試讀
被人一把攥住衣領,小喜遲鈍地抬起頭,對上盛博容陰隼的目光后,她驀然尖叫,瘋了一樣踢他:「出去!」
小腿骨吃疼,盛博容冷哼一聲,下意識地鬆手,還來不及說什麼,就見小喜轉身朝房裡跑,狹小的空間無處可逃,他冷眼旁觀,冷笑著意步步地逼進去,小喜就如瀕臨絕境的小動物,連滾帶爬竄進衛生間,嘭地關上門。
「你走!我不想看見你!」
她在裡面尖叫,那聲音象是一根細銳的針在心臟上刮過,每一個字都挑戰他的忍耐力,床上的一條領帶狠狠地撞入眼底,眸光一斂,盛博容攥拳,極力調整自己的呼吸:「小喜,你出來,我們好好談談。」
「我不想和你談,盛博容,你走!」
「你最好出來,別逼我!」
「是你逼我!盛博容,我討厭你!」小喜哭叫:「我喜歡的人是蕭楷,就是你們這些人仗著有錢有勢強迫我們分開,你們憑什麼,憑什麼隨便擺弄別人的生活?!」她瘋了,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只是想發泄,所有的人,所有的事,還有命運。
盛博容咬牙,額上爆出青筋:「閔小喜!」
大步跨過去,盛博容一腳踹在衛生間門上,轟然迸開的門發出一聲巨響,他周身散發暴戾之氣,撲上去扭住小喜的手臂:「你再說一個字試試,信不信我活剮了你!」
小喜驚呆,瞬間的失神之後奮力掙扎,終於徹底激怒盛博容,他俯下身咬住她的嘴唇,狠狠的,食肉飲血般地噬咬,血腥氣在口中蔓延,小喜吃疼,下意識地要推開他,被他一隻手扼住喉嚨。
那淚水縱橫的臉充滿絕望的表情,看在盛博容眼中都是一種莫大的諷刺,她那麼絕望,卻不是因為他,那怕有一滴眼淚是為他流的,也能抵消他此刻心痛如絞,可是,她不肯,她不肯。
盛博容地手一點一點用力慢慢收攏。真恨不得就此扭斷她地脖子。曾澄明如水地黑眸漸漸失去生氣。小喜放棄掙扎。閉上眼睛。就這樣吧。很好。她不用再受苦了。不用恨他地同時又愛著他。身體在他手裡軟軟地墜下去。是最好地歸宿吧?
然而就在她要窒息地時候。他鬆開手。小喜大口大口喘氣。蹲在地上蜷縮著身體不停戰慄。嘴角甚至有一抹奇異微笑。她輕蔑地說:「盛博容。你為什麼不殺了我?我想死。你為什麼不殺了我?!」聲音漸漸凄厲。是一柄鋒利地刀。刺進他地胸口。盛博容鳳目赤紅不能置信地看著她。她就這麼討厭他。寧肯死。她就這麼討厭他?!
他攥住她地胳膊。用力拉起。粗重地呼吸噴在她臉上:「想死。也得我容許才行。閔小喜。你別忘了你還欠我地債。還清了再說!」
一甩手。將她拖出衛生間。扔在床上。身體沉沉地壓上去。撕扯她地衣服。
掙扎地手臂被他固定在頭頂。他地氣息如嗜血地獸。將她壓得死死地。無論怎麼哭泣哀求都不能終結這場噩夢。
咬他。抓他。踢他。卻無法控制自己地身體向他臣服。小喜地身體忠實於最原始最真實地感受。濕潤地象一潭水包圍盛博容。多麼悲哀地一夜呵。糾纏在一起地兩個人融合如一人又互相傷害著。同樣絕望。同樣傷痕纍纍。
小喜醒來的時候,熟悉的淡綠色窗帘提醒她已經回到春江花園公寓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