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話,太傷人
沒有空調的小屋,窗外夾著雨的濕潤微風吹進來,林純潔感到很冷,她只能偎依著那軀火熱的身體,才能感受到暖意,雖然此刻的他,力度蠻橫著,但她卻還是緊緊的攀住他,讓身體與他緊緊的相連。
候耀寧大手將她緊緊的摟在懷中,那狂熱的暗欲卻一**的淹沒了他,他低吼出聲,終於,在最後的一刻解突了,懷中的嬌軀也是一陣陣的緊顫,最後,癱軟在他的懷抱里,整個人都出了一層的虛汗。
當攀越上了巔峰,候耀寧的理智暗漸漸的回歸,他垂下眸子,看見林純潔正溫馴的貼服在他的懷中,心裡卻莫名的起了一絲的煩燥,想到她這幾天跟紀欽野走的近,昨天晚上又消失了一個晚上,她到底去了哪裡?是住在紀欽野的家裡嗎?
她怎麼能如此的不知廉恥?怎麼可以一再的背叛著他?候耀寧臉上的情潮漸退,忽然有些冷淡的將正靠在他懷裡取暖的林純潔推開,徑直下了床,連澡也不洗了,直接拿了他那濕潤的衣服穿上。
「你…你換套衣服再走吧?」被推開的林純潔腦子有些沉重,但看見他竟然把濕了的衣服穿回去,忙出聲提醒他,小臉微微蒼白。
「你也是這樣急切的關心紀欽野嗎?說,你昨天晚上是不是跟他在一起?」候耀寧忽然逼過來,質問她,一想到她昨天晚上脫的光光的,溫柔如水的依在紀欽野的懷中睡覺,他此刻的心情就像大熱天里忽然罩來的寒霜,冷的讓他自己都顫抖了。
林純潔美眸一睜,忽然心虛,但她還是極力的解釋道:「我昨天是跟他在一起,但我們…」
「不必解釋,林純潔,你是公交車嗎?讓男人輪流來上?你很快樂是嗎?」候耀寧此刻理智都要的控了,他鐵青著臉色,憤怒的低吼,他不能接受,在他心目中純白的女神,竟然會是如此不堪的模樣。
林純潔腦子瞬間空白了,公交車?她嗎?她讓誰上了?除了他一個男人,她誰都不讓上啊?
「你。。你就是這樣想我的?」林純潔整個人都顫抖起來了,小臉白的如紙,沒有一點血色,她緊緊的抓住了床下的床單,氣的心臟都快停跳了。
「不然呢?你以為你還能保證你的純潔嗎?你父母給你取的名子,就是用來譏諷你的,我剛才進來,你連反抗都沒有,你就那麼順從了,喜歡我給你的快樂嗎?」候耀寧附下身來,勾著唇,譏諷的笑著,那笑意,帶著憤怒和失望。
「啪。。」林純潔對著他笑的妖孽般的臉龐,狠狠的一巴掌打下去,指著大門低吼:「你給我走。。走開,我再也不想見到你…走啊!」
候耀寧挨了打,俊臉上的笑容僵住了,他卻並不覺得疼,直起身,冷聲譏笑:「你激動了?說明我說的都是真的。」
「候耀寧,你給我滾!」林純潔瞬間爆發了怒氣,她的主動回應,在他眼中,變成了順從?那她就太不值了,她不該貪婪他的懷抱,不該迷戀他的身體,現在好了,她對他的一池愛意,卻在他的眼中,是刻意的討好。
林純潔從來沒有像今天這般的生氣過,她這幾天,日日夜夜思念的男人,就是這樣回報給她的,罵她是公交車,取笑她的名子。
聽到滾字,候耀寧的臉色一片陰沉,他連最後一眼都不想看到她,轉身,急急的就往門外走去。
林純潔聽到房門被他狠狠的關上時,再難忍住心中的悲酸,淚如泉湧,嗚咽低哭起來。
結束了,終於,她跟他把最後一點的感情都給掐沒了。
想到這一路走過來的小心翼翼的歷程,林純潔哭的幾乎失了聲。
此刻,候耀寧端坐在車上,俊臉由陰沉忽然變得暗沉,他就那般坐著,坐成了雕塑,他抬頭,正好能看見林純潔房間的燈火,那微亮的一扇窗,卻將他的視線阻擋了,他看不見她此刻在裡面到底有什麼表情。
剛才的話,太傷人,可看著她那張清純的臉,他又控制不住要說出這些難聽的話來傷害她。
他太愛她,愛她入骨,所以,她跟任何男人的交往,都會讓他失去理智,他的掌間,還遺留著她身體的微溫和清香,前一秒那嗜骨的滋味,他緊緊的纏繞在心頭,她的滋味,那般的美好,可一想到這樣的美妙被別的男人享用過,他就恨的想殺人。
是因為太愛了,所以才容不得一粒沙石,這樣的愛,讓兩個人都窒息,都為之痛苦。
可候耀寧喜歡女人的方式就是如此,要麼,清澈如水,要麼,純凈如玉,他不允許自己的愛情里摻任何的雜質,更不允許,他的女人對別的男人笑靨如花。
黑眸微眯,候耀寧忽然啟動了車子,那線條流暢的霸氣車身,在雨勢中華麗的轉身,消失在黑幕之中,不留一絲的痕迹。
這一個夜,太過的傷人,又太過的冰冷,林純潔躺在床上,淚水止不住的往下淌,揪緊了床單,忽然聞到他的男性氣息,整個人為之輕顫,又迷戀,又心傷,她不知道自己怎麼會變成這樣?讓候耀寧對她失去了信任,而她呢?她對他還有什麼留戀呢?
早就知道,她跟他相差著遙遠的距離,如今,候母在她的手中受傷害,他更是在她的身上貼了惡毒的標籤,他一定恨透了她吧,剛才那般入骨的溫存,也不過是他想找人發泄而於,只有她像個傻瓜似的迎上前去,以為他的出現,是帶著溫暖,原來,那不過是一場遊戲,遊戲結束后,他走了,也將她的心給一起帶走了。
一夜,漫長的過去了,幾乎是一夜未睡,林純潔的精神狀態差到極點,她的感冒又加重了。
經過一夜的思考,一夜的輾轉反側,林純潔忽然發現,這種要死不活,自我催殘的生活,不能再繼續下去了,果然,愛情是不能給她任何的滋潤,只會讓她深深的受到傷害,她需要重拾自己的信心,既然愛情給不了她想要的溫暖,那她可以毫無顧及的去尋找自己的事業,她要工作,她要在工作中證明自己是活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