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先左知的140萬美元
「兒子，我知道你喜歡電影，所以，為了支持你拍電影，老爸把這個東西借給你。」
先佐知從口袋裡掏出了一樣東西，笑著放到了先森的手中，然後補充了一句道：「注意，這只是借給你的，我還等你還呢。」
看了眼手中的東西，先森不由咽了下口水，連忙將東西推了回去。
「爸，電影資金我自己有辦法，這張支票我不能要。」
這是一張一百四十萬美元的支票，先森不知道父親從哪裡弄來了這麼多錢，他只知道，自己不能要這筆錢，說什麼都不能。
「兒子，聽我說一句，從小到大，我都在強迫你去學習一些或許你並不感興趣的東西，其實我的目的很簡單，那就是希望你能成為一個文人或者藝術家，我承認，這是我的一己私慾。」
頓了頓，先佐知意猶未盡的舔了舔酒杯，繼續說道：「很多家長會說我這麼做是為了讓孩子過的更好，但只有我知道，我不是，我只是希望你承載起先家的族譜。」
「族譜？」
先森納悶的問了一句。
「沒錯，就是族譜，這東西是你爺爺從小就壓在我身上的包袱，可惜我不爭氣，成了一個商人，不管我多成功，商人始終是商人。」
聽了這番話，先森剛想就此說點什麼，可還沒來得及開口就被打斷了。
「我知道，你肯定要說我封建，要說職業沒有高低貴賤，但沒辦法，你爺爺當初讓我受的教育就是這樣，所以即便封建也根深蒂固了，你要怪就怪你不幸投胎成了我的兒子。」
老爸都這麼說了，先森也不好再說什麼了，他這是擺明了一副我不跟你講道理的姿態，沒辦法，只能嘆了口氣，誰讓自己是他兒子呢。
「兒子，知道嗎，我們先家的老祖宗可是了不得，有的是宮廷畫家，有的在翰林院做大官，一連
幾代都是赫赫有名的才子，唉，可惜，自從韃子入關后，我們先家便顛沛流離，再也沒有一個出人頭地的。我們先家族譜上的第一句話，就是要重塑文風，這古人的文風，現代不就叫藝術家嗎。」
儘管父親惋惜講完了家族的歷史，先森還是將手中的支票推了回去，在他看來，這根本就是兩件沒有任何關係的事。
「兒子！你是我們先家唯一能重塑古風的希望了。」
先佐知受的教育也許對於現代很多人來說似乎不可理解，但那是那個年代所造成的，至少他還沒有到食古不化的地步。
「爸，你先說這筆錢是從哪裡弄來的？」
這是先森所疑惑的，他父親的產業他很清楚，除非全部變賣，否則根本不會有這麼多錢。難道說......
想到這，先森急的都快哭了：「難道您把七家餐館全賣了？」
要知道，這七家餐館可是父親一生的心血，若是因為自己而被全部賣了，他這輩子都原諒不了自己。
「呵呵，沒那麼嚴重。」
看著先森自責的神情，先佐知搖了搖頭，接著說道：「我只是把它們拿去銀行作抵押，貸了這麼多錢的款，哦，還有這間房子。所以說，我把錢借給你，到時候一定要還給我，我可不想到老連個住的地方都沒有了。」
說到這，先佐知大笑了起來，他被自己的話給逗樂了。
「爸，我真的不需要，我有辦法。」
先森很倔強的低下了頭，這是父親的錢，如果自己的電影一旦出現問題，那麼父親將失去一切，他不敢承擔這種壓力。
「唉，兒子，你知道我為什麼相信那個道士嗎？」
先佐知見兒子始終不肯接過支票，於是便道：「有些事你應該知道了，其實當初那個道士是被我趕出去的，因為我根本不相信他。」
「趕出去的？」
先森疑惑的抬起了頭，他真的不記得這段事情了，那時候的他還沒有多少記憶。
「沒錯，因為那個道士還說了一句話，只是這麼多年我從來沒有告訴過你。」
先佐知的聲音很沉悶，語速也很緩慢，這麼多年了，他永遠都忘不了那句話，只是他不敢去想那句話，也不敢對任何人說這句話。
「那個道士說你母親：明年今曰，葬花離弛，魂歸地府，善蔭佑子。」
說到這，先佐知終於控制不住的流下了眼淚。
「明年今曰，葬花離弛，魂歸地府，善蔭佑子。」
先森的腦海中一直在徘徊著這十六個字，父親雖沒有繼續說，但他知道，母親肯定就是在第二年的同一天永遠的離開了自己，那個道士肯定沒有說錯。
「魂歸地府，善蔭佑子。」
對於母親的記憶，先森雖然已經越來越模糊了，但他卻依舊忍不住的哭了起來。
「魂歸地府，善蔭佑子。」
突然，先森似乎想起了什麼，站起身子一下子衝進了自己的房間里。
淚水止不住的湧出眼眶，先森一邊抹著眼淚一邊問道：「告訴我，你究竟和我母親有沒有關係。」
「回答玩家問題：抱歉，系統未能識別出該問題的答案。」
聽著耳邊機械般的聲音，先森無力的倒在了床上，他想知道答案，但他又有些不敢知道答案......
大約十多分鐘后，先森從房間里走了出來，眼前紅腫，整個人說不出來的頹廢。
「爸，那筆錢我借了。」
走到先佐知的身邊，將放在桌子上的支票拿了起來，先森深深的吐了口氣。
「爸，你說我是不是一個特失敗的兒子?」
聽到這個像是問他又像是自問的問題，先佐知只是搖了搖頭，並沒有給出任何答案。
「如果電影出了問題，爸，你可就一無所有了。包括那個女人。」
先森的手一直在顫抖，他想哭，但為了不讓自己再哭出來，他努力的笑著打趣了一句。
聽到先森又提起那個女人，先佐知頓時覺得腦門出現了一排黑線，不過對於兒子的問題，他還是做出了一點改動。
「誰說我會一無所有？我不是還有你嗎？」
「呵呵，是啊，我怕什麼，我不是也還有你呢。」
先森剛剛止住的淚水又一次流了出來，淚，是苦的是鹹的，但他的心，卻是甜的......
【瓜子寫哭了，見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