得那種感覺，就好像是被全世界都拋棄了，只剩下自己孤零零的站在原地，心裡難過極了。
那種感覺，讓她的腦袋有點發暈。
她知道，舒煜辰是她喜歡的男生，所以她希望能夠努力的追逐他，盡量做到和他平等相處。
可惜，最終的結果，卻讓她心灰意冷。
那時候，她心裡唯一的念想，就是舒煜辰會不會喜歡她呢？
「如果舒煜辰也喜歡她該有多好？」
她心裡這樣想著，不知不覺間，眼眶就紅了。
她的情緒波動很大，舒煜辰很快就注意到了，他轉頭望向她，發現她紅著眼睛看著窗外，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
舒煜辰輕咳了一聲。
劉麗萍立刻驚醒，慌忙別過目光，看向自己桌子上的作業本。
她剛剛居然在胡思亂想，這是她第二次犯這樣的錯誤了。
她的心跳有點快，臉頰更燙了。
舒煜辰也看出來她情緒不對勁，於是開口問：「怎麼了？不舒服？」
劉麗萍立刻掩飾性的擺正作業本，假裝看課堂筆記，但耳朵尖還是忍不住泛紅。
「沒……我沒事。」她含糊不清的否定了舒煜辰的疑惑。
舒煜辰皺眉看她，雖然他不確定是不是真的哪裡不舒服，但看她臉色緋紅，精神不佳，應該是不舒服的吧。
「真的沒事嗎？」舒煜辰又問了一遍。
「就是有點熱，我去喝點水。」劉麗萍胡亂找了個借口，慌張的就要站起身來。
「我這裡有水。」舒煜辰從窗戶邊的牆台上拿起自己的茶杯，「是綠茶，清涼解渴。」他將茶杯遞給劉麗萍。
瞧見她沒有伸手接住，也沒有擺手拒絕，他便一把扭開杯蓋，將杯蓋轉個身擺正，杯蓋就變成杯子握在手中。
緊接著，他往杯子裡面倒了七分滿的綠茶，
直接遞到劉麗萍的面前。「很好喝的。」他淺淺笑道。
劉麗萍伸手接過杯子，低垂著頭，默不吭聲的捧著杯子，慢慢啜飲著。
她喝了一小口，發現茶葉的香味很好，並不苦澀，甜度恰到好處，令人感到清爽怡人。
她不由讚歎道：「真好喝。謝謝你啊。」
劉麗萍把杯子里的綠茶喝完，將空杯還給班長后，她只覺得一股甘醇的香氣充斥鼻腔，唇齒間瀰漫著茶的清冽。
這時候，坐在舒煜辰正前排的李耀毫無預兆的轉過身來，雙手交疊在舒煜辰的課桌上，接著便把腦袋趴在上面。
「班長，我也想喝綠茶！」他撒嬌似的說。
舒煜辰瞥他一眼，毫不客氣的把茶杯放回去：「不給。」
李耀哀嚎一聲，趴在班長的桌上，哀怨地看著他：「你偏心，憑什麼給劉麗萍，卻不給我喝。」
劉麗萍抿嘴偷笑：「班長，你不用理他，他就愛耍寶。」
舒煜辰挑眉：「我不跟幼稚園小孩計較。」
劉麗萍撲哧一聲笑出聲。
李耀頓時惱羞成怒，猛的抬起頭瞪著舒煜辰，恨聲說：「你說誰幼稚園小孩呢！」
舒煜辰漫不經心地瞟他一眼，懶洋洋的反問：「你說誰幼稚園小孩呢？」
李耀哼了一聲，撇過頭去，不再搭理舒煜辰，卻依舊趴在班長的桌子上。
「哈哈哈——」劉麗萍突然笑了出來，她的笑聲引起其它同學的側目。
「你笑什麼？」李耀忽然回過頭，不悅地質問她。
「我就是忍不住想笑。」
舒煜辰也轉頭問她：「你笑什麼？」
「沒什麼啦，」劉麗萍捂著嘴，強忍笑意說，「只是想到班長的幽默風趣。」
「幽默個屁，」李耀憤憤不平地抗議，「我這才叫活潑開朗、幽默風趣，你懂不懂啊？」
「噗嗤——」劉麗萍又笑了。
「喂，你笑什麼啊？」
劉麗萍搖搖頭，笑著說：「沒什麼，沒什麼。」
舒煜辰伸手拍拍李耀的肩膀，語重心長地教導：「同學，不帶你這麼誇耀自己的。」
「我就是這麼幽默，怎麼了？我說錯了嗎？」李耀挺著胸脯反駁，一副不屑的神情。
緊接著他一板正經的說：「我告訴你，我在幼兒園的時候可受老師喜歡了。每個老師看見我都笑眯眯的。」
「幼兒園？你在幼兒園的時候，還收到女孩子的情書吧？」劉麗萍打擊他說。
李耀瞬間蔫了下去：「我才不收呢！那些女孩子煩死了，嘰嘰喳喳的，我才不稀罕。」
舒煜辰笑呵呵的說：「你這麼討厭女人，是不是喜歡男人呀？」
劉麗萍又差點噴笑出來。
李耀的臉憋得通紅：「你少污衊我！我可不是gay！」
「哦，不是gay？」舒煜辰饒有興緻的盯著他。
李耀的表情僵硬：「喂，別鬧！」
「我沒鬧啊，」舒煜辰一臉嚴肅，「我只是好奇。」
「我說了，我不是gay！」
「我又沒說你是，」舒煜辰慢條斯理的說，「你急什麼。」
「你......」李耀氣結，卻又不知道該怎麼說，憋了半天才憋出一句話，「我是個男人。」
「嗯。」舒煜辰淡淡應了一聲。
劉麗萍在旁邊忍俊不禁，憋得臉色通紅，差點沒笑岔氣。
她覺得自己現在就像是在看一部動畫片。而且是特別搞笑的那種。
這是她第一次在舒煜辰面前，毫無形象的大笑出聲。
這可給李耀氣壞了，伸手指著舒煜辰：「姓舒的，你信不信我跟你翻臉！」
舒煜辰依舊是雲淡風輕的樣子，他看著李耀，認真的回答：「信啊，為什麼不信。你敢翻臉，那你就試試。」
李耀氣的直磨牙：「你太欺負人了！」
舒煜辰聳了聳肩，一副無辜狀：「我沒有欺負你啊，只是好奇而已。你幹嘛這麼激動。」
「你——」李耀氣的渾身顫抖，簡直欲哭無淚，他指著舒煜辰說：「你這個臭小子，你故意的是不是！」
「哎，我可不是故意的，我是實話實說。」舒煜辰聳了聳肩。
「你這傢伙，我要跟你決鬥！」
「好啊，決鬥。」
「輸了請吃飯。」李耀提出條件。
「沒問題。」舒煜爽快應允，「可以開始了吧？」
兩人都擼起袖子，擺開架勢，準備決鬥。
隨即，兩人齊聲叫喊：「石頭剪刀布。」
「石頭。」舒煜辰緊握著拳頭。
「剪刀。」李耀岔開中間兩指。
按照他們以往決鬥的慣例，五局三勝為贏。舒煜辰佔據優勢，先贏下一局。
「布。」兩人異口同聲，攤開巴掌。
「石頭。」舒煜辰決定故技重施。
「剪刀。」李耀果然再次中招。
周圍的同學紛紛側目，搖頭嘆息：「這是兩個幼稚鬼啊。」
「你們不懂，幼稚是年輕的標誌。」
「這倆人，還真是不分場合，無論什麼時候都喜歡吵吵嚷嚷。」
「是啊，也不怕別人聽見笑話。」
「真不明白為啥班長喜歡跟他玩。」
「唉，不管了，看戲吧。」
「我賭班長贏。」
「班長那麼聰明，肯定不會輸的。」
「......」
劉麗萍聽著同學們的評論，笑得花枝亂顫，眼淚都流出來了。
舒煜辰和李耀都不以為恥，反而樂在其中。
「剪刀！」
「布。」
「你輸了。」舒煜辰揚起嘴角，露出一個狡黠的笑容。
李耀氣呼呼的瞪著他，然後又沮喪的垂下眼皮。
舒煜辰把茶杯遞給李耀：「喝吧。」
李耀愣了愣，他還真沒料到這個結果。這傢伙總是出其不意的捉弄他，然後又若無其事的逢迎他。
他毫不猶豫地伸手接過遞來的茶杯，一把扭開蓋子，直接就著杯口咕嚕咕嚕灌進肚裡，直到杯子里一滴不剩。
「確實是好茶。」李耀把茶杯擱在班長的桌上，抹了抹嘴巴，又故作深高的評價道：「甘甜解渴，清香沁肺。」
「過分了啊！我還想喝呢！」劉麗萍抱怨道。
李耀沖她做了個鬼臉，笑嘻嘻地說：「不好意思哦！」
「算了，我還是自己倒吧。」劉麗萍說著便站起身，右手伸到舒煜辰面前，「班長，我幫你把水杯裝滿吧！」
「正好我有點口渴。」
舒煜辰也不矯情做作，直接將桌子上的空杯拿起，然後遞給劉麗萍伸過來的纖纖玉手。
劉麗萍接過茶杯，朝著飲水機的位置走去，臉上洋溢著笑容，彷彿他們之間的關係，又重新恢復了之前的融洽。
劉麗萍前腳剛離開座位，李耀就探著腦袋靠近舒煜辰，小聲的問：「班長，你是不是喜歡施雅文？」
「你怎麼會這樣想？」舒煜辰皺著眉頭問。
李耀嘿嘿笑道：「剛才聽你們聊天，我覺得你們倆肯定有貓膩。感覺你倆之間已經有超友誼的關係了。」
舒煜辰搖搖頭，表示否認。
「你們倆從高三開始就特別親密，連老師都察覺出來了。」李耀說得煞有介事。
說完，他又壓低聲音問道：「你們是不是在交往呀？」
「沒有！」舒煜辰果斷回答。
「真沒有啊？」李耀不信。
舒煜辰無奈地看著他：「我跟施雅文是同學，僅此而已。」
「那她幹嘛咬你胳膊？」李耀鍥而不捨地追問。
「你不懂！」舒煜辰不耐煩的回答。
「我是真不懂，」李耀一副很認真地回答，「你說吧，我聽著呢。」
舒煜辰瞥了他一眼：「她只是不小心咬到了我。」
「不小心？」李耀懷疑的盯著舒煜辰，「你確定不是故意的？」
「......」舒煜辰一時無言以對。
「我覺得施雅文肯定是看上你了，不然她怎麼會咬你呢？」李耀篤定的說。
「胡扯！」舒煜辰瞪著李耀，「你再敢亂猜測一個字，就別怪我不客氣。」
「哎喲，我只是說出我的觀點，你不用嚇唬我啦，」李耀無所謂的聳肩，「我可什麼都沒說哦，你別多心啊！」
「你真沒有不喜歡她？」李耀不死心的追問。
「沒有。」舒煜辰斬釘截鐵地回答。
「那我就放心了。」李耀拍了拍胸膛，舒了口氣。
「你放心什麼？」舒煜辰疑惑道。
「沒有就好，你可是我的偶像。」李耀很是欣慰的說，「我可不希望你喜歡施雅文這種眼鏡妹。」
說完，他還不忘調皮地朝舒煜辰眨巴著眼睛。
舒煜辰狠狠地剜了他一眼，然後扭頭，將視線投射在窗外。
「好啦，班長，你別這樣嘛，我開玩笑的，開玩笑的。」李耀連忙賠禮道歉，「我就隨便說說嘛。」
舒煜辰沒有說話，也沒有搭理李耀，只是望著窗外。
見狀，李耀也很識趣的不再打擾。
劉麗萍拿著裝滿水的玻璃茶杯走了回來，將茶杯遞給舒煜辰，笑盈盈地說：「班長，剛剛的綠茶真的很好喝。」
舒煜辰伸手接過自己的茶杯，覺得確實有點口渴了，便扭開杯蓋，喝了一大口后，把茶杯放到窗戶邊的牆台上。
他抬眸望著劉麗萍，淺淺微笑著說：「喜歡喝的話，明天我帶一盒茶葉給你。」
「好呀！」劉麗萍高興的立刻點頭。
「班長，我也要。」賤兮兮的李耀又湊過來，討好似的笑著，「我最近愛喝綠茶。」
「你愛喝綠茶，去商店買就是。」舒煜辰作古正經地給出建議，「康師傅和統一都有綠茶飲料，還有舒氏。」
「康師傅？我才不要喝這些東西。」李耀一副嫌棄的表情。
「我就喜歡喝茶葉泡的綠茶，」接著他振振有詞地瞎掰，「純綠茶味兒的，一口下去，渾身透涼，神清氣爽。」
「既然喜歡，那你自己去買唄。」舒煜辰斜睨了他一眼，懶得再跟他貧，「茶葉店就有的賣，各種綠茶都有。」
「班長，你不厚道！」李耀撇了撇嘴，「你這是區別對待。」
「區別對待怎麼了？」舒煜辰故意逗他，「我憑什麼讓你佔便宜啊？」
劉麗萍坐在一旁抿唇偷笑，她知道班長和李耀的性格很好相處，所以也願意跟他們在一起嬉戲玩鬧。
「你不能這樣，我們是兄弟，是最好的朋友。」李耀義正言辭地說，「我喜歡喝綠茶，你應該主動送我兩盒才對。」
「現在你卻拒絕，你太讓我傷心了！」他繼而憤填膺地控訴，「難道你不知道，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的道理嗎？」
「滾粗！」舒煜辰毫不客氣的罵道，「誰跟你是兄弟？少自作多情了！」
「誒，班長，你太絕情了吧！」李耀假哭著說，「我們可是從幼兒園一路相處到現在的，感情比海深，比天厚。
「就因為兩盒綠茶，就拋棄我，這樣不太好吧！」李耀說著，用一種哀傷悲戚的眼神盯著舒煜辰。
「少扯犢子。」舒煜辰露出一副無耐的表情，旋即轉移了話題，「說起來，咱們好久沒一塊兒去打球了吧？」
「是挺久沒有去過了。」
「明天星期六，晚上咱們就去球館吧。」舒煜辰提議，「我記得旁邊就有一家咖啡廳，咱們就在那兒碰頭吧。」
「ok，明晚我早點來找你。」李耀欣然答應。
「嗯，就這麼說定了。」舒煜辰點頭。
「班長，我可以去嗎？」劉麗萍突然插話，眼神中充滿了希冀。
李耀聞言瞥了她一眼：「你去幹什麼？」
「我……」劉麗萍頓時語塞，「我可以去當觀眾。」
「我跟班長約會呢，你去搗亂幹嘛？」李耀反問道。
舒煜辰的雞皮疙瘩掉了一地。「喂，李耀，」他皺了皺眉毛，瞪了李耀一眼，「你這麼說，我可生氣了啊。」
李耀露出了莫測的笑容：「哎呦，班長瞧你嚇得，我跟她開玩笑的，你當真啦！」
「誰說我搗亂了，班長要是不願意讓我去，我就不去了。」劉麗萍噘著嘴俏皮道，「省得破壞你們二人世界。」
「別瞎起鬨，我們是去打球。」舒煜辰皺著眉頭糾正她，短暫思考幾秒后，接著開口：「你想去就一起去吧！」
「我一定準時到。」劉麗萍開心的笑起來，露出潔白整齊的牙齒。
「班長，帶個電燈泡去幹嘛！」李耀不樂意的抗議。
「什麼叫電燈泡？」舒煜辰擺出一副極為認真的神色說，「你再開這種玩笑，我就不得不懷疑你是不是gay？」
「你胡說什麼啊，我是正常男生！」李耀急於澄清自己的性取向，「我是不是gay，你心裡清楚！」
「我當然知道，」舒煜辰露出淺淺的笑意，「誰讓你口無遮攔。」
「......」李耀頓時無言以對。
半晌，他才悶悶地問：「班長，我長得這麼帥氣迷人、英俊瀟洒，你居然會懷疑我是gay？」
「呵~」舒煜辰淡笑著說，「我承認，你長得確實挺帥的，至於迷人嘛……算了，你不必解釋，我懂。」
「喂！你這麼直截了當的誇獎我，真的合適嗎？」李耀鬱悶不已，「難道你不怕傷害我幼小的心靈嗎？」
「不怕，你的心靈早就被我摧殘的千瘡百孔。」舒煜辰聳聳肩膀，一副『我早就看穿你了』的樣子。
李耀無語凝噎。
「哈哈！」劉麗萍忍不住笑了出來，然後幫著李耀抱怨，「班長，你怎麼總是欺負李耀啊！」
「沒辦法，他就喜歡被我虐。」舒煜辰淡定自若地回答，「而且，我虐的他越厲害，他就越崇拜我。」
聽罷，劉麗萍又忍不住抿唇偷笑起來。
李耀嘆了口氣，「唉……你們這對狗男女……」
「呸呸呸，你才是狗！」劉麗萍趕緊呸掉。
「行了，不鬧了。」舒煜辰收斂笑容，一本正經地說，「李耀，我有件事想求你幫忙。」
「啥事，你儘管說，赴湯蹈火，在所不辭！」李耀豪爽的說，「只要我能做到的，就肯定沒有二話。」
「赴湯蹈火就不用了，」舒煜辰搖頭失笑，「你要是真敢這麼做的話，估計就活不到今天了。」
「嘿嘿。」李耀摸摸鼻子，尷尬地笑了。
舒煜辰繼續說道：「其實也不是什麼大事，就是想請你幫我查查學校論壇上的某個帖子。」
「什麼帖子啊？」李耀問。
舒煜辰把那篇關於他打架被人拍照錄屏，且用文字編輯成帖子，發到學校論壇上的事情詳細講述了一遍。
「原來是這樣！」李耀恍然大悟，「你放心，這事交給我，保證查的清清楚楚。」
「好，辛苦你了。」舒煜辰鄭重的拍了拍他的肩膀。
「哎呦，班長，你這是跟我客套呢吧！」李耀佯怒道，「我們是什麼關係呀？我幫你查個帖子算什麼！」
舒煜辰笑了笑，沒有回答，但臉上的表情卻很認同李耀的話。
他們之間確實不需要這麼見外。
李耀見狀，更加激動，他握緊拳頭信誓旦旦的說：「你等著瞧吧班長，我明天肯定給你查的水落石出！」
「我拭目以待。」舒煜辰輕鬆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