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7. 第九十七章晉江獨發,支持正版。 「我……
顧玄瞧著李政嶼的腿,喉結上下滾動了一瞬,眼神越發漆黑了一些,下一瞬直接湊近他,抬手抓住他的手腕,李政嶼抬頭看向他。
那衣服勉強穿了上去,裡面穿著一件蕾絲花邊的內衣,明明是一件護士服,李政嶼穿著顯得有些維和,但因為他臉上透出的隱忍表情顯得別有一番風情。
李政嶼內心是忐忑又緊張的,畢竟這種事情,沒辦法不緊張吧,對象還是對顧玄。
顧玄抬手捧住他的臉,低下頭去親他,他漆黑的雙眼沒有閉上,而是認真地看著他臉上的每一絲表情,看見李政嶼睫毛根根顫抖,感覺到他顫抖著闔上眸子,唇瓣柔軟緊抿著,他舌尖強勢地撬開他的唇。
兩人鼻樑都優越高挺,親吻的時候沒有辦法顧及太多,時不時碰撞在一起。這種時候李政嶼便掀起眼帘看他一眼,隨後在撞進一雙熾熱的黑眸后,訕訕垂下眸子,接著繼續和顧玄舌尖交纏,舔吻交換。
都是男人,李政嶼還是將近三十年的禁慾男人,其實本身就像是一個炸藥桶,只是他的火熱藏在那副正經禁慾面孔之下,被他死死壓抑著,似半點不見光的隱秘。
顧玄手臂一抬,直接將人扔在床上,目光落在那白色內褲上,其實有些礙眼的,所以他直接抬手褪掉了。
李政嶼躺在柔軟的床墊上,看著敞亮燈光下的顧玄,他正專註地看著他,不是盯著他的臉,而是腿,他有些不安的想要側身躲一下。
「哈,李政嶼,你全身上下,也只有腿能見人了。」顧玄攥著他的腳踝,不讓他躲,目光**裸的侵略十足,眼神所到之處像是要直接將他刮掉一層皮下來。
這樣的稱讚讓李政嶼難堪極了,他臉頰流淌著緋紅的顏色,他眼鏡還掛在自己鼻樑上,他避開顧玄的視線,偏頭垂眼看著旁邊,感覺自己的腿被他摺疊到了膝彎。
顧玄半跪在床上,手上摩梭著他腳踝的順滑絲襪,他像是已經將獵物咬死的獵人,半點不著急,現在開始慢條斯理地享受獵物了。
李政嶼察覺到他的動作,睫毛微微掀開,驚訝地抬眼,對上他紅唇微微勾起的頑劣弧度,眼底泛起了水光,絲襪增加了摩擦力,顯得全身都好似燃起來了一般,手指用力抓緊了床單。
「顧玄......」李政嶼無意識叫出了他的名字,溫潤的眉眼露出一絲詫異又驚悚的表情,不懂還能這麼玩的。
顧玄視線從他腿上移開,對上他水光淋淋的狐狸眼,眼鏡之下的禁慾和溫潤逐漸變成了緊張和害羞,甚至還有他自己都未發現的期待。
他捕捉到那一絲期待時,鬆開原本緊緊壓著他小腿的手,爬上去,附在他上方,將他完全籠罩在自己懷裡。
小時候的顧玄曾經羨慕過,李政嶼為什麼能長得那麼高,但是現在他曾經羨慕的身高被他完全覆蓋了,甚至他比哥哥還要高了,哥哥在他懷裡,成了他的人了。
想到這,顧玄便覺得原本翻湧在胸腹的火熱,越發灼人了,燙得他心神俱盪。他低下頭親了親李政嶼的唇,唇角揚起,碾著他的唇咬:「哥哥......」
聽到這個稱呼,李政嶼原本就有些支離破碎的理智,瞬間變成了玻璃碴,完全掃都掃不起來了。他無知無覺地抓住他的手臂,主動和他親在一起,眼尾發紅,含糊喚著:「顧玄,小玄......弟弟......」
「哥哥,不著急......」顧玄見他動情了幾分,心情美妙地鬆開他的唇,舔著唇,對上他濕潤的眸子,身上都沁潤著一股熟透的、任君採擷的氣息。
李政嶼大概知道顧玄是真的喜歡他的腿了,明明呼吸都帶上了滾燙的氣息,但是還是不做別的,只想玩腿,想尋到好玩具的小孩,玩心未褪。
他咬住了唇,將臉埋進了旁邊的枕頭裡面,又在默默進行著內心懺悔,因為他剛剛的主動和糾纏,他的眼鏡已經摘了,顴骨泛著彷彿桃花般顏色的紅,眼底閃爍著隱忍的眸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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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政嶼微微仰著頭,恍若即將瀕臨死亡的仙雀,脖子上、額角上、鎖骨上都浮動著薄汗,讓原本就瑩潤浮白的肌膚顯得越發淋灕水光般的漂亮。
他長腿上的絲襪只剩了左腳腳踝上還鬆鬆垮垮地掉著襪子,右腿上的肌膚則像是被人剮蹭出了紅痕。因為他肌膚白,所以格外鮮艷,最為突兀的是他原本透白的小腿膝彎,像是被人磨破了一般,鮮紅若血。
他兩腿戰慄著,像是不堪重負的柱子,此刻微微彎著,整個人貼在落地窗前,手下緊緊攥著米色的窗帘,身後貼著的人在他耳邊不斷重複著兩個稱呼:「哥哥,李政嶼哥哥......爽不爽。」
「爸爸,李爸爸呀......」
李政嶼因為這個稱呼表情瞬間扭曲起來,甚至掙紮起來,但是此刻因為各方面的原因手腳軟綿,所以這些反抗很快就被強勢鎮壓了。
「看來爸爸很喜歡啊,爸爸的身體越來越舒服了呀......」顧玄臉上也都是汗,貼在李政嶼旁邊,含住他的耳垂,聲音含著戲謔的笑。這種因為稱呼帶來的禁慾背德之感,讓李政嶼緊張害怕,卻正好便宜了顧玄。
「閉嘴......住口......顧玄!」李政嶼眼尾被逼出了淚光,緊緊抓緊了窗帘,力道之大似乎下一秒就要將窗帘扯下來,但是質量優越的窗帘,並沒有這麼容易被扯下來。
顧玄這人一身反骨,他越是不讓他喊,他偏要喊。他不敬鬼神,不懼父母,只要此刻懷裡的人為他變色,滿心滿眼只有他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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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單上還是乾淨清爽的,因為顧玄不喜歡在床上,所以一個晚上,房間里都走著來了一個遍,只有床上是最乾淨的。
李政嶼有些脫力的倒在床上,顧玄從後面抱住他的腰,夾著他的腿,親密地挨著他,牙齒咬著他的耳垂不肯鬆開。
李政嶼耳邊傳來都是顧玄親吻他耳垂的水聲,久久平復不下來的心潮,因為那曖昧的水聲越發蕩漾了,激情褪去。
李政嶼心情又沉重起來了,微微蹙著眉頭,不知道在想什麼。
顧玄視線落在他那像是和尚破了色戒,潛心懺悔的樣子,便覺得不爽。
他舔了舔他的耳垂,掐著他的臉,將人轉過來,勾著他的唇齒交纏,半晌,顧玄舔了舔他嘴角淌出來的津液,唇角帶著一絲笑:「哥哥,在念《道德經》嗎?」
李政嶼聽見他說話,微微睜開眼睛,在這麼近距離的情況下,他看見了一張宛若濃墨重彩油畫的臉。鳳眼微微上挑,勾著因為得償所願的饜足,泛紅的唇瓣,高挺的鼻樑,遠山般的黛色眉毛,汗意濕潤的臉上,昳麗濃稠的漂亮。
他原本就跳躍得有些誇張的心跳,此刻像是雷聲一般震耳,讓他默念一百遍的清心咒化作了虛無,只消一眼,他那些自欺欺人的想法,便誰都騙不了了。
他怎麼會不愛顧玄呢,顧玄就算全身都是壞的,在他眼裡也全是優點。
李政嶼沒有回答顧玄的話,垂下眸子躺回床上,任由身上汗意升騰。
「哥哥。」顧玄親著他有些咸濕的耳後,此刻他像是一個在自己地盤上標記的野狗,他一點也不在乎李政嶼身上的汗。
他想像狗一樣在李政嶼身上標記,讓他身上都染上自己的氣息。
他蠢蠢欲動又躍躍欲試,但是怕李政嶼崩潰,便壓下了那股衝動,但是總有一天,他會在李政嶼身上標記上他的印記。
他一邊叫著李政嶼哥哥,一邊和他做著親兄弟永遠不會做的事情。但是顧玄覺得這比親兄弟更加親密啊,李政嶼是他的人,是比哥哥還要親的人。
李政嶼後頸被咬得發麻,但是他一直不曾反抗,只是任由他在自己身上打下一層層烙印,像是無知無覺一般。
他在享受這場荒唐的偷歡。
顧玄黏在他身上,終於不滿了他的無動於衷,將人翻過來對上自己,視線對上李政嶼躲避的眼神。顧玄按住他的腦袋,不許他躲,漆黑的眼瞳直勾勾看著他,抬頭咬了咬他的唇,問道:「哥哥,不開心嗎?」
李政嶼眼底似有淚光浮動,但是下一秒又消失了,他唇角勾了勾,眉目之間的溫潤淡定回到了他身上,他反問他:「你覺得我會開心嗎?」
顧玄見他明明是帶著笑的,但是他卻從他眼底看見了那股化不開絕望,像是密密麻麻的蛛網,將顧玄套牢在中央,將他原本有些愉快的心情鬧得沒有了。
顧玄眉眼間陰沉下去,那繾綣般的黏糊勁兒消失不見了,直接將人拉了起來,抓著他的手腕,將人帶到了床下,僵硬的地板,冷得兩人都是一顫。
「哥哥不開心,那就是我弟弟做得不夠好了,我一定會讓哥哥開心的。」顧玄不由分說的又從後面擁抱了他。
李政嶼看了一下時間,已經是十二點多了,他望著淺色的大理石地板,膝蓋硌得生疼,他手臂被顧玄抱在懷裡,他微微仰著頭,聲音嘶啞:「最後一次,顧玄,明天我們還要上班。」
顧玄是連著李政嶼手臂和腰一把抱住的,因為「我們」兩個字頓了一下,下一秒便不管不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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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玄看著兩人都泛青帶紫的膝蓋,確實有些疼的,不由皺了皺眉:「嘖......」
李政嶼整個人像是從水裡撈出來一般,原本是沉浸在餘韻中,沒有察覺到膝蓋的問題的,只是他注意著顧玄,便順著他的視線發現了兩人膝蓋上的不對勁。
他見狀直接坐了起來,撐起泛酸的身體,腿軟,但是他走的時候身板挺直,去拿了藥膏來,默默抓著顧玄的膝蓋,給他塗好葯,又把自己的膝蓋和其他地方塗好葯。
顧玄原本還想問他的話,突然像是熄火了,啞在喉嚨里了。
李政嶼放下藥膏,躺回床上,主動伸手抱住顧玄的胳膊,埋在他懷裡,視線垂著道:「睡覺吧,小玄。」
顧玄頓了很久,李政嶼都快睡著了,他才伸手也回抱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