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在1910年把坦克賣給德國
徐賁很快就將這七十八人給分配完畢,首先將十二人分成一個班,每班一個班長一個副班長一個老師,那麼這七十八人就變成了六個班,也即是另一時空中的兩個排。剩下的六人中兩人則成為了這兩個排的排長,四個成為了副排長。
這個年頭不乏一些心思活泛的人,就連最大才十五,最小僅十三的七十八個男孩中,就有四個說是自己沒名字,要求徐賁給他們每人起了一個。
每個班的老師都學了一種學科,按照徐賁的吩咐,每天在工廠做工完畢,晚上都要學上一個時辰,倉庫也變成了這些人的卧室。
徐丹成為了兩個連長中的一個,而另外一個連長則是被一個叫薛猛的大孩子給拿去了,當然這些班了排了連了的都是為了徐賁的方便管理才制定下來的。畢竟,現在才是1910年的3月,日落西山的清王朝還得迴光返照一下。
徐賁經過一個多月的生活適應,對於1910年的清王朝有了大概的了解,由於一個月前的庚戍廣州新軍起義事件失敗,導致新軍大部被遣送回籍,使得廣東新軍編練再次中止,成鎮努力亦再付流水。
出乎意料地,無論是鄉人,港商,學界,還是華僑,諮議局都對這次事件后的新軍抱同情的態度,強烈要求再建新軍。迫於各方面的壓力,而且朝廷的計劃始終還是要完成。督練公所再提出三期編練計劃:一期年內(宣統二年)重整新軍,加強教育,恢復混成協;二期在宣統四年統一章程,先成一鎮,三期宣統六年進行擴張,完成兩鎮最終目標。
四月初,就在督練公所再次提出新軍編練計劃的時候,徐賁帶著許文東來到了禮和洋行。
禮和洋行可以說是遠東最著名的德資企業。1840年就已經開始在廣州營業,是漢堡輪船公司、德國克虜伯鍊鋼廠、蔡司光學器材廠以及美國古特立汽車輪胎等的代理商,以進口德國重型機械、精密儀器、鐵路和採礦設備以及軍火聞名。
以上的資料是徐賁從薛猛那裡得來的,和徐丹一樣,薛猛也被他多授給了一個學科,那就是歷史。
一個月來,粵翔機械的味精可以說是響徹兩廣地區,並且還在向周邊省市輻射。不過由於繼續投資擴大生產,所以徐賁實際上是沒有從味精廠上得到多少回報。
鮑勃*貝內特坐在辦公室內發獃,來到這個古老的帝國已經是五年了,作為禮和洋行廣州的經理也已經有了三個年頭,他從沒有想到自己會像現在這樣失魂落魄過。
禮和洋行曾是遠東地區最著名的德資企業。從1840年就已經在廣州開設了營業處,雖然後來將總行遷往了上海,但是作為曾經的總部,其蘊含的能力自是後來者所不能比擬的。
禮和洋行是漢堡輪船公司、德國克虜伯鍊鋼廠、蔡司光學器材廠以及美國古特立汽車輪胎等的代理商,以進口德國重型機械、精密儀器、鐵路和採礦設備以及軍火聞名。
而作為軍火販子的貝內特之所以在發獃,只因幾天前有個人給他送了一張圖紙,圖紙上畫的是一輛極其怪異的車子,這輛車子還沒有引起他多麼大的興趣,但是這輛車子旁邊的數據,讓他有了不好的感覺。
MS-1型
4.69/4.89重量/最大載重量(噸)
43發動機功率(馬力)
32最大速度
34轉彎速度(度/秒)
18/16/16炮塔裝甲(前/側/后.毫米)
18/16/16車體裝甲(前/側/后.毫米)
37火炮口徑(毫米)
270觀察範圍(米)
「尊敬的貝內特先生,送圖紙的人真的會來么?」一個帶有濃重鼻音的聲音突然響起,將走神的貝內特給驚醒過來。
貝內特轉頭看著坐在沙發上穿著德**裝的中年男子,發現對方的臉上已經布滿了焦急的神色,輕輕的點了點頭說道:「親愛的布洛克,我自從拿到這張紙,就通知了大使館,而當時送圖紙的人只是交給了外邊的一個辦事員,可恨那辦事員竟然將圖紙的事情給忘了,要不是因為業務我把他訓斥了一頓,這傢伙恐怕這輩子都不會想起這件事。」
布洛克藍色的瞳孔中閃過一絲殺氣,雖然是一閃而逝,卻被貝內特看的清清楚楚,想起這張紙上所蘊含的東西,貝內特的心中也是惶恐不安。
汽車已經發明了一百多年,甚至貝內特就有一輛菲亞特汽車,不過以現在人們對汽車的認知,只認為汽車是奢侈品,最多是運輸和代步的工具。但是從沒人想象著,將一枚37毫米口徑的火炮安在汽車的地盤上,並且裝備具有平均16毫米的裝甲。雖然,在1900年的時候,德國就造出了第一輛裝甲車。
布洛克腰板挺直的坐在沙發上,伸手拒絕了貝內特給他的雪茄道:「軍隊早在十年前便已經生產出了裝甲車,不過按照這個圖紙上的數據層面來分析,這種重型武器可以說是前所未聞,皇帝陛下已然全權授權給在下,務必要將該圖紙和相關設計弄到手,還請先生以帝國為重!」
當聽到布洛克說已經得到皇帝陛下的全權授權,貝內特起身站起大聲道:「為了陛下,為了德意志!!」
「經理先生,門外有一個自稱為你最想見的人,請問...」隨著敲門聲想起,秘書的聲音從門外傳了進來。
被人打斷敬禮的貝內特有些惱怒,不耐煩的大聲說道:「讓他走,我在等重要的客人...哦不,請他進來...!快點!!」後半句是他突然想起,自己在等的人不就是最想見的人么?
布洛克雙眼木然的望向貝內特,眼中閃過一絲嘲諷,怪不得你那笨蛋手下差點將這重要的東西給遺忘了。想到這裡,布洛克突然想起他前不久學的一個中國的俗語來:「上樑不正下樑歪!」
禮和洋行外,許文東正站在門口,看著牆壁上代表德意志第二帝國的黑白紅三色旗,心裡卻有些惶恐,小聲道:「少爺,他們不會把我們趕走吧?」
徐賁卻沒有在意許文東的的內心想法,因為他看到了走在秘書身後的貝內特,看著對方眼中滿眼的震驚之色,徐賁笑了:「尊敬的經理先生,上次我託人送來的圖紙,不知先生在看後有何感想呢。」
聽到徐賁那異常流利的英語,貝內特心裡卻是大大的吃了一驚,雖然他曾經幻想過自己收到的圖紙是中國人的可能,但卻是最後一個才是。
壓下心底的驚訝,貝內特露出了紳士的笑容:「果然英雄出少年,沒想到先生的英語是如此流利,在下鮑勃*貝內特現任禮和洋行的經理,上次招待不周還請多多見諒,我們進去談吧。」說著用手做了個請的姿勢。
點了點頭,徐賁沒有看向身後一臉驚訝的許文東便向前走去,在貝內特的帶領下一行三人來到了經理辦公室,當發現裡面有一個身穿軍裝的中年男子后,徐賁才知道自己的目的是達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