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尾聲
在墜落之星,眾人最終安全地回合了,張小龍憑靠著超級機甲的信息武器,順利地癱瘓了追擊他的機甲戰士,進入了空間通道,晚葉鈺兒等人三天抵達墜落之星。
見過方家明,說明要與方靜雅結婚的事,方家明欣然應允,他不應允也是不行的,方靜雅的心已經屬於張小龍了,見他只不過是走一個形式而已,在處理完所有的一切事情后,他終於在一個日落時間見到了藍靜雲。
她又清減了……
張小龍默默地站在遠處望著她,在她的身邊始終跟隨著一個3歲大的小男孩,張小龍慢慢的走過去,草地青青,溪水潺潺,這時的墜落之星時至春季,萬物復甦,生機勃勃,藍靜雲似乎察覺到有人走過來,轉頭望去,看清來人站在原地沒了動作,也沒了表情。
「還好嗎?」張小龍輕聲問道,見那小孩子戒備地望著自己,微笑著蹲下,婆娑地摸著孩子小腦袋:「你的孩子?」
藍靜雲想笑笑不出,想哭不能哭,艱難地回道:「是的……他爸爸在兵變的時候戰死了。」
張小龍長身而起,深深地嘆息一聲:「苦了你了。」
「不,沒什麼,路是我自己選的,我並不覺得苦。」藍靜雲盡量平靜地說著,嗓音發顫。
張小龍默然,目光轉移到落日的餘暉,一時間氣氛很是壓抑,慢慢才問道:「今後有什麼打算?跟我去北部嗎?」
藍靜雲木然地搖搖頭,伏下身子報起孩子道:「我想北部不適合我……我想找一個安靜的所在,為父親頤養天年,撫養曉兒長大。」
張小龍機械地點著頭,聲音艱澀地道:「如此最好,平平安安的過完一生比什麼都強。」
「你呢?」
「我?」張小龍愕然一怔,暗暗咬牙,面上笑道:「我會繼續為我的事業努力……還有兩個月之後我會結婚,在北部。」
藍靜雲呆住了,這話比被刺刀剜心還要痛上三分,身子晃了晃,笑顏如花道:「這是好事,恭喜你了,你也該成個家了,新娘是不是姓葉的女孩子,她很不錯……」藍靜雲口不擇言地說著連她自己都不懂的話,為什麼事情會變成這樣?
兩個人之間似乎隔著一層奇妙的紗,彼此都在用虛偽的面孔對著對方,隱藏了原本屬於二人的真實情感。
「不是她,是方靜雅。」張小龍待她說完才輕聲道。
藍靜雲的僵住了,淚水再也控制不住,奪目而出,張小龍就在這刻轉過身去,舉步走了,他的心緒完全亂了,背對著藍靜雲道:「好好的生活,將孩子養大,告訴他,他還有一個爸爸叫張小龍,如果遇到什麼為難的事情,就讓他來找我,我會象對待親生兒子一樣對他。」說著腳步慢慢快了,數息之間消失在藍靜雲的視線中。
藍靜雲無聲地抽噎著,曉兒稚嫩地嗓音響起了:「媽媽,哪個叔叔是誰?你為什麼要哭?」幾個月來孩子第一次開口說話,藍靜雲慈愛地撫著兒子的頭髮,擦去眼淚道:「曉兒乖,媽媽是被沙子迷了眼睛,曉兒,餓了嗎?該去吃晚飯了……」
在夕陽的映照下,藍靜雲和曉兒的影子被拉的長長的,慢慢朝著家的方向走了……
二個月之後,天雨行星正在舉行一場盛大的婚禮,在婚禮之前她將新星公司董事長的位置給了柳言,作為女主角方靜雅一顆心片刻不得寧靜,身著白色的婚紗,化好了美麗的新娘裝,此時對著鏡子看著自己的樣子,方靜雅禁不住開心地笑著。
歷時三年的北部戰爭終於結束了,張小龍手下的將領一個個成長起來,四大兵團長獨當一面,何晶雲則牢牢的控制著北部的行政體系,軍政上面張小龍大膽的放權,或者說從一開始他並沒有獨自掌權,始終將權利分放到下屬手中。在決定了與方靜雅的婚期之後,夏日島頓時沸騰起來,沒人不知道老闆張小龍要和方靜雅結婚,葉鈺兒心中微酸,二人都是張小龍的女人,卻做出了不同的選擇,方靜雅放棄了所有到張小龍的身邊,而葉鈺兒始終認為她不是甘於平凡的女人,於是她還留在她的情報部長的位置上,心下一陣失落,終究是有這麼一天的到來。
同樣以政治形象來考慮,張小龍選擇與方靜雅結婚,更利於以後的發展,因為北部的所有人都知道,如果沒有新星集團的方靜雅傾囊相助,戰勝西部軍隊這簡直是一個幻想,各大媒體提供的財務數據顯示,新星集團資助的總金額與其數年間的贏利利潤相等合,這就表示新星是以身養軍,外界甚至稱方靜雅為「北部的勝利女神」。
這天艷陽高照,天氣出奇的好,一身黑色禮服的張小龍和一干男性將領們,在等待著時間的到來,按張玉的意思這新郎去接新娘的車隊,要清一色的用上軍車,各個兵團長沒口子的應下來,這可是他們頂頭老闆的大事,連一貫不喜熱鬧的李天秀,也跟著叫嚷。
何晶雲這位統領著北部後期戰線的女強人,如今已成為北部名義的行政長官,對於這位傳奇的女性,在北部民眾的心中始終和前任行政長官楊玉明有著相通之處,更多的是一種對何晶雲的尊重,何晶雲是楊玉明長官的遺孤楊緣的監護人。不過這個時候,這為女長官已經有一周沒有去過行政中心,她在為張小龍和方靜雅的婚禮忙碌著,臉上洋溢著高興的色彩,雖然她有的時候也會失落些,但不管從任何方面考慮,張小龍和方靜雅的結合都是一件非常令人值得高興的事情。軍方的將領們幾天來被何晶雲指揮著,單是那迎親的車隊就足足有20多千米的長度,一眼望不盡頭,張小龍覺得過於龐大,不過一干人卻不這麼認為,如今張小龍已是北部的英雄,這場盛大的婚禮不僅是他個人的事情,更代表北部新政府的顏面,是以抽調了66輛統一型號的軍車,99架空間戰機,一個陸軍戰隊,這更似北部政府的變相閱兵式。
張小龍不自在地摸著領口,回頭謂張玉道:「總覺得***彆扭,能不能找人替我迎親?」
張玉瞥瞥周圍的人,高明和屈天放低聲嘀咕著什麼,不過那對賊眼在張小龍身上瞄著,李天秀、殷峰、高雷、郭傲等人則笑嘻嘻地說著什麼,張小龍一身黑色禮服在眾軍裝的圍繞之下,非常顯目,但見那軍官們一個個身著禮服,肩頭將星閃閃,胸前勳章垂掛,一個個精神抖擻,彷彿自己就是今天主角一般,張玉眉頭一展道:「都他媽靜靜!」他一開口眾人都望向他,「老闆剛才發話了,說他今天彆扭,想找人替他迎親,有沒有誰有興趣?」
眾人聞言先是一怔,旋即笑起來,但卻沒有一個答應,張小龍恨恨瞪張玉一眼,夏日島里張燈結綵,100門禮炮已在海邊就緒,何晶雲儼然成了婚禮的總指揮,張小龍眼前一花,何晶雲快步走進了夏日島的會議中心,眾將官見她進來,忙讓出一條路來。
「還有15分鐘時間就到了,快點,快點,各自找上自己的車去,老闆你快跟我來。」何晶雲語速飛快地道,拉著新郎飛快地出去,眾人見狀邊笑邊走,一干人等嘻嘻哈哈,絲毫不見平日的嚴謹,今天可是整個北部新軍一大喜事。
車隊在禮炮聲中緩緩而行,懸浮車行駛在海面上,車速飛快,二個鐘頭之後,出現在國道上,張小龍親自駕駛的花車去迎娶方靜雅,他心中亦是百般滋味,他心頭的幾件事算是圓滿解決了,藍靜雲被安置在墜落之星,在方家明的保護下,應該說能夠安穩的生活了,這讓他在心酸之餘也感到欣慰,每個人命運總是不同,何必強求,或者說張小龍也不知道該如何去面對她,想及此處,黯然傷神,這其中的對與錯,又豈是能說得清楚的。
另一事,就是將殺害楊玉明的罪魁禍首軒轅冰心拿到,這是李豎名別出心裁送於他的結婚禮品,令還有一份60萬艘信息戰艦的定單,張小龍暫時選擇了引退,不能不說是一個高明的選擇,緩和了與李豎名的衝撞,同時也贏得了更大的利益,接下來的幾年要對西部用兵,同時要休養生息建設北部,這都不是朝夕可完的事情,需要一步步來。
車隊進入了市區,觀察熱鬧的市民夾道歡迎,彷彿是迎接國賓一般,這讓張小龍覺得很受用,看著一張張洋溢著歡喜的面孔,此時覺得以前的苦累確實值得,或許選擇退出是一個結束,但一個結束代表著另外一個新的開始,張小龍的車終於來到新星大廈的門前,慢從車門而出,頓時引起更大歡呼聲,笑著回應著市民們的歡呼,這一刻他受萬人景仰,這一刻他功成名就,這一刻他從心底感受到自己的喜悅,民眾的喜悅,士兵的喜悅,以及……新娘的喜悅……
挽著方靜雅從大廈走出時,禮炮齊齊發響,一浪塞過一浪的呼聲,掌聲,張玉牽著林菁菁的手在笑,高明拍著兒子的肩膀也在笑,屈天放雙手合拍還是在笑……
在笑聲和歡呼中,新郎和新娘禮成,交換戒指,相互擁抱。
方靜雅害羞地親吻張小龍的面頰,口中低聲道:「當著這麼多人,真是羞死人了。」一副小女兒神態,好不動人,一邊的軍官們頓時開始起鬨,喊著再來一個,再來一個。
張小龍覺得好笑大聲道:「好了,我來說上兩句。謝謝大家的厚愛,只是在這裡確實不是地方,我看就免了。」
眾人一陣鬨笑,婚禮儀式完畢,也沒人敢去鬧洞房,時值深夜,張小龍攜著方靜雅再次悄悄地離開了,履行對李豎名的約定,前往地球定居。
「真的就這麼走了?」方靜雅不舍地問道。
張小龍嘆息一聲,旋即堅定地說道:「我發誓五年之內我還會回來,屆時我會讓這群傢伙,成為星際諸國中赫赫聲名的名人!」說罷,頭也不回的上了飛船,生怕一個不忍變了念頭,飛船起飛。
一群人在夏日島上望著漸漸消失在天際的指示燈,默然無語……
他終究還是會回來的!
每個人都有著同樣的想法…………
(全書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