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宣示主權
「嗚。」蘇染只覺得呼吸不暢,這還是在校門口,待夜寒諶手一松之後,馬上逃離,抬手打開車門就坐進了車裡,連忙關上了車窗,這才鬆了一口氣。
那些流言蜚語,自然不會有人當著她的面兒議論,她並不知道考試現場發生的那些事兒,傳成了她主動勾引黎笙。
夜寒諶頂著盛怒,眸子里是危險的光,盯著蘇染,一把將她摟進了懷裡,狂熱猛烈的吻頃刻而下,覆在她的唇上,如驟風急雨,讓她始料未及。
下一秒,夜寒諶更是打開了車窗,一手攬著她的腰,一手捧著她的臉,讓她的臉面朝車窗外,這親密的一幕,被車窗外的所有人看見。
其中駐足停留,離車最近的就是黎笙,他似暖陽的眸子,定格在蘇染臉上的那一剎那,陡然變成了只剩黑暗的夜,墨色的瞳孔里,倒映出的全是蘇染掙扎的一幕。
她的雙手抵在夜寒諶的胸膛上,拚命想要從他的控制中逃離,可力氣不是夜寒諶的對手,她像一隻兔子,被一隻餓狼拎在懷中,肆意侵佔擁有。
夜寒諶眼角的餘光,瞥了眼黎笙,攀在蘇染腰上的手指輕輕一勾,打開了車門。
隨即,她摟著蘇染的腰,修長的腿邁下車,高大挺拔的身姿站起來,自始至終他都沒鬆開懷中的蘇染。
蘇染在他的掌控下,依附在他的身上,被他從車中帶出來,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兒,上演法式長吻。
蘇染全身的力氣都被抽光了,雙手柔柔弱弱無力的摟著夜寒諶的脖子,踮著腳尖,迎合著他的狂熱。
蘇染知道,定是考場的事情傳到了夜寒諶的耳朵里,他才會如此憤怒,為了打消她的怒氣,她做什麼都可以,何況只是在人前擁吻,這結論,還是她在看到黎笙時才反應過來。
她跟黎笙本來就沒關係,可黎笙卻次次都在緊要關頭出現,還幫她,無論黎笙靠近她的目的是什麼,她都不會允許會傷害夜寒諶的可能性蔓延發展。
她的配合和迎合,讓夜寒諶很滿意,突生的怒氣也頓時消失,立馬疼惜的抱著她,讓她緩緩靠在自己懷中,離開她的唇時,還意猶未盡。
黎笙垂下身側的雙手,緊握成拳頭,又緩緩鬆開,最後釋然一笑,目送夜寒諶抱著蘇染上了車,
「多謝黎少爺剛剛照顧我的未婚妻,有空我會登門道謝。」夜寒諶不失風度的,朝黎笙說了句。
黎笙以笑回應,不作任何言語回答。
賓利車揚長而去,原地唏噓聲不斷。
兩大男神碰面,另為了蘇染爭風吃醋,黎笙心疼和嫉妒的目光,在場那麼多的學生,可是親眼目睹了。
黎笙和眾多學生站在一起,完全能融入其中,不知道他身份的人,絕對不會把他當成這家學校的老闆。
車上,陸遙總算是鬆了一口氣,果然,能治總裁陰晴不定這病的,只有蘇小姐,他認真的開車,無憂的笑在臉上蕩漾開。
蘇染靠在夜寒諶的肩膀上,懷裡抱著玫瑰花,問著他:「是專門給我準備的嗎?你不是說公司有事兒要忙,你不能來看我的期末考試嗎?」
可惜了,那首歌,夜寒諶沒聽到,那是專門為他準備的歌。
「不是有別人替我看了嗎?」夜寒諶醋意十足的說著,這別人除了黎笙還有誰?
「別人是你嗎?大街上隨便抓個人都能代替你了對嗎?照你這樣子的說法,那我對你而言,也是隨便哪個人就能取代的咯?」蘇染故意不講理的反問著。
夜寒諶皺著眉頭,認真的看著她,問道:「你這都是什麼歪道理?是我讓你請別人看你考試的嗎?」
他還不服氣了,意有所指的質問蘇染。
「那你也開一家聖亞這樣的學校啊,這樣你就是老闆,你想看誰考試就看誰考試,校長也攔不住你。」蘇染的意思,是黎笙自己要去,不關她的事情,校長都攔不住,她一個待考的學生就能攔住了?
再說,那黎笙就是突然出現,他們總共才見過三次面,他這吃醋的勁兒有點太大了,之前他對安許年,也沒有這麼大的醋勁。
蘇染不知,對手的能力和段位越高,才會越引起注意和防備。
再者,擁有的寶貝越稀奇寶貴,才會讓擁有者更害怕被人奪走和失去,蘇染對夜寒諶而言,比性命還重要,他容不得別人惦記蘇染,一點兒也容不下。
夜寒諶抱著蘇染,輕柔的握著她的小手,認真回答:「只要你想,明天就可以。」
蘇染嫣然一笑,覺得夜寒諶也太幼稚了。
「以後不許跟黎笙見面,再不聽話,我就找個籠子把你關起來。」夜寒諶捻起她的手,手指放進了自己嘴裡,輕輕咬著,挑逗著她。
繼要把她的腿打斷之後,又要把她關起來,蘇染笑的甜甜的,她知道,夜寒諶也就嘴上說說,他才捨不得呢,被偏愛的都有恃無恐,蘇染便是如此。
其實夜寒諶,又何嘗不是這樣呢?蘇染對他的偏愛,絕不比他對蘇染的少,他對蘇染做過的每件事,她都記在心裡。
而蘇染還要拚命的用行動證明,她這一輩子都會忠於他,愛他,和他風雨無阻,同舟共濟。
「那你也要把自己關起來,因為沒有你,我活不下去。」蘇染放下手裡的花兒,在夜寒諶的臉上印下一個吻。
夜寒諶順勢就抱起她,放在了自己腿上,兩人又開始纏綿,陸遙默默低下了頭。
「陸遙,去艾研的店。」良久,夜寒諶吩咐著,他微微有些喘息。
「是,總裁。」陸遙回道。
夜寒諶要先帶蘇染去看看婚紗,如果她不滿意的話,再改再換都來得及,他讓艾研做了兩件婚紗,都是出自他的設計主意,讓艾研畫好了設計圖給他過目,才定下來製作的。
「不是直接回家嗎?我還要寫申請呢。」蘇染弱弱的問著,呼吸都不勻稱。
「晚點再回家,帶你去看樣東西,必須你去,堅持會兒。」夜寒諶拖著蘇染的小臉,看她有些疲倦,於心不忍。
可他太想和蘇染結婚了,日日夜夜想,每時每刻想,都快得幻想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