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3、獻祭一個好朋友
高階陰人!
看著這氣色紅潤,五官嫵媚的女子,方晉宇頓時意識到,這應該就是陽神境的高階陰人。
也就是金丹境!
而區區金丹境,方晉宇自然不會放在眼裡。他之所以會驚愕,全然是因為他這位夢中好友,只不過是低階陰人而已。
一個練氣境,有一個金丹境的妻子?
這很不合理。
即便是出身再了不得的人,也不可能在練氣境時,有一個金丹境的妻子。
忽的,方晉宇想到了陳遷安「昨日」說的那一番話。
陳遷安說他的妻子要吃了他!
於是,方晉宇問道:「嫂夫人,還請節哀順變,不知陳兄屍身尚在何處?」
雖說在夢中可以肆意妄為,但這一次夢中輪迴,不同於以往,而且還是帶著目的而來,所以方晉宇決定暫且真把自己當成是一位低階陰人。
「隨我來。」那女子這般說了一聲,就迴轉身去。
方晉宇連忙跟上。
入了那屋內,頓時光線更為昏暗,而不等方晉宇四下打量,就感覺到香軟在懷。
「嫂夫人?」
方晉宇自然是錯愕萬分,這是什麼劇情展開?
「遷安去了,我一個人害怕,不如咱兩搭夥過日子?」依偎在他懷裡的女子如此說道。
「嫂夫人,你一個陽神境的屍解仙,怕啥?」
「說什麼胡話呢,我本是歿世之外的人,幾年前誤入歿世,就被你們擄掠了來。」那女子一聽,頓時忍不住說道。
方晉宇見她一副沒好氣的樣子,不免心中錯愕,而這時,這女子又說道:「還有你那妻子,便是我的一個同門師妹,要不是見你娶了她后,一直以禮待之,更不曾強迫她,我才不想託身於你吶!」
這女子說著,便是伸出一根手指,輕輕戳了戳方晉宇的額頭。
倒沒怎麼用力。
而這讓方晉宇確定了她的身份,確實如她所說的這樣。
她並非方晉宇認為的高階陰人。
不知道是不是身處夢中輪迴的關係,還是這屍解仙是不具備境界威壓的緣故,方晉宇有些無法分辨。
那麼,他這位夢中好友陳遷安,怎麼就沒了呢?
於是方晉宇說出了心中困惑,而這位嫂夫人的回答,卻是讓方晉宇一時之間不知道說什麼好。
「我修為雖低,但修行之道明確,乃是純陽大道,我說了,我與他不合,然而遷安這廝死活不聽,還當我哄騙他!而且,一次兩次也就罷了,偏偏一日七八次。這不,昨兒五內俱焚下,人都沒了。」這女子說道。
「那你還要和我搭夥過日子?」方晉宇問道。
「你若待我如待我師妹一般,你怎麼會有事呢?」這女子卻理直氣壯地反問。
方晉宇不免目光古怪地看了她一眼。
「雖然你不能碰我,但是女孩家的美妙之處,又不止這麼一處。」這女子眼波流轉的說道,她眼神大有深意。
突然被車軲轆碾了一臉,方晉宇想了想,便說起了她那位師妹,也就是自己那個連面都沒見過的便宜媳婦的事情。
而在方晉宇說完后,這女子卻是臉色微微一變:「她居然沒有帶上我,一個人走了!」
「什麼?」方晉宇自然是詫異不已。
這女子怔了好一會兒,然後突然看向方晉宇,說道:「我和她約好了,我轉修那一門功法,而修鍊出來的法力,會在轉換成她能吸收煉化的靈氣。然後,等她修為突破后,就可以催動那一枚人間符令……」
說到這裡,她沒有說下去,但話中未盡之
意,顯而易見。
「可她不是去了落屍之地?」
「那落屍之地,是歿世距離人間最近的一個地方,也是以她的修為,最容易催動那枚符令后,被立即帶回去的地方。」
這女子一臉失神,說完這番話就不再開口。
很顯然,這件事對她的打擊很大。
不過,在過了好一會兒,還不見方晉宇有什麼動作后,這女子便忍不住問道:「你怎麼不去找她?」
「她要走,便走吧!」方晉宇說道,畢竟先不說這是夢入輪迴,他連面都沒見過,他又怎麼可能會在意?
然後,方晉宇想了想,便安慰這女子:「想開一點,修仙這條路上路的人,往往都是自私自利。除己之外,余者皆是過客。而且,不出意外的話,不單單隻是你被拋棄了。」
方晉宇想到了自己那一個草陰都奴隸的奇怪表現。
這歿世的底層,也就是奴隸,並非只能是歿世誕生的陰人,還可以由人間之人轉化而來。只不過轉化過程殘忍無比,而且只有陰人中的強者,也就是陽神境的高階陰人才能進行轉化。
如他那個堂妹方凝,若是沒有他插手改變其命運軌跡,以方凝最後的下場,就是在被煉去了一身血肉后,魂魄被困在這歿世,從而淪為這歿世的底層奴隸。
「還有誰?」這女子不由問道。
於是,方晉宇便領著她去見了那個衙門分配給他的草陰都奴隸,這個時候那個奴隸還在那落屍之地外面等候著。
「你是說他嗎?」這女子很驚愕。
「他很奇怪,似乎與你師妹認識,他應該以前也是你們那邊的人。」方晉宇說出了自己的推測。
這女子聞言,便直接上去問道:「你是誰?」
「小人沒有名字。」這草陰都奴隸卻是如此說道。
「那你不用在這裡等著了。」這女子說道。
「方大人沒有開口,我……」
這草陰都奴隸還想借方晉宇的名義,但他沒說完,方晉宇就說道:「你按她說的去做好了。」
「我……」這草陰都奴隸頓時怔住了,然後勐地看向了方晉宇,一字一頓地說道:「方大人,夫人還在裡面!她……」
「她早就離開了……」這女子打斷了他的話,然後她就說起了她和其師妹的協議。
而當這女子說完后,這草陰都奴隸卻是苦笑了起來。
明明五官都是一模一樣的方塊,但此時他臉上的苦澀神情,卻是展現的無比清晰。
但最後,他只是這樣說道:「她走了也好,這裡不是她該待的。」
「你現在可以說了嗎?你以前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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