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九、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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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十九、親人
「家主。我不信。我表現得這麼明顯。難道你真的看不出來我對你的感情。」冷泉走到冷穆的身邊。淚水一滴一滴地落在地毯上。然後消失不見。「家主。我愛你。相信我。這個世界上只有我冷泉永遠不會背叛你。」
一個簡單的詞。。『背叛』。讓冷穆看到了自己內心的黑暗。冷泉哭泣的聲音像刀子般一下一下地快要割破冷穆的心臟。冷穆知道。這是病。心病。只是因為有太多的人背叛過自己。所以現在的自己看誰都像背叛者。
冷穆擦乾冷泉的眼淚。「對不起。是我想多了。」
也許是此時的冷穆太過溫柔。不知冷泉是因為感動還是委屈。眼眶竟再次被淚水注滿。「家主。我不要你說對不起。我在這個世界上只剩下你一個親人了。以後不要再懷疑我。好不好。」
冷穆總算為剛才冷泉的那句『我愛你』找到了一個合理解釋的理由。「原來你竟把我當作親人了。」冷穆不由得鬆了一口氣。
「不可以嗎。」冷泉有些緊張。眼淚又快要從眼眶裡流出來了。
冷穆覺得好笑。冷泉怎麼和以前的夏帆一樣。像個愛哭鬼。「我沒有說過不可以。你能把我當做親人。我高興還來不及……」
不等冷穆說完。冷泉已經撲到了冷穆的懷裡。哇哇大哭起來。「我終於不再是一個人待在這個世界上了。」
淚水很快浸濕了冷穆的衣服。冷穆憐惜地揉著冷泉的頭髮。我們都一樣。是害怕孤單的膽小鬼。冷穆想起被自己關在門外的夏帆。不知道失去記憶忘記了自己的夏帆會不會感到孤單。
慢慢地。冷泉哭泣的聲音越來越小。到最後。覺得奇怪的冷穆低頭看冷泉在幹什麼。發現冷泉居然趴在自己的懷裡睡著了。還打起了鼾聲。
冷穆不禁笑了起來。抱起冷泉。走到床邊。輕輕地把冷泉放在床上。擦乾淨冷泉滿是淚水的臉。「睡吧。明天又是新的一天。」
回應冷穆的只有冷泉輕微的鼾聲。
整理一下屋子裡的文件后。冷穆抱著文件走出卧室。夏帆如雕塑一般還在門口站著。看到冷穆出來眼裡閃過一絲驚喜。隨即又被夏帆隱藏了下去。變得毫無光彩。
冷穆覺得又好氣又好笑。氣自己。為什麼要讓冷丁有機可趁把夏帆變成這個樣子;笑夏帆。以前的夏帆很直率。有什麼說什麼。從來不會像現在這樣如此彆扭。
冷穆故意無視夏帆。抱著文件從夏帆面前走過。去自己的辦公室。
夏帆也不說話。冷穆走一步。夏帆就跟著走一步。冷穆也不說話。任夏帆跟著。如果前方的路沒有盡頭。就這樣相伴著走下去。也未嘗不可。
走到辦公室。冷穆這一次沒有把夏帆關在門外。雖然冷穆不想承認。但是事實就是如果夏帆在自己的視線範圍之內。自己的心就會平靜很多。
冷穆坐在辦公桌旁閱覽文件。夏帆則在冷穆身邊站著。時間一分一秒地走著。轉眼一個小時過去了。
「你不累嗎。找個地方。自己歇著去。」冷穆現在很佩服夏帆。不就是被催眠了嗎。怎麼性子會改變這麼大。以前的夏帆除了睡覺從來不會保持一個動作超過五分鐘。現在的夏帆居然能夠一動不動地站一個小時。
「我不累。」夏帆的意思是自己還可以再站很長時間。
你倒是不累。我看著都累。冷穆無奈。看來自己還得想辦法讓夏帆走動一下。免得他身體僵硬了還在硬撐。「你去一樓吧台給我倒兩杯水。」
「是。」夏帆答應了之後就往外走。卻突然停了下來。指著辦公室角落裡的飲用水說到。「冷穆……少爺。辦公室里不是有水嗎。」
「我比較喜歡喝樓下的水。」冷穆面不改色地說到。
「知道了。」
五分鐘后。冷穆覺得夏帆應該要回來了。但是沒有;十五分鐘后。夏帆依舊沒有回來;半個小時后。冷穆坐不住了。往一樓走去。想看看夏帆到底在做什麼。
在冷穆走出專用電梯的一瞬間。毫無疑問地聽到了眾多人的吸氣聲。整個大廳剎那間安靜了下來。在冷穆走到吧台處的時候。終於有一個男人最先反應過來。開口說話。「娘的。這世界上竟有這麼漂亮的人。我今天算是長見識了。沒白來一次花盤街。竟然見到了兩個絕色美人。」
男人的話一出口。立即引來了其他人的附和。隨後。客人們又開始各玩各的。但是所有人的視線全都停留在冷穆的身上。不曾移開。
每個人都很中意冷穆。但是中意又能怎樣。冷穆是從專用電梯里走出來了。除非自願。像剛才的那個美人一樣。否則最好不要打從專用電梯里走出來的人的主意。免得到最後。連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死的。
以前夏帆曾經在這裡住過一陣子。吧台的調酒師也應該認識夏帆。所以冷穆問到。「你剛才見到夏帆了嗎。他去了哪兒。」
雖然見過家主很多次。但是調酒師還是沒有適應家主的容貌。很長時間才意識到家主是在對自己說話。「剛。剛才有一個男人在。在這裡鬧事。還。還打傷了幾個moneyboy,夏帆少爺說他去處理。然。然後就跟著那個男人走了。」
沒等調酒師說完。冷穆的臉色已經暗了下來。真不該讓夏帆涉足這個地方。還有這是從哪兒雇來的調酒師。膽子這麼小。居然會被自己嚇得話都說不出來了。冷穆一張臉上寫著『不滿意』三個大字。但是怕再次嚇著調酒師。冷穆故意用溫柔的語調說到。「告訴我。他們去哪兒了。」
不知道為什麼。在冷穆說完后。調酒師立即捂上了自己的鼻子。不僅如此。聽到冷穆說話的幾個人也全都捂著鼻子。
被周圍的人捂著鼻子嫌棄。還是第一次。冷穆有些尷尬。特意把手心放在自己的嘴前面。吹了一口氣。「不臭。不是我的問題。」冷穆自言自語地說到。
調酒師實在是受不了任何的刺激了。一邊捂著鼻子不讓血流出來。一邊拿出紙筆把夏帆少爺剛才去的地方寫下來。交給家主。
冷穆看完便條。臉色大變。「那種地方。怎麼能讓夏帆去。為什麼沒有人攔著他們。。」</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