治傷救命(他父王都沒有這麼打過他)
在短暫的迷茫之後,「周風雨」滿臉莫名:「你在說什麼?為什麼你連這都不會?」
聞善微笑:「你猜。」
「周風雨」想猜聞善也是奪舍的,但不對啊,奪舍的怎麼會不知道該怎麼使用靈力?這不是修士最最基本的嗎?
聞善道:「好啦,猜不到你不要猜啦,快教我。」
「周風雨」難受地說:「你不打算告訴我嗎?」
聞善道:「不啊。」
她其實無所謂「周風雨」知不知道她不是原身的事,她不會修鍊是繞不過去的坎兒,應付過今天的危機后,今後她仰仗他的地方還有呢。她只是故意不把話說明白,就讓他猜,增加神秘度有助於提升他的忌憚。
「周風雨」更難受了,他根本猜不到原因,這太古怪了!但壓抑著的傷提醒他,現在不是追究這事的時候。
他不知道她是怎麼知道他正被追殺一事,他也確實需要一個地方躲起來療傷,她願意幫他是最好的,現在他們兩個都有互相的把柄,誰也不能出賣誰。只是教她修鍊使用靈力而已,簡單!
「周風雨」想到什麼,又道:「不過你得先告訴我,你是人是妖?」
聞善:「……?」
她一開始默認這個奪舍了周風雨屍體的是「人」,但見他這麼問,她意識到眼前之人也可能是只妖。不能怪她陷入思維定式,她連這書的世界觀都沒搞清楚呢……
她不動聲色地說:「這跟是人是妖有什麼關係?你是妖,就教不了我了嗎?」
「周風雨」震驚道:「你怎麼知道我是妖?我明明沒有泄露任何妖氣!」
連那個金丹人修都沒能發現他是妖!
聞善心想,本來我是不知道的,謝謝你告訴我。
她說:「這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能不能教?」
「周風雨」反駁道:「這怎麼不重要了?你不該發現的!你能發現,那你的金丹師兄就能發現,我怎麼敢去你們太清門!」
聞善擔心他太害怕導致她的轉機沒了,只好說:「我真的看不出你的妖氣,只是隨便猜的,不然你無緣無故問我是人是妖做什麼?」
「真的?」「周風雨」狐疑道。
「真的,不騙你。」聞善真誠地說,絲毫沒有故意套話的心虛,又故作不經意地說,「不過你這小妖膽子真大,竟然敢來招惹我們太清門。」
「周風雨」立即反駁:「什麼小妖!我告訴你,我可是魔域東方妖王之子辰嬰,別小看人!」
聞善當即敷衍道:「哦,妖王之子啊,厲害厲害。」
魔域啊,這不就對上了嗎?
剛才跟趙翩翩的對話讓她確認她確實是太清門小師妹,跟那些亂碼的關鍵詞對上了。而另一個關鍵詞是「跟魔域勾」,勾連,勾結都行,眼前之妖不就是來自魔域?不然以後她上哪兒去找魔域的人?
剛穿越那會兒,聞善兩眼一抹黑,只能儘快迅速地定下目標,而在跟姜不復和其餘人的接觸過程中,她也在用各種細節來驗證她解讀出來的東西是否有誤。
到目前為止,出入不大,她可以繼續按照任務目標前進。
辰嬰話一出口其實就後悔自曝底細,他雖然跟聞善互相有把柄,但他可不敢全然相信這個人類,但見她的誇獎毫不走心,他又生氣了,氣憤道:「你是不是根本不知道妖王有多厲害?我告訴你沒見識的人類,在我們魔域,妖王可是最厲害的妖修!」
聞善道:「那你怎麼會狼狽到要奪舍別人的屍體呢?」
辰嬰一噎,底氣不足地反駁道:「我這是不小心中了暗算!」
「那還是實力不濟啊。」聞善搖頭嘆息,「行了,辰嬰,你趕緊教我吧。別看我現在好好地站著跟你說話,實際上我傷重到隨時可能死掉。我要是死了,沒人幫你掩飾還是其次,我師兄一定會認為是你殺了我,甚至猜到周師兄被奪舍了,整個太清門的人都會追殺你到天涯海角。你也不想這樣吧?」
見聞善說完面色蒼白地往後靠了靠牆,辰嬰還真的慌了。
他若真失去了這個臨時盟友,說不準連這蛇窟都出不去,更別說找地方溫養金丹,重塑身體了。
辰嬰慌忙扶住聞善,讓她坐好,飛快道:「你真的什麼都不會嗎?穴位認識嗎?知道怎麼引氣入體嗎?什麼?你竟然連這些都不知道!你究竟是怎麼回事!」
連問幾個問題都得到了否定的回答,辰嬰人都要傻了。聞善明明就是個修士,她的修為至少是個築基,怎麼會什麼都不懂啊!
聞善見辰嬰一副被雷劈的模樣,不合時宜地有些想笑,她忙忍了笑意道:「別擔心,我很聰明,一學就會,你好好教,我好好學,不會有問題的。」
對於找辰嬰單獨談話一事,聞善也有過遲疑。但她的危機太大了,沒有人可以不問緣由不生懷疑重新教她修仙,她只能靠這個陌生但處境相似的人。
當然,假如不是先前她觀察過,發覺他有心隱瞞,且很容易慌張,並非城府深沉的老狐狸,她也不敢單獨找他。
對於如何才能不面臨死亡的威脅從而好好活下去這件事,她從小做到大相當有經驗,觀察陌生人觀察陌生環境,這已是她的本能。
辰嬰沉默,這不是因為他在思索,而是因為他腦子一片空白。
他根本不知道怎麼教人!
他小時候剛開始修鍊時,是先跟著父王指給他的老師學識字,等他字都認得差不多了,他父王就丟給他一本心法,讓他自己看自己練,練錯了也沒關係,就是經脈逆轉疼幾天而已,反正他是蛟龍身體好著呢,死不了。
聞善見辰嬰滿臉為難,開口詢問:「你不知道怎麼教嗎?」
「怎麼可能?我怎麼可能不會教!我會教的!」辰嬰下意識反駁,對上聞善清澈又平靜的雙眸,他結巴著說,「我、我就是怕妖修的修鍊方法反而會害了你!在好好幫我遮掩之前你可不能死!」
聞善道:「你現在占著的可是人修的身體,我想靈力在身體里經過一定會留有痕迹,你內視下對比對比,不就明白了嗎?」
辰嬰恍然:「對哦!」
話音剛落,意識到接受一個明明什麼都不懂的人的意見顯得自己很弱,辰嬰又找補道:「我早就想到了,不用你說我也會這麼做的。」
聞善道:「是是是。」
她面無血色,疼痛已經開始重新奪取她的注意力,她現在只能盡量少說話。
辰嬰見聞善說話已經有氣無力,也不再多話,趕緊內視,研究了半天後他才道:「我看明白了,但你不了解最基本的常識,我沒法說給你聽。」
他沒有意識到,自己這話其實是在尋求聞善這個門外漢的意見。
聞善伸出手道:「那就做給我看。可以的吧?」
她見一些小說影視劇里是有類似的外力引導,不知道行不行得通。
辰嬰遲疑道:「可以是可以,但你願意嗎?這可是把你的命都交到我手上。你們人修不是有句話叫非我族類其心必異,你讓我教你修鍊也就算了,怎麼還敢連肉身都向我敞開?」
聞善:「……?」這話聽起來怎麼怪怪的?
她抓住辰嬰的手反握住,只道:「我只知道,我要是不把命交到你手上,我的命就會立即交代在這裡。」
隨著時間的推移,疼痛在加劇,她也越來越確信,她是在原身死了之後才來的。因為她的到來,或許再加上系統的作用,致命傷暫時被壓制,但遲早還是會爆發,她不抓緊時間怕是又要死了。
辰嬰怕聞善真死了,自己也陷入無休止的麻煩,趕緊探入自身也所剩無多的靈力,按照他對修鍊的理解以及對周風雨身體經脈的觀察而得出的人修修鍊方法在聞善體內運行一周,見沒有出紕漏才鬆了口氣。
「你都記住了吧?」辰嬰忙問道。
聞善沒想到辰嬰這隻妖在修鍊一事上似乎挺有天賦,他這麼幫她引導了一番,她還真覺得人舒服了些。
聞善道:「怎麼說呢……不然你替我把傷都治好吧!」
本身狀況也不好已經額頭冒汗的辰嬰:「?」
幫別人治療經脈損傷可比治療自己費力太多,幾乎是十倍的差距,他可沒那麼多靈力幫她治好!
聞善哈哈笑道:「別慌,我就是在說壞消息之前開個小玩笑。」
辰嬰頓時一臉警惕:「什麼壞消息?」
「我不會內視,也不懂怎麼引動靈力,就算知道靈力在體內該怎麼走也實踐不了。」
辰嬰看著聞善半晌,茫然道:「那怎麼辦?」
聞善:「……」究竟誰是老師啊!
她嘆了口氣道:「你文字描述下,我盡量領會,萬一學會了呢?」
辰嬰的修鍊基本上相當於自學,沒有理論體系,腦中組織了半天,只能說:「你想象你丹田有一個洞,你探頭從洞里看進去,就能看到你的身體情況。然後你再想象你丹田是一個線團,你抓住一個線頭,扯出來,那就是你的靈力,你就抓著這根線頭,按照我給你展示的路線來走。」
聞善:「……」
她只是用懷疑的眼神看了看辰嬰,就閉眼嘗試起來。片刻后她睜眼,聳聳肩:「不行。」
辰嬰急道:「怎麼不行呢!我都行,你怎麼不行……」
他忽然住嘴,飛快往後頭看了眼,似感覺到什麼。
而等他再轉回視線想提醒什麼,卻恰好迎上聞善打過來的一巴掌,啪的一聲重擊,他一下子被打懵了,又驚又怒地捂著臉,死死盯著聞善道:「你怎麼突然打我!我父……」
聞善高聲喝道:「你做出這種事,我怎麼不能打你了!」
她邊說邊立即在嘴邊比了個噓,又指了指辰嬰剛才看的方向。
在辰嬰露出異樣神色時,她已經料到是有人過來了。她和辰嬰單獨出來,別人或許並不關心,但姜不復一定知道,他們出來已經很久,他確實該過來看看情況了。
她知道在姜不複眼皮底下私下找辰嬰說話有被聽到的風險,但她也知道以她觀察到的姜不復的性格,他多半不會感興趣他們在說什麼,他只需要保證她不死就行,並不關心她做什麼。
這確實需要冒一點風險,但她的傷再拖就要拖死她了,這點風險算不上什麼。
而且她都想好了,姜不復要是找來問起,那她就說跟周師兄在解決一些私人恩怨,她要是堅持說沒事了,姜不復根本不會追問。
但不巧的是,因為辰嬰廢話太多,又不懂教人,浪費了太多時間,姜不復過來,剛好是她在和辰嬰爭論「行不行」。
因此,聞善當即決定偽造一些「過往」,好順道打消姜不復的一些懷疑。
先前辰嬰不想讓姜不復近身看傷,便說是妖拿了她掉落的佩劍傷了他,這話細想是有破綻的,劍是她的武器,她怎麼會莫名地掉了劍?而妖自己有擅長的攻擊手法,怎麼會無緣無故用人修的武器?
姜不復不是蠢人,這事他怕是早有懷疑,但當事雙方都不說,他便也不願意多追究。但有些懷疑放著就容易引來關注,而聞善卻不願讓姜不復多關注辰嬰。
辰嬰是魔域之人,跟劇情相關,又能叫聞善修仙幫她遮掩,她現在必須保下他。
因此,只要給姜不復的懷疑一個看似合理的解釋就好了。
辰嬰聽到她說是她殺了周風雨很驚訝,可見即便知道是她的劍插在周風雨身上,他也不覺得是她殺了同門,頗有些象牙塔中的天真,讓他編故事他怕是編不出來,只能靠她自己發揮了。
也不管姜不復走到哪裡了,或者來的人是不是姜不復,聞善冷漠道:「是,刺你一劍是我不對,但這並不意味著你可以隨意提要求。我愛慕的人是姜師兄,你怎麼敢要挾我為你做那種事!」
辰嬰雖然看不懂聞善的眼神,但他知道那個金丹人修來了,她這種反應肯定是有原因的,但……那種事是什麼事啊?他聽不懂!而且她怎麼就說出來她刺他的事了啊!明明當時他都想了個絕秒的理由掩蓋過去了!
還有,她打他的這巴掌真的好痛!他父王都沒有這麼打過他!
雖然不願意承認,但辰嬰明白聞善比自己聰明,他能隱隱感覺到自己一直被她牽著鼻子走,有事時聽她的安排就是,因此即便搞不清楚狀況,他還是盡自己可能配合她,說了個估計不會出錯的回答:「我就想要你為我做那種事,不然我就告訴別人你刺了我一劍。」
「你還是沒有吸取教訓,周師兄!」聞善一邊給了辰嬰一個讚賞的眼神,一邊怒不可遏地說,「今日你沒有當著師兄的面說出實情才算明智,否則你打算如何說?告訴師兄,你求愛不成欲行不軌,才被我刺成重傷嗎?我出於同門情誼來幫你療傷,不是給你再一次犯渾的機會,我以為你會改。」
說完這話,聞善又對辰嬰微微搖頭,示意他不要回答。
辰嬰便不再出聲。
聞善認為走過來不小心聽到二人爭吵而不避開已是姜不復的極限,他不太可能用神識偷看二人的表情動作,不過依然還是盡量將小動作降到最微弱。
聞善和緩了語氣道:「周師兄,我想你也不希望你我之間的事被師兄知曉吧?如今尋找那蛇妖要緊。我們的事,等回了太清門,我再找你好好算算。」
辰嬰看著聞善,他是答應,還是不答應呢?
見聞善給了他做了個「好」的口型,他便點頭說:「好。」
這場戲到這裡就可以結束了,聞善說:「周師兄,你的傷自己看著辦吧,我該回去了。」
聞善說完,往姜不復可能在的方向看了一眼,又看看辰嬰。
辰嬰這次終於看明白了聞善的眼神,搖頭表示姜不復已走遠。
聞善這才湊近辰嬰,極為小聲地說:「他肯定在等我,你慢點再回去。還有,回太清門之前,少說少錯。」
畢竟她也不知道周風雨是什麼性格啊,她還得想辦法去打聽呢。
幸好辰嬰沒那麼聰明,竟然也沒直接問她怎麼現在不告訴他該如何偽裝周風雨。不然她就得承認,自己才來太清門不到一個月,其實根本不知道周風雨的性格,最開始跟他大談什麼幫他遮掩,不過是空手套白狼罷了。
說起來,原身才來不到一個月跟所有人都不熟不知道周風雨的性格很正常,太清門的其他人怎麼也沒發現周風雨的異樣?這同門情誼多少有點塑料了吧!
辰嬰在聞善走出去后還呆站了會兒,摸了摸似乎染上些許熱度的面頰,心裡嘀咕:說話就說話,靠那麼近幹什麼!都熱到他了!還有她身上抹的什麼東西,也太香了吧,一點都不好聞!
聞善靜靜走在洞窟中,她感覺到自己的精力在迅速流失。
幸虧剛剛辰嬰短暫地給她療過傷,她才有精力搞這出,不過也差不多要到極限了,接下來她該怎麼做才能圓過去呢……別人都在療傷,就她的傷一點兒都沒好,也沒見她去療傷,那可不合理啊。
才摘掉了一點懷疑,不能惹上更多懷疑。
當聞善看到前方長身玉立的姜不復時並不意外,她猜他根本不想管她,但他師尊有令,他就只能多花點心思管一管。
她故作驚喜地迎上前道:「師兄,你在等我嗎?我好高興哦,師兄這麼關心我。」
姜不復看著她快步走近,並無拐彎抹角之意,徑直說道:「聞師妹,我聽到了你與周師弟的話。我早與你說過,有事可同我說,我斷不會讓人欺辱了你。」
聞善面色一白,搖頭道:「師兄,這是我和周師兄的事,我不想讓別人知道,你可以替我保密嗎?」
姜不復不贊同道:「此事應當稟報給師尊知曉。」
聞善心想,那還了得?她和辰嬰都得死。
「不要師兄!」聞善委屈地說,「你忘記趙師姐是怎麼說我的嗎?明明沒影的事,她還能說我水性楊花。若我跟周師兄起衝突的原因傳出去,還不知道會被人傳成什麼樣子。我才剛來太清門,不想以後都背著這樣的流言,到哪兒都被人背後指指點點。」
姜不復蹙眉道:「師尊下令,沒人敢亂說。」
「你能管得住他們的嘴,還能管得住他們心裡想什麼嗎?」聞善可憐兮兮地看著姜不復,「師兄,你就答應我,替我保密好嗎?」
姜不復面露遲疑。
聞善還想再多說幾句,卻發覺胸口湧上一股腥甜,她在極限邊緣。
她本想靠著意志力吞回去,但轉念一想,這口血來得正是時候,便放鬆精神,任由自己吐出一大口暗紅鮮血。
這鮮血似乎帶走了她的最後一絲意志力,她只覺得腦子嗡嗡作響,眼前一黑,憑藉著最後一點自控力,伸手去扶洞壁。
她的穿越是系統所為,方才辰嬰這個真正搞奪舍的接觸到完全敞開的她,都沒有發覺她的不正常,那麼其餘人多半也不會察覺,所以她可以安心在姜不復面前昏倒,希望他可以行行好,看在她因為他不肯答應她的祈求而「過於激動昏迷」的份上,治治她的傷吧……
伸出去的手卻被什麼半路攔住,她只驚異了一瞬,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洞窟中,眾人正在療傷,但姜不復抱著聞善進來的畫面,依然引起了他們的注意。
特別是孫嫦和趙翩翩,雙雙死死盯著,驚疑不定。
他竟打橫抱著聞善!
姜師兄從來都對女修的示好不假辭色,什麼時候跟個女修如此親密過?憑什麼是聞善,憑什麼是才剛來不久的她!
姜不復未理會周圍的視線,將聞善靠著洞壁放下后,抓著她的命門仔細探查她的經脈。
不消一會兒,他便沉眸蹙眉。
先前聞師妹一直提及她重傷,要他保護她,他都只當她是在誇大其詞,如今看來,她竟還是說輕了。她的經脈亂七八糟,他知道這樣的狀況會有多疼,她竟一直不聲不響,還若無其事地說些無關緊要的話。
是過於自傲不願意讓人看到自己的傷痛,還是知道無人會心疼便不言不語?
姜不復看著聞善蒼白的面容,第一次如此認真地看著她。
「離遠些,我幫聞師妹梳理經脈。」姜不復忽然道,他的聲音阻止了其餘人的靠近。
趙翩翩不是滋味地說:「先前還那麼牙尖嘴利跑跑跳跳,說不定就是在裝昏!」
姜不復淡淡瞥來一眼。
趙翩翩被這輕飄飄卻涼颼颼的一眼看得後退半步,隨即紅著眼委屈得不行,明明她才是跟大師兄認識更早來往更多的人,大師兄憑什麼對聞善更好!
很快,聞善就以行動回答了趙翩翩這一疑問。
在辰嬰悄悄回來后不久,姜不復便大致替聞善梳理好了簡直亂成一團亂麻的經脈,而她也得以醒來。
身體的痛苦瞬間少了大半,聞善明白一定是姜不復救的她。她是個知恩圖報的人,她發誓她一定會好好做任務,爭取儘快幫他度過瓶頸,早日結嬰!
聞善如何嘴上感謝姜不復不提,他在休息了片刻后便提議去尋那蛇妖。
只是,這蛇窟四通八達,不知要如何才能找到蛇妖。
這時候一直認真聽著的聞善忽然舉手道:「師兄,我或許可以有個大致方向。」
早點了結事情回到太清門她才有機會消除掉她和辰嬰身上的破綻,她急需一個平和的環境,所以她能幫上忙的就盡量幫忙吧。
趙翩翩慣例嘲笑道:「大師兄都找不到,你一個受傷都要大師兄治的廢物又有什麼本事……」
聞善並未理會趙翩翩的嘲笑,只是拿了劍,飛快地在地上畫起來。
很快,一副巨大的圖出現在眾人面前,由一個個圓和線組成。
「圈是我們曾到過的洞窟,線是洞窟與洞窟之間的通道,」聞善指著其中一個裡面畫了三角形的圓說,「這是我們所在之處。」
她又點了點幾處道:「我一直聞到空氣中有一股腥氣,而越往這個方向,腥氣越重,蛇妖應該是在這邊。」
眾人沉默地看著規整的圖形,玄玉宗傻傻的小師弟驚嘆道:「聞師妹,你竟然都記住了!」
「是,我一直在記。」聞善點頭。
這是她的保命習慣,每到一個地方,她必定要弄清楚地形,搞清楚安全出口的位置,不然萬一發生火災,別人都可能亂跑跑出去,就她這個倒霉蛋絕對會被困死,她能指望的永遠只有自己的「料敵機先」,以預防為主。
姜不復點頭,讚許地看了眼聞善,淡淡笑道:「聞師妹,那就請你帶路了。」
在場的都是修士,記性自然好,讓他們記也差不多能記下來,但除了聞善,沒人花心思去記錄走過的地形和氣味。
對於修士來說,基本不存在迷路一說,實在不行,強趟便是,這是實力帶來的行事作風。
可是,若能有取巧的方法,誰又會拒絕呢?
趙翩翩怔怔走在最後,看著緊跟在大師兄身邊的聞善,隱約明白了什麼,又好像什麼都沒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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