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不同性格
王志遠好說歹說才平復好馮雲鶴暴躁情緒。
門外丫鬟和傭人的議論聲越來越大,最後都透過門縫傳到了王志遠耳中。
啪,拍了下椅子扶手,嘴裡滴咕幾句走出房間。
伴隨著房門被打開,剛剛還在議論的幾個人立馬閉上嘴巴,轉身向各自崗位行走。
「我都說了任何事情沒有最終結果時都不可以隨便議論,你們怎麼就是不聽呢?」沒好氣得呵斥道。
話音剛落下,一個熟悉身影就出現在視野中,之間孔德志端著一個木盆站在院子門口,盆中放著剛剛洗完的衣服。
王志遠快步走過去:「你去洗衣服了?」
孔德志將木盆放下,雙手在身上胡亂擦拭幾下:「俺娘說過不能隨便受人恩惠,人要學會知恩圖報,我本想給先生和夫人一同洗衣服,可你們的房間我進不去,所以只能先給這幾位哥哥姐姐洗一下,我並沒有想要偷他們的衣服。」
最後這句話說完他的臉上寫滿委屈。
王志遠深吸一口氣,伸出手在他肩膀上拍打幾下:「沒有人認為你在偷衣服,只是大家都很擔心你,你在京城人生地不熟突然失蹤,可把我們都嚇壞了。」只能胡編個理由跳過這件事,「沒事就好,趕快去洗漱一下準備吃飯。」
孔德志站在門外早已經聽到了他們的議論聲,只不過他最終選擇了給王志遠面子。
小菊她們有些羞愧的低著頭。
馮雲鶴更是一臉尷尬:「我就說千挑萬選的不能有錯。」強行給自己找個台階。
「哈哈哈,所以說要相信自己的眼光。」
「我當然相信,剛剛要不是小菊說他偷衣服我怎麼能生氣,我還以為她們有證據,誰知道是猜測。」
馮雲鶴這一招無形嫁禍可謂是完美。
王志遠笑著點點頭。
吃過早飯帶著孔德志跟鄒風雅回到葯館,王海川從房間跑出來將三頁紙遞給王志遠:「先生請過目。」說道。
「這是什麼?」王志遠很好奇接過來。
不看不知道,一看給他嚇得都愣在原地,這紙上面竟然記錄了小匡從發現身體不舒服到病變整個身體反應,還有為他做完開腹治療術后的身體恢復,記錄的詳細程度已經超過了自己。
這可不像是一個只有十一二歲孩子能做出來的事情。
王志遠攥著手中三頁紙把王海川從上到下仔仔細細瞧了一遍:「這都是你寫的?」
「是的先生,那位哥哥說您一直都在記錄他的身體恢復情況,只是近幾日有些忙沒有找他溝通,所以我就想著記錄一下。」
「好,你的記錄非常詳細也很準確。」王志遠還是忍不住對他稱讚兩句,「今日我對你們二人都有了重新認識,不錯,不錯。」
「這樣等下讓夫人帶你們去逛一逛京城。」
「京城對我而言並無特殊,只是人多了一些,商鋪多了一些,官員多了一些而已,我還是想看先生如何瞧病。」王海川很快就表達態度。
王志遠扭頭看了一眼孔德志。
「先生我想逛一逛京城,不過不用勞煩夫人我自己就可以。」
王志遠見他們兩個人都有各自想法,只好點頭答應下來。
回春堂上午行針人數居多,王海川又一次見證了王志遠的神奇能力,一個疼的嗷嗷亂叫病人在經過幾根針后竟然沒事了,一個走路都費勁的病人在經過幾針后竟然能跑了。
這區區幾根針看的王海川心潮澎湃。
趁著王志遠短暫休息時間他迫不及待的想要了解這是什麼針,為什麼能有如此功效,還表明自己想要學習這本領。
「實不相瞞這是我們祖傳針灸術。」王志遠只用了一句話就將王海川的興趣扼殺在搖籃之中。
他悶悶不樂的點下頭:「哦,祖傳針灸術,肯定不會外傳,我知道了先生。」說完退回到椅子上坐下來。
王志遠見他難過樣子心中也不太好受,不過這也好過欺騙。
午飯時馮雲鶴見王海川吃飯都不積極,房間內氣憤也不太對勁,用腳在桌子下面輕輕碰了碰王志遠。
對他使了個眼神。
王志遠無奈挑下眉毛,然後繼續埋頭吃飯。
等王海川吃飽離開后馮雲鶴憋不住好奇心,發出詢問。
王志遠一五一十跟她講了一遍,最後兩手一攤:「這種事你說我能怎麼做?哎,沒辦法。」
「這有什麼,天下之大又不是只有針灸能瞧病,他可以學別的嘛。」馮雲鶴倒是大手一揮擺出一副無所謂樣子。
「說實話我能教的只有針灸術,如果是普通醫術自己看書都能看會。」
「那你的意思就必須要教針灸術?志遠我可告訴你,這件事絕對不能亂來,要是讓爹知道了肯定把你跟我逐出家門。」馮雲鶴信誓旦旦勸說道。
王志遠當然知道這件事不能胡來,他想要表達的意思是進入醫學院的人不能只學普通瞧病開方,還得各自學會一項技能,比如接骨,開腹,針灸,配藥等等,只有這樣他們才能學有所用。
如果只是學習市面上能學到的知識,那隻需要一人發幾本醫書拿回家反覆看就行。
「你說的沒錯,可是這些技能貌似都是祖傳的才厲害吧,他們又怎麼可能教給別人?」馮雲鶴提出了問題關鍵。
「雖然都是祖傳,可這方面很多醫書在太醫院都有,我們也許可以借過來學習。」
馮雲鶴兩眼一瞪:「你這是要讓他們給後代開創祖傳技能啊。」
吱,房門突然被王海川推開,他筆直站在兩個人面前。
「先生我想學開腹。」
「你都聽到了?」
「是的,還望先生莫怪。」
王海川的這一舉動讓王志遠感覺到不太喜歡,小小年紀偷聽別人說話這可不是一件好事,側面也反映出這小子目的性非常明確。
這性格用在正確方向肯定能成大事,一旦用錯了那就會有大禍。
「王海川你怎麼能偷聽我們說話呢?」馮雲鶴強壓著不滿對他質問道。
「夫人我只是......」他一時間都無法給出合理解釋。
「行啦,你先去休息吧,我還是那句話三日之後能通過考核咱們再談你學什麼,如果通不過談什麼也沒用。」
「是,先生。」
王海川退出房間,雙手為他們關上房門。
馮雲鶴站起身走到門后確定他已經離開后才敢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