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生平安,喜樂無憂

一生平安,喜樂無憂

鶴舞妍的現狀很糟糕,肌肉抽動扭曲,血氣上涌,臉部變得面部全非,就像是被人打腫了一般。臉色發青,一如綠油油的蟲子。藥力在她的身體里橫衝直撞,毫無顧忌。

「把她帶回守家,守家興許會有辦法。」平復了情緒的君皓滄只說了這麼一句,他的目光灼灼的看著君斥天,給她巨大的壓力。

君斥天一直都很清楚,鶴舞妍不喜歡天性薄涼的守霖悅。守家在母親的眼裡是一個禁區,不能觸碰。所以,一開始她沒有想過要帶母親回去。

「不……不……不去……天兒……」鶴舞妍掙扎著,囈語道。

守家對於鶴舞妍來說,是一個噩夢。

「是她的命重要,還是她的任性的要求重要?你還有什麼可猶豫的?」君皓滄說話如針,刺得大腦亂糟糟的君斥天面色一變。

「你根本就不知道我的母親在那裡受過什麼樣的苦,你有什麼權利評論?」鶴舞妍在守家的事情,像是一個瘡疤。在瘡疤能夠自然脫落之前,君斥天不願任何人提起。

君皓滄低沉著話語道:「在你無計可施的時候,只能如此,再拖延下去,你也不確定你能不能保住她,不是嗎?」

君斥天的手在鶴舞妍的身上快速的動著,一下子從空間戒指里拿出這個葯,一下子又拿出那個葯。情緒波動大,手上卻是有條不紊,不見一絲錯亂。

「我這裡有移動屋,可以暫借你。」君皓滄說著,手邊出現了一個小黑點,小黑點慢慢的變大,成了一手掌大小的房子。

「多謝!」君斥天道完謝,抱著鶴舞妍縱身跳入那移動屋內。

移動屋反正都是認主的,這個素未謀面的男子借給自己,也絕不會有什麼損失。不管對方懷揣著什麼目的,她都無所謂了。

「都看不到影了,你還看什麼?還不快去修鍊?好不容易得到的焰心,可不能浪費。」艷陽天看君皓滄依依不捨的,不滿的叫道。

君皓滄往凌天奔去,無視艷陽天的大呼小叫。

「反了,這路不對……這是去凌天的路!你要煉化焰心,在那邊做不合適,你應該……」

「艷陽天,我回家看看,也不行嗎?」

「啊?」艷陽天底氣不足的放低了聲音。

「我今天才知道為什麼岳父當年對舞妍百般寵愛,卻始終不肯讓舞妍與我在一起。」

君皓滄的思維跳躍度太大,艷陽天又心虛著,沒介面。

「我們都不是普通人,在一起的路不平坦。」君皓滄不需要別人介面,他自己又開口了。鶴衝天若非看出了君皓滄的天賜之身,又怎會阻攔自己的女兒與心愛的人在一起?說到底都是期待著自己女兒一生平安,喜樂無憂。

「你為什麼不和他們相認?」艷陽天很疑惑。

「貿然與他們相認,豈不增添危險?這些年,苦了他們了。」君皓滄苦笑道。

艷陽天看君皓滄情緒低落,安慰道:「你可不能小瞧了她們母女倆……」

「母女?」君皓滄插問道。

「君斥天一直都男扮女裝。」

「我連自己的孩子是男是女都不知道,她瞞得很好嗎?沒有被別人發現吧?」君皓滄話語中透著凄涼。

君皓滄到源之大陸,第一次開口說那麼多的話,他把關於君斥天的一切問得巨細無遺,都快把艷陽天問瘋了。

聖師城一如既往的肅穆威嚴,君斥天駕馭著移動屋,掠過了聖師城門,直奔守家主宅而去,她一刻都不想再耽擱了。

「什麼人?膽敢擅闖守家?」無人的庭院,傳出了厲喝。君斥天不知道發聲的人在哪裡,她清楚的是發聲的人是守家的影子。

君斥天從移動屋裡出來,神色清冷的說道:「是我,誰敢攔我,我殺誰!」

「南天少爺,您回來了?你這懷裡抱著誰啊?」守家已經有明面上的護衛出來了。

「我外婆和外公呢?」君斥天可不管守家人的寒暄,直奔主題。

「在宣和庭。」被君斥天滿含煞氣的眼震到,那人不由自主的開口。

「少爺……那不讓……家主不讓人進去。」不由自主回答的人,才想起家主的禁令,才想開口提醒君斥天,君斥天便不見了人影。

君斥天一陣風似地趕往宣和庭,到了宣和庭,她竟然看到鶴衝天和守霖悅在地面上扭打。兩人都沒有用鬥氣,這打架的場面和地球二十一世紀吵架的夫妻很相似。

「外公!別打了,你快來幫我看看母親的情況!」君斥天走到了扭成一團打架的兩人面前,將蓋住鶴舞妍面容的布掀開。

鼻青臉腫的鶴衝天見鶴舞妍的樣子,把赧然拋諸腦後。

「這是怎麼搞的?」鶴衝天檢查著鶴舞妍的身體。

守霖悅雙手環胸,瞅了鶴舞妍一眼,用鬥氣修復好面容之後便施施然離去。

君斥天把來龍去脈和鶴衝天說了,還把用的葯都給鶴衝天說了。

「這不該錯啊,沒有不對的地方,怎麼就突然成了這個樣子?」鶴衝天聽了君斥天的闡述,低沉著臉。

「要說唯一不對勁的地方,或許就是我低估了無色階段。」君斥天握著拳頭,腦海中浮現出那男子的面容,恨不得把那男子打得稀巴爛。

「斥天,用移動屋回凌天吧。」鶴衝天抱著鶴舞妍,鄭重開口道。

「我想等母親稍微好轉再走,興許我留在這裡還能幫點忙。」君斥天拒絕了。

「凌天有你在,意義便有所不同。在這個節骨眼,你最好立刻回去。君家不會沉默太久,待這個家族再次咆哮的時候,凌天是第一個遭殃的!妍妍是我的女兒,我自然全心全意的進行治療,實在不行,我還能死皮賴臉的拉上你外婆,你這小丫頭還不放心嗎?」

「外公,我走了。」君斥天道別,回到移動屋,她很疑惑為什麼移動屋還跟在自己身邊。那莫名其妙的親切感又是什麼呢?

「真看不出來,你這流氓還挺心狠,把自己的外孫女丟去喂狼。」守霖悅得知君斥天已經離去,說著風涼話。

「守霖悅,你看妍妍的手臂開始木化了,若非你開啟她的三脈絕陰體,這效果也不會這麼快。是不是很開心?守家馬上就要有一株活動的萬能解藥了?」鶴衝天嘲諷道,他讓君斥天離去,是因為他無法挽回,只能看著自己的女兒靈魂一點點的化入葯身。這種無能為力的過程,他不想讓自己的孫女承受。

守霖悅動了動嘴唇,沒有說話。

「當年的事情,是我的錯。但這也是你的女兒!我只想我的女兒一生平安,喜樂無憂。你怎麼狠得下心對自己的女兒下這樣毒手!」鶴衝天吼道,君斥天用藥沒有用錯,但是她不知道守霖悅在鶴舞妍的身體里埋下了怎樣的伏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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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誰人不服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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